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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边万德泉父子说完了话,吴老虎便问万德泉还有什么补充没有,万德泉又叮嘱几句,无非是小心办差,照顾他爹等等;随后二人连午饭也不吃,道了别上车匆匆离去。
万福贵心疼儿子,站在台阶上扶着门框目送吉普车离去,一直等到车扬起的尘土都消散了才回到院里。三人上午一路奔忙还没来得及休息,早已搬了几个条凳放在院里坐下歇息。
这时太阳已升得高了斜斜地照着大地,虽是初春时分,三人也感到微微有些热。孙秃子摘下帽子一边扇风一边发牢骚:“哎,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等着我老孙为党国效忠呢,没想到净是些伺候人的活儿。”
万福贵走进来听见,皱眉道:“哪里来的这许多牢骚,上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语声有气无力,木林知道他一大把年纪折腾一上午也是累了,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只见他眼角有些湿润,脸上的皱纹像是又多了几道。
周旺不解道:“那些人连吴老虎都十分忌惮,想必来头不小,却跑我们这儿来钻山沟沟做什么?”
孙秃子冷笑一声道:“德泉刚才不是说他们是中——什么来着么。依我看不是中央军就是中统,要按中央军那帮王八蛋办事的路子,肯定不会跟地面上打招呼,直接来一个营把这儿戒严喽,都不用知会谁直接把事儿就办了,哪儿轮得到他吴老虎来作威作福;那八成就是中统了,这帮孙子就喜欢偷偷摸摸办事儿。”
木林没听说过这些,问道:“孙叔,你说的中统是个什么玩意儿?”周旺也不是很清楚,便凑过来听。万福贵却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歇息。
孙秃子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要说这中统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怎么跟你们说呢?有了,这大明朝的锦衣卫你们都知道吧?刺探暗杀无所不能,还专门设有诏狱,看谁不顺眼直接抓进去就是大刑伺候,干的呀那都可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儿。”锦衣卫流传民间的野史传闻实非少数,木林便听老学究讲过不少,周旺自然也是听说过,二人连连点头。
孙秃子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这中统阿,就跟那锦衣卫差不了多少。专门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我有个旧相识以前也在南京当差,有天早晨去摊子上吃早点,喝碗豆浆的工夫抱怨了党国几句,嘿,您猜怎么着?下午就被人拿枪顶着腰给带走了,得亏这小子有门路没吃多少苦头,那也花了好些钱才脱的身,从此心灰意冷辞了官职往西边儿跑单帮去了。要不说这些人横呢,到了地面儿上见官都大一级,怪不得吴老虎这种土皇帝也要忌惮他们几分。”
孙秃子这么一解释,二人顿时明白了几分,都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招惹上这帮人。
万福贵此时睁开眼睛道:“听二愣他们说你们昨天过了鹰愁涧?这都过了一夜了,人都没事儿吧?这一上午忙的,都没顾得上问。”问话的时候脸特地转过去瞧着周旺;跟孙秃子比起来,周旺显然要可靠得多。
周旺和孙秃子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您放心,都好着那。昨天本就去的晚,在林子转来转去,等找到人天都已经黑了,我们路不熟怕迷在林子里,又恐遇上什么猛兽之类,便生了火过了一夜,等天亮再往回赶,这不刚到村口就碰上您了么。”
听见大家伙都平安,万福贵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都说那鹰愁涧过不得,你们可没碰上什么脏东西吧?”
周旺刚要回话,却见孙秃子给他使了个眼色,抢着答道:“哪儿能呢,现在可都民国了。大清朝也亡了好些年了,举人老爷和张瞎子说的那些都是前朝旧事,不提也罢。昨儿个我们可亲自去瞧过了,河那边左右不过野兽多些罢了;不过跟乡亲们说还是不过去的为好,免得伤着。”
这番话仔细推敲漏洞百出,不过万福贵此刻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心里面只要族里平安便好,不过顺口问问。真正担心的还是吴老虎交待下来的差事。
万福贵长舒了口气,似乎还是有些疲倦,道:“你们这一夜也辛苦了,先去歇着吧。反正还有时间,明天我们商量一下这差事到底要怎么办。”
三人应承着离开了万家大院朝所里走去。
见离得远了,周旺便问孙秃子:“这事儿连老爷子也要瞒着不成?”
孙秃子白了周旺一眼道:“你没见这老爷子心情不好吗?儿子回来一顿饭都没吃就走了,佣人又都遣散了,心里还悬着那么档子事儿。我们能担待就多担待着点儿,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完了,咱们再找个机会慢慢告诉他也不迟。”
周旺想了想,点头称是。又对木林说道:“德泉一直没生儿子,这些年来老爷子拿你也算当了半个孙子,这两天你腿脚麻利点儿,多往那院儿里跑跑,端茶倒水的多帮着干点。至于所里,你来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木林连连点头答应。
眼见再拐个弯就到了,孙秃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说道:“嗳,你们先回吧,我去办点事儿。”说完又掉头往来时的路去了。
周旺大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这都大中午的了,也不吃了饭去?”
孙秃子头也不回说道:“不成,我憋不住了,我得找瞎子问个明白。”
周旺和木林回到所里,却见门口已经聚了好些人,男女老少都有,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见二人回来,便呼啦一下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打听昨晚的事儿。周旺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起来,按孙秃子的说法敷衍过去,说所有人都平安归来,街坊四邻不必担心等等;又叮嘱大家没事儿别往那边去。人群这才依依不舍地四下散开去。
才进得门来喝口水的工夫,却见孙秃子蹬蹬蹬地回来了,满脸不爽。
周旺笑道:“哟,这么快?张瞎子怎么说的?”
孙秃子瞪着眼说道:“瞎子没在家,门上落着锁呢。我又去茶馆看了看,掌柜的说见他一早出村往山外去了。”说着摸出根香烟点上火猛吸了几口,又道:“你说他这时不时怕咱们回来找他算账,麻溜儿地脚底抹油了?”
周旺沉吟道:“张师傅应该不像是这种人,你别老是小人之心,兴许人家就是出去办事而已。”
孙秃子仍然气呼呼地道:“哪儿有这么巧,再说了,他一个瞎子无亲无故的,能有什么事儿还得亲自往山外跑?”
周旺笑笑也不理他,自顾自打水洗脸去了。这一夜加半天的风尘仆仆,几人身上都有味儿了,便各自去收拾不再话下。
收拾停当后三人各自拼了条凳躺下休息,一下午风平浪静,很快日头便西斜下去。
几人一觉醒来伸伸懒腰已正是下班时候,正收拾准备锁门,万福贵却差了隔壁的狗子来说是让三人晚上去他家吃饭。大家估摸着老头家里佣人都散了儿子又不在,觉着冷清想找几个人陪陪。这三人也俱都是光棍,哪儿吃都一样,便让狗子去回话一会儿过去。
三人换了便装,孙秃子还从床底下翻出一瓶酒来,往万家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