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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王说 第二卷 十一 失于北岳

作者:辟不易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3-02 10:00:0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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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个人影从那大堂内徐徐而来时,陆压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股火行中戾气从那人影中不断发出。

    气浪横飞,火焰席卷,一个瘦弱的身躯就这么站在了陆压面前,显得极为突兀。

    陆压用脚动了动躺在地上的帝幸,帝幸才有了点反应,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只是原本一身红色大袍早已破破烂烂,哪里又有一点刚刚登上这北岳山上的浊世公子的形象呢!帝幸看见面前不远处那个被火焰保护在其中的瘦弱身躯时,原本从昏迷中醒来的模样立即不复存在,而是一种忌惮,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忌惮的味道,这种感觉帝幸依稀记得是自己踏上妖修之路时,面对的第一只狂暴凶狠的凶兽才有过得感觉,那时的自己很弱小,就是这么忌惮畏惧一个凶兽,可是幼年时候的感觉又重新在自己的心里发芽滋长出来。

    陆压用力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胆小如鼠的味道。”眼睛还白了帝幸一眼,帝幸顾不得陆压的嘲讽,也只是回头看了陆压一眼,“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个修行多年的家伙了,想必眼前这个火行怪物很适合你了。既然如此,这等兴趣大事还是有劳帝祖了。”虽然语句中有着几分恭敬,可是陆压还是能够感觉出帝幸心中的计较。

    陆压也不言语,回想到刚刚那种浑身忐忑的感觉,眼神中居然有了几分认真,分出神识探到那根帝俊金羽上,身上的气势又涨了几分,蛮横地把帝幸震开,向前踏出了那一步,口里倒是没有忘记地说上一句,“你自去一旁,那个牛破天呢?”

    帝幸虽然不太喜爱这位在帝氏一族中颇有资格的祖老一辈的人物,可是言语中也就多有讥讽,正事之上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态度,“牛破天,刚刚这火行真气可就从这小孩子身上冒了出来,可是却不伤本体,似乎天生一般,那牛破天想上前招呼这同伴时,不料被这小孩轻轻一拍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那你为何不当时下手将这牛破天带走?”声音中多了一股冷意,也许,陆压很是看重帝幸的资质,可是若是心存侥幸之辈,那么不论金乌一族的兴衰,都是格杀到底。

    “我又何尝不想,你是没有看见,刚刚踏步往前之时,这怪异的孩子也是冲天火行,绵延不绝,我运起阳极真火连两合之数尚未撑到,就已经被狼狈打了出来。”虽然事情对于帝幸本人来说,颇为难堪,可是帝幸也是心中有个分寸的人,该说还是会说。

    “哦!”陆压站在那个瘦弱被火行真气一层层包裹起来的孩子面前,嘴里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回应着帝幸刚刚那句话,眼神却已经落在这孩子身上很久,如此强大的火行真气,以及这肆虐霸道的金色幽绿火焰,即使是洪荒年间,不论天界或是巫族都未见过。可是,能够使得我这火焰中的帝俊天火也有着朝拜之意,其中定然有着玄机吧!想到这里,陆压的双眼又亮了起来。

    进入了最原始状态的苏绝又哪里有什么心神可言,行事之间全凭本能。此时的苏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妖族土灵,更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而是一个从沉寂了多时中火焰世界里醒来的原始本性的人。血脉中最深处的秘密也随着这种状态在逐渐苏醒。尽管周身火行真气环顾,混元金炎簇拥,可是两支胳膊上那密密麻麻的赤红色脉络是那么的引人注意,红的发紫,额头上也开始显露出一个“芜”字的符篆,显得颇为神奇。

    陆压原地不动,就这么安静与这个眼前奇怪的孩子对视着,当这孩子身上的特征显现出来的时候,陆压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可是脑中却浮现了曾经在昆仑流传过一个传说。那时候的陆压,只是个洪荒天界的幸存者,东奔西跑,狼狈之极,当初听到那个传说的时候,还摇头不信,毕竟,天界曾是自己居住之地,这等奇事自己又岂会不知。终于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当看见眼前这个奇怪的孩子的时候,陆压终于开始相信了,心中更是有着一股窃喜。

