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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正文 第四章 查木斯(17)

作者:左开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10-07 06:24:0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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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查木斯(17)</br>    现在,以撒城下,浓烟漫天,火红的光芒照亮了通往罗亚的道路。人们拖家带口还要驱使着自己的牛羊载着财物和物资离开,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般的逃亡。的确是这样,为什么这么说呢?马儿和牛羊已经害怕的腿肚子都发软了,它们和自己主人的心灵是相通的,只要是在他们被自己的主人杀掉卖钱维持生计之前。它们是已经被人类开放了上千年的铜格大陆上的肉食和动力来源,从三千年前开始,它们就再也不可能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去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了,它们已经被新的主人所驯服,必须依靠他们来存续种系,这个主人不是自然,而是人类。它们真的是太过与自己的主人心心相惜了,它们感受到了人群之中蔓延的极度恐慌,真的,就像索命的魔鬼镰刀已经明晃晃的向他们这所有的一切索命而来。

    可是玛他提亚,却又一次走在了相反的道路上。他带着对他满怀希望的波肯战士们冲杀过来,他第一个来到了耶利那,他那老朽的战马已经在恐怖的场景中倒下了,他只身走向谷地,风尘仆仆似的,背后是无尽的杀虐之声。

    可是,他却碰上了他,在以撒的土路上,巴述站在了他的面前。

    “您知道吧?你的三个儿子已经来到南方,他们正在积聚起一股力量。的确很优秀呢。”

    “先知,你是在为此感到高兴吗?可是我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骄傲,他们就快要像我一样战死了,但是我可以让他们像英雄一样的死去,而不至于像我一样!”

    “你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先知。可你要知道,现在你死了,会给波肯人和查木斯人之间带来多么大的仇怨,已经有一笔又一笔这样的仇恨叠加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杀掉了他,会让整个波肯爆炸的!”

    “是吗?那我愿意做那个罪人,现在我无论是做父亲还是做臣民都不可能了,我原本也想过不在乎这里发生的任何一切,本来可以带着家人子女离开军队,离开这个国家,离开这里。不过现在看来,我只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玛他提亚没有犹豫,他毅然走向了通往死亡之路。

    “你要做约翰的替罪品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求之不得,那样我的子孙就可以为我光耀家族了!”

    火红的光芒已经迎来了罗亚的红衣战甲,望着西边的天空,仿佛望见了瓦莱伊亚的弗拉明戈角,那黑黑的礁岩上,已经经受了大自然上万年的洗刷,依旧浑然不动。巴述消失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或许他是在忏悔,他欺骗了他的信徒,他答应他们要尽快回到索菲亚的,他们一定等及了,他们一定在为自己担心,他再也不能拖沓了。

    当然,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要去瓦莱伊安,要见到那个男人,那个与由卡神交已久的老者。

    以撒亚,遗落的城堡是如何成就的?在马太地,有无数的城市,它们曾经是那样的安详和繁荣,却又从来都脱离不了战争。马太人从不在敌人的心脏处决战,却总是要等到敌人已经将自己逼入绝境时,而在他们赖以生存了几千年的土地上四处血战,他们总是这样,从未有一时改变过。他们总要证明危亡从来都不能将他们毁灭,要让上帝见证他们的血与泪,以让上帝永远的眷顾他们。只要时机有利形势有利,马太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改换策略,改变立场,想想,它和另一个当时正在进化的东方民族是何其相似?

    就是这样,以撒成为了见证血泪之地,它必将被镌刻在日后深厚的沙漠之下,因为马太的土地总是丰饶却又贫瘠,在沙土构建的屋子里,狂风旷过,尘土便卷起狼烟,笼罩在命运多舛的他们的头顶之上。迟早有一天,这六十四座城堡都将被深埋在沙漠之中,蕴育出恐怖的生命。

    就是这样,查木斯的战士们骑上战马与波肯人展开了厮杀,他们相逢了,保罗维亚的重甲骑兵终于来到了前线,他们是怎么来的?年轻的士兵们早已不在乎了,他们内心对敌人的征服已经被约翰彻底的点燃了。

    “去打倒他们,打倒他们,去寻求无尽的死亡,只有战死,只有战死能给光荣和救赎!”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查木斯的军人们又一次举起十字,高喊着复仇的口号,手握利剑,践踏烈马,身下是一片地狱之火,所过之处,尽数化为灰烬。黑色的铠甲显现在他们面前,那坚固的头盔里是一双双高高在上而冷冰冰的双眼,对于刚刚来到这里的保罗维亚骑兵队战士们来说,所向披靡的他们根本不把这些所谓的毛头小子看在眼里,这些查木斯人的父辈就是在这里被他们的利刃杀死的,他们根本瞧不起这些年轻的弱小的无力的无能的查木斯人。

