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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王说 第二卷 六 烟火璃桑

作者:辟不易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3-02 10:00:0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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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牛异这一行人到达镇山王府邸之时,玉仲一路上也看到了北岳山上的军容齐整,嘴里不停地赞叹道:“不愧是老牛头的手法,当年就是戎马生涯,现如今,治军依旧可以如此这般啊!”牛异听了,回头笑着说道:“家父平常无事,也是在军中走动的多,故,这军队操练的倒是勤快了些。”

    一行人笑着说着走着,到了镇山王府邸大堂之上,只见牛昂正恰好从内堂出来,看见了牛异带来的贵客,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个老狐狸先到的。”

    玉仲听了,眉毛一抬,扬手说道:“老牛头,你还是像当年那样,一张嘴就是这样。”

    两人相视一眼,均皆大笑。

    其后,用过晚宴,众人也看时间不早,均各自离去。然而,玉仲却和牛昂走到一起,说出了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个所谓的挚友之子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你有什么朋友我还不清楚吗?”

    牛昂看了左右,而后只是低声说:“随我去内堂。”

    牛破天引着玉秋他们去他们的将息之所,分开之时,还挥着手说:“老大,我带着他们去了啊!”苏绝也是高声回应道:“你去吧!”二人作别,各自分头离开。

    “牛兄弟,苏兄弟年龄比你长吗?所以要叫他老大?”

    “哪里,只是我和他比试,倒是输掉了,愿赌服输,所以他就是我的老大了。”

    “你输了?”

    “是啊!我说玉大哥,能不要摆出那种吃惊的样子吗?你妹妹还在旁边看着呢!”

    玉秋听到这句话,合上嘴巴,看向旁边眼睛都已经变成月牙儿的玉姝,正准备挠挠头,理理这谈话思绪,结果,想起来这并非单狐山,只好忍住一阵思考的冲动,继续说道:“那牛兄弟,你这苏老大的修为我看起来并非很高,怎么可能你就输了呢?”

    牛破天毫不在意,也是一笑,说:“玉大哥这话说的,修为归修为,输了就是输了,我老大虽然修为没那么强大,可是终究是我输了,喊一声老大也是可以的,再者说了,老大平常在一起时对我也是挺好的嘛!”

    玉秋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头却低了几分,只是朝着玉姝那里微微地点头示意了一下。玉姝也是愣了一下,不懂大哥是何意思。

    且说苏绝离开牛破天等人,也就回了住所歇息。刚躺上床没多久,忽然觉得心头有种极度寒冷的感觉涌了起来,只是这寒冷中又似乎夹杂着炎热。当下,也不睡觉,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起体内的火行真气寻找着这股寒冷的来源,放出神识进入体内,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前景象诸般变化,,而后,又是一阵流光似水,再认真看时,竟然又再次来到那火焰大汉原身所呆之地。

    “这……”苏绝正在疑惑之时,只见盘腿而坐的大汉睁开双眼看见苏绝,“不用疑惑,是我让你的心神进入这里的。”

    “不知道大叔何事叫我?”

    “你今晚运功之时,是否已经觉得心脉之处一阵奇寒袭来。”

    “……”

    也不等苏绝反应,芜祖起身,将右手掌彻底张开平放在苏绝面前,一朵妖艳之极,如翡翠一般的火焰花朵在绽放着,苏绝看见这朵花型玉火之时,一瞬间,大脑中再度回到了深山处那口水潭旁。

    平静的水潭,碧绿的火焰,以及那个散发流光溢彩的琉璃杯。一幕幕景象似乎在眼前呈现,那般清晰。

    突然,苏绝大叫一声,额头一拍,“那个杯子?”随后四处找寻,显得十分慌张。

    “这里是你的心灵之地,杯子自然也不在这里了。”芜祖看了看苏绝那一脸的慌张样,眉头微微紧了起来,说道。站了起来,走到苏绝的面前,很认真地说:“记住了,下回不要这么慌张,尽管你还只是个孩子。”

    尽管被面前这个大叔给严肃地训斥一下,可是苏绝幼小的心灵里却没有觉得丝毫的委屈,相反,却在心底里涌上一股莫名地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在阴刽公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悸动,浑身的身躯都开始有一种莫名地颤抖,眼角处再度涌现出火红色的脉络,额头上巨大的篆体“芜”字也开始时隐时现,这是血脉的力量。苏绝虽上北岳山不久,也就一二月之间,可是对于自己体内的血脉神秘又是何尝不知晓呢。苏绝望着大汉刚毅的面庞,嘴里脱口而出,似乎带着点哽咽,以致多了点哭腔,“你到底是谁?我的父亲吗?”

