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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那幼魈从出现、逃跑到被拖入河中前后不到半分钟时间。
众人跑出林子来到河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手里有枪的本能地瞄着河里。全都呆呆地看着河水恢复平静。
土蛋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孙秃子一拍脑门说道:“妈了个巴子的,看来那俩傻小子说有怪物不是骗老子的,这河里还真有东西啊!光瞧那尾巴怕不得有两丈来长,那身子指不定有多大呢?岸上跑的那个看起来也就是个娃娃哟!”
周旺点点头道:“此地甚多古怪,我们还是快些离去,免得再生什么枝节。”
一行人匆匆绕回上游浅滩处过河,却也太平无事。
说也奇怪,一回到河这边的岸上,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平时里听惯的虫唱鸟鸣重新回到耳朵里,此刻听起来竟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木林回头向对岸望去,那片林子似乎也在静静地瞧着他,山风吹过,摇动的树枝似乎在向他招手,呼唤他再次进入。
孙秃子也还沉浸在回忆中,喃喃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孙我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一物降一物还真是先天生就的,要没有那河里的水怪,这尸鬼魈怕不老早把村里都拆了呀!”
木林回过神来听见,顺着孙秃子的话一想像,顿感一身寒意,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倒是周旺想得周全,吩咐众人道:“我们此番回村,昨夜今晨所见之事切勿张扬,免得村里人心惶惶不得安生。只说林子里猛兽危险,让村民依旧不要过来这边即可。”
众人点头称是,加快脚步往村里赶去。一路太平,已经能远远望见村口了。
木林眼尖,老远看见万福贵在村口向这边张望。远远看见众人便拖着肥胖的身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孙秃子赶紧上前接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道:“哎哟老爷子,您看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怎么敢劳您大驾出来迎我们几个。”
万福贵也不理他,脸上一副着急样,问道:“怎么样?都没事吧?”
孙秃子赶紧道:“没事儿没事儿,都好着呢,昨儿个我们。。。”
万福贵连忙摆了摆手打断孙秃子,急着道:“没事就好,你,还有周旺木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去我屋头集合,有大事。”又对阿壮土蛋喝道:“你们两个混球给我滚回去,有空再找你们算账。”
阿壮和土蛋对望一眼,知道这次闯祸不小,伸伸舌头跑开了。
周旺也上前扶着万福贵往村里走去,问道:“老爷子,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万福贵擦擦汗道:“倒是没出什么事儿,今天一大早德泉回来了,说是已经上调南京政府当差了,这次是带着省里保安处长来的,说是有重要任务来打前站的,正等着你们那。”
孙秃子这下吃惊不小,一是惊讶万德泉这小子真会钻营,竟然有门路混进南京政府去了。更主要的是听到后面一句,保安处统管全省的警务工作,相当于省里的总局。平时所里跟上面交换个公文什么的最多也只跑到县里,而且连县局长的面都见不着。现在总局长亲自光临,听口气还只是个打前站的,这任务是该有多重要啊?
想到这里赶忙说道:“老爷子您头里走,别怠慢了上峰。我们换身衣服这就过去,看看我们滚的这身泥哟!”
万福贵点头道:“那边有德泉陪着,我不着急。你们三个动作麻利着些。”
三人臭烘烘地回到所里,澡也来不及洗,只打盆水胡乱擦了擦,换过身制服便朝万福贵家的大院子赶去。
来到大门外,见树下停着一辆吉普车,几个村民站得远远的张望,一边指指点点。司机正坐在车里休息,孙秃子快步上前跑到车前啪地敬了个礼,然后堆着笑道了声:“您辛苦。”,递过一根烟去,司机看了孙秃子一眼伸手接过,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
木林琢磨着这官儿大就是牛啊,老学究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看一个司机都这么大架子,心想此话果然不假。胡思乱想地随周旺二人走进了院子。
万家父子正陪着那处长在堂屋喝茶,见三人进来,也换了身制服的万福贵忙到院里让三人站好队,然后自己转身一个立正说道:“报告处座,本村派出所全体到齐,请处座训话。”这下也怪难为万福贵的,他是挂名的所长,山高皇帝远的只拿薪水不用干活,一套制服一年也穿不了三回,这回处长驾到,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万德泉虽然心疼却也无奈。
那处长连忙站起奔到院里,拉着万福贵道:“万翁如此岂非折杀了吴某,我与德泉兄弟相称,您就是我长辈。我来这儿就算到了家,官面上那一套咱们不讲究,不讲究啊。”这处长姓吴,个头不高身材微胖,看上去笑眯眯的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辈。能坐到这个位置的,自然也是官场老手,虽然按级别论要比万德泉高,但万德泉毕竟混到了南京政府,左右能说得上些话,总得给个面子,便也不太拿架子,跟万福贵客套了一番。
客套完毕,吴处长背着手来回打量三人,循例开了官腔问道:“都在这儿啦?”
