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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幽灵粒子 正文 21 第二十一章

作者:书卡拉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4: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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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计划是经214国道回到南线,最后到达八宿县。

    沈怀瑾正跟大山确认路线,才说了几句话,大山就拍了拍他的肩,快步往他身后走了去。

    回头一看,原来是阿西。

    一如既往的帽子墨镜和口罩的打扮,头发爽落编织成长长的麻花辫,她大步而来,走路都带风。

    只是大山热情地迎上去,抢过她单肩挂着的背包和手里挎的大棉袄时,她帅气的身姿微顿。

    张雅南看沈怀瑾迟迟不上车,探出头来,发现他一直在望阿西,她故作语气轻快,道 : “怀瑾,该上车了。”

    沈怀瑾回过神来,应了声坐进了副驾驶座,他还是要找机会和她好好说次话的。

    阿西手刚搭上门把,大山就抱着她的行李从车另一边赶了过来,嘴里紧张道 : “阿西姐,我来我来!”

    看着大山亲手拉开车门,小心翼翼护她上车的样子,阿西嘴角僵硬,说不出话。

    大山把阿西的背包衣物在后座放好,拿着一白色纸袋上了驾驶座。

    “阿西姐,这叶老师留给你的。”

    阿西看也没看,身体在座位上动来动去,最后把右腿搭上车前台,才终于舒服了。

    大山把袋子往前递了递,说 : “都是些药品,叶老师说你右手痛,让我多帮你分担分担。”

    阿西闻言,摘掉墨镜瞥大山一眼,凉凉道 : “那你挺忠心,开个车门也要分担。”

    大山咳一下,下定决心般,说 : “叶老师关心你嘛。”

    阿西 :“……屁。”

    阿西吐出一口气,捞过袋子往外掏。

    除了云南白药这种中草药,还有各种外文包装的喷雾剂。大山凑过来,不停说这个药好,那个药贵。

    阿西忽然打断他 : “几盒药你接那么郑重干嘛?”

    “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接的是金子。”

    大山被呛得说不出话,阿西挑了一管药,也没再为难他,问 : “事结尾了没有?”

    “结了,公安局的人来找我们,叫柱子去的,他最擅长这事,报警那案子销了。”

    阿西已经拆封了药,说 : “叫柱子继续开沈怀瑾的车,现在出发。”

    大山 : “好。”

    道路坑坑洼洼,车队出了水电站行驶七八分钟后,出现分岔路口。

    车队左拐,上了左边的路。

    大山介绍,他们右手边的河叫做色曲河,澜沧江支流之一,和川西有名的五明佛学院所在地巴达县的色曲河同名。

    沿途风景秀美,学生也一赶压抑和疲惫,欣赏起这计划之外的美景。

    这的开发自然不比南线,游客鲜少,于晏晏用手机搜了许久,也没找到一个攻略,最后用地图功能发现了一个寺庙,叫做索祭寺。

    于晏晏很想去索祭寺,既是拜佛祈福,也想为横死的傻子烧柱香,央着大山在那停车。

    大山没给回复,也没在中途停过车,直到右边拐弯的地方出现一个不大的村子。

    三辆越野缓缓停靠路边后,柱子被大山差去村子里找私油,大山自己寻了个地势高的地方,神色严肃的盯着周边情况和每个学生。

    没到三分钟,柱子就摇着手跑回来,大山立马喊 : “上车!赶路!”

    被大山的紧张感染,谁也不敢提中途停车的事了。

    沈怀瑾却不意外,他直觉箱子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而柱子和大山哥,还有阿西,他们肯定也知道,但为了稳定队伍,他们没有明说,只能匆忙赶路。

    在下一个村子,他们顺利给车加了汽油。

    停车又马上出发,学生都陷在赶路的悲哀当中。

    对讲机却突然响了。

    大山说 : “索祭寺到了。”

    车都停好了,却没一个人下来。

    大山拿着对讲机下车 : “怎么不下来?不是说要来看看吗?”

    于晏晏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欢呼。

    大山只给了一刻钟的时间,其他人都抓紧时间爬寺庙去了,只有沈怀瑾和于晏晏留在后面没走。

    于晏晏来到大山面前,手上抓着相机,笑得灿烂 : “谢谢大山哥!”

