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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山,妖城。
恰逢晚秋时节,细雨纷纷,和着这万妖山的天地灵气,葱茏草木,透出一股自然祥和之气。
婆娑细雨,清秋凉风,满山里都是一股子泥土味的芬芳与那落叶枯萎的悲景。让这掩盖在大山之中的妖城更加显得诡秘雄浑。被雨水打湿的城墙上布满着不知经年多少的血痕,城墙垭口处更是都以巨大兽骨作为装饰,在其上刻上各种图案篆纹,以为护墙之用。
猛然间,只北方空中一道赤色流光直飞妖城而来,沿途更是发出二丈红芒,在这雨中那般显眼,那赤芒流光飞行之中居然还发出丝丝之声。当逼近妖城之时,赤色流光半空中忽地打个旋,停顿片刻,稳稳落在妖城大门之前。一个人影出现,右边外罩青色长袍,左半个身子却是罩在一件软甲之内,眉清目秀,右眉角处一抹血红使得书生面庞上有着一种妖媚气息,来人正是妖族现在四大圣之一的贯虹大圣拓跋血。
拓跋血仰头望了望在秋雨中那“妖城”两个苍劲大字,摇了摇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只是开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抬起脚向妖城最深处的万妖楼走去。城内街道各类山精妖怪也只是看了看拓跋血一眼,仍旧埋头做着各自的事情或是继续以物易物的交易。
当拓跋血刚刚走过一个七层酒楼之时,听见一声“拓跋血”喊声,便驻足停下,朝那七层酒楼上望去,只见一个项戴骷髅项链的须发张扬的赤膊大汉从那七层酒楼顶端竟然直条条跳将下来。落地之时,居然一点声响也未发出,可见来人御风之术倒是有着几分手段。
拓跋血瞅了一下,本身苍白面容上浮起一抹笑容,“原来是虎头啊!”那大汉正是自北海玄山之后的妖族山尊大圣虎啸天。大汉刚刚落地还未搭上一句,结果又是听到这句“虎头”,顿时血涌上大脑,面红脖子粗,大吼着,“拓跋,老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叫老子虎头。”这声怒吼中暗运上虎啸天气力,若是不防,倒是心神都被震慑一番。然拓跋血也是个精明之人,右手袍袖在那声音未来袭之前便兀自挥舞了一下,将这音波挡在自己身前。
虎啸天原本是在这七层酒楼上喝酒来着,虽然有点醉酒眯眼,可是这一个小动作自然不会被其漏去,“拓跋,看来你的修为又有增进了啊!”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股酒气自身上散发出来,想是那体内的酒劲涌了上来了。拓跋血右手在鼻子前轻轻扇了几下,眉头拧在了一起,嘴里抱怨着说:“你又喝了多少?”
