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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岳山顶,流火飞升,那沸腾的火焰如同骄阳一番,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俯视着眼前的芸芸众生。
火的源头是陆压身上那极绝的威压,自陆压身上的太阳离火出现以来,便无时无刻不展示着自己所属的威压。
崇明为首的妖族高手已经面露沉重之色。此战,未必讨得了好处。而原本围观的众人也是纷纷退到那大堂内,以减轻那威压带来的心灵上的恐慌,而唯独苏绝依旧呆呆地坐在了大堂阶下,心中的那股躁动也越发的抬起头来,即便反复默念无数遍空明诀,也丝毫让身体上的燥热清凉下去,反之,内心中那股冉冉升起的莫名兴奋却越加的强烈,整个人看待眼前的场景时,眼睛里全是陆压以及陆压那身上散发出的太阳离火。
在苏绝的心神中的芜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情绪的反应,可是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火焰择人而噬,可是又何尝对待其他火焰之时不是吞噬呢?苏绝的血脉中本就有着他的一部分在其中,那血脉深处的原始即使封印了灵魂,可是仍旧将会被唤醒,原以为,离开地阴界,他所有的都会重头开始,可是,他忽然发现能够从心中感知到事物,那就已经是心眼开启的明证了。芜祖呆坐在那心神空间大大殿里,望着那黑漆漆不到头的甬道,再看了一眼那高台上被锁住的黑袍年轻人,只是摇摇头,似乎对这种事情发生的无力阻挡的一种表示。
陆压的双目中的异常也瞬间被崇明等人给捕捉到,崇明只觉得这眼睛改变之时,似乎那火焰也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逐渐有了神形,那金乌负日图腾也在这气势到达顶点之时,发出一声“日乌”的叫声,竟逐渐化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焰人影,人影高大,呈现鸟头猴身一足之模样,颇为奇异。
“传闻帝俊只身独上断开崖上之时,原始兽身便是鸟头猕猴之身这般,直到踏足崖顶时,遇到羲和,于是修为再入太神,直逼圣人,从而有了人身模样,看来这则秘闻是真实的。”金蟾王张开嘴巴,说出这么一段话。
“圣人?”拓跋血大惊失色。其余人惊讶看着金蟾王。金蟾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当初,帝俊正是凭借修为之高深,可是因为无上古大神盘古开天之德,也没有那位的补天造人之德,自然天机福缘不可能降临其身,故而躲不过命销身死的结局。其实不到圣人,终为蝼蚁,若是圣人出手,只是翻掌之间。”
“不错,看来你这老妖怪似乎知道那段秘史。”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正是化火之后的陆压,其举手投足之间,赫然有了一种威慑天下的气势,双眼中红芒闪动,纹路转动,显得颇为诡异。
金蟾王也是一笑,“这段秘史我还是听过洪荒一个大能说起的,如今恐怕也早已陨落了吧!陆压,既然身为帝俊之子,你也该明白妖族规矩,如今悍然对妖族出手,你可知道这是向整个妖族出手,也是将金乌族拖到这趟浑水中。”言语中有种怒气。
陆压听来,却是发出极为讽刺的笑声,“浑水?哼!目光短浅之人,知道什么,你们不会真的觉得我是只身前来这北岳山吧?”
话音刚落,陆压背后闪现出一个人影,正是阳极大圣帝幸。只是目光中有着一种别样的不情愿。
崇明妖皇见了,“帝幸?”虎啸天与拓跋血也是一脸惊讶,只是玉仲眼睛却是眯了起来,嘴唇上下翻动几下,似乎在盘算计较些什么。
“帝幸,你若今天不出手,金乌一族还是妖族一份,不必这般。”崇明妖皇话语中带着提醒,毕竟,金乌一族若是再与整个妖族开战起来,想必原本式微的妖族也定然是元气大伤。说出这话的崇明也扫过了虎啸天玉仲等人,心里有着一点黯然,终究是断了传承,不然哪能是妖族的高手如此稀少,元神以上的人更是稀少。
帝幸听到这话也是明白崇明妖皇是何意思,只是深深一个鞠躬,口里说道:“感谢妖皇理解,帝幸代金乌一族在此谢过妖族历代妖皇的庇护之恩,然而帝若所做之事乃是涉及祖宗之事,还请包涵。”言真意切,使得妖皇一行人有点愕然。
陆压似乎有点不耐烦,“好了,哪里这般多话,那牛王三子定然是在那大堂众人之中,你只需抓住就好,这些个妖皇妖王什么的,我一力承担下。”
帝幸听到这番话语,双手握拳用力而显得青白,然而终究也没有言语什么,只是迈步朝大堂中走去。
拓跋血见状不妙,当下虚空踏步,已经来到帝幸面前,刚要阻止,只见迎面热浪逐来,犹如骄阳烈火,气息逼人,闪避不及,右肩头早吃了这一击,狼狈退了几步,在看帝幸之时,人影已经晃过自己,向大堂走去。眼中有着难以置信,再看向陆压之时,面色极为难看,嘴里也是骂出一句,“你个老怪物,你对帝幸到底做了什么,对整个金乌族做了什么?”