    “帝幸,你神识照看这个地方,不用管那牛破天或者大堂内的人了,只需要提防那几个被我打伤晕过去的妖族大圣一流的人物就好了。”

    “啊?”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比刑天神魄更好的东西。”陆压嘴里说着话,可是目光却火热。帝幸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看着那个奇怪的孩子,嘴里也不说什么,可是目光中还是带着点惊讶,而后微微向后退去,逐渐化形于空气之中,隐匿不见。

    随着怀中那根帝俊金翎光芒发出,又是那阵帝俊威压再度降临这方小小的北岳山上,这股威压下,山中生灵早已晕厥不醒,或是躲在地底深处不敢乱动。北岳山顶之前渐散的红云又再次聚拢起来,当真有着几分压城城欲催的势头,轻抬左手,那原本笼罩在北岳山顶的火焰穹境更是显得厚实起来,带给人内心心底一种压抑与绝望。

    随着这阵威压的降临,并且是直接冲苏绝而来,苏绝身上的脉络如烧红的烙铁通红通红,而且那双眼睛中左眼为火,右眼为水,左眼细小的红色纹路密布着,右眼中却如那高山中的一潭清泉,静谧深沉。在苏绝表面包裹起来的火行真气和着那游走的火焰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人形盔甲,保护着苏绝。只是谁也不知道,就连苏绝自己也不知道,在内心的心神中芜祖的反应。

    心神空间中,高台上的火焰仍然在熊熊燃烧,芜祖蹲坐在高台边沿上,眼角轮廓里刻画着属于他自己的深邃,喉结上下滚动,嘴巴微张着,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心神空间里苏绝那被封存在那黑袍年轻人身体里的灵魂似乎开始挣扎起来,就连心神空间中那被存放起来的玉火琉璃杯也在原地抖动起来。终于,随着空间里火焰烧的更加猛烈,芜祖站了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苏绝的外表发生着什么,牙齿咬了起来,头却微微低下,明显在思索着什么。

    当苏绝驾驭着身上那狂暴的火行铠甲向陆压凶猛地冲过来的时候,伴随这呐喊声,陆压感觉到一种非常古老的气息从这个神秘的孩子身上展现出来,在空气中,某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出现了一点撕裂的痕迹。而在北岳山顶上空原本被层层红云覆盖的地方露出一小块缝隙,一个巨大的眼睛在看着这山顶上发生的一切,只是那眼睛中带着一点戏谑,仿似看戏。

    伴随这空气中的额抽动,氛围变得狂暴起来,苏绝挥拳,那巨大人形铠甲也就挥拳一击,带着撕裂空间的黑色裂缝的威力向陆压隆隆压去。陆压轻身向后飘去,躲过这一击,而后,双手结印,口中更是不断发出一呼一吸之音。陆压身后巨大的人影抖动,正是那帝俊所化兽身轮廓出现,耳边响起如群鸟般的“日乌”之声,嘈杂而又难以忍受。那帝俊所化的鸟头猕猴之身,挥臂阻挡,而后气势汹涌向前,左手更是化成一个遮天蔽日的巨手竟然将苏绝连着那火行盔甲牢牢地捏在手中,即使那帝俊巨手与那火行盔甲发出摩擦以及燃烧起来的“滋滋”声,也依旧将整个人捏了起来,盔甲破碎,火星四散,发出黑烟,似乎也在表示即将一切走到尽头。陷入原始野性的苏绝只是意识中感觉有两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断侵袭自己,要把冲击粉碎。嘴里仍旧不停止地喊叫着,双臂顽强地向外推着那包裹自己而来的巨大手掌,随着反抗与挣扎,那双臂及浑身的赤红色的脉络似乎开始活动起来,其中更是有着类似岩浆的红色液体在其中流动,额头上的“芜”字在这一刻光芒大盛。

    陆压虽然表面显得若无其事,十分轻松,可是心底的波澜又有几人知道。场中原本重伤晕厥过去的崇明妖皇等人似乎在这二人的火焰大势的较量中,有所反应,不经意间,崇明妖皇的眼皮也轻微地抬起一下。