虎啸天用力拍了拍自己壮实的胸脯,准备说上一句,“我没喝多少,”却打了一个酒嗝。又是一阵冲天的酒气。拓跋血看着虎啸天这番醉态,头微微低了几分,摇了摇头,说:“虎头,若是没有事情,我还需得去万妖楼里向妖皇大人禀报点事情。”
“事情?”原本有点醉晕晕地虎啸天似乎酒醒了大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嘴巴张的大大的。
“是啊!北海之后,妖皇大人有其他事情交付我,所以我便去办了一下。”
“大事吗?”虎啸天面色凝重地说道。
“目前倒是不好判断这些,还得看妖皇大人的决断。”拓跋血托着下巴望着地面说道。
“操,妖皇大人决定啊!”只见刚刚还认真严肃的虎啸天身子一摆,屁股一抹,双手乱挥着说道,“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喝酒了啊!你要是做完事情,来七层酒楼顶楼找我啊!”说着,大摇大摆地又走进酒楼里去了。
这一幕让拓跋血苦笑不已。但是当拓跋血看着那城内最深处那个万妖楼时,面色露出几分严肃。慢慢地,一步一步踱向那里。
万妖楼,其实只是一座高耸大楼,通体全是用百年槐木构造而成,再在其外观之上铺以白玉,水玉等各种玉石作为装饰之用,在阳光照射下灼灼发光。现今晚秋时节,更兼小雨过后,整座高楼显得那般孤僻冷清,更是有着玉石本身光芒,看起来十分古怪。这座高楼虽然是座高楼,却外观是楼,内部整体却是搭建在万妖山中的最高最内山峰之上,形成一个高楼之罩,笼罩包裹住整座山峰。山峰上全是悬崖峭壁,所谓万丈山峰,百丈高楼,十分凶险。然而这也是妖城象征之一。
拓跋血站在山峰下,抬头仰望妖楼,在高空中的妖楼是那般让人胆寒。拓跋血在山峰脚下弯腰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妖族贯虹大圣拓跋血请求上妖楼面见妖皇。”似乎是山有灵犀,抑或是草木有情,只见这险峻山峰上攀附的藤蔓纷纷联结在一起,组成一个绿色藤蔓天梯,从妖城上空望去倒是显得颇为奇异。拓跋血望着面前这个藤蔓天梯,再作一揖,拾阶而上。
随着每向上一步,那藤蔓天梯也就散开一分。直到妖楼面前。
虽然已经来过无数次妖楼,可是拓跋血站在妖楼面前仍旧能够清楚地感觉妖楼上那股嗜血气息,妖楼主体楼层早就被重新构造一番,只是曾经战火冲杀的痕迹还是刻在了那些古老的槐木上,年月悠久,也就形成了新的风貌。
妖楼一层的门自动开启,里面幽深漆黑,看不见什么。但是拓跋血像是见惯了一般,走了进去。
在走进去的一瞬间,门再度关上,漆黑的楼层里面,依楼的万盏烛火自动点燃,在这漆黑高大的空间里如夜空璀璨星火,可爱无比。妖楼内部正是这山峰高耸的峰端在其中。原本峰端表层还能够看见青苔围绕其上,更是有朝露昙花隐迹于其中。
一片静谧之中,一个声音响起,“进来吧!拓跋。老祖想见见你。”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偌大的峰端山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直通地下。借助洞壁上的灯火,能够清楚窥探到这洞内又是一个巨大的建筑一角而已。拓跋血再度原地弯腰作揖,而后进入其中。
越到洞底深处,温度也就越高,灼热的气浪在这地下盘旋不散。
拓跋血顶着气浪,穿过前庭宫殿,来到中庭之时,那灼热气浪才有散去之势,只是中庭中的火行真气十分乖巧,围绕高台上那巨大火炉萦绕,不去其他地方。高台火炉下方站立两个人,一个白发蓝衫,身子挺的笔直,玉佩悬于腰上,时不时发出叮咚作响之音。再细看另外一个是位老者。白发白眉,身子被罩在宽大的月白色禅衣其中,形容清瘦,可是双眼之中的雄浑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是暂掩锋芒。
拓跋血正要行礼,却被那白发蓝衫之人挥手阻止,那人说道:“拓跋,说说此次事情吧!”
拓跋血点点头,将在汤谷周围所得到的情报详细说了出来。
那老者听闻之后,说道:“你是说,有西昆仑散仙拜访汤谷?”
“是。”
“可能够看清来人是何路数?”
“并未看清,只是据眼线回报,那人气息和那汤谷金乌的气息十分相近,晚辈猜想想必是那金乌一族的族人吧!”
那老者也不接着说话,只是望了那白发蓝衫文士一眼,说道:“清明,你有何看法?”
那名唤清明的文士正是妖族两大妖皇之一,细细思考一番,说:“老祖,恐怕这回金乌之事不太简单,以至于帝羡用金乌令急召阳极大圣回汤谷。这本身虽说是有大事,可是是何种大事可以让阳极大圣一日之内便立即赶回汤谷呢?”
