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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慕殇看出了上官凝的心思,这小丫头有时候想的很多,反而把很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附在上官凝的耳畔,顔慕殇唇边热气氤氲,轻轻的喷在上官凝的耳朵上,一阵酥麻之后,上官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能说,顔慕殇这人实在是坏到家了吗?
这样的馊主意竟然是当朝赫赫有名的晟炀王、江湖上人尽皆知的逐殇楼楼主想出来的,恐怕除了自己,没人能再信了。
“你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不用。”
颜慕殇瞧见上官凝的眼神,再如何也知道这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一副随便你的表情,下巴抬高,原本邪魅的面容竟露出了几分孩子气。
“用,怎么不用,殇说的主意真是妙极!”
上官凝算是摸透了颜慕殇的心思,所以赶紧捧了一把臭脚,果然颜慕殇的面上如期的出现了一丝得意,上官凝却在心里一连说了几声幼稚。
两个人又絮絮的说了些话,眼瞅着月上中天,颜慕殇也必须要回府了,上官凝才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就想着要和颜慕殇商量之事。
“殇,你看看这些!”
上官凝从暗匣里将几条链子拿出来,一字在桌子上排开,从左到右,一共五条,每条颜色相似,做工相同,仅形状有些差异。
颜慕殇看着桌子上的链子,也有些疑问,这几条链子代表着什么,颜慕殇自然是极清楚的,可是为何这么多条链子会都聚集在上官凝的手中呢!
上官凝将其中的两条链子拿起来放在顔慕殇的面前。
“这条链子是三姨娘亲手交到我手中的,这条是蒋宜兰的随身饰品。”
“蒋宜兰?”
顔慕殇咀嚼着这个名字,面上是淡淡的迷茫,这个名字听着似乎很耳熟,可是在哪听见的呢?
上官凝看着顔慕殇的神色,也有丝疑惑。
“你不会不记得蒋宜兰是谁了吧?”
“是你院子里的丫头?”
上官凝不可置信的看着顔慕殇,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恶作剧或玩笑的痕迹,但偏偏顔慕殇的神情认真的很,不仅如此,对方还歪着头似乎还在努力的回忆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
上官凝不得不承认,这位王爷,记性很差,很差很差,只是这样的人是如何建立和管理那么庞大复杂的情报系统的呢,要知道,逐殇楼内的探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光是设立在天和大陆的分部就有上百。
上官凝不知道的是,顔慕殇的记性不仅不差,甚至放眼大雍记性能超越其左右的人也极少,无论多复杂的东西,顔慕殇只要看过一眼就绝无记错的可能,所以很多时候逐殇楼内的情报系统都是存在于这位主子的脑海中,偌大的情报机构甚至连像模像样的记录文案都没有。
然,这位记忆力超群的王爷只记他认为有用的东西,而凡是被这位认定为无用的信息便会被自己从记忆里摒弃,或者说不不屑于记忆,所以时至今日,这位王爷在自己的府里还会迷路,甚至于不如对凝雨阁熟悉。
听完顔慕殇的话上官凝彻底石化,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要嫁的夫君是个眼里只有自己的绝世好男人呢,只是不知道那位自视甚高并且对顔慕殇芳心暗许的表姐听到这句话会做何感想!
“蒋宜兰就是借宿在上官府的那个远房表姐。”
“哦,就是胸大无脑的那个女人?”
好吧,不记得人家的名字,却记住了这个代名词!
“嗯!”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对上是谁就好了,上官凝点了点头,不过对于顔慕殇的反应,上官凝承认,心中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顔慕殇将链子拿在手中,直接就翻到了背面,面上是一副探究的表情。
“你知道这些后面的藤纹都代表什么吗?”
看顔慕殇的样子似乎对着牌子有了解,上官凝跳过顔慕殇的问话直接问道,语气里难掩一丝期望。
“听说过一些,但是却不能确认。”
上官凝刚刚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又忽的一下被吹灭了,看着上官凝略显失望的神色,顔慕殇赶紧接着道。
“不过,我倒是认识个人,若说关于这点事,恐怕此人最有发言权了!”
