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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浮动炮塞 胜负筹码</br> 雪野之外,
掀起的黄土夹杂着银亮的白雪,如同世界一切都混杂在了一起。
天空,还是那么的惨淡,没有带给人们一丝馈赠。
狂风遮蔽的苍穹下,是令人窒息的黑烟。
大地在摇晃,仿佛永远也站不稳,倦缩着身躯,让雪松也不禁控制不住,全然无力。
如同拖拽出红光一般,与这一切都不合时宜的明亮在穹庐中穿梭。
一次次把大地掀翻,把皑皑白雪抖落。
留下雪泊,即使再多么的巨大,也会在瞬移之间凝结。
索亚城,据说这里曾是无数公主留恋的地方。
几个月了,元冯沉默的待在这儿,他的四万将士。
他没有听到一点值得他改变脸色的事情,他只是把眉头皱的越紧,就越是在心里责难自己。
他毫无机会,几乎是在坐以待毙,几乎不知道,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还记得兵败时,惶惶不可终日的场景,没有谁能来帮自己,只有不停的逃,哪怕是双脚早已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烈马的声音如同死亡向他呼喊一般,萦绕在他的耳边,他无法控制自己,纵然双脚已经让他痛苦不堪,却还是拼尽了力气在逃,等他感觉到疼痛时,其实早已经麻木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做下去。
这里压抑,这里阴郁,这里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绝望。
当他还在漫无目的,好像什么都破灭了的时候,生死关头已经来了。
厚厚的雪层被炮弹只是轻轻的划破,就化成了一滩雪水。
紧接着,天空中发出令人诧异的咆哮。
没有一个人猜到发生了什么,当他们反应过来,准备战斗的时候。
战争,又开始了。
浓重的黑烟让人无法睁开双眼,透过烟幕,敌人的子弹已经穿喉而过。
一个个倒下,无数的碉堡在废墟里挣扎。
所有的所有,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炮兵阵地受到袭击!是谁干的?”
“出了什么事,白脸人,我们已经够麻烦的了。”
“将军,我很庆幸还能见到你,我们的炮军受到了袭击,我们的重炮必须转移。”
“你是说我们的炮军被打了?”
“是的,将军。他们的炮能打到这里来,看来不是前线的敌人所为。”
“难道在我们的后面还有敌人...”
元冯陷入了沉思,来的太突然了,在冬季刚刚平静下来的时刻,他都快麻木的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了,他故作自嘲的以为,战局也许就这样僵持下去了。
但是,宁静就是在这一瞬之间被打破了。
似乎,这样反而让他清醒了许多。
“将军,您看,我们的炮军是不是要转移?”
“损毁的很多吗?”
“不是太多,不过如果还坚持下去的话,估计会全军覆没的。”
“别说这种话,既然我们一炮未发,你就给我狠狠的打,记住,不要担心伤亡,别让炮弹有一点剩余。”
“是!”
于是,索亚城里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天际之间,血与雪恰似融为一体。迸溅的弹片不过是冰的残片罢了。
无数划破的痕迹,深深的刻在蓝天上,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凝结成水滴,滴落在凋零的大地上。
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骑兵的铁蹄在地面上践踏。
就像所有的一样,这里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战壕很快变的形同虚设,骑兵在城外反复冲击,北方人凶悍的一面被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们跨下的战马如同无形的长矛,把所有不堪一击的东西给刺裂。
刺过土地,刺过**,刺过冰雪,刺过寒冷如同寒冰一般的心。
拓疏显然发动了突袭,元冯毫不知情,虽然有众多的工事,但是顷刻间就变成了废墟,毫无意义。庞大的骑兵队几乎淹没了双眼所能看见的地方,他们手持尖锐,踏过阻碍他们的一切。
无法阻挡,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寒风刮过,却卷来一阵灼热,元冯举目回望,城里已经浓烟弥漫,炮弹如同划过眼前的冰雹一般,没有一刻停下,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远处传来清晰而沉闷的响声,他努力的搜寻着四周,却没有一个地方燃起火光。
正当他还在极力想要发现什么的时候,五发炮弹就向这里飞了过来。
“不好!”