老者点点头,望了一眼那高台火炉中炙烤的锈迹长剑,开口道:“再过几日,是镇山王牛昂寿诞吧?”
老者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有点让拓跋与清明有点反应不及,二人俱是异口同声,“啊?”
老者也不管二人面上表情,“闻听牛昂有三子,长子‘蜚’牛吉占据东海太山,安身立命;次子‘褚怀’牛异伴随牛昂征战四方,早就成为一员骁勇大将。三子牛破天据说有当初上古战神刑天神魄孕育身躯,早晚必成大器。”
清明闻听这番话语,本与这汤谷之事平淡无奇,只是如今老祖说来必有关联。拓跋血倒是先开口说道:“老祖,莫非与那刑天神魄有关?”
老者点点头,说:“前些时日,那锈迹长剑抖动一番,并发出嗡嗡之声。自他陨落之后,这把长剑如你所见,早就锈迹满身,不复当初威慑机锋。而那日北海玄山之行,你和啸天出妖城没多久,一个火行金芒却紧接着掠过妖城上空,这个中门道不得不让我起疑。”
清明听到老者这些话时,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说:“那日北海玄山之行,老祖叫我悄悄跟随拓跋他们,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是的。要知道刑天三魄本就在天机扰乱之下出世已经让人难以估料,如今,乱世在即,地界之人行走大陆之上,妖师鲲鹏现身北海。这些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不多点怀疑也没个法子。”
“可是,老祖,我们妖族虽然式微,不是还有那位圣人护佑吗?”
“那位圣人?哼!别人说她有补天造人之德,可是她亏欠妖族可不是这样,妖族离开洪荒天界的时候,已经就和她无那劳什子的关系了,妖族还能继续下去就好,我也不敢奢望再次重现当初那妖族天界的辉煌。”老者一开始愤怒不已,到最后表情也带着落魄。
老者又像是想到什么前尘往事,叹息一下,之后,再说出一番话,“牛昂寿诞之时,拓跋血你和虎啸天备齐贺礼前去。对了,把崇明一并叫上吧!话说崇明在做什么?”老者望着清明说着。
“崇明前些时日好像去北海玄山找那妖师去了,说是要把他带回妖城。”
“混账东西,就他那半吊子实力还妄想带回鲲鹏,都是从洪荒天界下来的人,那只家伙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虽然当初他有保命之嫌,可是终究属于妖族一脉,那崇明回来了吗?”
“回来了,貌似遍寻妖师踪迹不得,只好回来,听说在金蟾王那里滞留玩耍。”
“那拓跋去北岳山的时候带上崇明一并去好了,清明,你还是呆在妖城,暂时不出去了。”
站在一旁的拓跋血躬身说道:“是。”心下却是一阵想法,崇明妖皇那叫半吊子,那我们这些什么妖族大圣得怎么算啊!
三人再将其他事情做了一番计较之后,拓跋血出了万妖楼后,便向着七层酒楼走去,心里想了想刚刚老祖所说之事,不免在心里盘算几下,又是摇了摇头,望那七层酒楼露出一丝笑容,又是在想怎么捉弄虎啸天了。
北岳山仍旧云笼雾罩,该嬉戏的嬉戏,该玩耍的玩耍,该修练的修练。
苏绝和牛破天在牛异教导下,功法修为自然长进不少。牛破天自幼有刑天神魄孕育,故而对这斗战之法自有天赋。可是苦了这苏绝,小胳膊小腿,总是摸索这牛异教导的斗战法门而不得,使得牛异心中不免有点失望。牛异也在思考是否自己教导出了问题。苏绝虽然长进不是那种一日千里,可是也知道勤能补拙,故也是十分刻苦,不敢懈怠。
一日,修行习练完当日功法。苏绝猛地觉得丹田之中有着一股热气直窜泥丸宫,引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在一旁正在收功的牛破天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苏绝,嘴里嚷着,“苏老大,没事吧?”苏绝微微定下心神,摇头摆手连忙说道,“没事没事。”
“当真?老大,我看你这几日都是大半时间愁容满面的,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啊?还是这北岳山上谁欺负你了,说出来,牛爷我保管把他给撕了。”
“大牛,我只是觉得我功法修为长进好慢,每日虽然牛二哥装作若无其事模样,其实我知道牛二哥定然是心中急切。”
“老大,这你就想的多了,做事情放宽心就好了啊!你看学的比我老牛刻苦多了,只是时机未到罢了,等待机会一到,定会修为大进的。”
“真的?”