陆压听到这些,只是吹弄这手指上的火焰,“哼!做了什么吗?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如果不合我意,不为祖宗之事的,那么,金乌一族也不必存活于这个世界上了。”话语中有着让人胆寒的冷漠,以及杀戮的果决。
“我日个仙人板板,这老东西是下狠手了。”虎啸天闻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也是大声叫嚷出来,试问妖族中又有哪个族群对于自己的种族下此狠手的。玉仲及金蟾王也是目光中透着杀机,崇明妖皇更是话茬不接,仰天吼叫一声,再注视眼前这个人时,目光中变得异常的冷漠起来,“好,本皇今天就先打趴下你,打趴下你这个妖族混蛋。”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拓跋回来,虎啸天站在我身侧,金蟾王万狐王站在拓跋身后,拓跋居中。大家也是经历过战争之人,想来战阵之利也无须本皇多说了。”众人齐声应是。
陆压依旧原地不动,看着眼前之人排出这般阵势,毫不慌张,“没想到,千年过去,妖族还是有点长进,阵仗之法还知晓了一点,可是你这五元大阵有朝气五元的作用吗?可笑之极,不要以为有形就当有神。”说到这里,陆压挥手间,火焰侵袭而来,带着身后那巨大的火焰身影也是一动,一股天地威压更是有着压城欲催的感觉。
金蟾王看到眼前之状,手中符咒划出,整个北岳山中水行真气竟然霎时间齐聚而来,那水行真气汇聚如斯,早有巨浪滔天之势;虎啸天鼓气化形,渐露兽身,乃是一个通体漆黑唯独额头之间有着白色的巨大黑虎,那黑虎依旧站立原地,张牙舞爪,其身青芒闪现,更有黑色妖气在其中滚动,威风凛凛;拓跋血眼睛中的狠厉也是一闪,仰头朝天,身形巨变,化作一条约莫二十丈的青首黑色巨蛇,口中腥气吐出,声势颇为惊人,那巨蛇下颌及首后各长两角,勾动起了天地间这点火行真气,如同火龙缠身,腾腾烈焰在其身上盘旋;玉仲见状,也知道此时关头,一声长啸,如同银狼啸月,化身一头通体白狐,只是却有九尾,更兼眉宇间那丝血痕,群山中的土行真气纷纷汹涌而至,大地厚德载物,当是时,形成一个巨大盾牌之形,在众人周围护卫起来,只是血痕中迸出一丝血腥之气,使得那盾牌中带着血气,从而盾牌有了灵智一般,稳稳在周围悬浮着;崇明妖皇并未幻化兽身,只是右手朝天一举,一根由金行真气组成的两丈长矛在手中闪闪发光,好不热闹。
这五人的这番表现引起了陆压的兴趣,“原来不是五元大阵,而是矢阵,以金矛之利开道,再接着以动其后四行真气的锋芒来一起攻击,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陆压显然已经看穿这一切,只是大声说出一句,“崇明,我想,若是乱世,妖族在你带领之下,定然发出耀眼光芒,可惜了你。”语气中的讥讽都能显出来,“可是,你们就这么确定五行真气对抗我这太阳离火有着平手可能吗?”
