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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岳山不断戒严之际,甚至就连月华中也透着一丝的阴霾之象。
夜静,阑珊深处,灯火依旧未央,子夜依旧荒凉,晚秋时节,一地霜华。北岳山上依旧点点灯火,还有人影喊声。
就这样,将息了一夜,平安无事,又将至牛昂寿诞,北岳山上倒也逐渐热闹起来。
那日之后,苏绝也从昏睡中醒来,当牛昂问及火行真气之事,苏绝认真回想了那日情景,只好推说不知。牛昂虽心中有惑,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言道,如若不适,定要过来询问。苏绝也是答应,随后便出了镇山王府邸,找那牛破天去了。
出了府邸,迎面却碰上一个方士模样之人,正是牛破天大哥牛吉,牛吉见到苏绝,笑着问道:“苏兄弟,身体可否好些?”苏绝也是笑着回答:“好了许多,听说是由牛大哥你照看医治一番,多谢了。”
“哪里话?苏兄弟客气了。不知道苏兄弟要前往哪里?”
“牛大哥,小弟准备去找破天。”
“破天吗?他应该是在山腰处那里带着一队牛头卫巡视。”
“哦!还是因为昨日之事吗?”
“是啊!北岳山虽然不算什么戒备森严之地,但是出了兄弟这桩事情,父亲脸面上终究有点不太好看,恰逢这几日又是家父寿诞将至,故而我也是从东海回来庆贺,顺便帮着处理事务一二。”
“寿诞?”
“是了,苏兄弟毕竟是刚来这北岳山不久,所以这种日子反倒是不知道了。”
“无妨,苏兄弟毕竟是贵客,这点倒无需这样。”
尽管牛吉这般说法,但是客气不等于客套,还是应当准备一些,故而苏绝辞了牛吉,便往那山腰上找牛破天去了。
刚到山腰之时,便瞧见牛破天穿着一身贴身软甲,指挥着牛头卫列好阵势,其余在山野草丛之间巡视留意。苏绝看牛破天指挥结束,大喊一声,“大牛。”
牛破天刚让牛头卫各守其职之后,便听见有人叫喊自己,回头便看到苏绝,脸上一乐,嘴里忙忙说道:“老大,你身体好了?”“既然寿诞,我礼物尚未准备……”
“好了呢!”苏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牛破天眼前,用拳头捶了一下牛破天的胸脯,“你说,牛家叔叔寿诞将至,你们也没人和我说一下,要不是刚刚碰见你大哥,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牛破天揉了揉自己被捶的地方,做龇牙咧嘴状,说:“这种事情说不说又没啥子,再说,虽然你和我一同修习,可是你终究是住在这北岳山的客人,这种事情也是无需告诉你的。”
苏绝望了一眼葱茏的北岳山,“话不能这么说,难不成过寿诞的时候,我空手而去。”
牛破天把手往额头上摸摸,说:“我说老大,你能不这样嘛!咱不是人类,虚情假意的,贵客贵客,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搞得就像我大哥一样。”
“你大哥?”
“是啊!我和你说,我们弟兄三个之中就大哥是最知书达理,喜好礼仪那一套,一副算计模样,哪像我二哥和我,那是豪爽汉子啊!”
