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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伤打开骰盅的瞬间,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三点小!三点小!这黑衣小子居然又赢了!”
“居然还是个豹子!”吕小班乐得开了花,笑得合不拢嘴。他冲锦衣少年道,“刚刚这把,多谢公子吉言!”锦衣少年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同时也发自内心的想把吕小班暴打一顿。
琮玉露出茫然表情,难道桃花劫对这小子无效?他不知吕小班乃是胡乱猜的。
按照之前的约定,天京赌场要关门四月。但是,锦衣少年并未善罢甘休,他还准备继续赌下去。
肖敬然走上前,对两名少年说道,“两位公子,依我看,今天的赌局就到此为止吧,天京赌场将为两位各奉上黄金万两,还请公子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锦衣少年见此人两目有神、手指纤长,头戴方巾、衣着朴素,便道,“想必阁下便是庐云阁肖敬然阁主,久仰大名。”
“幸会!幸会!”肖敬然抱拳作揖。
锦衣少年赞叹道,“你设计建造的天京赌场,楼台亭阁画栋飞甍,大厅雅室金碧辉煌,赌博器具精巧无比,晚生佩服得很!特别是这楼台,居然高过内城楼榭,登其顶便可一览众山小,顿觉飘飘然啊!”
肖敬然脸色发黑、面露不悦。因为,若按昊天建都时定下的制度,外城内任何建筑一律不准高过内城城墙,也就是不能高于十丈。但随着时间推移,以及帝王权力的衰落,导致礼崩乐坏,外城许多建筑都已经违反帝制,高度超过内城城墙。
其中,最有恃无恐的莫过于天京赌场,它的三座楼台远远超过龙都其他建筑,甚至被九州人赞叹为龙都地标。
三百年前是死罪,帝制未改,三百年后依然是死罪!
虽然天京赌场有着强大的背景,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九州大陆最有权势者,依然还是帝国的执掌者少帝昊锥。
肖敬然深知其厉害关系,所以他避其锋芒、岔开话题,向锦衣少年妥协道,“公子若觉得这个方案不妥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谈其他条件。”
肖敬然清楚,黄金绝对不会对这两名少年有任何吸引力,他只想尽快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己方才好制定对策。
锦衣少年环视赌场一周,见几名重要人物都悉数到场,他正声道,“听闻天京赌场有三大高手,分别是“中州第一快剑”段无伤,天玄道灵者、真知观观主琮玉,以及你,庐云阁阁主肖敬然。久闻三人大名,今日一见,觉得也不过如此。”
“你!”段无伤怒发冲冠,准备拔剑,却被肖敬然制止。琮玉只是“哼”了一声,算作回应。梁扈心中暗喜,“居然口出狂言,今日倒要看看这轻狂少年如何收场!?”
锦衣少年接着说道,“我和吕小班,以及这位灰袍老者,皆是九州大陆的无名小辈。今日,想借此机会跟三位高手一对一切磋。若是你们能胜过我方任何一人,我们便马上离开,永不再来。而且,我带来的所有财物,全部留下。若是我们赢了,天京赌场就永远消失在中州。”
众人见锦衣少年口出狂言,纷纷猜测三人真实身份。虽然赌客来自九州各地、涉及各种行业,但却从未有人见过他们。
梁扈心道,“好一个狂妄的小子!来此作祟还想全身而退,今日无论你们是输是赢,都别想走出这聚贤厅。我要让你们统统人头落地!”
换做往常,段无伤、琮玉、肖敬然这等在江湖中的一等一的高手,怎会接受无名之辈的挑战,但现在情势所逼,他们只能被迫应战。
肖敬然道,“请问公子想要比试什么?”
锦衣少年道,“当然是比试你们最擅长的,段无伤擅使快剑,我便与他比剑;琮玉是天玄道灵者,擅长道法,就由这位灰袍老者与他比试道法;而肖阁主你,最擅长斗罗战棋,那就由吕小班与你对弈,如何?”
“哈哈哈!”肖敬然大笑,“三对三,有趣,有趣。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轻有为,无所畏惧。”而段无伤和琮玉都面露不屑,心道找死。
众人越发对锦衣少年的狂傲不解。天下人皆知这三人在各自领域,都是泰斗级人物,能胜过其中一人便已难上加上,若是要连胜他们三人,那不叫自信,叫自负。即使能够胜过这三人,也必将得罪这三人背后的巨大势力,成为九州大陆的众矢之的!
“现在,就由我们开始第一场吧!?”段无伤不仅剑快,而且心急。其实,当锦衣少年走进赌场时,其冷傲就让段无伤十分不满。而当锦衣少年称要与段无伤比剑时,他暗自高兴道,“不自量力!当你还未拔出那把绣花针时,我便已让你血溅当场!”
