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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小凡,小师弟…”
一连几声焦急的呼唤,回响在张小凡的耳边,他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头痛恶心的厉害,似乎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
田灵儿焦急中带着慌乱的脸庞,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他动了动嘴唇,轻轻唤了声:“师姐。”
田灵儿大喜,道:“小凡,你醒了?”
张小凡强笑一下,道:“我没事的,师姐,咱们这是在哪?”
田灵儿这才放下心来,她醒来之后,却见自己躺在一间竹制房间里,师弟躺在身边不远处的床榻上,不醒人事。
她心中害怕,连忙走下床来,跑到张小凡身旁叫醒了他。
田灵儿向四周看了看,对着张小凡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看起来挺古怪,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吧,等明日叫娘过来看看再说。”
张小凡点了点头,道:“是。”
田灵儿深吸一口气,念力扫过周身,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里嘀咕: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晕过去?
随着她手势一引,一道红光闪过,‘琥珀朱绫’呼啸一声,窜了出来。
刚要带着张小凡上去,忽听一声‘吱吱’响起,二人扭头看去,就看见那只可恶灰毛猴子,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旁边,冲他们裂嘴笑着,手中拖着一柄尺许长、黑不溜秋的短剑。
大竹峰,守静堂前,身材肥胖的田不易,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今日一大早,女儿去了后山,寻那不成器的七徒弟玩耍,如今天色已晚,仍不见二人回来。
妻子苏茹,早就出去找寻了,几位弟子也相继被派了出去,但偌大一座大竹峰上,愣是寻不到二人踪影,四周又是山峦起伏、丛林密布,想要寻两个人,真如大海捞针一般。
他正焦急处,忽有破空之声传来,抬头看去,却是苏茹带着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看二人的模样,似乎没什么大碍,倒是张小凡的肩头,居然趴着一只灰毛猴子,也不知哪里寻来的。
田不易这才放下心来,脸上怒色却丝毫未退,站在堂前一动不动的看着二人。
田灵儿收起琥珀朱绫,眼角余光瞥过父亲,眼珠咕噜噜转了几下,顿时笑颜如花,一幅天真可爱的模样,蹦蹦跳跳来到父亲身旁,拉着他的手道:“爹,我们回来了。”
田不易冷哼了一声,道:“说,去哪了?这么晚…”
田灵儿笑嘻嘻地打断他,撒娇道:“我去找小凡玩耍,碰到这只可恶的猴子,想抓住它教训一顿。”说着,手一指张小凡方向。
张小凡肩头那只灰猴吓了一跳,一脸愤怒地冲田灵儿‘吱吱’叫了两声,然后又抓了抓头,将注意力放到张小凡的头发上,似乎想从中寻到一只虱子来。
田灵儿冲它做了个鬼脸,当下把一路追逐大概说了一遍,又道:“后来,我们追到了谷中,我突然觉得头晕恶心,然后就昏了过去,醒来时见小凡也昏倒在地上,还有这只猴子也是!”
她停顿了下,略微喘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我们都没有受伤,回来时见这只猴子好象很依恋小凡,就把它也带回来了。对了,它还找到了一柄古怪的剑呢!”
田不易眉头一皱,看向妻子,道:“你怎么看?”
苏茹摇头道:“我在后山找到他们后,也下去查看过了,除了一座黑竹小楼外,并无异常之处。我看多半是灵儿修行不够,强带着小凡乘琥珀朱绫追击这猴子,最后脱力了。”
田灵儿撒娇道:“娘,你乱说什么,我哪里会修行不够了,分明是那里有古怪嘛!”
田不易又道:“那柄剑呢?”
张小凡急忙从灰猴怀里取出短剑,恭恭敬敬地将其递给了田不易,然后悄然退到了一边。
田不易接过短剑,仔细查看了半晌,道:“材质一般,只是普通的千年寒铁,炼制手法到不错,不比大仁的十虎差!”说完,随手又将其扔给了张小凡。
张小凡正在发呆,忽见黑影袭来,来不及多想就展开念力,将寒铁短剑接住,抬头就看见师父、师母和师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由暗道:“糟糕,露馅了!”
“你…”田不易一家三口异口同声的问道,面上的表情古怪之极。
最后,还是苏茹率先走了出来,微笑着道:“小凡,你可以驱物了?”
张小凡很想否认,可刚才自己接过短剑的表现,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自己已修成玉清四重了,一番权衡之下,他轻轻点了点头。
田灵儿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张小凡的胳膊,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上下大量个不停,半晌才笑着道:“小师弟,你这可不对哟,隐瞒修为,该当何罪?”说着,一只玉手迅速抓住了他的耳朵。
田不易皱着眉头,喝止了女儿的小动作,沉声道:“多久了?”
张小凡低着头,想来一下,才道:“大概…两个月吧,我一直不敢确定,所以才没有说!”
田不易闻言,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桌子应声四分五裂,吓得田灵儿急忙逃到苏茹身后,张小凡没法躲,只是头更低,几乎与灰猴触到一起了。
苏茹白了丈夫一眼,打趣道:“你干嘛?我的嫁妆本就不多,今天又被你拍坏了一件!”