眼前的形势已然都是蓄势待发,苏绝在阶下看着这一幕,就连靠近的帝幸也没有望上一眼,苏绝已经沉浸在以自己的心神看待这些的方式上。
帝幸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淡淡望了一眼,握拳的直接越发的青白起来,内心有着挣扎。当站在苏绝面前的时候,他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火行真气在眼前这个孩子身上涌动着,十分旺盛。目光中有着惊讶,刚想低头询问之时,一记布满青芒的鞭腿袭来,抬臂格挡,往后小退一步,再看去,入目的是个如精灵般的女子,一身山林间水汽在身上不断闪现,胳膊上那些绿色纹路都闪着青芒。
“紫藤萝?”帝幸望着眼前这个女子说道。来人正是紫藤萝,紫藤萝刚要触碰坐在阶下的苏绝,也感觉到那股旺盛兴奋的火行真气,收回了手,只好大声道:“苏绝,快往堂内退去,这里现在是个是非地方。”说到这里,目光盯着帝幸,眼中的警惕一点没少,即使眼前这个人是牛异的朋友,曾经的吧!
不知怎么,原本沉浸在那个世界的苏绝猛然听见一声别人对自己的呼喝,冷不丁,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怒气冲冲的紫藤萝以及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帝幸,你好歹是堂堂妖族四大圣之一,莫忘了此刻你在做些什么?”来人声音中带着怒气。苏绝再回过头看此人时,来人金发飞扬,面容算不得清秀,只是额头上有着几点巨大的金光斑点,当是那位金吼王之子金蛮。
这声怒喝倒是吸引了帝幸对于苏绝的注意,微微抬起眼皮,打量着这个人,眼神中有着一种特有的朦胧,“金蛮,你和紫藤萝还是退下吧!这大堂之中无一人是我敌手,闪开,否则,莫怪我的阳极真火。”此言一出,引得金蛮心中怒火沟壑,剑指怒叱,“我敬你是大圣之位,莫要以为我怕了你,你能打败我二人,难道还能够打败这堂中所有人的合力吗?”
“合力?”帝幸嘴角有着嘲弄,“妖族各族各怀鬼胎,合力,就算合力,也只是出工不出力罢了,若是一群老家伙在堂中我还真的掂量掂量一番,可是比肩我之俊杰今日要么未来参宴,要么已经晕厥之中,试问有谁与我一战之力。”话到最后,已经有着一丝不耐烦。
帝幸双手中火光照耀,两团巨大的阳极真火在手上翻滚起来,“辟除万邪则为阳,明之顶点当为极,阳极无尽,火之穹境。”
勃然喷发的火焰以帝幸为中心,在整个北岳山顶扩散开来,整个北岳山山顶之上如同被罩上了一层厚重的红色火罩,不再有天空,不再有山风,也不再有那生机,一切都开始充斥着毁灭,到处都是山顶各种山精鬼怪的咆哮与叫喊,那种大地的气息也在被一层一层的削弱,那是无辜万物在死于这穹顶之下。
帝幸这一招式极为惊人,竟然引得崇明一行人等注意,大堂中的人更是面露惊色。反之,陆压目光中有着一丝赞赏,这也是他对于这位金乌少族长相较于其他族人的不同,杀伐果决,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对于同族人比较仁慈吧!拓跋血及虎啸天最为惊讶,同为大圣之列,这一招的使出,已经证明帝幸早已在他们二人之上了。
虎啸天怒气冲冲地呸了一口,“没想到这家伙实力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之上了。”崇明也是看到这个场面,但是一面面对陆压的极绝威压,一面又要想拦住帝幸,心思不免有点犹豫,金蟾王看出此节,当下开口提醒,“妖皇大人,还是先击败陆压,再行其他之事吧!”崇明也是点点头,只是手上动作还是慢了几分。陆压将眼前这行人的动作言语收在眼底,也不说话,只是右手又是一挥,一个强大的火龙将陆压及妖皇等人包围起来,火龙虎视眈眈,嘴中烈焰隐隐约约,大有警告之意。