    他们是会遭到报应的,这些年轻人就像一锅热油,已经被约翰的一滴冰水给激怒了。他无数次的在出征大会上向这些脆弱的心灵展示这些恐怖的骑兵,他们行动极快,有如疾风,他们手操马刀,刀刀入骨,他们冷酷无情,他们会将敌人逼至马下,经受骤雨般的践踏,直到死亡。每每如此,这都会给查木斯的最后一代带来不厌其烦的刺激,他们的神经一次次被折磨,直到麻木,只为等待真正面对这些敌人时,做好发疯的准备。

    玛他提亚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乔伊告诉他,他已经越来越疯了。静谧的以撒山下,半个月亮照在夜空,整个营地仿佛一片紫色,诡秘而又充满了吸引力。士兵们都不见了,没有一个人,不,还有一个人,玛他提亚正准备冲入贝利的营房之时,贝利的剑已经从背后向他劈将过来。剑锋划过了,玛他提亚勉强的躲过一击却因此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贝利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杀了过来。

    他奋力接了下来,此时此刻,两个人正在比拼着残余的气力。

    “为什么你就是没有死呢!”

    “你很想让我被杀么?让人们都知道我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疏忽大意,这样这些人就会阵脚大乱,这样王军就会溃败,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回来,然后再对那些马太人背信弃义?”

    “将军,你真是聪明,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她死的很冤,但是她一定会被她的那些同胞好好安葬的。而你就不一定了,现在你跟随王已经有七年了吧?你已经为约翰做尽了杀伐,现在是偿还罪孽的时候了,就算丧失土地,人们也不会再容忍你们对查木斯的亵渎了!”

    亵渎,玛他提亚第一次用了亵渎这个字眼,也就是因为这个,身后的约翰从此被戴上了这个不可饶恕的罪名,查木斯万神的信条已经被他所扭曲,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毁灭的面目全非。玛他提亚想,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小城之中的这一夜,今天发生的所有,都将改变整个格洲了。

    摩亚和其他各路大军都已赶到战场,城中的号歌告诉他们,发起总攻的时刻已经到了。玛他提亚算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所有的人,所有的鲜血,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惶恐,所有的反抗,终于都要汇聚在一起了。现在,在某个地方,保罗维亚的国王一定已经为自己的敌人敞开了大门。这是从由卡的评论中看到的,在议战手稿向南方大肆流传的过程中,这篇为约翰提供战略指导的论文被玛他提亚所看到了。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刻,自那之后,他时刻告诫自己的儿子和战士们,永远都要时刻提防着罗亚人。

    夜半的残月已经在渐渐深沉,乔伊和马加列、约西还有三十多个人,他们就是看着这样的风景被无缘无故的押往了这里,为了那样一个连坐的理由,幸好,他们的其他亲人来不了了,也不可能来了。耶利那谷地的麦香让他们远远就能嗅到,像是思乡的味道,却很快又消失了,再也寻觅不到。似乎有天使在指引他们一般,他们就这样突出了封锁,以他们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方式,在还没有斩杀敌人之前,他们的手上就已经沾满了自己人的鲜血。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他们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亲,为了见上他最后一面。为了这个愿望,三兄弟来到了以撒城中,数以万计的人们,已经在一片地狱之下,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查木斯必是近东之后。”由卡在给彼得的信中写到。彼得是谁?哦,他就是那位瓦莱伊安的智者,他简直和由卡一样,是现世的先知,在利亚和瓦莱伊安堡的天际之间,交相辉映。他是安法塔利亚的文人之首,就像由卡一样。可他却能安定的在近东的大地上安然的思索探寻,在他游历了将近半年之后,他终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写在了寄给远方的由卡的那封信中。东方的山河画卷就这样在由卡面前铺展开来,让他耳目一新,让他沉浸在阴霾之中的心灵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净化。他为东土的安定感到欣慰,那里的执政官和军士们是明智的,他感谢那一湾浅浅的博伊斯之海,就这样把格洲的罪恶隔绝开来,没有分毫污染到东方的人民。这是他在孤城之中与东方的唯一联系,仅此而已,他那寒冷的木屋里已经堆满了书信,让他得以知晓王土的变局,然而与这一切生气相反的却是,他永远也见不到那些人,他所能见到的,只有人们死气沉沉和天气一样阴郁的脸,还有苏菲那茫然失神的表情。