    当苏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一脸严肃的芜祖脸上也掠过一丝慌乱,似乎。那随着眼角滑落下来的鲜红,是血红的眼泪。芜祖面庞上的刚毅不见,取代的是一种慈爱,轻轻擦去苏绝眼旁的血泪,声音仍旧平淡可信,“苏绝,我并非你的父亲,我只是被寄托下来的一种精神,存在你的心底,守护你,让你强大起来。”说着,苏绝被那阵温暖揽入怀中,竟然是一阵沉默。

    当苏绝再清醒来之时,还是之前的房间,没有那个火红的身影,只觉得刚刚如梦似幻,但是苏绝心中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切的。看着放在床头的琉璃玉杯,不由地,拿了起来,刚刚双手抓住琉璃杯之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杯中冲出,顺着自己的手掌,竟然侵略般袭入自己的奇经八脉,让自己身体犹如万年玄冰,动弹不得,寒气逼人,房屋之中自床开始向四周开始蔓延着这股严寒。

    苏绝暗道不妙,刚想张嘴大呼求救。可是全身已经被包裹在厚实的冰层之中,即使这样,苏绝能够感觉到牛破天来到自己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嘴里还说着,“老大。”可是,许久不见反应,牛破天也是不疑有他,还嘀咕着,“难道老大睡了?”思忖着,扭头又朝大堂走了去。苏绝在不见灯火的屋子里,听着那渐渐消失的厚重脚步声,心里感觉到失落。万年玄冰早就将苏绝直冻的要死去意识之际,那些流逝的记忆力,无数的画面闪现,又是那条长长的甬道,似乎一旦看见甬道,都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那又该怎么样,走下去?

    苏绝在这冰冷中开始觉得一阵阵睡意袭来,无力抵挡,当苏绝的眼帘逐渐合上的时候,那微微闭上的双眼中似乎冒出了一丝烈焰,在苏绝的全身缠绕,使得那侵入苏绝身体里的寒气也未敢太过放肆。此时,在苏绝心灵之地的芜祖也感觉到了异常,只是口中说了一句,“希望你能够看到那杯中意蕴。”

    黑暗中,潮湿中,茫然中,再睁开眼时,一道刺眼的光让微微睁开眼的苏绝又赶紧闭上了双眼,只是耳畔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清脆之极。

    “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进入这个地方了啊!”

    苏绝睁开双眼,只见自己站在一处洞穴断崖之上,一袭白衣的女子正站立在自己面前,满头白发被高高挽起,眉淡如烟,眼如秋水,肌肤白腻胜雪。一眼望过去,竟然有一种异样的高冷气质。苏绝也是失神一番,直到那女子唤起之时,方才醒过神来,不由脸上一红,只是心中暗自叹道:“今日我才知这风华绝代之意。”

    那女子望着苏绝转变为正常的脸色,不由地“扑哧”一笑,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小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苏绝又是一阵茫然的摇摇头。

    “这里是琉璃幻界,既然你能够进来,想必是得到了那个杯子,是吗?”

    “杯子?前辈是说那个琉璃杯吗?”

    “是的。不要叫我前辈,我以前是被称作琉璃仙子,叫我琉璃吧!”

    “仙子?”苏绝望着面前这个女子,心里又开始转动起来,眼前之人容颜虽然毫无变化,可是难道又是一个活了几千年或是几万年的大能?

    琉璃仙子毕竟是活了千年的人,自然苏绝面上的变化也被尽收眼底,面上也不恼怒,“我在这杯中的世界呆了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外来人,小兄弟,想必,你来时定然是见到了燧炎了啊?”

    “燧炎?”苏绝心神又是一惊。这名字听起来十分耳熟,可是却是想不起来是谁。

    正在苏绝疑惑之间,琉璃仙子望着苏绝仍旧一头雾水,眉头一皱,声音中似乎冷了几分,“你没有见到燧炎吗?”