可是,几乎就在炮弹就要落下的一瞬间,它们的能量已经把泥土拽起的一刻,三枚长管炮从它们的中心贯穿而过,就像被腰斩了一般,在空中炸裂开。
战士们用身体扑住元冯,震起的泥土和雪蓉溅在元冯的战袍上。
他拍了拍周围士兵的肩,那双绥中男子独有的眼睛里,又流露出了坚毅的眼神。
“你的弩里还有箭吗?”
“只剩下一支了,将军。”
“给我。”
他举起弓弩,向战斗最激烈的前沿跑去,对准准星,敏锐的觉察到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的一刹那,箭贯穿了两个敌兵。
“将军?!”
“看到了吗?像这样,直到眼前什么也没有。”
元冯注视着城内,看来形势真的改变了。
一成不变,就是将要改变的前奏。
城门大开,元冯带着骑兵军冲了出来,他手拿火铳,向着前方吐着愤怒的火舌。
呼啸的炮弹把阵地打的千疮百孔,但元冯每一次都疾驰着战马灵巧的躲开。
两方的骑兵冲杀在一起,炮声渐渐奚落了下来。
长刀一旦划过战马健硕的肌肉,便会溅出一片腥气浓重的鲜血,甚至还伴着火药味;鲜血与白雪,层层叠叠,同样的景象一次次重现,于是白色和血色,凝成了一股难以言说的颜色,刺眼炫目。
元冯冲在最前头,所过之处,他都是把长刀永远摆着冲刺的样子,一刻也没改变,于是,只要与他的利刃擦过,就会被划倒。烈马的口中吐出一团团的粗气,使得整个战场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冷意,反而充斥着闷重的烈热。
不知是汗水还是虚汗,每个人的脸上都汗流不止,浓密的烟雾之中,随时会透出灼身的杀气。
他盯上了一个骑着拐马的士兵,追了上去,那士兵发现自己被追上了,便拼了命一般的驱使着瘸马还向前跑,直到马儿终于摔倒下来,士兵也被拽了下来。元冯本准备一箭射死他,却没发现,树上落下的积雪居然把他砸死了。
雪,还在下吗?这么多了吗?为什么,好像被削平了。
还没来得及,炽热的雪球就破天落下,像义无反顾一般,冲撞在了地面上,炸起了淹没视线的黄烟。
“火,我看到火了,是哪儿?”
元冯抓起一把雪,向半空砸去,拍马穿过,从浓烟中看到一个越来越大的光点。
红色,血一般的红色。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瞬间,几百枚炮弹稳稳的坠下。
如同流星雨一般,把天空遮蔽了整整一刻。
隆——隆——隆——这简直是一场灾难,大雪,狂风,陨石,熔岩,这不是蒙太奇,只是残酷的景象结合的一瞬。
鲜血变成了喷泉一般,四处喷涌;狂风把痛苦的哀嚎传遍了大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伤口里的血都流干了,那仅有的一丝血气,仿佛只是雪水流过身体,短暂的幻觉吧。
马儿悲号,传出阵阵伤感,元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虽然,雪还在下,却永远的融进了血里,眼前是一片血泊。
元冯的脚被震伤了,他只能半蹲着按紧自己的膝盖,每挪动一步,骨头就像被抽出了一般。
迈出第一步,就突然发觉脚下的酸痛,元冯向脚跟望去,才发现自己的脚踝里扎进了弹片。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伤痛本算不上什么,他没有在意那针扎般的疼痛,反而是因为看见了渗出的血,脚顿时变的无力发酸。
浓雾一点点淡去,大雪冲刷掉了这些。血腥气,在这一刻随风远去了。
元冯毫无顾忌的用手拔出了弹片,鲜血流的更多了,他随手撕下战袍的一角,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那个闪现的红点消失了,转而是一阵长烟从这里冲出,仿佛直通云霄一般,腾在空中,久久未有散去。
他拄着剑,艰难的向前挪步。
短暂的一息,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脚步还在挪动着,踩着粉碎的泥土和柔软的雪,反而更加的使不上力了,原本只是在城外一点而已,却感觉很长很长,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发现,叛军离城里原来这么近,自己居然拖延了这么久。
为什么没有人站起来,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伤亡怎样了?