万福贵在旁边答应一声:“是,都在这儿了。”
吴处长点点头又踱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木林身上,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还有个娃娃?”
万福贵脑门上刷地冒出一片汗珠子,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万德泉见状连忙走上前,凑着吴处长的耳朵小声道:“这个是我远房侄子,从小没了爹娘来投奔我,我就跟县上老赵打了个招呼,让他进来当差混口饭吃。”
要说这万德泉也是个人精,看似小声说话,却刚好让万福贵听得清清楚楚,连忙附和道:“是,是这么回事。这孩子从小机灵,是棵好。。。好苗子!”木林一听也配合地抬头挺胸,作出一脸严肃状。
那吴处长心里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本来也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只是见了顺口一问罢了。见万德泉出来圆场,便转过身说:“万老弟,这是南京方面的差事,要不你给他们说说?”
万德泉知道他是故意客气,暗骂一声老狐狸,推辞道:“都是您的辖下,德泉岂敢越俎代庖,还是您来训导比较妥当。”
吴处长顺水推舟便不再推辞,道:“公事要紧,那兄弟我就说两句。”转过身来对三人说道:“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个任务,活儿不难。可是都给我听清楚了,最要紧的一条是但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通通给我烂在肚子里。差事办得好便重重有赏,要是办砸了或是上外边儿去多嘴的话。。。那就去省里尝尝我吴老虎的手段。”说完阴恻恻地扫了三人一眼,木林被他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旺和木林都挺胸抬头,应一声:“是!”
却听孙秃子道:“上峰的差事我们哥儿几个豁出命去也得给他办好喽,也让上头知道,处座的手下就没有弱兵。”说完一昂首表情严肃。
这马屁拍得不痛不痒恰到好处,吴老虎阴沉的脸也放开了些,拍了拍孙秃子的肩膀道:“放心,豁出命的活儿也轮不到你们这几块料。这万家的佣人今儿个开始放假,三天后会来两辆车,车上的人会在万家大宅寄宿一晚,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帮爷爷给伺候好了,生火做饭端茶倒水该干啥干啥。就是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更不许多嘴问这问那。第二天平平安安把人送走就算是大功一件,听明白没有?”
三人答道:“听明白了!”木林心里却纳了闷儿,这算什么要紧任务啊,不就是干一天杂活嘛,顶多装一日天聋地哑,还有赏钱拿,谁不干谁是孙子。又拿眼去瞅周旺,周旺倒显得很平静。
孙秃子嘿嘿笑着又道:“我当什么事儿呢,包在我们身上,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便是这万老爷子,也不要他动一动手脚。只不知道来多少人?我们也好早做安排不是?”这番话自然是向万德泉示好的,表示你爹有咱们给照顾,让他放心。
万德泉心里明白,点点头接口道:“约摸八九个左右吧。”
孙秃子打蛇随棍上,又试探着问道:“不知道这几位爷都是何方人氏呀?吃饭可有忌口?这山里东西糙,怕吃不惯。。。”
万德泉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行了,哪儿那么多讲究。你也不是外人,说出来不怕笑话,这几位连我也没见过,听说都是中——”
“咳,咳。。。”吴老虎大声咳嗽打断了万德泉的话,万德泉顿时明白自己说得太多了,便不再理孙秃子跑去跟万福贵说话。
孙秃子果然是个老江湖,看似不经意的三言两语就差点套出万德泉的话来。吴老虎慢悠悠踱到孙秃子跟前,看着他说道:“你倒是个八面玲珑啊!这次差事要是办得好,你可愿意随我去省里当差啊?”
孙秃子先是一愣,立刻便明白过来,差点没乐哭了。大声道:“难得处座看得起在下愿意栽培,小的知恩图报肝脑涂地,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哪有不愿去的道理,全凭处座吩咐便是。”这番话随便换个人来说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孙秃子说起来却浑然天成异常诚恳。周旺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吴老虎心下受用,却阴沉着脸:“你可别得意忘形,把差事先给我办好了再说。平日里人家都叫我吴老虎,说我心狠手辣我也认了。不过跟那几位爷比起来,只怕吴某人我就是活菩萨了。尤其是你,到时候少他妈给我贫嘴,丢了性命不说,只怕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这番话不似恐吓,倒像是劝诫。孙秃子咽了一口口水,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