“真的了,做兄弟的骗你干什么。走,咱们去吃肉去。”
“好。”
毕竟是小孩心性,这种事情也不多放在心头,二人又是一阵嬉戏打闹,向那北岳山的牛头部落跑来。只见迎面跑来一个半大孩子模样留着个细小辫子模样的鼻涕小孩,他挥舞着双手大叫着,“牛哥哥,你家大哥回来了。”
牛破天听闻这个消息,一把拽住小孩衣领,急忙说道:“真的?小鼻涕,你别骗我啊!”
“真的了,我干嘛骗你啊!”那鼻涕小孩又是一阵叫嚷。
牛破天估计这小孩也不敢欺骗自己,回头准备叫上苏绝,可是苏绝开口说道:“大牛,你去吧!我就四处走走看看,好了。”
“老大,你真的没事吗?”牛破天一脸关切地问道,“难道是中邪了?”说着,牛破天准备凑近查看一下。还未凑近,拳风先到。赶紧举手格挡。
“老大,这是做什么?”
“说了没事就没事了,你去见见你大哥吧!离开家乡那么久。”
“那我去了,午后,咱们大山屿见啊!”说着,一溜烟已经跑的没有人影了。而那个鼻涕小孩挠挠头望着苏绝,踌躇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也是掉头就跑开了,使得苏绝愣了一会儿。
苏绝抽出插在腰间的横吹,在手上耍着。脑中却是千翻百转地该如何让自己修为长进一番。
不知不觉,抬头张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大山屿这里。大山屿这里乃是北岳山山阴面的一个巨大山坳青石处,内里多是青石为主,少草木,故多阴凉。然而也是极易感受大地气息之地,土行真气与木行真气在此双生并存,是曾经牛异修行之地,现在倒是方便了苏绝牛破天二人。
苏绝拍拍头,自言自语道:“怎地走到这个地方来了?”说着,寻了一块清凉的大石盘坐其上,准备打坐冥想一番。刚刚坐下没多久,提气冥想之际,耳旁忽闻风声,还未睁眼,便看见一道黑影飞过身侧,头上一疼,整个人便晕厥过去了。
那黑影看苏绝半大孩子模样,准备下杀手之时。晕厥过去的苏绝猛然从身体中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气浪,那气浪中包含这精纯的火行真气,居然威势盖过大山屿此处的火木行真气,隐隐有居上之势。使得准备下手的黑影往后退了几步,口里说道:“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叙,莫要使得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哦!这样就叫做见不得人吗?那对孩子下手呢?”
气浪之中,一股火行真气冲天而起,这气势居然震得北岳山大半个地区的五行真气紊乱起来。而在大堂之上与自己孩子聊天的牛昂顿时感觉背部灼热,天灵盖上的牛毛竟自己竖立起来。
牛昂站了起来,头却向北岳山山阴之处方向望去,嘴里“咦”了一声,说:“好霸道的火行真气啊!”