没有一个人再站起来,的确,刚才那一次炮击,是致命的,骑兵全都倒下了,但城内没有遭到一点破坏,他已经很庆幸了。炮军还没有完。
索亚,一个奇怪的名字。据说这里曾经不过只是一片积雪覆盖的冰原而已。
只不过,因为一个格洲人的到来,是个女孩,她太喜欢这里了,那里的白雪在阳光照耀下给予她无比的温暖,所以她在那里建了一座城堡,她的名字,索亚。
也许,这里的白雪太吸引人了,它从天空降下的一刻,吐露着沁人的气息,无味的芬芳,洁白而没有一丝瑕疵。
它是绥北唯一一个在冬季还能散发温暖的地方,它的外在和内在截然不同,它的内心有着融化一切的温和,它的外表有着终究还会回来的像皎洁的银月一般的雪白。
退出了这里,也许,就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因为这里,是绥北最后一个堡垒,尽管它曾经沦丧,可是现在它回来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他,一片空白的回想着地上的雪一样空白的事情。
但是,他的胸口一阵刺痛。
城里,是城里,猛烈的火焰出乎意料般的乍现眼前,他全身的筋骨好像被全部拆动了一般。元冯挣扎着向前走,越是想跑,就越是使不上力。
滚滚浓烟不断的从城里冒出,就像一条条黑龙一般沉重的压着,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轰隆的响声似乎把大地的所有尘杂都聚集和释放,烟雾又变得黑压压起来,好像在低沉的脚下凝成了水滴,融进了水里,一片雪黑。
抬起头,双眼跟着炮弹挪动摇晃着移到了城中。
远处,快马疾来。
索亚,绥北最后一道防线,放弃了这里,就必须要面对在平原决一生死的痛楚。
元冯止不住的跑进了城里,脚上缠着的布早已被鲜血浸透。
炮军阵地上,整齐摆放着近千门重炮,这是所有人的最后希望。
在绥国,炮兵一直是异常重要的,由于骑兵的高速,绥人一直有组炮兵为军单独作战的习惯,于是炮军应运而生,炮军通常远离前线,甚至在更远的地方进行轰炸作战。
炮军靠着战马的高速机动与炮台的便携设计,能够发挥非同一般的作战效果,经常在多个战场来回运动,它们通常装备一个军的炮兵兵力,为步兵和骑兵提供集中的支援。更重要的是,百炮齐射时,产生的威力往往是毁灭性的,它带给敌人的那种突然和无法察觉的盲目恐惧和威慑更是致命的。
元冯摆开地图,在沙盘上紧张的看着此时的战局。
从东斯坦普攻来的敌军足有数万人,从刚才的攻势可以看出,他们的攻势很猛烈,再过不久,必然还会有更大的攻击。再这样坚守下去的话,所有人都会死在这座哥特式的城堡里的。
探马来报。
“将军,我们的后方遭受炮击。”
“你说什么?”
“将军,城后的不远处有炮击的余烟,我想袭击炮军的就是他们。”
元冯嘴角边划过颤动的汗珠,他睁大了双眼,在索亚城的后面,是又一片森林。
“庸王(拓疏的王号,直到战争结束前,拓仪文一直让众人这么称呼他)的炮军难道会飞吗?还是,我们被......包围了?!”
胡芬在哪儿,他到底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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