    陆压仍旧在不断维持着丹田中那帝俊火种的燃烧以及自身上的那根帝俊金翎借取的平衡。原本洪荒残留下来的帝俊金翎加以炼制定然也是一件后天法宝,可是今日遇到眼前这遭古怪,帝俊天火与帝俊金翎齐出竟然勉强压制住这孩子无意识幻化出来的火行盔甲,当真怪哉。可是越是奇怪,越说明陆压心中所想多为真的,那个从洪荒流传下来的传说。心中也是高兴之极,若是用这小子的血脉为引,重新让早已魂飞魄散的帝俊再度面世,想来修为也将更胜从前吧!思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那抓着苏绝的巨掌不由地又多使上了几分力气。

    在越来越大的力气挤压下,苏绝外围包裹的火行盔甲早已破碎,而苏绝双臂只是勉力在支撑着这种毁灭性的挤压。双臂上的赤红色脉络早已在这种挤压下破裂,流出鲜血,只是那血如火,滚烫鲜红。苏绝双臂的关节处早已发出奇怪的声响,似乎是骨骼已经发生碎裂。终于,苏绝忍不住仰天大吼,只是双眼已经全部变为火红色,无数的奇异红色细纹在其中不断旋转。与此同时,在心神空间深处已经站起的芜祖望了一眼那高台上那个有了轻微动作的黑袍年轻人,嘴中喃喃自语,“我和荒的血脉真的有这么强大吗?这只是引动了我的血脉力量而已,难道真的被鸿钧祖师言中了吗?”突然,一种担忧从芜祖的心底腾地升起。芜祖这时眼睛怒睁,“谁敢伤害他,我就灭了谁?”

    原本静悄悄的心神空间里,火焰布满整个空间,芜祖人影早已不在空间之中,只是能够看见那个原本有所动作的黑袍年轻人的上空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禁”血字。

    当陆压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时,当那只巨掌完全捏了下去,当天空中那只窥测的巨眼眼中的戏谑更甚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气息在巨掌中产生出来,那是一种自盘古之后便存于天地间的气息,与天地同源,藏于大地,万古长存,有着最原始的狂野,有着最现实的狠厉,也有着最真实的火焰。

    金色的火焰像是盛放的礼花一般从那巨掌的缝隙中冲冒出来,努力地绽放出来,陆压的神识在这一刻如同被烈火狠狠烫灼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痛呼。此时,那原本遮天蔽日势不可挡的巨掌在这时被从里到外毁坏的一塌糊涂,因为陆压的神识受到伤害,背后那巨大的帝俊化身在这一刻显得没有之前那般凝实,影影绰绰。陆压只觉得喉咙中又什么东西要吐出来,面如金纸。

    当场中的烟雾散去的时候,出现在陆压面前的仍旧是那个小子,只是没有了火行盔甲,没有了双眼的火红,更没有了一开始那种让人从心底觉得不安的狂暴喧嚣的感觉,而是一种平凡到让人一眼忽视的面貌。只是陆压的神色并没有变得轻松起来,而是更加的严阵以待。随着空气中的波动,他分明能够察觉到眼前这个平凡到忽略的孩子身上分明在积蓄力量。

    一朵金色火焰如花儿在那孩子的头顶绽放,清澈的眼睛肿带着一点血红,额头上的“芜”字依旧闪着亮光。

    “是你在对这个孩子有着打算吗?”一个声音从那孩子嘴中传来,只是有着别样的沧桑。随之而来的是天空中红云不停地翻滚,整个北岳山的震抖,就连那隐藏在红云中窥测的巨眼也立即闭上了眼睛。

    “这个感觉?”陆压再无之前的那种自信满满,身后那个显得欲要散掉的帝俊化身更是衬托出了一种失败的局面。陆压目光有着一种失落,可是心底的感觉出现的时候,又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陆压运转丹田内那粒火种,更是逼出拇指内的鲜血,在自身衣袍上刻画符印,血干符结,原本背后那有着即将消散的帝俊化身开始重新变得高大精神起来,浓浓的威压更是比之前战妖皇几人更加强大。

    随着那威压的弥漫,苏绝头顶的金色火焰花朵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又稳稳悬浮于苏绝头顶。芜祖暂时占据在苏绝心神中,感觉到苏绝身体总是伤势,眉头又是一皱,原本本体出现展现实力也就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现在借着这小子身体,估计能够与眼前这只小毛鸟堪堪战个平手。