    大山脸上蓦地不自然,半晌才说 : “没事。”

    “那我走了!” 于晏晏说完却没马上走,一定要等大山回复。

    大山生硬地“嗯”了声,于晏晏才笑着小跑走了。

    咚咚咚。

    沈怀瑾扣响了车窗。

    车内的阿西脸上扣着帽子,一动不动陷在座椅里。

    但沈怀瑾知道她肯定醒着,正打算再次敲窗,阿西伸出两根手指往外摆了摆。

    沈怀瑾无奈一笑,转身抬头看那寺庙。

    几米石板铺就的台阶之上,背靠色曲河的索祭寺红墙金瓦,挂满五色经幡,蓝天白云下透着神秘的宗教色彩。

    他原本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进去,他还以为抄佛经的人都会虔诚入寺礼佛呢。可阿西这人,总是和平常人不一样。

    柱子上寺庙监督学生去了,沈怀瑾一走,底下就只剩下大山和阿西。

    阿西躺够了,下车活动筋骨。

    大山看见阿西下了车,过来问 : “什么时候走?”

    “给我拿望远镜来。”阿西说着,手把着车顶,脚踩上引擎盖,身体敏捷的翻了上去,又两步踩上车顶,然后接过大山抛上来的望远镜。

    阿西观察完,从车顶一跃而下,回答大山刚才的问题 : “快了。”

    她说话的同时,充满攻击性的低闷吠叫声从寺庙里面传出来。

    寺庙肃穆,这吠叫声突兀冲撞,阿西听得轻皱了眉,拉开车门时说 : “哪来的疯狗?”

    寺庙侧院内,一穿红袍子的喇嘛竭力拖着一只成年藏獒犬的脖子,几乎挂在它身上。藏獒又是几声吠叫,甩甩了脖子,喇嘛就差点摔下去。

    喇嘛一个趔趄,忍不住破口大骂 : “你这个死祖宗!发的哪门子情?还敢甩你亲爹?是谁省吃俭用供你吃肉的?跟你亲娘一样,没良心!白眼狗!欸!欸!欸!”

    喇嘛被藏獒拖出半米,脚撑着门槛堪堪顶住,整个身体和面部都形成一种扭曲滑稽的姿态。

    吴影和穆承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还哪是前几秒神色肃穆给他们行摸头礼和念经的喇嘛大师?而且还满嘴溜得不能再溜的普通话!

    伴着一声嗤笑,一个瘦高的人影从窗户翻了出来,对喇嘛道 : “好久不见啊,臭喇嘛。”

    吴影一阵欣喜,朝来人喊 : “柱子!”

    “柱子?”喇嘛分不出眼神去看柱子,却很兴奋,“老朋友啊!快快快!帮我拉住这死祖宗!”

    柱子嫌弃地啐他一口 : “呸!谁跟你这个到处行骗的假喇嘛是朋友?”

    喇嘛一连串叫唤 : “哎呦!都什么时候了还扯犊子呢!见死不救啊!”

    柱子笑得阴险 : “嘿嘿,守庙的喇嘛就来……”说到一半,柱子灵活地往后跳了一步。

    “哎呦!”喇嘛呈大字状狠狠摔在了地上,被砸起的灰尘呛了满嘴,而那藏獒犬早窜的没了影。

    “我可不能丢了这祖宗!”喇嘛艰辛地爬起来,歪扭着身躯往外追了去。

    柱子朝还处在呆滞状态的吴影招了招手 :  “傻了?确实是傻!”

    吴影终于醒悟 : “假喇嘛啊?他收我钱了怎么办?”

    “都叫你不要给。”穆承宇鄙夷一句,拽拽的也走了。

    柱子也骂 : “出息,多大了还被骗!”

    吴影十分委屈,都怪那骗子装的实在太像了。

    到了点,柱子尽职尽责地赶学生下寺庙。

    车边那抹红色显眼的很,假喇嘛竟然还在。

    众目睽睽之下,自称喇嘛的人撸起衣袖把脸和脑袋擦了个遍,再从衣襟内取出一顶太阳帽,戴他光头上了。

    而那只藏獒犬,全身蓄积了力量与大山对峙,却直勾勾望着阿西。

    学生不明所以的走近,大山喝止住他们 : “上车去,离它远点,这是野生野长的纯种藏獒,是会咬死人的。”

    这只铁包金的藏獒,没有串种藏獒那么高,却浑身的嗜血凶狠,吓人的很,学生上车都绕它三尺。

    柱子提着想蒙混上车的假喇嘛的后衣襟 : “你干嘛呢?”