苏绝听到这番话,狐疑地瞅瞅牛破天,直瞅地牛破天鸡皮疙瘩顿起,牛破天忍不住了,冒出一句,“老大,你老是瞅我干什么,虽然日久生情,可是咱们是兄弟,我可不喜欢这样。”
“啪”地一声,苏绝一巴掌就呼到牛破天头上,“你想多了,只是你们这种想法我有点不习惯而已。”
“有啥不习惯的,对了,你跑过来找我有事吗?”未待苏绝开口,牛破天继续说道:“这几日事情忙着,所以老大,我是不能陪你一起修习了。”
“其实,修习是一件事,我想准备点礼物什么的,不然那天总归有点不太好看。”
“哎呦喂,老大,我是看出来了,你也是个书呆子啊!不就礼物嘛!你要真想弄,自己先准备着,要真的觉得不行,到时候,做兄弟的帮你备一份。”说着,牛破天用力地拍拍胸脯,好像做了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承诺一样。
“行,那我去山上看看,是否有什么天材地宝的。”苏绝见了,也是打趣着说。
牛破天一听这话,眼睛瞪大了几分,一把拽住苏绝的胳膊,说:“你还去山上,你就不怕又被哪个外来什么的给打晕打伤,我说,你可得小心点。”
“你看你说这叫什么屁话,好了,我先去找找,实在不行,你再帮我弄!”苏绝挣脱牛破天后,佯装怒气冲冲模样,说了一句,而后,故意装作大度模样,向那北岳山上的深山草野中跑去。
牛破天被苏绝这等装模作样给逗笑了,目送苏绝去了深山之中,牛破天也就地找个石墩坐下,原地休整,以防万一。
晚秋的北岳山中,冷意在山林之间肆意乱窜着,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天空中太阳也不再高照,总是有着密麻的云雾在北岳山的上空笼罩。入了深山中,潮湿的枯木,掉落一地的春泥,更有山中竹叶露水滴答的声音,偶尔闻见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一切静谧但是又在另一片空旷中带着生机绽放着。
北岳山毕竟是牛昂安身多年的地方,故而山中危害甚大的虎狼大虫早就被收服下来,成了精怪的纳入牛头部落中,未成精怪的倒是也让其在山中过活,余下的也就不足为惧。
苏绝也知道这所谓的天材地宝当不会出现在此等平淡之地,故还往山中更加凶险的地方跑去。苏绝前日在那大汉传下的“空明诀”中修炼一日,已经初步品得功法中的三味,虽不敢说一日千里的长进,但也是比之从前要进步了几分,加上那大汉也曾告诉苏绝善用火行真气,使得苏绝浑身上下火木土三行真气充沛其中,心中主火,肾中生水,肝中曲木,三者各安本分,倒也不相互冲突。
往那深山中更深之处再探去。浓密树木早就遮天蔽日,只有点点光亮从树枝桠杈中漏下来,只是这种环境中倒是感觉在一步一步走向一个张开的黑压压的巨口。越往里面去,莫名的开始多起来雾,渐渐看不清眼前的路,而苏绝的速度也开始逐渐降了下来,环顾四周,一只手却已经开始搭在了腰间的横吹上,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圈的木行真气,感应着树木深处的气息。
蓦地,一脚踏空,整个身子居然就这么直直地向下摔了下去,苏绝心底也是一慌,身体内的真气乱作一团,火行真气汹涌地喷发出来,原本环绕身体的木行真气顿时发出幽幽青光,绿芒闪烁。木生火,浑身真气更是大肆爆裂开来。
原来,一脚踏空之处竟然是一汪深潭。“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更是发出“刺啦”地声音,那周身火行真气在这深山深潭的水中居然有了几分变弱的气势,也是苏绝修为未到,尚未完全控制真气游走。当下,在那深潭扎了一个猛子,竟然定下了心神。水潭中的水寒意刺骨,然而苏绝居然莫名觉得有着一种随和感,体内莫名出现一种真气自然游走的迹象。苏绝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为何出现此种情景。
“苏绝,快运起‘空明诀’,你得了三味,可是尚未悟透,这水也是神奇,虽然你表面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体内的血气倒被这水激了起来。”心底那个声音响起,苏绝听见,不疑有他,居然在这水潭中盘坐修行起来。
“咕噜噜……”,虽然在这水中,苏绝在运练功法之时,但是仍旧能够清楚地感觉那种水泡呼噜噜的声音,或是嗡嗡,或是呼呼,纠缠不清。
苏绝置身水中,如同一座石雕就这般沉浸在水中,一动也不动。水潭表明依旧平静无比,可是水下里面无数的气泡在不断向苏绝涌过来,
“小子,看来这水潭里面的水行真气早就非同一般了,已经升华成那种精气之形了,空明法诀那性寒的一面也可以在这里运转吸收。”
苏绝心底那个声音又是响起。
“精气?”
