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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杜必书收拾停当,把厨房中一应事务交代清楚,就下山去了。
这三年以来,在众位师兄之中,杜必书年纪最轻,性子最活泼,与张小凡也最亲近,如今他这一走,张小凡心中颇为不舍,只觉得大竹峰上,又寂寞了几分。
随后,张小凡开始了他的第二份功课--煮饭。
这一天,是他第一次正式煮饭炒菜,独自在厨房里忙了一个早上,淘米洗菜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田不易等人走进膳厅,只见桌上和往常一样摆好了饭菜,张小凡坐在桌尾,叉着双手,谁都感觉到他的紧张。
众人坐了下来,田不易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倒是苏茹看了这幼徒一眼,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道:“小凡,第一次做饭,感觉如何?”
张小凡张了张嘴,却不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哑在了那里,田不易微笑着道:“吃饭吧!”
众弟子应了一声,举筷夹住食物,放进了口中。
下一刻,偌大一座用膳厅,寂静无声。
张小凡见状,不顾额上的冷汗,低声道:“师父、师娘,我做的…是不是…不合口味?”
话音未落,就听见田灵儿欢叫着道:“哇,真是太好吃了!”说罢,忍不住又夹了一片笋片放进口中。
“想不到啊,小师弟居然还有这一手,厉害,厉害!”这句话,是大师兄宋大仁说的。
“唔,比老五,不,比老五和老六加起来都好吃,呵呵!”
这句话,是四师兄何大智说的。
就连田不易,也多夹了几筷子,不住点了点头,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自此之后,张小凡开始了他的厨师生涯,每日里除了做煮饭烧菜,就是打坐修行,以及祭炼那柄寒铁仙剑。
时光匆匆,又过了半年,眼看青云门六十年一次的“七脉会武”日见临近,田不易夫妻开始耗费大量心里,督促指导座下弟子修行。
众人专心修行,到也没人来打扰张小凡,他也不在意,每日在厨房中忙碌,倒也从锅碗瓢盆中,体会到几分快乐。
闲暇时他自顾自修行,本就根基深厚的他,一旦修炼起来心无旁骛,自是事半功倍,短短半年,就已经修成玉清第三重,差一步就能迈入第四重,日子倒也过的太平。
这半年来,那只灰猴与他同吃同住,人猴之间很是亲密,张小凡给它取了个名字——小灰,名字同他自己的一样,平平淡淡,毫不起眼。
倒是李白,拿着噬魂短棒跑回了老巢--独秀峰,每日里以南明离火煅烧,炼去将噬血珠和摄魂魔铁中的杂质,就连其上的阴毒邪异之气,也被煅烧个干净,只剩下纯粹无比的灵性。
不得不说的是,噬血珠中的那缕青芒,李白本以为是法宝器灵,谁知道一番锻炼之后,才知是黑心老祖残魂。
一代魔道枭雄魁首,竟落到如此田地,真是可叹可悲!
炼去凶煞戾气和邪异魔性后,摄魂棒没了往日的诡秘,彻底安静了下来。
二尺长的棒身只剩下尺半,顶端镶嵌着一枚鹅卵大小的紫色珠子,棒身呈暗青色,其间夹杂着一缕缕黑色云纹,看起来颇为神异。
噬魂棒,炼成了!
秋去冬来,天气愈发寒冷起来,田不易夫妇道行高深,早已不惧寒暑,其余弟子就没了这种本事,只能一层一层往身上添加衣服。
这一日,难得的天气晴朗,阳光和煦,张小凡忙完厨房里的工作,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在屋外一棵松树旁坐了下来,倚着树干,眯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阳光。
忽然间,头顶响起了一阵破空之声,两道白光从西边疾驰而来,大黄似是吓了一跳,对着白光狂吠起来,小灰伸手在它头顶摸了摸,似在安慰一般,想不到真有效果,大黄立时安静下来。
那两道白光落在守静堂前,一阵光芒闪烁后,现出了两人,一人长身玉立,潇洒不群,白衣飘飘,极是俊逸。
另一人是个少年,比他矮了些,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张小凡忽然屏住了呼吸,一缕早已淡忘的悲伤,从内心深处缓缓升起,他又想起了草庙村、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师父!