果然,上官凝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顿时又亮了起来,这个顔慕殇就是故意卖关子惹自己着急的。
“你还没告诉我,这条链子怎么会在那个女人手上的。”
顔慕殇深知这几条链子的意义和其背后所代表的势力,那个女人不过是个投在亲戚门下的孤女,这条链子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上官凝神色一闪,这件事要如何跟顔慕殇将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呢。
她之所以在蒋宜兰进府之初就留下了这条链子,并非是因为她未卜先知的知道这条链子的意义,只是前世,在自己被那对奸夫淫妇囚禁之前的一月,一个自称是蒋宜兰舅父的人找到了赫连府。
不知和赫连穆宁说了什么,之后蒋宜兰便拿着这条链子去见了所谓的舅父,也就是从这之后,赫连穆宁对蒋宜兰的态度大变,对其行为也更加的纵容,直到蒋宜兰寻了借口将自己囚禁在柴房,赫连穆宁都没有阻止过问,究其原因,便是因为这条看似不起眼的赤金链子。
所以,这一世,上官凝毫不犹豫的就将这条间接改变了蒋宜兰命运的链子收了下来,为的就是将蒋宜兰的后路堵住,却不曾想,这条链子竟然就是前世里赫连穆宁苦苦追寻的密信之一,细思起来真是可笑!
赫连穆宁千方百计的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不惜用十年的时间来同自己做戏周旋,岂知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甚至一度被蒋宜兰当做废物扔在抽屉里。
“细情我也不清楚,只是蒋宜兰在进府之初为了讨我的欢心,便将这条链子当做见面礼送给了我,我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收了下来,一直放在匣子里,却没想到这条链子竟然会是当年的信物之一。”
上官凝稍稍顿了顿,她这样说也不算是欺瞒吧,的确,至今为止她也并不清楚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舅父是什么人,而这条链子为什么会在蒋宜兰的身上她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据我所知,这条链子是蒋宜兰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应该是家传之物。”
这一点上官凝所说的也确是实情,前一世她初见蒋宜兰,这条链子就一直挂在她的身上,自己还曾经问过,蒋宜兰只说打从她记事起就戴着这条链子,只不过随着她拥有的贵重首饰越来越多,这条当年被她珍视的链子便被冷落在抽屉里,渐渐覆上灰尘,被其遗忘。
“家传之物?”
顔慕殇面色有丝冷峻,卧蝉眼中精锐的光芒时隐时现,当年的几个蛊部并未有蒋姓,而且这样重要的信物也绝不可能旁落他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还要等我们知道这几条链子的秘密之后才能定夺,这条是崔氏主动交到你手上的?”
顔慕殇又将另一条链子拿在手中,一眼便瞧见了月牙形状的牌子后面,那个小小的巫字。
“这是巫蛊部的信物?”
“崔氏自己是这样说的。”
上官凝如实的答道,尽管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是很相信崔氏是巫蛊部圣女后人的这个说法,但这块牌子确是铁证。
但很明显的是,顔慕殇也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硕大的银盘已经移到了窗子正中的天空,清冷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洒满屋子,屋子中的一对人儿沐浴在月光下,竟生出了一股朦朦胧胧之感,一时让人分不出是真还是幻。
一只雏鸟不知被什么声响惊到,扑棱棱的从树梢间飞出来,尽管鸟儿的翅膀还很小,但对于原本就要凋零的梧桐树叶来说,这力量却足以让它们从树枝上脱落,提早化作春泥。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夜色中,两人未发一言的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于是这几件可以搅动天下局势的信物的去向便被确定下来。
第二日,离开两日由于的素依传了信儿进府,知道上官锦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关注,上官凝没有出府,只是让云索潜出府将消息带回来。
云索日中的时候便带回了素依的亲笔书信,上官凝将信展开,越看眸色也越凝重,最后竟是后背都密密匝匝的布满了细汗。
看来,这个邬丛涯或者说是上官鸿群,心思缜密同时又是足够心狠手辣,原本以为的人偶蛊竟然并不单纯。
可是谁也不能否认,这是场赌博,是场赢则君临天下、败则粉身碎骨的豪赌,看来单素羽的位置想要坐稳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上官凝将信笺捏在手里,不禁想起了昨夜里顔慕殇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个主意,虽然有些阴损,但是,不得不说实在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
“爹爹,既然你坚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置母亲、置上官府不顾,那么便休怪女儿了!”
小小的女子,面色宁静,目光迥然,划开重重迷雾直接插进泥淖的中心,后宅之争与朝堂之争不相上下,虽不见刀光剑影却也是步步惊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成王败寇不止是适用于战场。
因为知道上官锦短时间之内不会撤销掉对自己的跟踪监视,所以上官凝也并没有出府的打算,有些事,在府里做也是一样的。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晕过去了!”