“啊!真气即将成形而未化形之时,就是精气之样。一事一物的变化需经过时间,这个水潭当真是有点门道。”
正在功法修完一轮之时,猛然,水中惊现异变。这水潭中的水居然开始沸腾起来,苏绝心下又是一惊,在水中点水飞窜,跃出水潭,落在潭边,准备看待是何情况。只见潭水中发出“咕咕”之声,再认真看下水潭四周居然莫名地开始出现藤蔓攀爬缠绕现象,而那藤蔓攀爬也明显不是杂乱无章,居然隐隐刻画出了一个偌大的符阵现象,发出隐隐绿光,颇为美丽。在这几点光亮的深山之中显得格外美丽,一阵阵强大的生命气息不断从这符阵之中散发出来,越发蓬勃,让人情不自禁地从心底爱上这种感觉,可是这只是障眼。
在水潭周边准备探查情况的苏绝见到这符阵之时,早就闪身敷附在了水潭一旁高高的峭壁之上。尽管眼前绿光灿烂,气息蓬勃,但是当苏绝的双眼中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并未放下任何警惕,而这个时候,连苏绝自己都不知道,右眼眼眸中的花纹在隐约闪现,发出几丝蓝色寒光,似乎看透了什么。苏绝清楚感觉到在眼前这场绿意盎然的生命盛宴中埋伏着一个巨大的枯萎之机在其中。
静,除了璀璨绿光,这个水潭周围及水潭之中居然异常安静。没有风声,没有虫鸣,没有水声,似乎一切都被静止在这里,当安静已经变成一种环境的时候,那么是绝对的不正常。
苏绝慢慢地轻落在潭边,但是眼神中仍然充满在戒备,当他俯下身子仔细打量这个自然生成的符阵的时候,心里充满着惊骇。生死相依,自然之道,能布出这种符阵的高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苏绝还欲认真查看时候,只听见心里一个声音,“小子,小心。”苏绝还未待做出任何反应,便全身冒出了巨大的火焰气浪,挡住了那猛地侵袭而来撞击。也许是这猝不及防,纵然有火焰气浪的保护,苏绝仍然被这撞击给撞地往后退了几步,火焰气浪形成的屏障,露出一丝缝隙,苏绝清楚地看见那个巨大的自然符阵上形成了一个绿光布满全身的猛兽。尖牙利齿,尖锐头颅,浑身上下布满了尖锐的长刺,如同浮游幽灵一般漂浮与空中,没有下半身,只有那残缺的上半身,就像那凄惨的厉鬼,发出一声声吼声,似乎咆哮又像是在警告着苏绝。那原本绿光莹莹的符阵上的绿光开始全部吸附到那怪物身体表面,组成绿色的铠甲,带着尖刺。而原本藤蔓搭起的符阵在绿光脱离之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腐朽枯萎下去,然后汇集到一起,化成一把巨大的黑色长矛,被那个绿光怪兽抓在手里,笔直地指向苏绝。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却已经表示它的敌意。
苏绝正要说话时,心里那个声音响起,“我以为这么大地阵仗声势,还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呢!原来是个符阵中法相本身。”原本护卫苏绝的火焰气浪更加汹涌起来,从中分出一个人形来,只是也如同那绿光猛兽一般,只有上半身,那火焰人形对着苏绝望了一眼,虽然全是火焰,可是苏绝明显能够感觉到一种心意,“别怕,有我。”
火焰人形站在苏绝旁边,开口说道:“既然有护阵法相,那这水潭中必然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苏绝,看你的本事了。”