    假喇嘛挣脱开来,笑得赖皮 : “我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捎一段的事嘛。”说完,还朝大山喊,“是吧大山!”

    “去去去。”柱子果断把他丢开,“谁叫你跑到这山疙瘩里来的。”

    假喇嘛扒回去,死拽着柱子不放,说 : “说到重点了!我那个悔啊,前几天搭了个顺风车,平日风餐露宿的,上了车一舒服,呼噜就睡,睡得雷打不动啊,那司机大哥好心,没把我半路扔了,结果给我拉到这儿了。

    这几天我可惨啦,但比我更惨的是小祖宗啊,它不离不弃地跟着我到了这,要钱没钱,要肉没肉,都饿瘦啦,再饿下去,它就要控制不住煞气咬人了!”

    “……”柱子无言以对。

    这时候吴影伸出脑袋喊了句 : “他骗了我的钱没还呢!”

    “上车就还!”喇嘛一肘子搡开柱子,利索地钻进了副驾驶座。

    柱子捂着胸口痛呼 : “你大爷!”

    穆承宇高贵的翻了个白眼,对旁边假喇嘛道 : “下去,不许坐我的车。”

    假喇嘛赖皮的一敞身体 : “哈哈哈哈哈!”

    然后,行驶的三辆越野后面,多了一条威猛的藏獒。

    10多公里的路,因为路况不好,开了大半个小时。前方两河交会,马路边缘有十来米全崩了,还是一条弯道,窄得车轮子只能压着马路过。

    大山驱车转下弯道,一直开到了岔路口,穆承宇的车还停在弯道另一头,要等大山回去帮着开过来,柱子堵在穆承宇后面,这边就只有大山和阿西。

    两人一同下了车,阿西把背包背上,大山站在她旁边,往她背包侧兜塞了瓶矿泉水。

    彼时藏獒声又起,掺着假喇嘛的骂咧声。

    阿西 : “走了。”

    大山哀叹一口气。

    “不用叹气,你放心地往前走。”

    大山有些明白阿西要去干嘛了。

    “那等一下,你把枪带走,防身。”大山说着打开后车门,身体探进去找枪。

    “不用。”阿西头也不回的下了左边的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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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运兵车车厢里,两排士兵面对而坐,都怀里搂着枪闭目养神,身体随着车身颠簸晃来晃去。

    阿西就坐在角落,她的狙击-枪还原原本本装在枪-械收纳袋里,搁置一旁,挨着一个背包。

    对面的人踢了她一脚,她睁眼望过去,光线模糊看不清那人模样,但她知道是个英俊的中俄混血儿。

    那人用英文和她说话 : “事情结束后,你计划去哪?”

    她没出声,拍了拍身旁的背包以作回答。

    那人随即又开口 : “去见那位俄罗斯先生?”

    她抓紧了背包,包里像装了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道 : “当然。”

    那人耸了耸肩,以一副她一定会失败的口吻道 : “祝你好运,亲爱的。”

    她道一句谢,重新合上了眼睛,身体晃啊晃的。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她在浓烟下,突突的机-枪响中,找到了一具又一具士兵的尸体,血都还是热的。

    就连在车上和她说话的那个人也成了阶下囚。

    他们隔着一道铁门,她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孔。

    那人语气竟无比沮丧和哀伤,他说 : “我认为你不能这样做,你会死的,会永远见不到他。”

    她的回答却无比坚定 : “我爱俄罗斯先生,可我想他始终是不缺人为他效命的,所以当一回他的对手,在他手上结束生命,也是件幸运的事,我很高兴,你也应该替我高兴。”

    她说完转身,便置身一片森林,竟和上次梦里的一样。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个没有出路的梦。

    阿西蓦地睁开眼,提前结束了梦境。

    去西巴的路实际情况与地图相差甚大,她要走的路其实远不止3公里。

    路上碰见拉草料的藏民,阿西帮他扛了一把草,藏民得知他们顺路,答应搭她一程。

    马蹄嗒嗒,板车摇晃,梦境压抑,阿西仰躺在草堆上直直望着天穹,等夕阳西下,人一动不动。

    终是鼻子一酸,低低吐出两个词 : “Mr Russia 。”

    她优秀的俄罗斯先生,你究竟在哪呢?