在大堂之下坐着的牛异牛吉牛破天等人也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父亲。”
牛昂大手一挥,示意噤声,说道:“牛吉你和破天在此地等待守候,牛异和我来。”
“是。”
只见父子二人向那北岳山山阴处飞驰而来,查视情况。
再看那大山屿这里,自逼人的火行真气中一个人影踏空而出,那人隐约是个大汉模样,全身尽是由那火行真气组成,双目闪烁不已,瞧得那黑影额头冷汗直冒。
“你刚刚在说我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是吗?”那大汉张口之间,火行真气也是顺带一出一喷,火花四射,煞是好看。
黑影心中已经得个分明,我以为阳极大圣的火行真气足够逼人,孰料到,今天头一遭遇见这种择人而焚的主啊!那黑影正准备告饶之时,那个火行大汉又是冒出一句话,“真仙级别的杂碎也敢在我面前乱吠。”
“不要,饶过我。”
火行真气环绕那大汉全身,呈长蛇之势,不等那黑影反应,瞬间将其全身吞进腹中,焚烧殆尽,只留下一地的灰烬。而那大汉也朝北岳山顶望了一眼,火行真气徐徐散去,而那股霸道逼人的气势在山阴之处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找寻不得。
牛昂与牛异刚刚飞到大山屿不远处,牛昂再次“咦”了一声,二人停在了原地。
“情况怎么样?父亲。”
“我刚刚在大堂之上觉得火行真气狂暴无匹,似有火行高手驾临北岳山,我神识感应到那些狂暴的火行真气源头正是来自这附近。可是,现如今,我刚刚踏足此地,那些东西也全然消失不见,我放出神识笼罩住这一片,也再也察觉不到。有古怪。”
“父亲,不如我等分头搜寻一番,有情况及时互相告知一声。”
“也好,你去那头,我从这边开始。”
只见两道褐色光芒分开来查探这山阴之处。而在大山屿处晕厥过去的苏绝被牛异发现。牛异抱着苏绝像牛头部落疾驰而来,牛昂则是在原地观察情况。
当牛昂一眼望见那片灰烬的时候,心中的那道狂暴无匹的火行真气的归属也被按在了苏绝身上,不知道苏绝当真知道是笑还是哭呢!牛昂用手拾了点灰烬仔细嗅之,嘴里却是说道:“没有牛头部落内的气息,当是来自外部,会是谁呢?是对我北岳山图谋还是对地界之人有所图谋?”
牛昂站起身来,仰望天空,身躯居然变得巨大起来,髙逾十几丈,双脚更是深深埋在泥土之中,与大地接壤,得大地之厚德,方能载物,亦能感触周围。那原本就已经很巨大的牛头之躯更是浮现出一道牛头虚影,像是在增加什么,但是有着一种重重威慑。
“本王乃是北岳山镇山王,若有拜访我北岳山之人,本王定然以礼待之;若是图谋不轨者,休怪本王无情。”
那巨大的牛头身躯发出如同雷鸣的声响,霎时传遍整个北岳山,被这过往的山风带出去很远,许久,牛昂变化正常模样,向那大堂处走去,只是缩地成寸,步行飞快。
与此同时,北岳山不远的不知名的山岗之上,一个身穿道服模样的人手中的玉牌已经变成一堆玉粉。那道士看着手中景象,又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呢!“该死,没用的废物。”
“我说了,你这是在玩火。”那道士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人在自己背后说道,但是目光中那种轻视不屑之意一眼便能够看出。
“帝幸,你……”
“这本身是妖族内部的事情,你个小小人类修士也敢妄想干预。”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们那位道君请来助阵的人,你最好客气点。”
“客气?那位道君说到底本体还是属于妖族一类,你呢?我不想说什么昆仑得道的废话,但是你在玩火,我就得告诉你,譬如说……”
一朵盛开的烈焰在帝幸手中翻滚旋转,“譬如说将你烧了。