苏绝点点头,双臂张开,那围在周身的火焰气浪如同张开的蚌壳一般,缓缓开启。绿光猛兽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挺起长矛就这么刺了过来。苏绝操纵火焰气浪凝聚成一把长剑,向前杀去,如那入海蛟龙,又恍若流星,只来得及瞧见一抹华丽的火焰长尾,便是重重地一劈而下,那绿光猛兽挥矛格挡,“砰”地一声,黑色长矛挡住那火焰长剑后,竟然带着灵性一般自动缠绕起那火焰长剑,并长出灰色枯枝绕住那火焰长剑。纵然火克木,可是今日眼前之景顿时让苏绝不敢相信。苏绝不由大怒,怒吼一声,“滚。”火焰长剑竟然越加勇猛起来,在那红色火焰外居然开始迸发出金色的烈焰出来,而伴随着那金色烈焰出现的同时,苏绝持剑的右臂上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红色脉络,左眼之中更是微微发出红光,瞳孔之中有着一种最原始的野性与杀戮。
苏绝丹田中火行真气滚滚起来,使得苏绝全身上下都开始荡漾起一种火焰气息,苏绝开口发出的声音是完全嘶哑而又充满杀机的。
“火行之下,地方之上,殆。”
这句话刚刚说完,那火焰长剑像是受到鼓舞一般,金色烈焰在火焰长剑外面更是重新形成一层剑锋。那黑色长矛之前的高昂气势在碰到那金色烈焰之时,如冰遇到火,随即融化起来,开始焚烧起来。那绿光猛兽发出一声低吼,抽出长矛,再度向苏绝狠狠劈来。当苏绝抬头挥剑之时,双眼之中,一丝清明不再有,有的是最原始的兽性及战斗。额头上更是已经开始显示出一个大大的火红色篆体的“芜”字。挥剑格挡住这索命一矛,而后向前突进,竟然在这行进之间,不断发出撕裂声音,那绿光猛兽索性将长矛吞进身体之内,原本的绿光中更是多出几分黑色光芒在其中,身形也变得巨大了些。张牙舞爪之间,苏绝如赤红长剑一般,早已剑身中出,直接刺向那绿光猛兽,如那万军之势,摧毁到底。绿光猛兽露出原始野性一面,化身四肢猛兽,向前扑去,竟然闪电之间避开了这来势极快一剑,攀剑而上,向前一爪挥去。
“轰”地一声,苏绝体前的火焰也是灵性之极,竟然自动分出一块挡住了那绿光猛兽的爪击。火花四溅,烟火缭乱,苏绝抽剑回砍,如一轮弯月,弯弧之中热气腾腾,吞噬掉这绿光猛兽身上的绿光。猛兽纵身一跃,避开这回身一击,竟然在空中腰身一扭,回首又是一次爪击。苏绝也不慌乱,火焰长剑迸出一丝烈焰,如铁水一般全部融化铺在了苏绝右臂之上,苏绝口里更是发出一声呼啸,右臂上的火焰更是化成一个巨大的火焰巨掌将那个绿光猛兽抓个正着。
当那个火焰巨掌与那绿光猛兽接触之时,离苏绝不远的火焰大汉明显瞥见那绿光与火焰巨掌的僵持,只是不超过一个呼吸之间,便被那无情的火焰巨掌给吞噬消失。那绿光猛兽更是发出一声惨叫。巨大的身形在那火焰巨掌抓住并在包围起来时候变得越发的小了起来,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碧绿幽幽的珠子。苏绝一把抓住那碧绿珠子的时候,浑身上下开始出现的红色脉络异象居然全部消失不见,而左眼中那丝丝红光也是隐藏于眼眸最深处,一双眼睛与常人无异。
火焰大汉缓缓飘到苏绝身旁,看了一眼那绿珠,原本凝聚起来的火焰居然有了点分散雀跃的迹象。苏绝似乎感觉到什么,望了一眼身边的火焰大汉,“大叔,你怎么了?”