    燧炎?是他。苏绝正在疑惑时,突然想起那处隐匿不见的水潭,那个充满着坚定的双眸以及那声尊敬的“芜祖”,也就想起了在回来路上,大叔说的那些事情。

    当下,苏绝也不迟疑,开口说道:“燧炎?你说的就是那个火行之下第一人的帝君吗?燧炎帝君?”

    琉璃仙子原本冷下去的面色瞬间如花开一般,灿烂娇艳,就像个孩子一样,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口里连连说道:“对,对,就是他。”

    “我倒是曾经听闻过他的一些事情,听说在涿鹿之战后,因为某些事情,悍然只身一人杀入天界,更是血斗昊天大帝,但是听说有人暗中偷袭,如今,再无消息。”苏绝脑中开始活络起来,结合芜祖路上同他所说之语,将事情娓娓道出。

    “他真的杀入天界了?”当琉璃仙子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纵然冷若冰霜,可是那面色上出现了一丝惊讶,随之,眼眶中湿润起来,声音中更多的是颤抖,“燧炎,你为什么这么傻?”抬起头时,琉璃仙子面上的泪水顺着那圆润的脸庞流着。还未待苏绝反应过来,肩胛骨已经被琉璃仙子单手扣住,刚刚一脸泪水盈盈的样子,转瞬间,杀机毕露,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冰冷,“说,没有消息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是不是天界那帮人派你来到这里来的?”说话之间,手上的力度似乎加大了几分,竟然让苏绝的肩胛骨有种被捏碎的感觉,苏绝连连痛呼,心头怒气也是冲天而起,“你奶奶的牛愣子,小爷我好心告诉你消息,你这女人怎地还动了杀机。”

    虽然怒气冲天,可是苏绝毕竟也是历练过之人,可是也未忘了该如何如何,心中意念一动,火行真气浮现于身体表面,肆掠起来,直冲向那捏住肩胛骨的玉手。琉璃仙子心里倒是没个防备,被这烈焰冲了过来,手里劲道倒是一松,往后退了一步,竟然浮于空中而不坠。可是,眼中的寒芒也是越来越盛。

    苏绝虽然年少,可是在北岳山久了,也知道弱肉强食之理,原本平和的脾气中倒是多出了一丝戾气。苏绝运转周身火行真气,再辅以身体中的木行中气,火木二者相生相克,木行真气流入这急躁的火行真气中,眨眼间,苏绝身上的气势倒是攀升了起来,那周身的火行真气缠绕周围,原本古铜色的双臂上居然开始显露出一块块火红的斑纹,并且有逐渐连接起来的趋势。

    琉璃仙子也是察觉到苏绝身上异象,心中有点惊诧,可是口中也是厉喝一声,“雕虫小技。”双眸中也是寒芒一闪,玉手凌空刻画起来,身上水行真气也是荡漾起来,往前狠狠推去,如同巨浪披头打来,苏绝也顾不得自身的异象,只是心底中有一股莫名地恨意,从而这身上的火行真气也是凝聚起来,口中默念着空明法诀,扬手一掌,那火行真气也有灵性,化身巨大的火墙,挡住这巨浪冲击,可是终究境界未到,火墙破碎纷飞,而苏绝也被这气势汹涌的巨浪给冲地撞在土壁上,更是将那土壁撞的凹了进去,那被撞凹之处向四周开始不断蔓延着裂纹,可见琉璃仙子还是手下留情几分。

    嘴里“哇”地一口鲜血吐出,苏绝痛呼着,明显感觉身体筋骨中损伤颇多,心中居然有点颓然放弃的感觉。苏绝用力咬了舌尖一下,用疼痛驱赶这种感觉,里“呸”了一口鲜血,眼神中倒是带着一种凶狠。

    琉璃仙子望了苏绝一眼,说:“说,你是不是天界派来的人?”

    苏绝慢慢落地,心中真气暗运起来,明显感觉整个背部只要轻轻一碰就疼痛无比,再听见这琉璃仙子的语气,心里也是怒气冲冲,奶奶的,女人真是变化多,“说你大爷。是你自己问的,我说的,和天界是个篮子关系啊!”

