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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六点小。庄家胜!”台主见开出的是“小”,顿时一扫阴霾、喜笑颜开,他偷偷瞥了锦衣少年一眼,用竹棍小心翼翼将缕紫金条拨到身前。
“继续!”锦衣少年淡淡说道,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输掉的仅仅是一两白银而已。
台主举起骰盅,再次摇动起来。当骰盅落地后,锦衣少年毫不犹豫,依然将一根缕紫金条压到“大”上。
“二、三、三,八点小。庄家又胜!”台主道。
“继续!”锦衣少年仿佛只会说这两字。
“一、一、二、四点小。庄家又胜!”台主道。
……
连台主自己都不敢相信,在半个时辰内,骰盅居然连续开出十把“小”,这在他赌场的从业史上从未发生。
更令众人匪夷所思的是,锦衣少年居然连续买了十把“大”,进而将带来的十根缕紫金条全部输光。围观的赌客纷纷摇头,感叹这少年勇气可嘉,但运气太差。
“咳咳,我看这少年的面相,虽是天潢贵胄,但却时不利兮势不至啊!”一名职业相师对周围人说道。
“我们眼睛都没瞎,能看见!”周边人奚落道。
此时,观主琮玉、阁主肖敬然、太尉次子梁扈均已经赶到赌场。梁扈还调集一千精兵,将天京赌场重重包围,以防有变。
三人在内室默默注视着聚贤厅发生的一切。虽见庄家轻而易举就将十根缕紫金条收入囊中,但他们觉得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梁扈问道,“此人究竟什么来头?灵者和阁主可曾清楚?”
一名身着道袍之人,铁面剑眉、骨骼清高、长须垂下,头戴披云巾,腰间佩戴丹火玉瑄,正是琮玉。他摇了摇头道,“最近三月,我一直修炼道法,终于前日悟透恩师教诲,修行到至上灵者。最近帝国政事与江湖轶事,我都不太清楚。”
肖敬然身着白衣,悠然自若、潇洒儒雅,他听说琮玉修行成功后,与梁扈同时道贺,“恭喜琮观主晋升至上灵者!”
琮玉乃沽名钓誉之人,笑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距先师的修为尚远。肖阁主,你门徒众多,遍及九州,可曾有人听说这锦衣少年?”
肖敬然面带愧色道,“本人领导无方,庐云阁对此少年的底细一无所知。我们且看事态变化行事吧。”
聚贤厅中,锦衣少年微怒道,“吕小班,看戏看够了吧,还不赶紧出来!”
随后,黑衣少年吕小班笑嘻嘻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径直走到锦衣少年身边,对着他沮丧的脸哈哈一笑。众人见两名少年年龄相仿、彼此熟悉,应是故交。
吕小班嘲笑道,“唉,你的运气实在不佳。若是每把加注,连续买入十把小,那赢回来的钱岂不是可以买下整个龙都?”
锦衣少年“哼”了一声道,“即使拥有整个九州又能如何?”
吕小班嘴角一撅,说道,“你别嘴硬了,谁不羡慕当今帝王,年纪轻轻便已是九五之尊,权倾天下,号令九州,莫敢不从啊。”
锦衣少年不屑道,“幼稚!”
吕小班拍着胸脯道,“不说废话,我来帮你,片刻便把输掉的缕紫金条全部赢回来。”
众赌客心道,“在天京赌场,赌博全凭运气。因为,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隐匿玄机下施展千术,即使有,也会立即被隐匿玄机锁定。若是主事段无伤心情好的话,或许只是要你一条胳膊,若是他心情不好,那要的可就是人命!”
一直冷如冰霜的锦衣少年,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起身对吕小班道,“那就请上座吧。”
众人见锦衣少年虽然高冷狂傲,但对吕小班却是态度极好,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吕小班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就坐上了檀香木所制成的靠椅上,见这靠椅乃是紫檀木中的珍品“雅紫”所制,在九州大陆可是比黄金还珍贵的木材,他轻轻摸着扶手,不由得喜出望外。
台主道,“这位公子,您的赌注是什么?”
吕小班这才发现缕紫金条都已经输光了,他望了望锦衣少年,大声说道,“还等什么,赶紧拿钱啊。”
锦衣少年摘下发髻上的通透羊脂白玉,对段无伤说道,“这块通透羊脂白玉,世上仅有一颗,本是价值连城,现在只抵作五根缕紫金条。”
赌客中有数人视力极佳,他们将目光聚集在羊脂白玉上,发现其通体透绿,似大海深处,有无数色彩斑斓之鱼游历其中。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玉佩内竟藏有另外一个世界,这何止是价值连城,必须是无价之宝啊!
内室三人当然识货,但他们十分谨慎。简单商议后,由琮玉用传音术将决定传至大厅。
“这块玉佩只值两根缕紫金条!”琮玉宏亮而饱满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大厅。
锦衣少年怒火攻心、正欲发作,吕小班却在他前面开口了,“两根便两根,快快开始,别再啰啰嗦嗦!”
台主将通透羊脂白玉收过后,用竹棍将两根缕紫金条推了过去。此时,他面前有八根缕紫金条、一块通透羊脂白玉,如此珍贵宝物暂时归于他手,他沉浸在满足中。
吕小班敲了敲桌子,“怎么还不开始呢?”