“没事,我的火焰似乎对这个绿珠有着一种本能,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又怕又爱。”
“又爱又怕?”
“就像好吃的毒药一样。”火焰卷起了苏绝手中的绿珠来到大汉的手上,大汉从这绿珠上嗅到一丝不安分的气味。
“你看!”苏绝的一句喊声倒是让大汉的注意力从那珠子上移开了过来,看向苏绝所指之处。只见原本清澈的潭底居然发出一种绿玉琉璃的光芒,在这清澈水底看着,充满美感与诡异,没有人知道这道光将会是什么,是给你带来毁灭,还是在给你带来毁灭的时候,让你仍留一丝生机,将你折磨而死。
“看来所有的事情开头都在水下啊!可惜,我这火焰真身不能入这水中,否则,必然蒸干这一池秋水。苏绝,你去看看吧!”
“好!”但见苏绝收敛掉身上的沸腾的火焰气浪与气息,浑身绿芒吞吐,似乎较之前要强上一点。大汉看见此景,心里想到,是否是那枚绿珠所带来的影响。
“噗通”一声,苏绝如游鱼一般在水中畅快自得,向那绿光之处飞快游去。当苏绝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了那绿光一下,才猛然发现,绿光只是发出一小部分,绝大部分仍然被这潭底的淤泥所掩埋。苏绝慢慢一步一步迈到那绿光面前,碧绿的绿光中似乎感应到什么,开始在绿光的最中间出现一抹炫目的蓝色,如梦似幻。苏绝双手运起木行真气,如同手套套在手上一般,向那绿光之处一把抓过去。
“抓住了。”苏绝心里一动,惊喜道。他以为会很难得到。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一抓而中。正在苏绝惊喜的同时,那火焰大汉的声音却突然从心里响起,“小子,小心。”
苏绝正在惊喜之中,哪里想到异变会由此产生。那被抓取到手中的物体在冰冷的表面突然温度急剧上升,变得滚烫起来。而在突变之下,苏绝适才发现手上的木行真气居然被这物体疯狂的吞噬起。
“咕噜噜”,整个潭水居然开始沸腾起来。
“上来,苏绝。”
可是,只见水潭中开始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那个火焰大汉在水潭上扫视着下方,心里与苏绝的联系倒是从未断掉,故而不是太紧张。
过了一会儿,水潭平静下来,只是潭中的绿光开始逐渐亮了起来,更胜从前。水里的绿光在不断扩大着,可是水面却平静着,一点涟漪都没有。
火焰大汉仍旧游荡在水潭上空,只是浑身的火焰也比之前更加强大起来,分离出来的火浪居然化形成为几只游荡的飞龙,在大汉周边盘旋不已。
突然,潭中的水从潭中央开始向下莫名地陷了下去。绿光如一条长龙从那陷进的漩涡之中冲了出来。绿光过后,苏绝也是浮在火焰大汉眼前,只是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口大身窄的琉璃杯。那琉璃杯中一团绿色的东西在不断雀跃,似火焰一般。
“苏绝,你怎么了?”望着苏绝紧闭的双目,那火焰大汉关切地问道。
苏绝怀中的杯子似乎有着自己的灵性,竟然离开苏绝的怀抱,向那火焰大汉飘来。大汉却没有去接杯子,只是将苏绝一把揽在怀里,再接住那个杯子,认真看着杯子中那团跳动的绿色。
“玉火?”大汉低声一句,带着疑惑,“是他?”