“宋大仁,你是怎么教导师弟的?就不能靠谱一点?害的老子丢了三年的脸!”田不易脸色铁青,恨的咬牙切齿,仰天咆哮连连。
苏茹、田灵儿母女二人,肆无忌惮的娇笑着,苏茹笑的花枝乱颤,田灵儿更是眼泪都笑了出来。
张小凡尴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强忍着笑意,直憋得脸色通红,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臭小子,心里很得意是吧?老子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
田不易恼羞成怒,一时间将怒火烧到了张小凡身上。
张小凡吓得缩了缩头,狼狈不堪的逃向厨房,端了一盘糕点,向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那灰猴‘吱’叫了一声,从他肩头跳下,三步两下窜到床上,扑腾跳跃,抓起枕头乱甩个不停,欢喜不已。
张小凡看着灰猴,嘴角也露出一点笑意,来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冷茶,仰头喝了下去。
一股冰凉之意,沁透心间。
吃了几块糕点,稍稍填报肚子后,他怪叫一声跳到床上,一把抓过那只灰猴,将其抛到半空。
那灰猴吓了一跳,低头看向张小凡,见他一脸欣喜之色,也怪叫一声,跟着疯了起来。
半晌,张小凡似是疯够了,不再理会那灰猴,轻叹了口气,掀起被子蒙头就睡。
那猴子摸了摸头,不明所以。
直到深夜,一直辗转反侧的张小凡,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从幽谷回来后,又过了半个月,张小凡入青云门已整整三年,同时也结束了他的砍竹生涯。
在临结束的时候,他所交出的成绩,轰动了整个大竹峰,就连一向横眉竖目的田不易,也是合不拢嘴。
整整一个上午,在不驱动体内真元的情况下,张小凡凭借一根柴刀,硬生生砍断了二十四棵黑节竹,每棵都是一刀两断,比当年田灵儿的成绩好上一截。
晚饭十分,大竹峰一脉众人坐在膳厅中。
待田不易夫妇坐下后,田不易冷笑一声,眼光从宋大仁开始,逐一扫过每个徒弟,直到张小凡时,才淡淡地道:“老七,你来大竹峰,已经三年了吧?”
张小凡连忙道:“是,师父。”
田不易轻叹一声,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年过去了。”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对其他六位弟子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大竹峰众弟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身子齐齐一震,正襟危坐道:“是!”
田不易愣哼了一声,道:“现在,你们小师弟都长大了,可你们依旧原地踏步,一点进境都没有,是不是要把我和你师娘气死?”
众人都不敢说话,但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的大师兄,宋大仁在其他师弟的催逼下,硬着头皮道:“请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努力修行!”
田不易摇了摇头,沉声道:“老六,你卡在玉清三重也有几年了,这几日闲暇时,你总是对着锅碗瓢盆手舞足蹈,是不是将要突破了?”
杜必书低声道:“好象…好象是要突破了!”
众人哗然,皆是惊喜莫名,老五吕大信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脸上满是笑容。
对面的苏茹,也是欢喜的眉开眼笑,道:“好小子,你倒争气,什么时候的事?”
杜必书受到众人的感染,心中的紧张情绪放松了下来,道:“就在前几日我在房里修行,发现念力扫过时,水杯动了一下,就猜会不会是突破了第三层。”
说到这里,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心中没底,就经常试验,没想到师父您慧眼如炬。”
田不易点了点头,微笑道:“玉清四重与三重之间,虽有天渊之别,但初修成时并无明显异样。老六你性子机灵,资质也不错,入门却太迟,能够后来居上,倒也证明你用心修行了。”
众人一阵大笑,纷纷向祝贺,期间田灵儿插口道:“六师兄,你决定修炼什么法宝没有?”
杜必书愣了一下,随口道:“没,若不是是刚刚师父说,我还不确定自己修到第四重呢,哪里想那么远啊。”
苏茹微笑道:“不用心急,你慢慢想就,你师父从未要求过你们必须修炼仙剑,自己喜欢什么,想好了就去寻材料吧。”
张小凡在一旁羡慕之极,眼见六师兄笑得满脸是牙,就听见田不易道:“老六。”
杜必书连忙道:“师父。”
田不易道:“按我们青云门旧例,修成玉清第四重的弟子,要下山游历,寻找灵材修炼法宝,至于能否天材地宝,这就看个人机缘了,你且准备一下,这几日就和老七一起下山吧。”
杜必书怔了一下,,眼中有几分不舍,又有几分欢喜,低声道:“是。”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什么?让我和小师弟一起?”
一旁,宋大仁、吴大义、郑大礼、何大智、吕大信均是吃惊不已,满脸不可思议。
苏茹见状,呵呵笑着解释道:“两三个月前,你小师弟也突破了,所以,你师父才会让他和你一起下山,也好有个照应。”
杜必书与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宋大仁更是使劲拍着张小凡的肩膀,兴奋不已的道:“好小子,没有辜负我…嗯嗯,师父的教导!”
话刚落,一众弟子哄堂大笑,田灵儿更是躲在娘亲怀里笑的直打滚,苏茹也是眉开眼笑,显然是开心非常。
唯有田不易老脸通红,恼羞成怒的看着大徒弟,冷笑着道:“我让你教导老七,可三年来你在做什么?他都能驱物了,你这个大师兄竟不知道,还好意思提教导?
宋大仁老脸通红,在一旁讪讪不语,众人哄堂大笑,待笑声稍止,田不易淡淡道:“以后厨房的事,就交给老五吧!”
吕大信拍了拍胸脯,笑着道:“保证饿不死人。”
田灵儿在一旁苦着脸道:“五师兄,你煮的饭菜虽饿不死人,可却能毒死人啊!”
就在众人大笑不止时,张小凡对着田不易道:“师父,我已经有了仙剑,就不下山了吧?”
田不易一愣,微微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也好,老七你才十四,再过几年下山也不迟,那就不去了吧!”
张小凡又道:“师父,以后厨房的事就交给我吧,让五师兄好好修行,早日能够驱物。”
田不易沉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手一挥:“就这么定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