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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琥珀朱绫正与斩龙剑相持不下,但见田灵儿美目圆睁,双臂一振,红衣飘飘,身子竟缓缓升到半空,左右手交叉胸口,作兰花指,喝道:“缚神!”
话音才落,只见霞光顿长,原本身前一条三尺来长的琥珀朱绫,忽地退后,飞到她身前停住。
一声脆响之后,霞光大盛,见风就长,迅疾无匹,刹那间不知长了多少倍出来,把整个守静堂填得满满当当,立刻把斩龙剑的青光压了下去,片刻之后,化做万千红绫冲向林惊羽,把他围在中间,密不透风。
苏茹急忙站起身,向空中喊道:“灵儿,不得放肆!”
但只在她说话间,红绫已把林惊羽裹得严严实实,众人非但看不到林惊羽,便连在半空中的田灵儿身影,也被层层红绫给遮住了。
张小凡满脸担忧之色,目不转睛的盯着交手的二人,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忽听身后有人赞道:“琥珀朱绫,当真名不虚传!”
他转头一看,却是齐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没有丝毫担心神色。
眼看田灵儿胜局已定,众人忽听见一声刺耳的‘嘶啦’,层层红绫中突现一个缺口,透露出一点青光。
田不易与苏茹同时变色。
“吼!”一声巨响,如怒龙狂嘶,声动九天,刹那间那个缺口放大百倍,青光复又大盛,裂红绫而出。
林惊羽人剑合一,全身隐隐现出龙形,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地冲向田灵儿。
众人无不惊恐失色,倒是田灵儿虽惊却不慌乱,双手护在胸前做太极图,虚空划下,片刻间层层红绫归位身前,化作无数屏障。
只听碎裂之声不绝于耳,林惊羽斩龙剑刺破一层层红绫,去势虽然稍缓,但仍旧一往无前的刺去,眼看便要分出个生死胜负。
“铮!”一阵寒意过处,斩龙剑如击铁石般倒飞而回。
林惊羽大惊失色,举目看去,在他与田灵儿的中间,张小凡立身其中,一柄寒铁仙剑急速旋转着,幻化成一道黑色光幕,任凭斩龙剑撞击而纹丝不动。
齐昊刚刚祭出的仙剑,却没了一丝用武之地,只能讪讪地收了回去,一步来到林惊羽跟前,拉着他向后退了一丈远。
另一边,田灵儿面色苍白、脚步踉跄,苏茹眨眼就已抢上,将她拉在怀中,退到了田不易的身旁。
场中,斩龙剑和琥珀朱绫没了控制,逐渐失去了光芒,各自飞回到主人手中。
张小凡也收了剑幕,还剑归鞘,移步走向一众师兄身后守静堂中,一片寂静。
田不易站起身来,上卜打量着林惊羽,面色难看之极,口中冷冷道:“好本事,好杀气!”
齐昊低声对林惊羽道:“师弟,快陪个不是。”
林惊羽年少气盛,双眉紧皱,踏上一步,对着站在一旁的张小凡道:“小凡,刚才是我的不对,说了试一下各自修行,但心急之下,出手没了分寸,对不起。”
张小凡心中暗恨他出手狠辣,遂面无表情的道:“下次,我不会再留手!”
林惊羽闻言,脸色大变,不由想起了小时后,那时在桃园读书,似乎每次打斗比试,自己都没赢过。
想到这里,他俊脸通红,咬着牙道:“我从没想过要你留手!”
齐昊扯了扯师弟的衣袖,上前一步拱手道:“早就听闻张师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英姿不凡!”
张小凡嗤笑一声,语气古怪的道:“听过我的大名?是不是青云门之耻?”说罢,转过头看向了苏茹怀中的田灵儿,丝毫不去理会齐昊。
齐昊英俊的脸抽了抽,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师弟这笑话…呵呵…可真不好...”
见对方并不理自己,齐昊讪讪的停住了言语,心头却是戾气大盛,暗骂道:“臭小子,给脸不要脸,七脉会武时,最好别让我碰见你!”
“好了,你们去吧!”田不易一脸平静平静,淡淡的对着齐昊二人道。
齐昊赶忙应了一声,拉着一脸铁青的林惊羽,各自祭出仙剑,御空而去。
雨后的清晨,山风森冷刺骨,呼啸着吹过大竹峰,让房舍里愈发潮湿。
张小凡来到熟悉的厨房,生火烧水,灶间柴火劈啪劈啪地响着,通红的火焰,像在木头上起舞的精灵,映红了他的脸庞。
他拿着一根细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灶间柴火,怔怔出神。
就在昨晚,小师姐偷偷来找自己,临走时的那句话,至今历历在目。
“你就是再修练,也比不上齐昊师兄的!”这一句话,他在心间默诵了千万遍,每想一次便伤了一次心。
他知道这样很傻,师姐其实没有恶意,只是说出了大家公认的事实而已。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拼命地想,心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无止休地焚烧着心灵,让他忘乎所以,直到灶火烧痛了他的手。
“哎呀!”张小凡惊叫一声,向后跃开,原来他出神时,灶火烧着了手中细柴,沿路而上灼伤了手。
他用抱着烧伤的手,跑到水缸边,把手浸到凉水中,一片冰凉寒意倒灌上来,张小凡低低苦笑,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什么,而是一根烧火棍。
正午时分,大竹峰众人坐在用膳厅中,田不易最迟走了进来,坐到位置上,抬眼向众弟子看去,当目光落到张小凡身上时,他停了一下,张小凡悄然低下了头,田不易随即移开了目光。
“昨天的事,你们都如何感想?”田不易淡淡地道。
众人皆是一阵默然,只有宋大仁赔笑道:“是,师父大展神威,出手惩戒…”
“放屁!”田不易一声大喝,声震全场,一干弟子噤若寒蝉。
他大声怒骂道:“你们自己看看,单单一个龙首峰,就有那么多道行深厚之人,不说那个齐昊了,就连刚入门三年多的小家伙,居然也胜过了你们大多数人,跑到大竹峰上来撒野了,你们就不觉得耻辱?”