崇明看到这个阵仗,又哪里不明白陆压的打算,眼中又有了一丝忌惮。陆压仰天笑道:“崇明,你们还是认真与我对付吧!莫管其他事情,否则,今日灰飞烟灭的将不仅仅只是你们。”
“你在威胁我?”崇明双目中凶光闪闪,身上的气势也是升起,周身之际血色气息弥漫起来,暗中传音各位,“等下,齐发一击,若是一击不中,再行计较。”崇明金矛上缠绕血色气息,如同魔兵一般,崇明也是气沉丹田,大呼一声,那金矛被血色气息裹卷,划破长空,向陆压那万天太阳离火冲来,随后的便是虎啸天及拓跋血等人的蓄力一击,唯独玉仲眉宇间血痕一闪,那土行大盾仍旧在众人四周环绕起来,似乎多有防备。
陆压长啸一声,发出呼哨之音,随着身后的那个庞大人影的动作,原本万天离火这一刻汇聚起来,化成一个遮天火焰巨手竟然往那些攻来的招数也是眨眼不看,只是往地下狠狠一拍,整个北岳山的根基似乎都被影响到,北岳山顶多数山石在这一拍之下,竟然都骨碌碌地滚动往山下去了,连镇山王的大堂也发出吱呀地一声,那大堂的九根青铜鎏金柱也出现了丝丝裂痕,引得大堂内的众人又是一阵的惊呼。唯有苏绝仍旧在堂阶下坐着,只是眼中景象并非这般慌乱,而是火焰漫天。帝幸见到苏绝的与众不同,当下的好奇也是大起,只是眼下当真是那牛昂的三子要紧,堂中的牛破天看见紫藤萝和那帝幸已经交战起来,苏绝更在其中,心里也是一紧,抄起后堂那根混元赤铜棍,嘴里也是嚎叫一声,挥舞着长棍,冲出堂外,与此同时,帝幸早已一击击伤紫藤萝,面对金蛮那拼命的架势,眼里只是不屑,虽说同为四王子嗣,可是这金蛮年纪最下,身份不凡,修为只是勉强,帝幸长袍一挥,挡过金蛮的攻势,瞬间出手,阳炎之手,灼灼其华,当胸就是一劈,金蛮此时也是空门大开,没个提防,完全承受了这一击,口中鲜血吐出,丹田中多出了一股火行真气,瞬间侵入奇经八脉,连个吱呀的一声都没发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着陆压那巨掌拍地,那火焰汇聚的巨掌在拍地之后瞬间消散成数道火焰再次回归到陆压身形周边,陆压虽然对战妖皇一行人,可是神识没有离开过那大堂内的牛破天,于是,分出一股心神控制着那刚刚分散出来的火焰化为人形,飞过妖皇等人,落在那帝幸身边。
帝幸看着几火焰之精时,回头要与那陆压说上几句时,一阵寒风逼来,当空是一道棍影,正是牛破天含怒一击,可是一阵刺心的火热从棍上窜了过来,猛觉手掌处有着一股强烈的火行真气侵入自己体内,任凭自己运起体内真气,也是勉强压了下来,牛破天看着苏绝,也是一声,“老大,”震入苏绝心神。
原本漫天的火焰消失不见,眼前只是牛破天双手通红,看见那火焰之精微微侧过身子的动作,苏绝猜想着定然是看自己,苏绝起身,一侧火焰之精欲要动手之时,那混元棍被苏绝一拳打飞,苏绝也是落在牛破天身边,拿起牛破天双手看着,只见双手通红,更是滚烫无比,牛破天大声说道:“老大,烫呢!”可是当苏绝握住那双手的时候,在牛破天手中不安分的火行真气立马流入了苏绝手中,并且极为驯服。牛破天看到眼前这番变化,也是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可是太阳离火中的火行真气啊!怎生老大握着这双手时被老大给吸收掉了啊?想到这里,牛破天傻傻地望着苏绝,半天挤出一句话,“老大,你到底是土灵还是火灵啊?”