“惊羽?”他霍然站起身来,声音也嘶哑了。
那少年身体明显一震,立刻转过身来,张大了口,似是想说什么,可千言万语,终究只化成了两个字:“小凡!”
守静堂中,田不易与苏茹坐在上位,其余弟子都排在旁边。
“龙首峰,苍松真人座下弟子齐昊、林惊羽,拜见田师叔、苏师叔。”
场中站着两个白衣人,一位是林惊羽,另一个名叫齐昊,正向田不易见礼。
张小凡站在弟子列最末,看着场中的林惊羽。
数年不见,大家都已经长大了。
正在这时,林惊羽也转过头来看向张小凡,二人目光相接,林惊羽微微一笑,张小凡也点了点头,一时感慨万千。
田不易先是看了看齐昊,又瞄了眼林惊羽,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以他的眼力自能够看出,这两人资质远在自己一干弟子之上。
齐昊早负盛名,青云门年轻一代中的楚翘,倒是年纪轻轻的林惊羽,才入门三年半就可以御剑飞行,至少已修到玉清第四重,这份资质相当惊人。
想到这里,田不易下意识地看向了张小凡,两相比较,心情到也不算坏,漠然道:“你师父让你们来做什么?”
齐昊拱手道:“禀田师叔,家师受掌门真人所托,着手打理两年后七脉会武诸般事宜,因为有少许变动,特命我与林师弟一同前来通报。”
田不易冷笑了一声,仔仔细细打量林惊羽一番,道:“他是故意在向我示威的吧!”
齐昊与林惊羽脸色一变,林惊羽年轻气盛,当时就要发作,但齐昊伸手拦住了他,微笑着道:“田师叔真会开玩笑,我们同属青云门下,您又德高望重,家师决无不敬之意。”
田不易脸色依旧阴沉,丝毫不见好转,倒是他身边的苏茹,笑容和蔼地道:“你们不必在意,田师叔是在和你们说笑,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变动,是怎么回事?”
齐昊恭敬地道:“回禀苏师叔,事情是这样的,往年七脉会武,本门诸脉各出四人,长门通天峰再多出四人,共成三十二之数,抽签对决,胜者进阶,如此五轮,最后胜者为青云门年轻一代之翘楚,能得各位师长悉心栽培。”
苏茹抿嘴一笑,风姿楚楚,道:“说起来,上次大试你可是风头大盛啊,我记得你是榜眼吧,若不是长门那个萧逸才,保不定你就夺了那届头名呢!”
齐昊脸色不变,笑道:“苏师叔过奖了,上次大试中,长门萧逸才师兄修为精深,我远远不及,败得心服口服。不过关于这一次七脉会武,家师与掌门真人商量之后,在规则上做了些改动,特命我来向二位师叔通报。”
田不易与苏茹同时动容,道:“怎么回事?”