众人一片沉默,只有张小凡突然抬起了头,沉声道:“师傅,我想闭关一段时间”。
田不易看了他一眼,道:“也好,七脉会武将至,从今日起,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统统和老七一般去闭关,不突破当前境界出来,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众人皆面有苦色,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田灵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爹,那我…”
“你也一样!”田不易斜着觑了她一眼,断然喝道。
田灵儿嘴角一撅,正要说话,却被母亲暗中扯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苏茹眼色,原本到口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田不易施施然走了出去,话音却在守静堂中回响:“以后,我会找人负责饮食,你们在这一年半中,全都给我去闭关修行,谁都不准出来,知道了吗?”
就这样,时光匆匆,大竹峰平静的氛围下,却笼罩上一层前所未有的紧张,所有的弟子都专心地修习着道法,除了一只悠闲的黄狗、一只调皮的灰猴。
傍晚时分,夕阳慢慢落下了山,大片大片云火烧云堆在一起,将半个天空都映成了橘红色,青云山也披上一层橘红色的轻纱。
后山深谷,张小凡闭目盘膝,端坐在小潭旁的石板上,大肆吞吐着天地元气,将其炼化成自身真元,两旁分别放着一柄仙剑和一根短棒。
不远处,李白躺在一张竹椅上,手中拿着一卷古籍,静静地看着西方天际,俊美的脸庞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没落。
“天降奇铁,落于九幽,幽冥鬼火焚阴灵厉魄以炼之,千年方红、千年成形、千年聚鬼厉之气、千年成摄魂之能!”
蓦地,李白喃喃自语了一句,复又拿起手中的古卷,细细观看着,“这卷《异宝十篇》,也不知是何人所写,这么不详不实,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他之所以会来到这深谷,是因为这里有摄魂魔铁,这玩意只存在于九幽冥界,无端出现在人间,说明它要么是被修士带出来放在这里的,要么这附近有通往九幽冥界的通道。
相较而言,李白更倾向于第一种情况,毕竟若这附近有九幽通道的话,不要说大竹峰了,甚至连青云山也会成为鬼域。
只是,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要查个清楚,毕竟事关九幽冥界,他不得不上心啊,万一那里有着三途河呢?
一番打探之后,果然从碧潭里发现了一条通往九幽的通道,只可惜被一座厉害之极的大阵封禁的严丝合缝。
他想尽办法也打不开、破不去,无奈之下,只能一点一点推衍演算破阵之法,想寻一个在不破坏封禁大阵前提下,无声无息的潜进去的办法。
“师叔,怎样才能变得更强?”蓦地,一直盘膝而坐的张小凡,开口问道。
“这个啊,当然是修练、修练、再修练呗!”李白打趣道,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张小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师叔总是没个正行,没有一点长辈的威严,就喜欢打趣自己,和他在一起,就像面对好朋友一般轻松快乐、自由自在。
“我想比别人更强,像师父那般道行高深、威风凛凛!”他一门正经的道。
李白一下笑喷了,半晌才气喘吁吁地道:“田胖子至今还在上清八重盘桓吧?这也算道行高深?这也算威风凛凛?”
张小凡恼羞成怒,涨红着脸道:“上清八重怎么了?我要是有这般道行,早就打的齐昊落花流水,让他们不敢小觑大竹峰哩!”
“好吧好吧,这几年来,你还算孝敬我这个师叔,就指点你一二!”李白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既然你想变强,不受人欺负,那就接受我的传承吧!”
说着,李白突然来到张小凡身边,并指点在了他眉心祖窍处,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光华,顺着指尖涌入他的识海。
半晌后,张小凡睁开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太极玄清道》,怎么和师父传下的完全不同?元丹是什么?元婴是什么?元神又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旁边躺椅上,面色有些疲倦的李白,笑骂道:“臭小子,我都快累死了,你在那乱吼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大嗓门么?”
“哎呀,师叔你怎么啦?”张小凡急忙起身,三两步来到李白身边,焦急的问道,眼中满是关心之色。
李白笑骂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不枉我花费精力施展意念传承之法,这篇《太极玄清道》,是我耗费大量心血推衍出的,比原来那篇要好上许多!”
“哦,那元丹、元婴和元神,又都是些什么?”张小凡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功法的第一卷名曰《筑基篇》,此卷共分十重,重点在于筑基二字,前三重基本就是通过吸纳天地灵气,锤炼打熬肉身,锻炼包括皮肤、肌肉、骨骼、五脏六腑在内。”
“肉身打熬到一定程度后,天地灵气便会转化成真元,游走于经脉之中,最后汇聚于丹田之内,如此便进入第四重。”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断积累真元,然后将其汇聚到丹田内,当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可更进一步。”
“从第七重开始,就需要一边吸纳天地灵气、将其炼化为真元,一边不断锤炼压缩丹田中的真元,使其愈发纯净。”
“当丹田中的真元,彻底纯净,无法再行锤炼压缩是,便进入了第十重,这种状态可称之为大圆满。”
“要记住一点,高度纯净的真元压缩起来非常危险,很容易伤到经脉和五脏六腑,你可千万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