那朵绽放的阳炎花朵是那么夺目,吸人眼球,可是这一刻在那个人类道士看来是如此致命。道士亮出背后三尺清锋,左手持着一枚桃符,口里大声说道:“帝幸,你当真我不敢动手吗?”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个七彩雀居然在二人周围盘旋着,二人均是停下手,望着那只七彩雀。那七彩雀飞来没多久,不一时,一声长啸远远传来,啸声中夹杂着一句话,“你二人停手,各自歇息,余下的事情我自然有计较。”那啸声正是那日在大闹汤谷之后的陆压道人发出的。只见那陆压道人仍旧是斗笠在头上,一袭红白夹杂的长袍披在身上,右手上却在逗弄着那只七彩雀,嘴里还发出“啾啾”的声音,别在腰间的那只红色葫芦是那般显眼,
“帝幸,你先找处地方暂时休养几日好了,我和这位道长有点事情筹划一下。”
帝幸瞥了一眼陆压,只是冷哼一声,丝毫不卖这个族中半个祖宗的面子,一转头,化作火红流星飞去他方。
那道士看见帝幸离开,“呸”了一口,嘴里嘀咕一句,“什么东西,一个扁毛禽兽而已。”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陆压,我告诉你,好好管教你的族人……”
“说够了没有?”陆压挑逗着指尖的七彩雀,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我,我还没说完……”
“没说完就去和那些什么大罗道君聊聊吧!”陆压左手一摸腰间葫芦,一道白光疾驰而出,正中那道士心窝。
道士捂着心窝,满眼的不敢相信,再想鼓动自身元神逃窜时,为时已晚。早就被那道白光中断所有生机。肉身生机断掉,元神俱灭。面前只是留下一副空空如也的皮囊。
陆压往那道士身上凌空抓取一物,正是一个如意玉牌,上面刻着龙凤大篆。陆压将玉牌抓在手上,认真看着上面的龙凤大篆及其他符纹名讳,嘴上却说:“任何人都不可能侮辱金乌一族,即使是昆仑也不行。”
“那现在你把他杀了该怎么办?”正是去而复返的阳极大圣帝幸。
“杀了?哼!他不过是昆仑放在我身边的一招暗棋。名为跟随学习,实为监视。”
“那如今他死了,昆仑那边你又该如何交待?”
“昆仑?帝幸,你真的以为昆仑那个地方是受上天眷恋,所以降下三卷天书?”
“难道……”帝幸联想到当初陆压正是在西昆仑受教得道的,“昆仑是个整体称呼,是吗?你称自己是西昆仑散仙,可是其实最终修炼得道的地方实则是昆仑。只是封神之战要寻个由头,不让当时的截教疑心起来,所以你称作自己为西昆仑罢了。”
“正是如此,昆仑很大,多有那种修行无萍的散仙称自己为西昆仑来人,久了也就不会有人怀疑。我虽得道于昆仑,和那昆仑有着师徒情谊关系里面。可是,此次事件我绝不能够让他们插手其中,否则,这般下去,整个妖族定然是被屠戮的一干二净。”
帝幸抬头望天,却口不说一句,只是心中已经说了,“你不让他们插手,就真的能够让妖族避免大战?希望妖族那几位能看出端倪,趁早撇清这些关系。”
陆压说完这番话,看见帝幸望天不语,又是说道:“我知道你对我也没有丝毫敬重,而我所做的就是将金乌一族再度带回巅峰。”
“可是你觉得当真能够实现吗?原本谈论洪荒往事显得对祖辈不敬,可是我从未认为你能够成功。”
“为什么?”
“因为这本就是逆天之举,你当真以为各方巨头会忽略掉此次要发生之事吗?你跟随人类太久,心思上也沾染了几分人类的习性了。金乌一族一旦脱离妖族,其实就离灭亡不远了。”
帝幸这番话当真说的是陆压哑口无言,陆压低头不语,不停逗弄着自己手上的七彩雀。
帝幸望见眼前此景,冷笑一声,张张嘴,还是说出一句,“我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昆仑还是西昆仑,你离开自己的族群太久,你已经看不清许多事情了。我随你做事,只是父亲吩咐罢了。”帝幸说完这句话,再度化作火红流星飞驰而去。
呆在原地的陆压沉默着,望着在自己指尖上飞来飞去的七彩雀,嘴里虽然发出“啾啾”的声音,可是眼底中那种茫然清晰可见。
难道,这一次,当真是错了?