    当那浓浓的威压重现出现的时候,陆压的目光中的明亮变得锐利起来,心里却在暗道:“那个感觉绝不会有错,刚刚那个声音更加不会有错,一定是某个洪荒老怪物在这小子的心神之中。这个小子的奇异血脉加上这个洪荒的老怪物,再凭借那根金翎,这可比那个所谓的刑天神魄好的太多了。天不亡我金乌一族。”想到这里,目光中的杀意更加直白。

    “你个小毛鸟,真是吃了龙胆凤心了,敢对你爷爷我有这种不遮掩的杀意,要是搁在洪荒,爷爷我一巴掌就能够扇的你形神俱灭。”苏绝的嘴巴一张一合着,只是声音依旧是那般沧桑。

    陆压听到这段话语,不怒反喜,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身后那个巨大的帝俊化身变得更加大了,双手搭在一起相互摩搓着,可是丹田中的气海早已波澜起伏。苏绝的目光也是一凛,“喀喀喀。看来你已经准备就绪了啊!”话到这里,便是猛地金色火焰缠绕右手之上,一记刚猛刚烈的火拳便是冲向陆压。陆压神识再起,丹田中的气海也如滔天巨浪掀了起来,一个巨大赤炎巨掌迎面攻向这来势汹汹的火拳。苏绝仍旧站立原地不动,可是陆压在拼上这一击之后,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下,面色变得有点惨白。

    天际红云穹顶上那一丝缝隙中闪过的巨大的杀机,似乎也锁定在了苏绝那个看似瘦弱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身躯上。苏绝头顶的金色火焰莲花往下坠落了一下,苏绝身体中的芜祖也感应到了什么,当他睁着那赤红色的双目对上那天际穹顶中一只有着杀机的巨大眼睛的时候,“没想到天界会有人观战。”苏绝做出抬头望天并喃喃自语的动作,也引起了陆压的注意。终于,那个潜藏在红云深处的巨大天眼被发现了。

    陆压的眼神中有着一种恨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喂!看了这么久,你还想躲在云层里吗?昊天?”陆压大喊声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讽刺,任谁都能够听得出。

    漫天的红云,美丽而又残酷,只是像是被撕开了一般,那个巨大的天眼早已消失不见,两只金色巨手放在金色云层上空,被撕开的缝隙中缓缓走出一人,当真是龙行虎步,目光炯炯有神,站在那金色祥云之上,头顶向天冠,一身金黄色龙袍,帝王之势遍洒下去。

    在苏绝心神中的芜祖看见昊天这般出场,忍不住抽抽鼻子,毫不在意地再用手抹抹鼻子,嘴里发出一个“呸”地声音,显得不屑一顾。陆压将那少年的动作收在眼底,心中也是思量一番,看来这个老怪物并非是天界之人,与我不对光,那定然不是妖族一方,莫非是当初的巫族大能?巫族迄今为止下落不明的就那几位,可是一晃这般光景,想来可能性不大,莫非是他身上的金色火焰,难道真的像是那个传说一样吗?眼光中狐疑不断。

    昊天俯视着一切,目光如炬,“陆压,我敬你是昆仑得道,在元始天尊那里有着师徒情分,你有封神之功,你若退下,今日之事可就此掀过。至于你,你以为变换了身形我就认不得你了吗?那日,地河旁要不是韶华出手,寡人当时可就格杀你于当日。不过,今日想来看你这般状态,想来定然可以让吾心甚慰。”话到此处,遮天金色大手带着天帝帝印便是盖覆下来,那一刻,整个北岳山都仿若在这一掌之下会被夷为平地。

    在苏绝心神中的芜祖心中几个念头流过,看来今日只能拼尽全力挡住,可恨的地界老儿非得弄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大地行走,虽说有考较教育苏绝一番的功夫,可是昊天这个老东西也是忒不要脸面了。