刀枪无眼,剑气伤人。见要动真家伙了,赌客们纷纷立即撤到安全地带,一个个瞪大眼睛,准备安安静静做一名围观群众。
“中州第一快剑”段无伤,今年三十有二,习惯左手使剑。出道二十余年来,他拜师剑宗门,由无名小辈,成长为江湖人尽皆知的“中州第一剑客”,全凭实力。
段无伤一生未尝败绩,死在他铁剑上的高手数不胜数。其中,最著名的一次决斗,便是与飒影剑客郁至垒在柩然谷的决斗。当时,郁至垒以一套陨星剑法,接连击败中州、定州、阳州等各地成名已久的剑术大师,成为江湖人人称道的传奇剑客。
但是,郁至垒却败给了段无伤。在决斗中,段无伤准确无比的一剑,直接刺穿了郁至垒的心脏,整个战斗过程仅仅一弹指。正所谓高手过招,以快制胜,打来打去几个时辰的,不是夫妻对决,便是武生斗戏。
众人见段无伤使用的是一柄普通的玄铁剑,这把剑跟随他二十余年,从未离手,剑柄已经深深印下了他的指印,能够与他人剑合一,且剑锋所指,无懈可击。
众人反观见锦衣少年使用的短剑,居然镶嵌着碧莹珠和紫金钻,一看就不像是杀人用的利器,而是公子哥用来讨取女人欢心的饰物。气质上,锦衣少年已经先输一筹。
段无伤之所以能够做到无往不利,是因为他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对手,而是把每名对手都当作可以终结自己生命的死神,这是他每次决战前对自己的告诫。
今天,面对这名锦衣少年的挑战,他虽然看上去非常轻视对方,但实际上他仍然将这名少年当作死神,一个潜藏于英俊皮囊和华丽服饰内的恐怖死神。
剑气从段无伤手执的玄铁剑中涌动而出,令这把普通的铁剑变得更加厚重犀利,围观的赌客不禁同时后退一步,被这骇人的剑气所吓退。同时,强大的剑气也触发了大厅内设下的隐匿玄机,将段无伤笼罩在淡淡的殷红中。隐匿玄机的反馈如此强烈,进一步印证了段无伤的强大。
反观锦衣少年,却没有丝毫的异象。高冷的少年,眼神依然清澈,气息仍然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众人见一团红雾猛然射向锦衣少年,如风旋电掣般闪烁而过,如雷霆电戟势不可挡,连琮玉这等高手也胆战心惊,自忖难以躲避这惊天一击,“好强的气!好快的剑!好利的刃!”
锦衣少年双眼紧盯这团红雾,他清晰地看见段无伤的剑尖直指自己的眉心,在闪烁银光的剑尖后面,是一双充满怒火和仇恨的双眼。在段无伤眼中,锦衣少年似乎看到了自己,又似乎看到了一个手握斩天斧的死神。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厅,锦衣少年的剑已经回鞘。但是,没有人看到他拔剑的过程,就连琮玉和肖敬然这等高手也没有看清。
除了段无伤。而他的剑,却已经永远无法回鞘了,因为,这把剑已经消失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剑身消失了,段无伤还紧紧握着鲛鱼皮缠绕的剑把,呆呆地立在大厅中央,红雾已经消散开来,众人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中州第一快剑”段无伤,而是一个双眼无光的普通人。剑客段无伤,已经永远的“死”去了。
段无伤忍不住反刍刚刚发生的一幕,正当他的剑即将刺中锦衣少年眉心时,少年拔剑了,速度快若闪电。他拔出的这把剑居然没有剑身!而这把没有剑身的剑却似有无穷的魔力,将自己的剑气连同剑颚、剑脊、剑刃和剑锋瞬间吸收。
纵使段无伤的剑再快一万倍,也无法击败锦衣少年。因为再高的剑术也无法弥补武器的差距。段无伤顿时明白了这个道理。
“哈哈哈……”段无伤不甘心的大笑起来。他不知道锦衣少年手中的短剑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锦衣少年能够用这把剑轻松终结他的生命。
锦衣少年走到段无伤身边,冷冷说道,“这把隐刃剑已经尘封了三百多年,今日终于再度出鞘。你是这三百多年来,第一个见到这把剑出鞘的人。”
“呜呜呜……”段无伤的心很受伤,他失声痛哭起来,眼神露出惊恐之色,头也不回的向赌场外跑去。
琮玉和肖敬然对视一眼,心道输便输了,胜负乃兵家常事,为何段无伤如此失态?
第一轮对决,锦衣少年胜利。
沉默许久的灰袍老者站了出来,他对着琮玉道,“按照约定,第二轮,由老夫出战,琮玉观主,请吧!”
九州大陆,道教盛行,御剑、神符、驭灵、炼丹、纵虫、房术等道法玄术,修炼者众多。特别是两百年前,恒靖帝沉迷于练道修玄,制鼎炼丹,更是将神道教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位。他还自封为“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三元证应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和“玄都境万寿帝君”,并任命神道教中人为帝国高官。
这股风潮一直持续到“承平之乱”,时任丞相崔畲,按照互相制衡策略,联合剑宗门、昆仑盟、庐云阁等多股势力对神道教发起进攻,最终在无极山主峰击杀神道教教尊云霆真人,重创并瓦解了神道教,这股风潮才逐渐冷淡下来。
神道教瓦解后,其弟子分别建立了天玄道、旨界道和无为道三派。经过两百年发展,天玄道成为九州第一大教派,但因道派间相互制衡,天玄道的实力已远远不如当年的神道教。
琮玉,天玄道至上灵者、真知观观主。他三岁入道,至今已逾四十年,是教尊元虚真人最得意的弟子。由于刚刚修行到至上灵者一级,他最擅长的道术——驭灵、纵虫各升一级。琮玉心道,“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小试身手。”
琮玉默默念咒语,暂时关闭了元虚真人布下的隐匿玄机,以免影响到二人斗法。
隐匿玄机关闭后,琮玉自信地对着灰袍老者道,“老先生,道法玄术威力无穷,输者一方往往非死即残,你现在想要退出还来得及。”
灰袍老者用手轻轻捋了捋胡须,眼神亦是充满自信,“老夫也正想将此言讲与至上灵者。”
琮玉哈哈一笑,随即摸出两张符箓握于掌心,其中,左手符箓用朱砂载“众生万灵听候差遣”,是一道驭灵符;右手符箓用朱砂载有“外化骨骼坚若磐石”,是一道纵虫符。
随后他两拳化为一拳,口念咒语、驱动道法,将两张符箓融和在一起。这合二为一的道法,便是他的独门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