那团跳动的绿色居然是人族兴起之前的第一把火焰。这是火焰大汉心中的猜想,可是当那团绿色从那琉璃杯中穿了出来,在自己面前动来动去的时候,大汉能够明显感觉这团绿色所带着气息正是那曾经人族大能所具有的。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大汉看着玉火的模样,说了一句。
那玉火似乎懂了几分,又是一阵的上跳下窜的比划着。
“你需要一点外界的火焰,是吗?”大汉毕竟是火之祖,自然能够感觉到这团小小的绿色要表达的意思。收起两侧盘旋的几条火龙,从那指尖分离出一点火焰,融入到那玉火之中。只见那玉火变得大了起来,将那一点火焰竟然慢慢包裹起来,融入自身其中,而后再次窜入那琉璃杯中,透过琉璃杯透明的杯身能够清楚的看见那玉火在吞噬了一点火焰之后,开始在绿色的火焰表身多出几条金色烈焰,那火焰在这琉璃杯中胡乱的动弹不停,似乎很痛苦,可是那玉火的气息竟然在这痛苦中变的更加强大起来,最后居然化作了金绿夹杂的液体,在琉璃杯的杯底流动起来。
大汉看到这一幕,心里越加的困惑起来。可是,在这安静之中,一个声音响起,“谢谢你,芜祖。”
“你是燧炎吗?”
“正是在下。”
“告诉我,这是你的一个萌芽分身还是你的最后一缕神识了?还是你已经陨落了?”
“芜祖乃是火中霸者,燧炎初次见到芜祖,十分崇敬。我为陨落,只是已经被天界之人封印起来了,自涿鹿之战后,我便陷入沉睡之中。这朵玉火乃是让我本体苏醒的一个钥匙,需有大机缘之人方能看见,这水潭也是我在沉睡之前的用法力所化,非缘者不能见。”
“那你是要我将你解救出来吗?”
“谢芜祖好意,不必如此,机缘一到,我自然会脱困而出。那杯中绿色液体正是我玉火之中的火精,若是可以,请给那位小兄弟服下,虽然玉火比不得芜祖的混沌金炎,可是这毕竟是我的馈赠,今日之事,多谢了。”
“哪里话,同属火行,理当如此。那如今,你这最后神力也将要消失殆尽了?”
“正是,我可以在我所在的栖息之地接受到这玉火中的力量,我自然也会将他壮大起来。这玉火中的精华快要完全凝聚了,就此别过,芜祖,他日,还望再见。”
“再见。”
那个声音消失了,水潭中再度变得平静起来。只是那水潭中的水全部自动被那琉璃杯收入杯中,一滴不剩。
火焰大汉抱着苏绝带着琉璃杯飞回陆地之上,再回头望那片水潭之时,早就变成一方平地,又哪里有什么水潭或是陷坑之内的东西呢!
火焰大汉寻了一处平坦草地,将苏绝轻轻平躺在上面,然后望了望琉璃杯中的那金绿色的液体,寻思了一会儿,倒是将它倒入苏绝的嘴巴内。苏绝虽然昏迷不醒,可是迷糊中却觉得有东西在灌入自己的喉咙中,自然咽下。火焰大汉看着事情已经办妥,化作一道金芒,飞入苏绝的体内。
这深山的深林之处依旧是光亮与黑暗交替着,有猿啸之声,也有不知名的鸟儿发出的古怪声音,似乎恰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天界银河深处的一个由星星石做成的巨大的圆柱中,一个身披月白色长衣的人正在盘腿而坐,闭目冥想之时,猛然睁开双眼,左眼瞳孔中再银河星光的照耀下,发出迷人的绿色。他嘴里喃喃地说着:“大机缘之人居然有芜祖陪在身边,看来那一场天地之战后,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够想象的。”说罢,做出一个举杯动作,“希望那个琉璃杯可以在大机缘人身边得到一番造化。”
