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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石墩上的那条倩影纵身一跃,正落在牛异的正前方十步远的地方,不偏不倚。待那人走近之时,方才发觉来人正是位女子。约莫二十七八,体态略显丰盈,乌黑长发如瀑布倾斜一般,那双明眸之中更是有着一股山间精灵样的调皮与桀骜,头戴一根藤萝木簪,身披一袭紧身浅绿汗衫,鼻子高挺而秀气,小嘴虽然翘起但是却透露一种自然清纯之感,汗衫下摆处一双洁白大腿更是洁白光滑,极易引人注意。
那女子气冲冲地向牛异走来,嘴里还一个劲地说:“死牛异,你居然敢对我拔刀相向。我看你是嫌自己好日子过多了。”而牛异此时居然有点畏畏缩缩的,不住地向后退着。苏绝看着面前情形,嘴巴也是大大张开,真个目瞪口呆。牛破天像是司空见惯一般,仍旧在埋头啃咬着那草叶中肉食,嘴里还发出一阵咂嘴的声音。苏绝用肘子捅了捅牛破天,“我说,大牛,能别吃了吗?你看这个情形,你不劝一劝吗?”
牛破天在努力奋战着这最后一点食物,都顾不得抬头。刚刚咬下一块肉,肩膀被苏绝捅了几下,也管不得细嚼慢咽,入嘴便吞下,差点愣是没被噎着。他瞅瞅苏绝脸上的茫然表情,再瞧瞧牛异被那姑娘逼着往后退的狼狈模样,居然笑了起来,对着苏绝连连摆手,还摇头晃脑地拽文,“此为好男不与恶女斗。其实别看我二哥平时威风无比,碰到紫姐姐就像那什么耗子遇见猫样的,每次碰都怕。”刚说到这里,牛破天发出一声痛呼,“哎呦!”
苏绝这次可是看着仔细了,牛破天的耳朵可是被牛异使劲扭着,牛异嘴里还反复吐着一句,“三弟,你刚刚贪人家吃的,我都没批评你什么的,你回过头就开始揭你二哥的底,这合适吗?啊!”边叫嚷着还冲苏绝一笑,“苏绝,莫理会我小弟,他瞎说的,谁怕这婆娘了。”恰恰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声痛呼,“哎呦!”只见牛异的耳朵被刚刚那姑娘使劲扭拧着,那姑娘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开始之前的山间精灵气质早就消失的不知所踪,像一只狮子狂怒着,“牛异,你居然敢对着别人说本姑娘的婆娘话,我看你今晚是不想上桌子喝酒了吧!”
于是,在苏绝面前出现一个画面,牛破天的耳朵被他二哥扭着,他二哥的耳朵被那姑娘扭着,一环套着一环,感觉绵延不尽。当然,也没维持太久。只见牛异牛躯一震,大声对着天空说道:“行了,都别闹了,这还有客人在这呢!”瞬间,这个一环一环的奇异画面就破碎了,转而变成一方咆哮的局面。牛破天早跑到苏绝身后抱着最后几块肉食猛啃,而牛异眼巴巴对着苏绝这边望着,可怜极了。刚刚那牛躯一震的画面的确壮观,也的确没让那姑娘扭住耳朵,现在是耳朵再度被扭着,那姑娘咆哮的声量的更加的大了。
当牛破天吃完最后几块肉食的时候,那姑娘才逐渐有结束的迹象。牛破天扯着嗓子也是猛吼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擦擦鼻子,把双手往身上的皮甲摸摸,拍了拍苏绝的肩膀,说:“女人真凶猛。这女人就是我刚刚说的紫姐姐。她和我二哥自幼便是定下了娃娃亲,别看我二哥平时威武霸气,碰到紫姐姐就是这德性。”苏绝听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今天有客人在这,本姑娘今天就给你留点面子。”那个叫紫姐姐的姑娘理了理乱糟糟的长发。牛异已经一脸的哭相,留点面子,我都威风扫地了。也许,真的是两个人相处久了,牛异也习惯了这样了,整了整衣冠,咳嗽了几声,说:“苏绝,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紫藤萝。当然,你可以和破天都叫她紫姐姐。”