    十年前,或许是十年前吧。当时的约翰,是怎样让那些落魄失意的军官们臣服在他的脚下的呢?那时的军队差不多就只剩下个空架子了,过去威名远播四方的战神们都已经逝去,彻彻底底的成为了采邑之中的肥料,像贝利弗尼那样的军人,又算什么呢?他们已经被日尔拉尼亚,被罗亚,甚至被伊曼人给看扁了,他们不堪一击,他们精神萎靡,他们屡战屡败,他们**堕落,他们已经不是保家卫国的指挥官,而是寄生吸血的蛀虫了。然而约翰却从未曾厌弃过他们,相反,他们却成为了这个年轻君主的希望,他高举旗帜,亲自在军官们面前慷慨陈词,他振聋发聩的警言让他们惊醒。他们被激怒了,他们发觉了,啊,自己过去是如此的卑贱低下,同为军人却在格洲没有一席之地,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被那些嬉笑怒骂的敌人所歧视!

    对,歧视,就像白大个对黑小伙的歧视一样,就像他们一样,他们被塞西人从遥远的萨亚拉沙漠的另一头掠过,乘上波那特人的船舱,然后患上疟疾,最终拖着病体,带着细菌,老死在罗亚人的农田里。复仇的火把就是这样被点燃的,颓废的青年们都成为了军人,穿上青色的战袍,汇聚在了他们之下。顺着约翰的路线,奔流四方。

    就是这样,回到现实。

    贝利的双臂已然无力,他看到,玛他提亚抽出一把匕首,散发出古铜色的微亮,那是西幺的匕首,那个屠龙的英雄。他的腹部一阵炽热,鲜血开始流淌,没有哀号,他就被他一脚踢出了帷帐。

    “将军,你是约翰最后的将军了,其他人都战死了,你就快要能和你的那些战友们见面了。”

    最后的将军,查木斯的末代军官,约翰最后的忠臣。贝利想,没有什么需要留恋的了,从他把眼前的这个男人释放出去的那一刻,他的部下,他的战士,他的承诺,就都不需要顾虑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狂风暴雨就要降下,黎明即将来临。

    “真希望我让你来到这儿不是个错误,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杀过人的军人都是罪犯,只要战争一刻不结束,因为没人能做一辈子的军人,如果可以的话,那也就只有...”

    “死路一条了。”

    西方的天空微亮,想必东方的夜晚更加美丽。

    “歌颂伊甸吧!赞美全能的上帝呀!她让我们报仇雪恨,击溃敌人。赞美全知的上帝吧!主从未收回施予我们的恩典。仅仅赞美是不够的,我们要让敌人们都知道,我们的信仰不可侵犯!”

    这一天的拂晓,在不起眼的以撒城下,贝利弗尼元帅那无怨无悔的头颅被高悬在广场的立柱之上,玛他提亚激动不已,热泪盈眶,苏滴的英灵被安葬在这莫列因广场之下,其上是一座高台,他就站在那儿,在振臂高呼的人群中央。十几年来,查木斯所向披靡的大军们第一次遭受到了巨大的失败,尽管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浴血奋战,他们无所畏惧的冲到怒马的铁蹄之下,抽起长矛奋力刺向它们的腹部,让它们鲜血直流,让骑兵无力还击,让羊皮纸上的神话变得一文不名。波肯人就这样向东溃散,而马太人就这样赢得了胜利,解放了索菲亚,又有了心目中的领袖。

    那一年,这是一根导火索,从那儿以后,一切都不再令人厌倦了。

    女仆犹勒逃出生天,据传她活到了一百零五岁,在苏滴死后,她的田产财物都被犹勒继承了。她广施善行,就像她的主人一样,她让和她同为仆人的女孩们都得到了自由,她成为了苏滴在世的象征和继承者,人们髙颂礼赞,祈愿她的荣耀比世上所有的女人都要多,祈望马太女孩都要以她为敬仰,祈福她就是这世上所能获得的最美满的幸福。

    玛西提亚是约西斯(马太王国古代先贤)之后,加西亚在圣殿前吟诵道:他将继承先知的智慧和力量,以权杖之光辉,带领上帝的子民,重返乳与蜜之地。在此苟借摩西之名,授予玛西提亚大祭司之位,统领波肯上十一之部族,结为一体,克服万难。

    玛西提亚接受了割礼,成为了一名坚定的虔诚信徒,在波肯马太人举目无望之际,他带领人们踏上了归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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