“不知道啊!心里想着就这样做了,感觉这火焰不会伤着我。”苏绝顾不上看牛破天那又是一阵哑然的表情,开口说着,最后眼光落在了那火焰之精的身上。似乎能够感受到苏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丝丝开天之火的气息,那为首的火焰之精及其余三个竟然径直地往后退了一步,使得堂内的气氛稍微缓解几分,只是帝幸的目光中有了一点狠厉和玩味。在那些火焰之精往后退出一步的同时,帝幸则是向前走了一步,对上了那显得有点倔强的眼神,只是嘴角的嘲弄不知道是在意味着什么,都不看晕倒在地上的金蛮和靠在墙角的伤势颇重的紫藤萝。
随着火焰之精的退让,最为直观的便是正在场中与崇明妖皇对峙角力的陆压,陆压面色微变,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看着面前想自己冲过来的妖皇等人,嘴角那个轻蔑之色流露出来。
崇明等人见识了陆压的一掌之威,面色俱是惊变,崇明又是大喝一声,声音中有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高傲,自然让虎啸天等人稳定下来,玉仲与金蟾王显得颇为镇定,“一掌之威如此,看来各位当真是要各显神通了。”
众人正在目光交战之中,随着陆压的一句话,僵局也彻底被打破,“既然双方都已开始,那么我当应该瞬间解决你们了。”说话这里,原本缭乱波动的火势开始变得强烈起来,火焰涌动之中更是发出一丝丝声若蛟龙的低吼,而原本在堂内门口处站立的那四个火焰之精更是瞬间化作烈焰回到陆压身后那巨大涌动的火焰内,随着那火势的几分高涨,也在显露着陆压的心中的酝酿,是一击得手还是再纠缠几下。
在陆压头低下的瞬间,伴随这心中那股莫名地悸动,眼中的目光也是落在那大堂入口处,帝幸居然和那两个道行不足的小鬼对峙了起来,心头也是一阵的忿怒。到了这里,身后那巨大的火焰也出现了凝练的模样,原本那帝俊火焰化身更是将那所有火焰融入身中,随后变化几转,全部化成一个巨大的人头,当那人头中的双眼睁开之时,一股磅礴的威压从中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整个场地上的青石板都龟裂开来,而妖皇等一行人竟然在这威压之中也是禁不住地后退了几步,而大堂中柱子也是不断发出“吱呀吱呀”地声音,原本乱糟糟的人群在这阵威压之下,竟有不少人晕厥过去,而牛破天和苏绝也是感觉全身半分力气使不出来,再看眼前的帝幸毫无反应,只是眼底那个赤裸裸贪婪却是显露无疑,“小子,看来你身上定然有吸引火焰的火行之物,你可知道,阳极之炎可是择人而噬,”目光凶狠地落在苏绝身上,不看牛破天一眼。
那一刻,原本翩翩美玉的人儿在那狠厉展露出来之时,瞬间变得丑恶起来,帝幸的两道红眉快要扭结到一块,眼神中的精光四射,在那陆压的帝俊化首精火下,身上的强烈威压早已超过平常妖族大圣的界限,无限接近于正神,牛破天的眼中充满惊讶,这股威压再熟悉不过,正是大哥一怒之下才有的势头,心中有了几分胆怯,苏绝瘦弱的身躯在这威压之下,双股也有了一点颤抖,可是内心里的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要退缩,苏绝深呼吸一口气,丹田又是逐渐清明一番,只见牙齿相互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嘴唇渗出了血丝,胸膛鼓起,强装安静住那双股间的颤抖,向前想迈出这一步,只是那一步的距离似乎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只是一种徒劳的挣扎,似乎要面临的无尽的黑暗,眼前又出现那条幽深黑漆的甬道。苏绝面颊通红起来,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流出,渐入雨下,最后连呼吸也窒息起来,迷糊中,只记得那个充满着狠厉与贪婪的眼神。
场地上的陆压在调动心中神识,那巨大的帝俊化首在陆压的头顶上空漂浮着,俯视着眼前妖皇等人,亦如蝼蚁般芸芸众生。
陆压眉心处的火焰胎记更是不断流动起来,如同真火一般,散发着火光。双眼中那细小的红色纹路也在不停旋转流动起来,显得诡异无比。