苏绝对着那个正在梳理长发的姑娘点点头,嘴里冒出一句,“紫姐姐。”而紫藤萝一看苏绝那个瘦削面色苍白的模样,关怀道:“苏小弟,来了北岳山,就是北岳山的客人,保证让你变得像牛破天一样,很健壮。”苏绝听了也是笑了,“谢谢紫姐姐关心。”然后紫藤萝点点头,而后对着山岭一指,嘴里叫着,“走,我们回山寨。”于是,一行人再度往山上走去,当然,一路上的吵闹也是不可避免的。
以北岳山再往东南方而去万千余里,有一巨大山谷,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温度极高,谷内多巨石杂草,谷中却有一池温泉,据说是帝俊十日洗浴之所,内有参天巨树,名唤扶桑,谷名汤谷。众人又多传是太古奇兽三足金乌所在之地,故多有神明之说。
然,自巫妖之战后,一代天骄帝俊陨落,东皇太一更是尸骨无存。故三足金乌一族多脱离天界。于是,以始祖金乌之地汤谷为领土休养生息。
七月流火,汤谷岛上入口,一个乘坐巨大葫芦法器的人停在此地。岛口上,群鸟鸣叫,大有警示之意。那人收起葫芦法器,整理了一下衣袍,将头上的斗笠习惯性往下扣了一下,运起丹田之气,对着谷中发出一声长啸,“西昆仑闲散仙人求见汤谷谷主,还望禀报。”
不一会儿,谷内也是传出一声巨大鸟鸣,似凤鸣却又不同。但却闻见呼呼风声,眼前鸟雀乱飞,颇为惊慌失措。那散仙朝空中望去,只见三只巨大怪鸟挟带风雷之势飞驰而来。那怪鸟生的甚为怪异,长约两丈,巨翼横张时,直如红日。眼大如轮,碧光幽然,高空之中,犹为清晰可见,瞧来令人不寒而栗,身下长有三足,正是三足金乌一族。那无名散仙低声一笑,渐渐笑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让人目眩头晕。那高空中的三只怪鸟准备以俯冲之势威吓一下,孰料到被这震耳欲聋的笑声震地差点失去心神。那三只怪鸟之中为首模样的怪鸟发出一阵炎浪,巨大的鸟身化为人形。炎浪中一个身穿红盔扎甲,头扎红色布带的人蹦了出来,落在地上,对着无名散仙直勾勾地望去,可以清楚感觉一种敌意。那红盔之人对着在空中仍旧盘旋不停地两只三足金乌发出一阵“日乌”的叫声,那两只三足金乌落在那男子身后不远处,对这边观察着,似有警告之意。那散仙见了,暗道一声,“有趣。”
那男子气势灼人,空气中的火行真气在其周围缠绕起来,隐隐有成形拱卫之势。男子声如洪钟,“何方高手惊扰汤谷宁静,还请报上名来!”
那散仙又是低声一笑,“报上名来?”话语中似乎有种玩味的意思。男子背后两只金乌像是察觉到什么,张开双翼,头高高昂起,敌意十分明显。
斗笠下散仙是何表情却是瞧不出来。只是伸出长袍下被盖住的右手,衣袖滑落,露出一段似藕般的洁白手臂,那右手握拳,翘起中指与食指,片刻之间,自露出洁白手臂开始到右手指端,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灼热气浪,渐渐地,气浪越来越大,逐渐,无色的气浪开始化为有形红色的气浪,像是红色长龙一般围绕在那散仙身边。
那男子身旁的成形拱卫之势的火行真气居然开始出现崩溃臣服的迹象,那两只三足金乌在原地鸣叫不停,显得焦躁不安。男子眉头皱了起来,心头居然涌上一阵畏惧,两股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这种战栗来自血脉深处,无关自己。男子咬紧牙关,压下畏惧,怒目直视。
