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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查木斯（15）</br> 地上的人们为约翰的罪行而不解，他们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强迫他们改变信仰，背离神明的指挥官在他们的祀堂前推倒圣像，转而扶起刻记着命令般教诲的石柱。它强令人们服从于王国，向众神献上祭品。地上的人民，怨声载道却敢怒而不敢言。
当玛他提亚从昏厥中醒来时，他渐渐的发觉了这弥漫在空气中隐秘的不安，他注意到，匕首从未有那样坚定的被他所握在手中。他立身站起，发现，通往谷穴的道路已被彻底的闭上，仿佛一切都自有神明主宰，他被送出谷穴，在一间空荡而积满灰尘的密室中，微弱的光线透出，他窥视着，查木斯的军官正在为约翰的暴行高颂赞歌，周围的人们一点点动摇，啊，有几个人已经被迷惑了！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哪怕是在他悄悄的挤入嘈杂的人群中时，依旧没有。
约翰的走卒啊！这些查木斯的指挥官们命令人们改变风俗习惯，让他们遵从查木斯的仪式，不许他们在圣殿前行谷物祭、葡萄酒祭等等，更不许他们遵守安息日和其他马太节日，人们甚至被强迫亵渎自己的圣殿和圣器，捣毁自己的教堂和庙宇，被强令用猪等不洁动物向神献祭。不仅如此，约翰还禁止人们为他们的儿子施以割礼，想尽办法让他们的仪式变得不干不净，以使他们忘却上帝通过摩西赐予他们的律法，违背他的一切诫命。
凡是违反查木斯王命令的人，一律处死。
约翰的臣下监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在这种高压之下，许多人开始放弃自己的信仰，屈服叩首，这些官吏们以自己的罪恶玷污了这片土地，他们的行为迫使真正的马太人四处躲藏。
玛他提亚明白了，自己早已不在索菲亚怀中，他现在正身处动荡的以撒掌心。贝利将军早已下令，在整个纳代一带竖起功纪柱，在所有城市里普遍的建起万神坛。与此同时，搜查城中的每家每户，凡是发现圣书抄本和摩西律法的一律撕碎烧毁，围命者都逮捕起来。所有允许子女接受割礼或者为子女施以割礼的家庭都要一一毁灭，将他们接受了割礼的子女杀死，并悬挂在城中广场上示众。
查木斯人以他们的强权迫害着每一个内心的敌对者。
许许多多的拒不服从的波肯人都遭到了残害，很多人为了坚守信仰而死去了。
玛他提亚又一次目睹了同胞的暴行，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冲到了人群前，来到了那位指挥官的面前。人们认出了他，他是皈依者玛他提亚啊！人群之中忽然骚动起来，一个马太人走到玛他提亚面前，对他说：“您是这城中有威望的人，在查木斯人那边也是一样。虽然您已与我们誓约，但若您也回归了国王，您就可以获得大公爵位，您和您的兄弟家人都能够幸免于难，还能带领我们摆脱苦难，为什么不如此呢？”
玛他提亚感到愤怒，他说：“这个王国之中的每个人是否服从国王的命令，是否能够改变自己的信仰，我都管不了。但我已遭到了侮辱，我的家人已经身陷危难，我已改换了我的信念，即使你们都归依了约翰，我也是不会再回头做他那疯狂战争的牺牲品了！”
这话被圣殿上的那位军官听见了，果然，一些怯懦者已经向这股压迫屈服了。
那位军人教唆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波肯人决定服从约翰的敕令了，走到众人面前向圣殿上的功纪柱献上祭品。玛他提亚看见这个人，感到异常怨愤，以致不得不做出非做不可的事情来，他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前去，一下就刺死了那个波肯人。
围拢在圣殿周围的人群中发出了尖叫声，情势一下子混乱起来。那军人气愤的抽出长剑准备刺向玛他提亚，而他就这样反身一击，飞出匕首，刺穿了那军官的喉咙。
顿时，圣殿内外都冒起了令人窒息的滚滚浓烟，惊声尖叫的妇女们抱起年幼的孩子就向外跑去，唯一剩下的几个意志坚定者就这样站在了玛他提亚身后。他走到军官的尸体前，抽出了沾满鲜血的匕首，他手一挥，血便溅落在圣殿上。人们看到了，在他三色的粗糙的亚麻青袍里，是一个顽强的躯体，是一个坚定的灵魂。
如此，轰轰烈烈的革命就此爆发，反对约翰暴行的人们走上了武装起义的道路。
玛他提亚来到以撒的广场外的一个山丘的制高点上，他向人们疾呼：“所有反对世间暴行的人们啊，所有还心念上帝律法的人们啊，跟我来呀！”光芒仿佛在城中升起，担惊受怕的人们纷纷围拥过来，他们振臂高呼，高喊他的皈依之名：亚吉奥。于是，波肯人的兄弟姐妹们啊，手足同胞们啊，人们跟随着玛他提亚，又推倒了约翰的功纪柱，捣毁了查木斯人的圣坛。他们转移到了以撒山的山顶之上。
动乱和杀戮就这样又一次开启了，贝利向以撒发起了进攻。许多不愿离开的波肯人揭竿而起，奋力反抗，他们誓死要阻挡贝利通往索菲亚的道路。上帝震怒了，贝利也震怒了，约翰却不知道。以撒城中的波肯人遭到了可怕的屠杀，他们越是反抗就越是遭到更加严酷的伤害。
贝利转而向以撒山发起进攻。山上的波肯士兵向山下的查木斯士兵投以巨石，令他们难以前进。更为严重的是，骑兵的战马受到惊扰，山下的阵势一下子混乱起来。当贝利知晓是玛他提亚在领导波肯人负隅顽抗时，他恨得咬牙切齿。他下令城外两座山头上的砲兵对以撒山施以砲击，命令另一侧的摩亚和加押士兵向波肯人发起进攻。
面对这艰难的局面，玛他提亚没有拼死突围而是让人们修筑高墙，建起堡垒，在山顶坚守。砲击一时难以起效，而摩亚士兵又遭到了顽强的阻截。这一切都让贝利愤怒难平，他决定抓捕玛他提亚的三个儿子，将他们一一处死。
就在这时，犹滴来到了贝利的军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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