不,我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没错。
陆压在心底里一个劲地自我安慰着自我,可是,这种行为自己不觉,若是旁人在此,又是否会觉得可笑呢?
天地悠悠,不时传来几声鸟鸣猿啼,晚秋的风开始越加的肆虐了,陆压指尖那只七彩雀也抵不住这阵寒风,准备飞走。陆压把这只七彩雀抓在手中,口中轻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灵宠吧!我不想再独自一人看这天地了。”虽然轻声说着,但是显得颇为郑重其事。只见金光一闪,灵台一缕金芒便流进那雀儿的身体里,那雀儿也不再之前的活泼好动,躺在了陆压的手掌中,像是昏过去了。陆压的嘴角翘了起来,不知道是喜悦抑或是苦笑。
“自身太阳离火精,修行得道混元初。明了长生知顺逆,人人知我昆仑客。不知家今在何方,路道茫然不知措。看遍三山与五岳,想来思去终孤僻。原想此生浪荡去,谁料一朝得帝羽。如今再入红尘中,只恐傲骨变碎骨。”
北岳山上,虽然依旧点点星火,万家和睦,可是不时传出的几声叫喊声,也在揭示着即将夜幕到来的北岳山是那般的不平静。
各路披甲之士持戈握刀纷纷在北岳山牛头部落四周不断戒严,紫藤萝与牛异更是带着一众的山精草怪在北岳山的丛林与各个山坳中查看,牛破天也是一大早带着一批镇山王的亲卫传下命令,山下关口需得戒备。
镇山王府邸中,一处卧榻上,苏绝仍旧处在昏厥之中,刚刚牛昂也亲自诊脉探查一番,只是昏厥不醒,身上并无任何损伤。虽然看起来无恙,可是昏过去叫不醒这也是个病呐!牛昂坐在卧榻旁沉思今日之事。
事情出的古怪,这莫名上山的人是什么来历?是冲着我北岳山而来还是对着地界之人呢?想到这里,牛昂又不由地望了一眼在昏睡中的苏绝。
“父亲。”门外传来一声喊声。
“进来吧!”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锦袍,左眼戴着眼罩的方士模样的人轻轻推门而入,正是牛昂长子牛吉。牛昂双手来回搓着,说起话来也显得漫不经心起来,“去见过你娘了吗?”
“见过了。”
“说话了吗?”
“说了,告知了孩儿这几年在东海的近况。”
“嗯,那就好,你二叔在东海那边和你说了什么时候来这北岳山吗?”
“二叔这几日在流波山上处理点部落内事情,不出三日,定然会从东海出发来到这里。”
“三日?也好,这是我入驻这北岳山以来第一次有不明宵小袭击我方之人,关键是还查无可查,要是被那几个老家伙知道,又笑话我了。”
牛昂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点自我调侃,使得气氛微微轻松一点,“你是大哥,你觉得此次事情该如何看?”
牛吉想了一下今日发生事情及细节琐碎,心中有点推断,只是不敢轻易诉说,虽然自己现在也已经是一山之王,可是牛昂积威深重,作为人子的不免有点胆怯。
牛昂抬起头,望着牛吉踌躇的模样,怒喝一句,“开口就开口,大丈夫敢做敢当。”牛昂站起身看了一眼在榻上昏睡的苏绝,“出去说吧!”