那散仙用左手抬了抬斗笠,嘴里嘀咕一句,“有意思。”伴随着那阵气浪的升腾,居然在散仙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漩涡,整座汤谷上的火行真气俱被牵引过来,原本整个汤谷岛上空的是天朗气清,这一刻全部被巨大的红云所笼罩,那红云慢慢地在不断变厚,让这山谷中的所有生灵只觉得心头有着压力,不敢高声妄语,不敢四处乱跑,不敢胡乱动弹。这一瞬间,整座山谷如死了般安静。那个男子被这迎面压过来的气势几乎要跪下,额头上的豆大汗珠表示他还在苦苦支撑,而身上的红色扎甲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了,也在预示着处境的不太乐观。
那散仙仍旧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还是叫出你们的谷主吧!不然,我不介意再加点力气。”像是验证自己的话语,那红色漩涡开始变得更加巨大,映衬漫天的红云,那散仙也显得更加怪异。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长啸,从谷中传出。刹那间,漫天的红云像是被利刃割开一般,变得粉碎,而那散仙上空的红色漩涡也开始出现停止的迹象。
“终于出来了啊!”在斗笠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一种气势,从谷中冲天而起,如滚滚而去的大江向东而去,奔腾不止。无论红云多厚,破碎掉;无论漩涡多疯狂,消散开;无论气浪多灼热,虚无掉。
伴随着散仙之前这些红云漩涡气浪的纷纷瓦解,那个仍旧在强撑的男子心头一松,跪在了地上,身后那两只三足金乌早就晕死过去多时了。
在红云消散的过程中,一个身影穿破红云,直向那散仙冲来。那个身影的背后浮现着一个巨大的三足金乌的图腾符印。
“来了?”那散仙不慌不忙地仰头看视着一切,而他那只右手原本消散下去的气浪再度沸腾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迎接这一切。沸腾的气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个身影逼近之时,才看出是一个须发张扬的老者。老者双手举过头顶,背后的金乌图腾符印化作巨大的火球在双手上翻滚,像有了鲜活的生命一样,老者手上火行真气不断依附聚集,在准备着什么。散仙的那只右手的气浪原本飘散无形,现在认真一看,居然已经凝聚成形,蓄势待发。
老者叱喝一声,“破!”双手推出那巨大的火球。火球离开双手不过几下,爆裂开来,爆裂声如凤鸣之声,爆裂的火球化身而成一个巨大的火焰金乌,向那散仙逼来。散仙右手双指往那火焰金乌的飞行轨迹上一指,那些缠绕在手臂上多时的火行气浪奔涌出去,散化成千万把火行飞刀,向着金乌冲去。
“轰”地一声,上空的爆炸声不断响起,金乌被那火行飞刀冲碎掉,而那火行飞刀也在触碰金乌的那一刻爆炸碎掉。
老者不去管上空发生的景象,只是慢慢扶起跪在地上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失望。当老者将男子扶起来的时候,望向那个散仙的时候,面色的失望变成了愤怒并且夹杂着一丝疑惑。老者开口说道:“老夫妖族阳王帝羡,是这汤谷谷主,更是这三足金乌一族的族长,不知阁下何故来此寻衅滋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阁下恐怕就留在这汤谷吧!”
那散仙闻听此番话语,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右手上运转火行真气,逗玩着火行真气,嘴里倒是说:“妖族?我常听人说这三足金乌当初可是负日而行,巫妖之战后,帝俊陨落,阳神羲和虽然不知所踪,可是三足金乌一族居然愿意成为妖族的一份子,想来,不免让人叹息一番啊!”