    “哼!还敢狡辩!”琉璃仙子目中寒光越加强烈,玉手又是一挥,一把三尺古剑提在手中,“小贼,看剑。”

    苏绝拼命想调动体内真气保护自己,可是似乎体内的真气与自己失去了联系,竟然无法运用起来,而且伤后,浑身上下居然有一种莫名地寒意,手脚开始冰冷麻木起来,只能望着那飞快的寒芒在不断地逼近自己。苏绝死死地盯着那道璀璨的寒芒,如银河天际的一道白光,天外而来,耀眼无比。

    “轰”,一团金光灿烂的烈焰砸在了那寒芒之上,瞬间,一切都破碎了,没有了寒芒,没有了咄咄逼人,也没有了生死一线。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自己的身旁出现。

    “大叔。”苏绝望着身旁那涌动的烈焰中走出的大汉,这一次不再是火焰大汉,真真切切的血肉大汉,浑身的红色脉络显得诡异,可是脉络中构成的符阵抑或图腾,看起来又有着一种威势。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什么,刚刚苏绝分明看见大汉眼中的那道刺眼的红芒。若是杀戮,那我定当让杀戮中独我;若是疯狂,那我定当让疯狂中独我;若是毁灭,那我定当让毁灭中独我。这是大汉浑身洋溢的一股天上地下的可怖气息,让原本那高手态势的琉璃仙子也惊讶了半刻。

    顿时,这整片天地中安静无比,只有一个声音响起。

    “你就是琉璃仙子吗?”虽然询问,可是语气中的质问多过询问。

    琉璃仙子一开始被这气息差点慑了心神,而后回过神来时,已经望见那个浑身赤红色脉络的大汉,当对上大汉那双赤眸之时,竟然又有一瞬间短暂的失神,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是最原始的暴虐,仿佛任何一种东西都可以被摧毁和毁坏。琉璃仙子的面色开始阴沉起来,语意中寒意不言而喻,“阁下也是天界之人?”

    “天界?”芜祖不屑地呸了一句,“别把我和天界那帮人相提并论。我再问一句,你就是琉璃仙子?”

    “是。”

    芜祖心中的疑惑得到证实之时,心底里倒是微微一松,然而警惕却全然没有褪去几分,走到正坐在地上疗伤的苏绝旁边,说:“小子,不用疗伤了,这个地方你所受到的痛苦全是精神上,和你的肉体无关,简单来说这里只是个幻界罢了。所以你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固然就觉得疼痛。起来吧!”

    “阁下既然不是天界之人,那究竟是何方势力?”

    芜祖将苏绝轻轻扶起,拍拍苏绝的头,口中不紧不慢地说:“我的势力?很早以前就湮灭了。苏绝,你试试沉下心神感悟一下,看看那些伤是否还在?”

    苏绝用力地点点头,盘腿而坐,冥想起来。

    那琉璃仙子望着眼前浑然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情景,心头倒是有点嗔怒,不由冷哼了一声。芜祖微微侧过身子来,瞅见琉璃仙子一脸的愤慨,露出了一丝笑容。琉璃仙子方才说道:“阁下势力湮灭?难道阁下是曾经巫族大能?”言语到这之时,琉璃仙子手中的三尺寒锋不由地抬了一下,心中却是在想着不妙,要知道这琉璃杯落入巫族大能手中,自己定然没个好的下场。

    芜祖眉头抬了一下,说:“仙子不必紧张,我也非巫族中人,仙子的身份我也是清楚的。”

    “你清楚什么?”琉璃仙子面上一紧,娇喝中也带着一点紧张。

    “瞻台琉璃,是吗?想必那时候燧炎因为人火之事,曾上天界寻求强化之法,有人对他说,唯有月宫寒月玉蝉可化解人火之中的欲望,路经瞻台,遇见了你,是吗?”

    琉璃仙子听见这段话的时候,原本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倒是缓和起来,这方天地中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刚刚那个眉目圆睁的高傲女子形象早变成了一个捂嘴小声哭泣的弱女子模样。芜祖的话让琉璃仙子又回到了那遥远的回忆中。

    那是人族刚刚兴起之时,燧炎发现人间火行第一道火焰,那是夹杂着人的欲望与黑暗的火焰,燧炎欣喜若狂,可是虽然人火隶属火行之中,可是终究夹杂着一切不稳定的因素,使用之人久了,心神将会迷失于那团诡异灿烂的人火的阴暗面之中,偶得一游方术士解惑,需得天界月宫最精纯阴寒之物寒月玉蝉方可化解人火之中的阴暗一面。