台主这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举起骰盅摇了起来。偌大的聚贤厅虽然有数百人,但除了骰盅之声,再无其他声响。
随着骰子撞击的音律不停响起,吕小班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一副副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三颗骰子,均由辉州猛豹利齿所制成,猛豹被猎杀时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岁,每颗骰子重量约三点三两。
盅筒,由产于蜀州的黑楠木制成,质地坚定、纹路细致;筒径四寸、筒高七寸。
盅底,由蒲元铁矿局所制。重量约二两。
骰盅每经历一轮龙、亀、蛇、虎,耗时三弹指(即三十秒),每只骰子平均撞击盅筒、盅底约十五下。
骰盅落地后,一个骰子向南翻滚三圈,一点朝上;另外两个骰子向西翻滚四圈,均为三点朝上。三个骰子相加,点数为七点,结果应为小。
虽然,吕小班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但是,他却眉头紧缩,牙根凸起,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似乎在买“大”或者压“小”间犹豫不决。
锦衣少年奚落道,“你这幅表情,难道是晚饭吃坏了肚子?”吕小班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把两根缕紫金条压倒了“小”上。
台主打开骰盅后,大声喊道,“一、三、三,七点小。闲家胜!”随后,他极不情愿地,将两根缕紫金条推到了吕小班面前。
吕小班喜笑颜开道,“谢谢!谢谢!太客气了!”接着,他转过头对锦衣少年说道,“先说好了,赢回来的东西,算我一半。”
锦衣少年点了点头。
第二轮,吕小班故技重施,在骰盅落桌后,轻轻将四根缕紫金条继续压了“小”。台主打开骰盅,果然是“小”。这吕小班果然不简单,连胜两轮,赢回六根缕紫金条。赌客们面面相觑,不知这是运气,还是吕小班能力超群。
旁观的段无伤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腰间挂负的铁剑,预感到今日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内室中,三名股东坐立不安,梁扈铁黑着脸,问道,“这小子连赢两把,瞬间便拿回六根缕紫金条,再这么下去的话,天京赌场将赔个底朝天,我们可怎么向上面交待?”
琮玉此时同样一筹莫展,元虚尊师设下的隐匿玄机没有被触发,说明这小子并未使用任何秘术,难道他真的是靠运气?不可能,这三人来此绝非是豪赌运气!他一定身怀异术!
梁扈惊道,“他们不会是买通了台主吧?也不对啊,我们随时可以更换台主。况且,锦衣少年刚才输掉的十根金条也是他摇的盅。”
肖敬然沉默许久,缓缓道,“也许,这小子拥有‘心境’之异能。”
琮玉和梁扈同时问道,“何为‘心境’?”
肖敬然答道,“‘心境’是极少数匠师特有的天赋,依靠这种能力,匠师便能从不同材质物体的声音或者气味中,在心中还原物体的真实面貌。”
“啊!”琮玉、梁扈愕然。
在九州大陆,匠师既是一种尊号,也可表示为一种修为,他们以器为道,是神器操作者,器物的创造者,标准制定者。他们具备超越常人的灵悟,亦称“匠心”。同一时代,可以称之为匠师者,最多不会过超过二十人,所以,匠师是九州极其稀缺的人才,也是各类势力拉拢的对象。
“顺应天道,扶助苍生,不求功名”——这是匠师鼻祖鲁会子的遗训,而匠师大都谨记教诲、世代相传,很少抛头露面,所以坊间关于匠师的传闻亦是寥寥无几。
匠师鼻祖鲁会子天赋五匠心,故称伍心匠师。从古至今,仅有为数不多的叁心匠师,绝大多数匠师穷尽毕生精力,也只能晋级道贰心匠师。
创立庐云阁的肖敬然,正是一名叁心匠师。他道,“我们赶紧去大厅去吧,恐怕段无伤一人已经难以应付。”
此时,赌局已经进行到第三轮。吕小班若将八根缕紫金条压对,不仅将赢回剩下的两根金条和一块羊脂白玉,天京赌场还将关闭四个月。
瞬间便由天堂跌落到地狱,台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令他眼前一眼,无法站立。众人见台主一头栽倒地上,已经昏死过去。
“把他拖下去,没用的东西!”段无伤骂道,他亲自走到桌前,摇起了骰盅,虽然动作没有刚才的台主标准、流畅,但所有动作完全按照赌场制定的规则完成。
吕小班只是冲他笑了笑,对换人并未提出异议。
骰子跳动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吕小班用心注视着画面,不停心算,预测即将产生的点数。
突然,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出现在吕小班眼前,她杨柳细腰、莲肤蕅肢、身形曼妙,正如飞燕般扬袖起舞,掀起一阵淡雅之香,直扑入鼻。当曼舞停止后,女子缓缓向吕小班走来。吕小班见她轻披紫纱、酥胸微露、长裙袭地,全身不由得微微发抖,牙齿频繁轻叩。
女子用玉手轻抚吕小班的脸庞,与他对视良久。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深邃的双眸柔情似水,挺拔的琼鼻娇俏玲珑,温润的小嘴宛若樱桃,既显忧郁、又露妩媚,令吕小班想入非非……
“发什么愣?”锦衣少年一巴掌拍到吕小班头上,把他从幻想打到了现实。
吕小班摸了摸头,心道不妙,“哎呀,刚才不知谁人给我下了‘桃花劫’,这下可糟了。”
能够在天京赌场施法而不会触发隐匿玄机的人,必然只有琮玉。此时,琮玉、肖敬然、梁扈三人已经来到大厅,就站立在吕小班对面。
吕小班抬头望着锦衣少年,自信地说道,“给你一次表现机会吧,猜猜这把是大还是小?”
锦衣少年无奈的答道,“我猜,可能是大吧!”
吕小班笑道,“我明白了。”说罢,便将所有缕紫金条压到了小。因为中了桃花劫的缘故,吕小班并没有预测到结果,他只能赌这锦衣少年的运气差到极点。
锦衣少年见状,心中大怒,此时他唯一的想法,便是把吕小班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