苏绝醒来之时,虽然在这深林之中不易察觉时间流逝多久这些状况。只是林中寒风开始大了起来,苏绝从地上慢慢起来,看着四周,没有了水潭,可是这里的植物又是大同小异,心里在纳闷,“难道我看见的那些全是做梦吗?”可是看见怀中的琉璃杯盏,便知道这不是梦境。想了下,寻了一个方向,便深吸一口气,奔跑起来,在这深山之中,翻腾跳跃,也是快意无比。
出来的地方还是山腰那里,只是天色渐暗,仍然有几名牛头卫在此持火把警戒着,认真看,还能够看见那个大石墩上还坐着一个人,只是头低垂着,传出几声呼噜声。不是那牛破天还是谁,睡到深处的时候居然还发出几声咂嘴之声。苏绝慢慢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一个牛头卫看见,以为是何人,正准备持矛阻止,发现是苏绝,准备叫一声。可是,苏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悄悄走到熟睡的牛破天身前,轻声咳嗽几下,贴着牛破天的耳朵大喊一声:“镇山王到。”唬的牛破天一个激灵,立马在大石墩上坐的板板正正,眼睛认真地往前方看去,做出一副认真巡视周边情况的模样来,但是耳朵竖的笔直,听着动静。结果,许久没有听见任何动静或是牛昂的声音,心下有点纳闷,正准备扭头看去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一阵嬉笑声,一转身便看见正在捂着嘴偷笑的苏绝。心下又哪里不明白刚刚是被他给戏耍了。口里怪叫一声,站起身子,便向那苏绝扑过来。
苏绝一个闪腾,牛破天扑了一个空,牛破天气的直拍胸脯,嘴里哇哇乱叫,“都是你,牛爷我刚刚正抱着一个巨大的烤鸡腿在啃着,你丫的,非得扰我的美梦。”
“大牛,不是老大说你,你能有点出息吗?你可是妖族四王之一镇山王的儿子,能不一天到晚想着吃?”
“不想着吃,那想着什么。玩?”
苏绝听到这句话,愣是被逗笑了。手往牛破天肩膀上一搭,“大牛,那我是先上山去还是在这等你一起上山啊?估摸着这个时间也该吃饭了啊!”牛破天听到这话,看看天色,再寻思刚刚的那个梦,不由地肚子自己就传来几声叫声。
“老大,在这等会,估计等会会有人换着来的。”二人正在说话间,突然山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只见四五个人正在往山腰这边走来,为首之人正是牛破天二哥牛异。
“二哥,”牛破天大喊一声,只见那牛异却朝牛破天挥手示意。牛破天与苏绝赶上前去相迎。到了牛异眼前,才发现他身后共有三人,为首之人须发斑白,但是眼睛肿却透着一股异样的神采,显得格外明亮,身穿宽领白色大袍,发髻却被一束青色丝带扎的妥当,再看另外一人,身材娇小,唇红齿白,靥笑春桃,云堆翠髻,纤腰楚楚如回风舞雪,走动之间更是环佩铿锵,举手投足之间多有妩媚风姿,好个娇弱女子。另外一人,也是长得俊俏,眉如墨画,面如冠玉,目如秋波,却是穿着一身翩翩长袍,一望便是风流公子。
“破天,苏兄弟,此乃万岁狐王,与父王曾同是妖族当年四大圣之一,”牛异介绍着老者,牛破天听了也是赶紧行礼,苏绝虽然外人,倒也机敏,也是学着行了一礼,牛异再介绍,“此后这二人乃是狐王子女,这位公子乃是狐王长子玉秋,另外一位则是狐王幼女玉姝,被人叫做玉面公主。”
那牛破天与苏绝也是行过一礼,只是毕竟是论平辈之交,自然也就抱拳以作礼。
那万岁狐王玉仲看了牛破天一眼,眼中多有欣赏之意,看到苏绝之时,眼里倒是有着一点疑惑,便开口说道:“那老牛头倒是生了三个好儿子,长子已经是一方山王,牛异你又已经是一位沙场勇将,而这三子气势颇为不弱,有那个老牛头年轻之时的风采。只是不知道这位是谁?”说着,声音里带着疑惑,而那玉秋与玉姝也对这个身着一身极为普通衣裳,腰别横吹及一个奇形怪状杯盏的少年也是一脸兴趣。