    于是,那一年,只身天界,力破天门,飞驰月宫,驻足瞻台,流连忘返。

    于是,那一天,瞻台云海,星河九天,佳人倩影,衣裙玉珏,红尘如梦。

    于是,那一刻,两厢情愿,燧炎琉璃,帝君仙子,百年千载,相忘瞻台。

    然后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琉璃仙子捂着额头,感觉到一阵疼痛,似乎那些画面到了那里就消失了,后面全部开始是一片黑暗,没有光亮,更没有声音。

    纠缠半天,琉璃仙子放下捂着额头的玉手,收起三尺寒芒,眼里透露着一点失望,整个人身上有着一种颓然的气息,似乎已经放弃,而后,抬头望向芜祖,眼睛里全是芜祖的影像。

    芜祖能够感受到这投射而来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失落,不甘与放弃。芜祖沉默不语,只是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一朵绿色火焰之花在掌心出现,缓缓盛开。那绿色火焰之花竟初通灵性,飘向琉璃仙子一方。当花出现之时,琉璃仙子原本颓然失望的表情变得多彩起来,有着一种惊喜,是的,那是燧炎的火焰。

    当那花飘到琉璃仙子身前一尺之时,竟然凋零起来,散开的火焰花瓣汇成一道绿芒窜入了琉璃的眉心之中。

    “轰”地一声,琉璃仙子彻底呆住了。死了?爱了?眼眶里流着泪,可是嘴角却笑了起来。

    琉璃仙子就这般静静蹲伏在半空中,双手遮嘴而泣。刚刚的冷艳决绝,刚刚的杀气腾腾,刚刚的剑拔弩张,终究在这一刻全部支离破碎,化作了一个哭泣的弱女子形象。

    原来,我早就死了;原来,我早就离开了燧炎,再也回不来了;可是,燧炎以我之魄为杯,以我之魂为灵,铸出这琉璃杯;可是,燧炎为了我,不惜与天界开战。

    半晌,琉璃仙子重新站了起来,原本的泪水早已被擦拭而去,只是脸上的泪痕明显意见,也就是真的一个人太久,当太多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不在他的身边,而当她重新目睹了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内心除了对他的思念就再无其它之意。

    她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颗鸡蛋大小的浅绿色的琉璃宝石模样的东西。,漂浮在半空中。琉璃仙子轻轻用手将这东西交给了芜祖。琉璃仙子开口:“这是你给我的玉火花融合我的清净琉璃得到的东西。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没想到,天地之间,居然发生如此多的事情。这也是他刚刚在那玉火花里告诉我的事。”

    芜祖接到这颗东西后,面上倒是有着一点迷惑。

    琉璃仙子刚从那玉火花中得到诸多的事情,一时说起话来,倒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高昂气势,语气中带着平淡,可是仍旧有点嘶哑。

    “那位小兄弟的伤势是我一时冲动,这颗宝石虽然形似宝石,可是入口即化,此乃汲取了燧炎的玉火及我的清净琉璃得到的精华之物,那日,想必小兄弟接触到了琉璃杯的时候,也碰到了那株玉火花,想必,小兄弟的火行中爷夹杂这一丝的玉火,他将一丝感悟放在了这枚精华宝石中,剩下的就劳烦这位大人了。”

    “精华宝石?”芜祖望着琉璃仙子手中那颗绿光一闪一闪的莹莹宝石,“既然如此,我谢谢仙子好意了。”说着,瞥了一眼背后坐在地上空想的苏绝。

    “还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只是觉得大人这身打扮与传说中的那位相像的紧。”

    “传说中的那位?”芜祖听见这段话,也看出了琉璃仙子眼睑中的那一丝狐疑。旋即摇摇头,笑着说,“我并非那位,只是或许有点相似吧!”说着,岔开话题,“既然此间事了,那么仙子该如何?”