父子二人在屋外谈论这次事情。而在榻上的苏绝自被那人打晕过去,心神无意间处于入定之中,泥丸宫中更是渐入空明状态,因祸得福,走入自己内心的深处。
又是一条长长的没有一点光的甬道,苏绝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在这黑暗甬道中艰难地摸索前进,然后看见一阵刺眼的光芒,不由地,走的越发的快了起来。还是那座大殿,还是那座高台上被四把青铜大锁锁住的黑袍年轻人,还是那个赤膊赤须的大汉,原先第一次看他的时候,苏绝心里是怕的紧,现在再次看到那大汉的时候,心中倒是没有那份紧张,转而有了一分亲切。那日与牛破天对决之时,正是这个大汉摸着他的头告诉他,我会永远守护你。
与上次见面情形不同,这次大汉倒是没有着急赶他走。大汉笑着看见有点狼狈的苏绝,将手盖在苏绝的头上,低下身子说道:“苏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大叔,我今天午饭之前被一个黑影打晕过去了。”
“打晕了,想来是苏绝你警惕性不够啊!不然怎么会被人轻易偷袭得手呢?”
苏绝摇了摇头,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好像是吧!”
那大汉直起身子,抱拳于胸,口里说道:“那看来是苏绝你修为不够啊!怎么样?我看你每天也是十分勤奋修习,可是长进却是乏乏啊!”
“啊?大叔也在北岳山吗?不然怎么能够每天看见我,可是我为什么每天都见不到大叔啊?”苏绝惊讶地问着。
那大汉又是一阵轻笑,说:“苏绝,我并不在北岳山,但是我与你同在,我在你的心里,我在你心里的最深处。你有危险或者疑惑的时候,我们都会见面,知道了吗?苏绝。”
“心里?”苏绝听了,把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方,能够清晰的感觉那阵强而有力的心跳。
大汉看着苏绝的动作,身上的红色脉络又再度闪亮起来,“苏绝,大叔以前和你说的那套你不舒服的时候就运行的法诀,你还记得吗?”
苏绝愣在了原地,法诀?依稀中好像的确有点印象。
大汉知道苏绝定然是不太记得那套法诀,右手盖住苏绝的额头,口中念诵着“空明诀”。
苏绝,记住,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要对外人提起,我想,你参悟透“空明诀”的时候,也是你真的会重新接触认知这个世界的时候。
大殿高台上火焰仍然在翻腾着,那四把青铜大锁里黑袍年轻人似乎动了一下,微不可察,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在被大汉传出功法的苏绝在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一个站在巨大城门前的瘦削身影,扬起的黑袍,长发,冰冷的桃木法杖,以及被风刮起的那面“地王”大旗。
苏绝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涌现更多的景象,汗水从额头上流了出来,大汉看到这一幕,口中叱喝一声,“心守灵台,意固泥丸……”
苏绝在这声叱喝之下,竟然也就自动念诵起这空明诀。
屋外正在谈论事情的牛昂父子俩听见屋内的动静,猛地推开门,看见躺在床上苏绝正在梦呓着什么。牛昂舒了一口气,“看来快醒了啊!”说罢,将牛吉撵出去。关好门,叫上两个亲卫守好这里,带着牛吉去了大堂上,看看其他部将的查探情况。
在去大堂的路上,牛昂不发一言,迈着步子往前走着,牛吉也是面色凝重,低头跟随。
在大堂之上,询问了一些情况,确定无事,本该放下心来,可是牛昂终究是戎马多年之人,从刀山火海过来的,当下也不多说,吩咐下去,叫牛异与紫藤萝率领一队牛头卫亲自往山下与四周布防。牛昂坐在大堂正中座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大堂,心里在盘算着那些事情。
北岳山上的月亮在这夜晚看来也不是十分皎洁,相反,倒是蒙上一层薄纱一般,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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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今天面试过后,还得做测验,如果我正常上班了,可能不能保证每天会更吧!因为我得码字,得上班,得看书,其实也是蛮忙的吧!不管怎么样,谢谢那些看了开头还在跟随我一同前进的人。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