    念头刚刚转到这里,面对这威力巨大的一掌,面上早已没有之前的故作轻松,就连之前对峙自己的陆压早已化作一道红色流光隐匿于这方天地中静观其变。

    芜祖咬紧牙关,心里暗恨道:“自从离了鸿钧老祖,执掌天地一方,那曾受过这等欺压,也就那时一人斗道家三圣,吃过暗亏。”心里想到此节,倒是有了几分怒气。随着心神空间那高台上的熊熊烈火高涨起来,苏绝浑身更是布满了赤红色脉络,双眼中的火光闪闪,额头的文字也更加发着刺眼的亮光,胸口处,一朵金绿交叉的火焰莲花露了出来,头顶那株火焰莲花也被溶于到这朵莲花之中,丹田中的火行真气如那大海浪花万道,惊险无比。不提整个北岳山,就连北岳山附近的几座大山也纷纷受到影响,好几股霸道无匹的火行真气犹如蜿蜒巨蛇俱都飞驰到这北岳山山顶来了。

    伴随这几股火行真气的加入,苏绝之前的火行盔甲再度展现出来,只是盔甲有灵,不同之前,正是芜祖最初模样,被无限放大具象化。苏绝本体在芜祖真气指引与心神的驱使下,高举右掌,便不避不让,与这灭天毁地的一掌相撞,震荡出去的气波竟然转瞬间便荡平了附近几个山头,就连躲在暗处的陆压看到眼前这般情形,也禁不住冷气直呼。心中想起当时帝俊总领天界也是这般威风吧,面色又是一黯。

    那巨掌威势不减,仍旧往下而来,竟然连苏绝在内往下狠狠盖去,直把那场地盖地深深陷了下去。

    昊天面上笑意越浓,只是还未多久,觉得一股巨大力量反冲着那巨大手掌冲了起来。原本遮天巨掌竟然被那人生生举了起来。苏绝举着巨掌浮在巨大的陷坑内,身上多处血肉模糊,只是胸前那朵金绿火焰莲花尚未凋零,只是显得无精打采了许多。

    芜祖调动着苏绝那丹田中极少的火行真气,大喝一声,推开巨掌,化作一道极目流光向其他方向逃出去,显得极为狼狈。昊天双目中自然瞅见这一幕,再次心神微动,巨掌再动,紧随着那飞驰的流光拍去。

    这个时候,一声“日乌”的叫声,一个巨大金色火鸟双翅一拍,挡住了巨掌的追赶势头。昊天怒目而视,“陆压,你想作甚,莫非叛道而行。”

    那火鸟掀开这巨掌,向那流光所飞方向追去,只是留下一句话,“昊天,我虽昆仑客,可是我心非道,师父那里我自有解释。”一拍翅膀,御风而上,虽然不及鲲鹏,可是追星逐月,当真飞快。

    昊天心中犹自不甘,还欲再想动手,猛然一阵声乐入耳,但见仙鹤齐飞,琴声动听,仙气盎然,一个巨大白袍老者在自己面前出现,虽然是虚像,昊天也是天界之主,仍然行礼,“天尊。”来人正是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慈眉善目,“道起本源,天帝大人还望罢手,这是天地劫数,即使今日天帝大人强行出手格杀,可是也无法阻挡那该来之事。”

    昊天虽然面上不怒,心里却颇为恼怒,“天尊,那流光之人你可知是谁?那可是从洪荒出去的高手,即使当年那人全盛之时,你等三圣也不是起对手,如今,趁他劫难,虽然避免不了天地劫,可是也当可以将该有劫数减少一部分。”

    昊天语气中多有责怪之意,可是元始天尊也不生气,仍旧平常说道:“今日天帝大人出手,明日天地之间定然开战。千年将息,地界虽然尚未完全恢复元气,然而全力一战,天界伤筋动骨,一时又不知道多少众神元神破灭。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封神之战吗?”