    “我已经是无形体之人,既然燧炎铸造琉璃杯,想必也是将我魂魄保存在此,这里也有着一方小世界,我就呆在这里,希望会有一日,再见到他。”

    “缘起缘灭,顺其自然。”芜祖也是点点头说道。目送琉璃仙子一袭白衣倩影化作光点消失于这方小世界中。回头看了看仍旧在盘腿冥想的苏绝,虽然额头上的“芜”字已经消失殆尽,可是手腕臂膀上裸露着那些赤红色脉络。

    “苏绝。”随着那声呼唤,苏绝也是睁开双眼,看见芜祖一脸笑意已经摊开的右手上那颗光彩夺目的精华宝石。

    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苏绝倒是有点唏嘘,接过那颗宝石,也不犹疑,直接送入嘴中。

    “轰”,无数绿色烟火遍布天空,可是看着破碎的云霄,天界石柱,也是能够感觉出这些华美的碧绿烟火中蕴含着如何的力量。如流星疾炫,如光华四射,在这片蔚蓝天空,翻腾云海中,所有的事物全都被染上绿色,不断地燃烧,爆炸。嚣张地火焰中,一个被风掠起长发的人转头一眼望向苏绝。那双眼眸中除了仇恨,毁灭,竟然还有这一丝疼痛。

    苏绝浑身被这眼神扫过,感觉身子一震,不由地定下心神再去看时,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芜祖在对自己定定望着。

    “刚刚……”苏绝正欲开口诉说,却被芜祖打断,“刚刚你似乎失神了,不过,估计应该是看见了什么吧?”

    “嗯,是的,我看见一个纷飞天空的火焰张狂地侵袭一切,而且那个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对我所在位置只是望了一眼,我从那个眼神中看出了太多的东西。”

    芜祖望着苏绝认真的表情,“那是燧炎,那些纷飞的火焰是他的一个招数,叫烟火璃桑。苏绝,这片世界是琉璃杯中的小天地,若是无事,就不要来此了。出去吧!”

    伴随着芜祖在苏绝的肩膀上的轻拍,当苏绝再度回过神的时候,还是自己的房间,没有了之前的冰封,而琉璃杯也好好的躺在床边。

    夜里的光,稀稀疏疏,朦朦胧胧,琉璃杯在静谧的夜里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苏绝心里一震,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出现了金绿色的火焰,“这就是那朵玉火与大叔的火焰相结合的产物吗?竟然不温不热,真是奇怪。”想到这里的时候,耳边又想起琉璃杯中那方小世界,再想想燧炎与琉璃仙子的结局,免不了又是一声叹息,沉默半天,“这就是所谓的爱吗?”那掌心中金绿之火似乎懂了什么,又大了几分。苏绝也感觉到那金绿之火的神奇,不由地又是一笑,收起火焰,运起法咒将琉璃杯放入心神空间中,而后,沉沉睡去。

    在那偌大的心神空间中,高台上的金色火焰中爷出现了一些绿色的火焰子啊一起燃烧着,四把青铜大锁仍旧以符阵封印的形式悬浮在高台中心的黑衣年轻人周围。高台下的大汉拿着那琉璃杯打量了几下,而后,就将其放在一边不理,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念,刚刚目睹的事情也勾起了内心的一个人。

    在那遥远的银河之中,那座冰冷的星星石圆柱,那个月白色长衣之人蓦地睁开双眼,一道绿芒从眼中闪过,有痛苦,有惊喜,口里却是低声地说了一句,“琉璃,希望还能再见。”

    北岳山上,依旧三更明火,五更执杖,牛吉却坐在大堂屋顶之上,遥望天上之星,眼神明亮无比。

    “你觉得,我让老三娶那老狐狸的女儿,当如何?”屋檐下,正是北岳山镇山王牛昂。

    牛吉一个空翻,轻轻落在牛昂面前,月光恰好照在牛吉身上,那股书生气倒是不见了,只是觉得一阵威势起来,可是牛吉却轻声说道:“婚嫁之事,父母之命。虽说如此,可是这件事还是问一下三弟比较好,毕竟,三弟不同于我兄弟二人,有机缘在身,料想,必然有一番功业。”

    牛昂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牛吉在那一瞬间觉得那个小时候看到的如山岳般的身影似乎不再高大,反倒有着暮年的感觉。

    牛昂望着牛吉,说:“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父亲,那苏绝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头?前天,我向老二问起此事,他的回答明显搪塞许多。”

    牛昂眉头一皱,眼神中似乎有着一种疑惑,可是,过了半刻,也是摇摇头,咳嗽了一下,“他是地界之人,你知道这点就好,于我北岳有救命之恩,你虽然自在东海,在北岳山上,也多照看一下。”

    “地界?”牛吉像是想到什么,心头猛地一震,望着那个已经远去埋入黑暗中的背影。

    庭院中,静悄悄地,只有那一地的月华碎银。

    (PS:想找个和文字打交道的工作,最后终究是去做了电商,无聊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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