    背着满天晚霞,阿西进了西巴村。

    村子不大,房屋分散,应着霞光,一派静谧。美是美,阿西却不认得。

    转了一圈的阿西发现无处可去,又慢悠悠往约定地走。

    她已经找到了烟盒里提示的客栈,它后面是山,出入只有前面一条路。

    阿西还没走到门口,男主人就远远看见了她,知道是游客,但他不会说汉话,把他老婆喊了出来。

    老板娘的汉话还算好 :  “住宿的吧?”

    “嗯。”阿西跟着他们进了屋,有个卖烟和一些小生活物品的小柜台摆在墙角。

    住一晚要20块,阿西掏出一张票子,道 : “晚饭一起。”

    但晚饭钱被退了回来,老板娘说家常便饭不要钱。

    客栈只有一个多人间,其实是藏民利用自家空闲的屋子摆了六个床位,房间正中摆了张矮桌。而住宿的人就她一个,估计整个村子也就她一个“游客”。

    阿西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过,直到晚饭时间,天已全黑。

    饭就在楼下屋里吃,这对藏族夫妇都是话多的,但以为阿西和普通游客一样听不懂藏话,便就只剩下老板娘一个人说,阿西偶尔才应一声。

    所以他们对阿西的印象是,姑娘不爱说话,始终戴个帽子,身形苗条,但饭量挺大。

    “好像有人来了,我去看看。”女人跟男人说了句藏话,便起身出去了。

    几句谈话声后,老板娘高兴的领进一男一女,男人赶紧去添饭添碗。

    “阿西领队。”

    沈怀瑾摘下帽子,尽管疲惫,也挺直了脊背,语气放松的朝坐那吃饭的人喊。

    阿西不应,沈怀瑾就倔强的站着。张雅南跟着他一路徒步找过来早已是筋疲力尽,安安静静挪到饭桌前坐下了。

    老板娘倒来水,看沈怀瑾不坐,还一直盯着阿西看,问 : “你们认识啊?”

    阿西吃下最后一片牛肉,放下筷子,语句冷淡 : “不认识。”

    又朝老板娘说了句“慢用。” ,便径自上了楼。

    饭桌上静默片刻,张雅南捶打着小腿,说 : “怀瑾,我脚上都起泡了。”

    沈怀瑾坐下来一口喝掉整碗水,听到张雅南委屈的话语,他眉头皱起,严肃道 : “我说了不要跟着我,也给了你回去的机会,一定要让我提醒你,你男朋友是陆坚志吗?”

    张雅南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里蓄了泪水,说 : “那你呢?冲动的跑出来找阿西姐,你是喜欢她吗?”

    沈怀瑾心一跳,低声呵斥 : “胡说什么!”

    因为房间里有女性,沈怀瑾怕唐突了,吃完东西,他绅士的先让张雅南进房间,等张雅南叫他才进去。

    进了房间,张雅南问沈怀瑾 : “你睡哪个床?”

    “都行。”沈怀瑾这样说着,却特意选了个离阿西最远的床位。

    藏区特别是村子住宿不方便,男女混住是很正常的事,但和阿西睡一个房,沈怀瑾的心情总有点不一样,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哪怕和她什么话都不说。

    张雅南选了沈怀瑾和阿西之间的铺位,坐在床上就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拿东西,可匆忙中随便带的包哪有什么东西。

    “哎呀,我没有带润肤露和乳液,也没带面膜,怎么办呀?今天我都晒黑了,皮肤干死了……”

    沈怀瑾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保持沉默,而且被张雅南说了句“你是喜欢她吗”后,就好像自己真的心怀不轨似的,进了房间都不敢直视阿西,直到张雅南突然问了句 : “阿西姐,你有吗?”

    阿西的床位挨着窗,视线广阔。她就靠着背包,鞋也没脱,曲腿倚坐在床上,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她真的不认识他们一样。

    就在沈怀瑾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冷漠的坐着时,阿西动了,她从脑后抽出一条手臂,然后从背包最外层拿了一袋东西,扔到了张雅南床上。

    沈怀瑾 : “……”他是真没想到,她居然有面膜这种东西。

    显然张雅南也没想到阿西会有,她不过是随口一问。

    有了面膜,张雅南就打算下楼洗漱和擦个身体,问沈怀瑾要不要一起去。

    沈怀瑾正要拒绝,就听阿西说 : “女孩子一个人去不安全,你陪她去。”