    昊天听到这番说辞,也知道今日动手不得,只能作罢,甩袖而去,只是留下一句话,“好好管管你那个散仙徒弟。”

    元始天尊目送昊天回归天界,再转身看着陆压及苏绝飞去的方向,眼底中有着一丝精光,“陆压呀陆压,莫有那帝俊复生念头,否则,当不得老夫清理门户了。”

    再说那苏绝不知道飞了多久,落在一处青石之上,周围枯木寒枝,寂寥无声,正准备歇上一口气,可是感觉到后背那股灼热,嘴角不禁苦笑,“要不是那昊天老儿,今日我岂能够如此狼狈。”

    随着陆压自苏绝背后传来的霸道的一击的时候,原本暗自思忖的苏绝险险避过。胸口处的火焰莲花已经开始呈现凋谢状态。苏绝单膝跪地,望着那个站在自己刚刚蹲着的青石上的红袍男子,目光中竟然有了一丝戾气。

    陆压双手戴着斗笠,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是双手背在身后,“你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你这个洪荒老怪物竟然还可以和昊天对上一击而不落败,可是想来,那已经让你用尽力气了吧!毕竟,这副身体可非你的本体,你擅长使用火行,而且你身上的特征也太过明显,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已经湮灭在岁月中的人,你是芜大人吧?”

    苏绝轻轻站起身,双手用力撕开身上破烂的衣裳,就连腰间那根横吹早已不知在哪,虽然身上的气势不再吓人,可是双目有神,仍旧忍不住让人望而生畏。苏绝捂着袒露的胸膛,大口地喘着气,只是不语。

    原本晚秋的天气,只是在这个冷僻清冷的山谷中,显得更加的凄切。陆压身上的气势再起,道袍也鼓了起来,“我的打算很简单,需要你整个人一用。”

    苏绝双手自然落在腰间,气息悠长,“如果不呢?”“不”字脱口而出,陆压面前便涌来无尽的金色火焰。陆压冷哼一声,鱼死网破吗?

    陆压身上的帝俊天火也是迎面而上,劈开那冲来的火海,再看时,那个身影还在跌跌撞撞的,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砰”,苏绝双膝着地,面前开始模糊起来。在心神中的芜祖心底大声喊着:“小子,别在这里晕倒啊!”

    “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原本大声喊叫的芜祖突然觉得自己心底涌上一阵疲惫,与昊天一战已经耗费太多力气,刚刚也是奋力一搏,没想到,我也会有再度沉睡的一天。

    陆压慢慢踱步走到晕倒在地的苏绝面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忍不住摸着怀中那根金色的羽毛,目光中出现一抹希冀的神采。

    但是当陆压踏出第二步的时候,“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该回到的地方去。”

    一袭黑袍的人出现,他的面容就笼罩在一团黑色的迷雾里一样,模糊不清,刚刚那个嘶哑的声音就是由这个人发出的吗?

    陆压眼中有着惊疑。

    “我不想多说任何话语,要么走要么永远消失。”黑袍人似乎对于陆压身上那起来的气势不以为然。

    “阁下何方高人?在下帝俊子孙,借那小兄弟一用。”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黑袍人侧了侧头,显得有点不耐烦。

    陆压释放出身上的气势想要压倒对方,怎料到对面的黑袍人并无反应,只是说出一句,“借着帝俊金羽的力量以及心中那点天火,你能够活了这么长的岁月,也是个奇迹吧!”黑袍人点出帝俊金羽的秘密的时候,身上的元神修为也随之彻底展开,只是没有黑云压城的情景,到处都是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陆压一怔,打个揖,而后化身红芒回转北岳山上去了。

    黑袍人来到苏绝面前,叹了一口气,抱起苏绝,向东南之地而去,如腾空黑龙一般,滚滚隆隆。

    地界中,在一口黄泉中,韶华看着阴刽公抱起苏绝向东南之地飞去的时候,右手在黄泉水中一划,水面平静。韶华的面容埋在阴暗中,看不出喜悲,只是听到一句低声的话,“看来,天界的身后真的有那几个修道的在里面。”

    又是凭空一声炸雷,秋雨销魂,北岳山顶上的一片狼藉,去而复返的陆压还寻思再向那牛破天下手之时,发现妖皇一行人以及牛昂都在伤势中醒了过来。随着妖皇发出的妖皇令时,妖城已经得到消息,派出高手往这北岳山上飞来。陆压因为金乌一族的事情顾忌,未在下手,只是摇头离去,口中叹息不止。

    雨中,阴刽公化作黑雾抱着苏绝向东南方向飞去。似乎未来的局面变化将要从那里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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