帝羡本就被这散仙控制火行真气的本事惊讶,谁知道眼前这个散仙说出这番话语,那点惊讶也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口中暴喝一声,“小辈安敢如此妄论我金乌一族。”帝羡怒目而视,大袖一挥,空气中原本分散掉的火行真气再次凝聚起来。
“哦!为什么我谈论金乌一族的事情,就叫妄论呢!帝谷主这番话语似乎不妥。”散仙挥散掉右手上逗玩的火行真气,右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副眉清目秀的面庞,眉宇中心一处红色火焰胎记。那红色火焰胎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有灵性一般。
帝羡望着这副年轻的面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那散仙不管帝羡是何表情,自顾自地说:“年华岁月,白云苍狗,金乌一族会怎么样?我本不该过问,也许就这样作为妖族的一份子繁衍下去再好不过。”
“够了,”帝羡出言喝道,面皮转为红色,显然已经愤怒之极,“无论金乌一族到底走向何方,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容身之处,就这样平静过下去是再好不过。”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那散仙反问了自己一下,俊美的脸上露出笑容,就在这转眼之间,散仙背后一个巨大的三足金乌图腾浮现出来,只是那个三足金乌图腾比之帝羡使出来的三足金乌图腾显得光芒更加灿烂,气势更加逼人。
“你?你也是金乌一族的?”帝羡说话的语气有点惊讶,但是和那男子的目瞪口呆倒是颇为相衬。
“你到底是谁?”未待帝羡再问,那个男子已经出口。
“我叫陆压,你可以叫我陆压道人,也可以叫我陆压道君。”散仙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帝羡和那男子已经惊呆了。陆压其本身乃为太阳离火之精,虽为帝俊第十子,可是颇受母亲羲和的宠爱,这或许是当初的十日之后独留一日的原因之一。
待帝羡从这个中情况中醒悟过来的时候,目光不再迷离,而是变得坚定起来,还夹杂着一丝复杂。金乌一族固然有上古高手庇佑固然是好,可是封神之战的时候,陆压是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杀的对方元神破灭的人。他虽有帝俊第十子的身份,即使这样,他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事情,而且是有着大事情,一个必定倾尽金乌全族之力都未必能够达成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将金乌一族拖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思罢,帝羡开口说道:“我不知道陆大人来此贵干,但是既然算上是金乌一族的长辈,有些话我还是想说清楚,陆大人的事情,金乌一族一定不会帮忙。”“父亲?”那男子忍不住叫道,可是却被帝羡挥手阻止。
“哦!你怎么知道我找上门来就是有事情呢?”
“如果不是,自帝祖陨落之后,你就应该和金乌一族同甘共苦,以前都以为后羿灭九日,最后一日不仅不再负日而起,而是消失不见,紧接着,羲母不知所踪。金乌一族也就回归人界休养生息。可是,封神之战的时候,陆大人你踏足世间,我不想问这种陆大人应劫的愚蠢问题。要是真的回归族群,在金乌落脚汤谷的时候,你就应该回来了。”帝羡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胸脯起伏不定,显然内心是真的做出过一番挣扎。
陆压也似乎早就猜到金乌一族的态度,却丝毫不在意,开口说道:“我也不想回来,想我封神之战前后,斩杀妖仙无数。封神榜出,天下定,我也想浪迹世间做个不问世事的闲散仙人。可是自前几年我无意中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知道一切的一切终究是逃脱不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伤感,不待帝羡反应,继续说道:“我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原以为可以超脱一切,没想到,”当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压的声音变得哽咽,“我还是回到了起点。”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压从怀中掏出一根金黄色的羽毛。
当那根金黄色羽毛出现在世间的时候,以那金黄色羽毛为中心,向外散发出一阵阵的太古威压,帝羡和其子在这股太古威压中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帝羡的眼眶中溢出泪水。不用怀疑,也不用质疑,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和自己血脉深处的一些传承不断重合着,是他,一定是他。