齐昊道:“家师以为,七脉会武本意在于,挖掘各脉弟子中的可造之材加以栽培,而青云门时至今日,门下弟子已近千人,其中年轻一代新进弟子尤多,其中不乏许多天赋出众的人物。以此思之,六十年方才一次的机会,各脉不过出寥寥四人,实在太少。所以家师提议,七脉各出弟子九人,其中长门人数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六十四人数。在此基础上一如既往,抽签对决,共行六轮,决出胜者,这样可免去沧海遗珠之憾。”
田不易看了妻子一眼,面色更是难看,大竹峰一脉弟子人数最少,初一看似乎占了便宜,但实际上却是通天峰和龙首峰最有利,毕竟这两脉弟子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最好。
苏茹见丈夫神色难看,微微摇头,以目示之。
田不易何尝不知道妻子的意思?既然掌门与苍松商议过此事,便已成了定局,争也无益,当下冷冷道:“如此甚好,我没什么意见。”
齐昊洒然一笑,道:“这样最好,另外临行前家师曾吩咐,我这林师弟与田师叔座下张师弟是旧识,还盼田师叔让他们叙叙旧。”
田不易心中有气,手一挥,不耐烦地道:“准了。”
林惊羽早就不耐烦了,碍着他是前辈不敢发作,这时听得准了,转头就向张小凡走去,张小凡也跟了出来。
来到屋外,林惊羽细细打量了张小凡一番,眼眶忽然一红,涩声道:“小凡,你长大了。”
张小凡心中百感交集,使劲点了点头,道:“你也是,对了,那件惨案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林惊羽摇了摇头,道:“我问了师父许多次,可都没有什么进展,你呢?”
张小凡苦笑道:“我也一样。”
大堂之上,此时便只剩下齐昊一个客人,他一身白衣,潇洒出众,丝毫无一样神色。
他修行有成,又得师长信重,常行走天下,见多识广,加上口齿伶俐,妙语如珠,一时间众人都起了亲近之心,很快就与大竹峰众弟子聊到了一块。
屋外,两个少年聊得兴起,林惊羽忽然提出要比试修为,张小凡推脱不过,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林惊羽缓缓抬起斩龙,脸色肃穆地道:“小凡,我这柄斩龙,乃九天神兵,你最好还是拔剑吧!”
张小凡摇了摇头,微笑着道:“拔什么剑啊,又不是生死之战,咱们开始吧!”
林惊羽见状,当下也不再劝说,收起斩龙剑,双手握拳,冲向不远处的张小凡。
张小凡也不犹豫,迎着林惊羽的拳头,使出太极拳中最佳防御式--如封似闭。
一声闷响,林惊羽踉跄着朝旁边跌去。
林惊羽站定身形,脸上微微变色,朗声道:“好一招四两拨千斤!”说罢,蹂身再度进攻,像头凶猛的豹子,狠狠扑来。
张小凡面色不变,依旧沉着冷静,缓缓的展开太极拳,不待林惊羽近身,便一式云手将其制住,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林惊羽再也笑不出来,阴沉着脸庞,暗运真元将张小凡震开,反手取出背上的斩龙仙剑,想也不想一剑斩出。
张小凡见状,心头一阵恼怒,暗道:“比试而已,用得着动法宝么?”
他双手虚握,摆出太极拳起手式,也不见动作,一道青色太极图赫然出现在他面前,并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轰!”一声闷响,斩龙剑气打在了太极图上,轰然爆裂开来,惊动了守静堂内的众人,大竹峰一脉脸色巨变,田灵儿与张小凡最是要好,率先跑了出来。
见张小凡气喘吁吁,田灵儿便知有人欺负了师弟,怒道:“你凭什么欺负人?”说着手一指,只见霞光闪闪,琥珀朱绫已然祭起,“嗖”的一声便向林惊羽击去。
苏茹与齐昊同时喊了出来:“住手!”但琥珀朱绫快如闪电,瞬间便来到林惊羽面前。
林惊羽处惊不乱,只觉得眼前五彩缤纷,便知是极品法宝,随即连退三步,左手指天,右手向地,手握剑诀,大喝一声:“起!”
一声惊天龙吟后,林惊羽碧光罩体,一柄光芒万丈的碧色仙剑缓缓升起,剑刃清如秋水,瑞气蒸腾,一时间不但抵住了来势汹汹琥珀朱绫,压制住其上的万千虹霞,还把四周每个人的脸都映成了碧色。
田不易突然哼了一声,冷冷道:“苍松可真是舍得,居然把斩龙剑也传了给他。”
齐昊看见林惊羽没有受伤,放下心来,在一旁微笑道:“家师曾言,林师弟天资过人,早晚必成大器,倾力栽培自是应该。”
田不易面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