    沈怀瑾和张雅南都很惊讶,但沈怀瑾很快就想明白了。

    阿西如此明显的把他支走,加上她之前说的她不认识他们,他更加肯定,阿西此行的目的绝不是大山轻描淡写解释的那样,她今晚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怀瑾心事重重的和张雅南下了楼。女孩子洗漱总要不少时间,何况没有热水,更是磨蹭了好久,好不容易洗漱好,张雅南又想去上厕所。

    客栈没有厕所,外面才有,还有些远。张雅南害怕,不敢一个人去,却又实在憋不住了,沈怀瑾青着脸也得陪她去。

    眼看厕所已经不远,张雅南加快了步伐,沈怀瑾却突然攥住她手臂停了下来。

    张雅南刚转头,沈怀瑾就竖起食指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并且关掉手机灯光,拉着她开始往后退。

    不明的危险让张雅南害怕的发抖,沈怀瑾也有些紧张,手上加力,想把她往路边拉,身后却猛然有力量同时将两人抓了下去。

    沈怀瑾都未来得及反抗,就被捂住嘴,反剪双手,一把压在了墙壁上,肋骨撞的生疼。张雅南那边更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沈怀瑾嘴里呜咽一声,欲起反抗,背上一胳膊肘压下来,他差点背过气去。

    旁边有人过来,小手电直射沈怀瑾的脸,刺的他闭上眼。

    老苟看清沈怀瑾的脸后愣了下,马上移开了手电,小声向沈怀瑾身后的人汇报 : “队长,是首长的小舅子!快松松,别把人给打坏了。”

    老苟又伸长脖子对另一边说 :“小段,你也松松,你那是女孩子!”

    队长昌俊几句话解释清楚了他们的身份,荣靖柏是他们的指挥官,受他所托来保护他。

    误会一解除,昌俊就命令老苟留下保护沈怀瑾和张雅南,小段跟他走。

    这条路只通向客栈,沈怀瑾心生不安,问 : “你们去客栈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还被老苟按住了肩膀,而那两人已经消匿在黑暗中。

    与客栈楼下的灯火通明相比,楼上是一片死寂黑暗。就在这封闭的狭小空间内,阿西盘腿坐在矮桌旁,耐心的等待。

    空水瓶从窗梢上掉落,在床上发出轻微声响。

    她等的人终于来了,就在窗外。

    但就在窗被推开那一刻,门也被推响了。

    窗上的人影攀在窗口迟疑的几秒,昌俊就破门而入。同一瞬间,阿西踢开矮桌,手撑地迅速起身冲向窗边。

    阿西和昌俊几乎同时到达窗边,她只差一点就抓住了那人。

    阿西一脚踩上窗沿,就要翻窗去追,却被昌俊抓住了后衣领。阿西防备不及,被拖下窗狠狠砸到了床上。

    昌俊抓着阿西的衣服还在往地上拽。身体被拽起悬空那一秒,阿西奋力一挣,脑门用力撞过他的下巴,右肩砸上地,外套脱离。

    昌俊惯性后退,还未稳住身体,左膝忽然受痛,半跪在地。

    阿西对着他头部又是一脚狠踹,不给昌俊挣扎起身的机会,她抓住外套两端,翻身一跃,从身后死死勒住了他,动作一气呵成。

    沈怀瑾和老苟等张雅南上完厕所,三人一起往回走的路上,小段跑了过来。

    小段喘着气,偏头小声告诉老苟 : “狡猾得很,追丢了。”

    老苟不大在意,问 : “队长呢?”

    小段想了下 : “好像在楼上跟人打起来了。” 又冲沈怀瑾问,“楼上有谁啊?”

    沈怀瑾咬牙一字一顿道 : “我、朋、友。”

    老苟和小段相视一眼,道 : “走,去看看!”

    他们赶回客栈的时候,藏族夫妇已经焦虑的站在客栈门口,听着楼上的打斗声不知如何是好。

    沈怀瑾顾不上他们,直奔楼上,啪的打开了灯。老苟和小段也跑了上来,只见屋里一片狼藉,东西七零八落,他们的队长正被一个穿白色背心的女人死死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大片绿色从大衣里露了出来。

    老苟张大嘴巴 : “哇。”

    小段 : “厉害。”

    阿西背对门口,一把扯下了昌俊左肩上的军衔扔在他眼前,道 : “如果这是战斗,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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