“父亲,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威压中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谁的羽毛?你告诉我,父亲。”当男子惊慌失措地问着父亲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父亲,这个他自小最为憧憬的英雄在无声地流着泪水。
“这是他的羽毛。”
“他?他是谁?父亲。”
“他叫帝俊,是一手将金乌一族带上辉煌巅峰的天骄。”
那个男子呆住了,他一直以为父亲在他小时候说的那些故事是假的,可是今天的一切说明这是真的。
“洪荒后期,金乌一族一代天骄帝俊得证道果,飞跃天界。在天地交界之处的断开崖上遇见了一个他此生钟意的第一个女子,阳神羲和。更兼得到大哥,东皇太一的支持,登上天界,成为第一任天帝。然而纷扰乱世,巫妖大战一触即发,纵使妖天巫地,先是大巫后羿射杀九日成为导火线,巫族在十祖巫与剩余大巫带领族人杀上太古洪荒天界,妖族圣人女娲因为成圣之事,故未插手。巫族得有玄冥助战,帝俊,东皇太一与十祖巫拼个同归于尽。此战之后,巫妖两族逐渐式微。尽管后期巫族再出一代天骄兵主蚩尤,然而天不遂人愿,道教插手人界,道教十二金仙之首广成子相助轩辕,击杀蚩尤。至此,巫族彻底再无兴起之望,逐渐分化出九黎,蛮,苗等族,而在圣人之下的六道神君帮助下,巫族中一部分选择归入须弥千界,成为其中法力高强之人,不求巫族兴起,但保巫族各脉相传下去。须弥千界成界之日,六道神君正式更名为六道魔君,成为须弥千界即魔界第一代主宰……”
如今,细细想来,这些故事以为是假的,可是现在看来洪荒开始的那些传说都是真的。男子一阵哑然无言。
帝羡望着陆压手里那根不断散发着太古威压的金黄羽毛,静默不语。帝羡一开始并不清楚陆压要做的事情,可是当看见帝俊羽毛之时,他就明白了。陆压所做的事情不止会将金乌一族推入深渊,更有可能将整个妖族拉入这个深渊。
拒绝?真的可以拒绝吗?帝羡呆呆地望着那根羽毛,心里波澜起伏,拒绝是绝对不可能,血脉深处的东西告诉自己一旦拒绝,那么金乌族内所有长老包括自己在内的人将会被无情清洗掉,他知道陆压真的可以毫不留情地做出这种事情来,即使最后导致将要让金乌一族背离妖族。
帝羡呆了半晌,点点头。在他点点头的时候,陆压眼睑深处那丝锋芒也收了起来,而遮在衣袖中的左手也低垂了下来。也许连帝羡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自己刚才已经在生与死的选择间已经转了一圈了。
可是,帝羡不知道,包括陆压自己在内也不知道,当他掏出那根金黄羽毛的时候,远在汤谷千万里之外的万妖山上的一处深入地下的洞穴内,在洞穴中央高大的火坛中,一柄浑身锈迹的长剑发出了一阵“呜呜”之声。而在火坛旁边的一个盘坐静养的老者的双眉抖动了一下,望了望插在火坛中央的长剑,嘴里呢喃了一声,“难道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吗?”
次日,汤谷谷主帝羡发出金乌令,急召本族族人帝幸即妖族现在四大圣之一的阳极大圣回归汤谷。
三日,西昆仑散仙与帝羡计较之后,飞往天外,静观其变。
这所有的一切对于整个妖族来说都是被忽视掉的,没有人特别关注。
北岳山上。
牛破天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可言,而苏绝也是头枕着牛破天的大肚腩睡着觉。睡梦中,听见一阵呼喊自己的声音,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是苏绝来到北岳山上的第三天,按照镇山王牛昂的说法,得大庆三天,以示贵客之意。
镇山王府邸大厅入口处。
“你是真真切切地看见那孩子身上的一切吗?”牛昂坐在顶级台阶上,问着在台阶下坐着的牛异。
“父亲,真的是孩儿亲眼所见。看来他的来历真的不一般,虽说有偷巧之嫌,可是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气息,我绝对不会感觉错,那个气息真的很恐怖。恐怕,他真的不是妖族土灵这般简单。”牛异摸摸自己的牛角说着。
“嗯,他是否是什么妖族土灵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再去管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了,你只要好好带着他和破天在北岳山上好好修行就好,其他的事情就莫管了。”牛昂想着那夜和阴刽公说话的场景说着。
牛昂看着天空中的星辰,眼里映着漫天星辰。闭上眼睛,躺在大厅入口的青石地面上,牛异心里想:管他什么劳什子的人情了,既然到了我北岳山,我老牛护得你周全,天再怎么变,我就不信还敢对妖族彻底开刀。
牛异望着躺在地面上准备酣睡的父亲,迟疑了一会儿,说:“父亲,你就在这休息吗?不回睡觉的地方吗?”
牛昂闭着眼睛说道:“老牛家哪里这么多规矩,未成王前,天为被,地为床,走到哪睡到哪。那么多凡俗东西,再意它作甚。”
于是,牛异也不再劝说,起身离开了。
一阵晚风吹来,带着晚秋梨花的香味,牛昂深深地吸了一口,哼了几下,复又起身,摇摇头说:“唉!还是回床上睡吧!成了王,结果已经睡不惯这种冷冰冰的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