虎啸天在那帝俊化首之下,感觉极为不舒服,妖族多是自由不羁,敢与天地斗争,哪里又被如此轻视鄙夷过,胸口中的热血又是一阵沸腾,双眼中绿油阴森,寒芒大发,张嘴便是在全身血气及那五脏六腑中的木行真气糅合中发出一声不下于那东海夔牛之下的雷霆吼声,所谓风从虎,云从龙,这一声吼叫中如张开的青芒碧锋向那陆压攻去,这一刻,整个北岳山这方天地中的木行真气及山风俱被勾动起来,借着这天地大势,那青芒碧锋寒芒闪现,妖气黑冥,端的了得,这是虎啸天全力一击,拓跋血与虎啸天兄弟多年,见此情景,也是担忧,身上火行真气收敛入身,蛇尾更是摆动起来,蛇信不断吐露,口中也是咕噜一声,冲天而起,便是一道闪电赤芒贯破长空,射向那陆压。金蟾王见到虎啸天已经发出招数,口中忙叫道“不可”之时,再看见拓跋血也是招数发出,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与焦急,这个暮年之气的老妖物这时又哪里有半分暮年枯槁将息之气,玉仲与崇明也是发现此等情形,也是一惊,这五行大阵需得同时攻击,方可有效,如今五行已失其二,哪有之前的势均力敌之况。陆压冷笑一声,更是冷哼不屑,“区区山精妖物,也敢在洪荒帝俊面前撒野,弑。”
那“弑”一字刚一出口,原本狂风大作的山顶那一刻如天火降世,灼热无比,火蛇乱舞,天空中乌云翻滚,渐变金红,没有了山风,没有了声响,只有一个威严高傲的声音响起,“弑。”那帝俊化首更是往上空升上几分,而后狠狠低头俯视这那迎面而来的招数,嘴巴张合之间,正是发出“弑”的嘴型。
“轰”,天地之力乱了起来,翻滚的金红云朵也如那火焰一般,燃烧起来。而后,不计其数地降下那自洪荒而来的帝俊之火,不计其数,如同天界灭世,瞬间淹没掉那迎面而来妖族两位大圣全力一击,直逼向众人。
崇明再想扭动身形时,居然发现众人所处空间宛如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心头也是怒气冲冲,想来自出世以来,直至踏上这妖皇之位,何曾有此等无力之感,原地咆哮一声,犹如虎啸,却是更是暴烈无比,身形猛然变大,浑身战铠也是与身体融合,化作遍体的金色长毛,兽身约莫三丈,四肢化为虎足,嘴中更是有两根长牙长出,额头一个篆体“凶”血字,更有巨尾,长约一丈八尺,威势惊人。那崇明兽身虽是三丈,可是凶名昭著,气势竟然与那帝俊化首勉强一拼。
陆压眼中的寒意不言而喻,“洪荒四凶之一的梼杌,没想到,这个血脉还存在着。”随后,一声重重的冷哼,多有嗤之以鼻之意,那帝俊化首似乎知其意,那降世天火更是声势浩大起来,只是陆压缓缓抬起左手之时,那原本冲下的天火在刹那间停在半空中,只是就这样,反而使得面前的妖族五人面上神色更加沉重。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随着陆压口中这句话的说出,那原本在空中静止整齐的天火瞬间呼啸而下,崇明兽身一动,带动着周身血腥之气,如同张开的血色盾牌一般,合着那玉仲勉强使出的土行之盾,挡住这冲来的攻势。
不到一盏茶,硝烟弥漫,火星乱窜,崇明五人俱是各有伤势在身,躺在原地上,口里发不出一口浊气。陆压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收起那周身的火行大势,更是隐匿掉身后的帝俊化首,仍然如一个游方散仙,不急不慢地走到那已经在地上的五人面前,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妖皇?好大的名头,凡俗妖物岂可与帝俊想必,即使只是一根金翎。”崇明还想挣扎着在地上爬起之时,可是四肢经脉在这勉力阻挡之下,竟然损伤眼中,口中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形象极为狼狈。
崇明“呸”了一声,鼓足气力,“你个仙人板板的,要不是差这点,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陆压也不恼怒,只是笑着,“崇明妖皇,你还是和你的这些所谓妖族高手们好好呆在这里吧!”虽然说着话,只是目光已经望向了大堂门口那里。原本轻松的表情,只是瞬间消失不见,陆压清楚地感觉到整个北岳山的火行真气居然混乱起来,居然有隐隐向那大堂内汇聚之意,陆压更是从这些火行真气中感觉到一种臣服之意,就连身上的帝俊天火竟然也有朝拜之意。
那堂内是何火行之物,居然霸道如斯,令着帝俊天火也有朝拜之意。眼光中更是冷冽无比,要是能够掌控这个火行之物,是否我的实力可迈入那混沌之境。只是刚刚思忖到这里,一个火红的人影竟然从那大堂内被扔出来,更是摔倒在自己面前,仓皇狼狈,陆压认真一看,竟然是帝幸,正待细问之时,感觉到一个目光盯住了自己。
这一刻,陆压心底居然有了一种畏惧,这是一个可以比肩帝俊那睥睨天下的目光。那一刻,陆压突然有点懂得了忐忐忑忑这个词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