牛异看了苏绝一眼,当下开口说道:“此为家父曾经挚友之子,如今在北岳山与我等一同修行,只是入道之初倒是迟了一点,可是与我和破天感情极好,家父也是视若己出。”这话倒是不假,苏绝日常皆和牛异牛破天修习,久了,呼紫藤萝为姐,牛异为哥,虽非牛族中人,可是这牛头寨中众人都以对待牛破天对待他,镇山王平日虽不大和苏绝说话言谈,可是给自己家的孩子也定然少不了苏绝一份,视若己出也是没错。
“哦!这样啊!那可算作义子了,我看这小弟大有迈入真仙级别的势头啊!看着小兄弟年龄光景,有这等修为也是不错的了。不知道是那老牛头哪位挚友的孩子啊?”那玉仲走到苏绝眼前,将手掌搭在肩膀上,笑着说。
“哪位挚友?这我倒不清楚了,家父也未细说。当然能够上得这北岳山的,还可以放心将子女托付家父照顾的,想那交情也极不一般吧!”牛异心中其实知道将苏绝托付北岳山的高人,可是心中也记得牛昂的叮嘱,但凡有人问起,不论何人,都推说是其挚友之子。故今日这玉仲问了起来,牛异便这般回答。
牛破天虽然是浑人一个,可是也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倒也不说话,只是装作笑盈盈的模样,看着苏绝。
那牛异这般话语一出,那玉仲的一双儿女对这苏绝更感兴趣了,毕竟无论是他们单狐山还是老家积雷山抑或是狐族起源之地青丘山,像这少年心性模样的妖怪也是少见的了,再加上二者的身份,朋友也就更少。今日这北岳山看见牛破天与苏绝,颇为欣喜可以交个朋友了。
“是吗?”玉仲眼底里却有着疑问,只是也无甚动作,用手拍了拍苏绝的肩膀的同时,微不可见的一丝绿芒窜入这身体里,可是,那绿芒与玉仲心思相系,刚刚进入苏绝身体内,便遇到了滔天的金光烈炎,转瞬间就被淹没了。
“咦?”玉仲低呼一声,心里暗道一声,“有古怪。”
“既然都认识了,那大家还请随我往山上再去吧!边走边谈。”这个时候,牛异笑着说道。众人听了,也不反对,都随着牛异向那牛头寨而来。一路上的欢声笑语自然少不了的。
玉秋虽然年龄较之牛破天与苏绝大上些许,可是都是少年,倒也有着话题。而玉姝十分安静,看着自家大哥的唾沫飞舞,只是每当看到苏绝之时,眼里的神采总是带着点异样,再看牛破天的时候,又似乎想到什么,掩嘴而笑。
“牛兄弟,苏兄弟,我跟你说,一旦你们准备外出历练之时,这第一站一定要来我这单狐山坐一坐,带你看看我们狐族的美女啊!”
牛破天不由地打岔道:“我瞅着,你这小妹就挺好看的啊!老大,你说是不是啊?”走在一旁的苏绝貌似在想着什么心事,猛然被牛破天叫了一声,回过神了,听了这个问题,看了看已经在掩嘴而笑的玉姝的时候,说:“玉姑娘虽然年幼,但已经初见美女气质,大牛说她是美女,那定然是不会错的了。”牛破天一听苏绝这么一说,又是胸脯一拍,颇为自夸地说道:“你看,牛爷的眼光老大都是认可的。”
玉秋望着牛破天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有点目瞪口呆,无法把刚刚在他老子面前那个谦虚知礼的牛头人放在一起看待。这脸面变化速度太快了,差点没跟上。
这一拨人也就打闹嬉笑着上了山顶。路上,玉仲与牛异倒是拉起家常,而这玉秋也是满怀期待地想看看这北岳山上的“桃色。”
PS:大学中,我们是活在双手组成的囚牢中。社会后,我们努力挣扎生存。最后,我们自以为是地活着,孰不知,我们在逐渐被腐蚀着,被埋入行尸走肉的大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