晌午过后,原本还算晴朗的天儿突然就暗了下来,大团大团的黑云在天空中翻滚着,汹涌而来,像是一只只暴怒的凶兽。
层层的黑云之间,不时的有刺目的光束闪现,紧跟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霹雳巴拉的响雷放肆的接踵而至,整个府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齐齐的躲进了屋子里,看着似乎就要塌下来的天色胆战心惊,胆子小的小丫头甚至红了眼圈。
这场雨来的突然,一阵惊雷响过之后,豆大的雨点便瓢泼一般倾泻而下,平整的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有几寸高,很快,哗哗的雨声就盖过了天地万物,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水幕,原本已经畏寒的绿植被大雨一浇,纷纷落了叶子断了根茎,好在骇人的雷声暂时停驻了。
就在所有人都暗自松气这百年难遇的惊雷终于停驻的时候,凝雨阁里传出的惊喊声让所有人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这位大小姐,最近还真是波折不断,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婆子丫头们暗中腹诽,却没人敢说出来。
只道这位大小姐一晕倒,少不得府上又要鸡飞狗跳一番,这位如今可不止是上官府的嫡出千金,还是皇帝御封的郡主,是晟阳王府未来的王妃,那身份是金贵的很,就是老太君也没法相比。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锦华苑。
上官锦正在批阅从边疆传回来的战报,荃安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慌乱之中竟然忘记了敲门。
年轻的小厮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浇了个透,脸上满是雨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侧,看着十分的狼狈。
上官锦皱了皱眉,这个小厮跟在自己身边将近十年了,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十分的稳重,出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个年轻人慌乱成这个样子。
“将军,大小姐忽然晕倒了!”
上官锦闻言倏的站了起来,迎亲的圣旨明日就要下到府里,这丫头怎么在这个当口晕倒了呢,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跟皇上交代,如何跟晟阳王解释。
“大夫可是去了?”
“小的遇见了大小姐院子里的水玉姑娘,说是去请张大夫了!”
上官锦思虑了片刻,便将手中的折子合上,直接出了屋子,荃安不敢耽误,慌慌忙忙的抓了把油纸伞就跟在上官锦的身后一起往院子外面走。
雷虽然住了,雨却是越下越大,手指甲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油纸伞上,似乎想要将油纸伞戳破,好在风不大,否则这样的天气想要前行,实在是件难事。
即便如此,前方的视线全部被密集的大雨遮住,五步之外便是一片雾气蒙蒙,只能一步步的摸索着往前走,荃安一手举着伞,一手将自己被雨水浇的精湿的袖子让上拽了拽。
与此同时,寿康苑里也接到了上官凝晕倒的消息,宁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瞅着这成亲的圣旨就要到了,这丫头怎么就会出这样的岔子呢。宁氏想要亲自去瞧个究竟,但是外面的天气着实恶劣,最后,宁氏安排了顺意和清平两个人代表自己去凝雨阁看个究竟。
因为蒋氏怀着孕,不管是宁氏还是上官锦都不约而同的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而凝雨阁里的丫头自然也是知道轻重的,都知道蒋氏是大小姐的半条命,事情还不明朗,谁也没敢把消息送到福禧阁去。
原本一刻钟的路,由于雨势过大,上官锦和荃安主仆两人用了两倍不止的时间才站到凝雨阁的院门口,虽然撑着伞,上官锦的衣袍也被打湿了一半,荃安就更不必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爽的。
守在门口的是明玉,小丫头一见上官锦,忙不迭的从耳房里迎出来,一路引着上官锦往主屋走。
一进门,上官锦便瞧见了守在床边的乐儿,小丫头此刻眼睛红红的,见到上官锦起来慌忙起身施礼,虽然竭力掩饰,还是能瞧见脸上未干的泪痕。
“乐儿给将军问安!”
“起来吧,怎么回事?”
上官锦一边问一边往屋子里面走,荃安识趣的留在了外间,没有进门,他一个小厮,又是将军身边的人,自然得知道避讳。
上官锦步子大,心中又的确是焦急,所以几步便到了上官凝的榻前,眼见着昨日还好好的女孩子现在脸色苍白,两颊却有不太正常的两朵潮红,眉头紧皱,似乎十分的难受。
上官锦虽然是上官凝的亲生父亲,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上官凝如今已经及笄还有了婚约,即便是亲生父亲还是需要顾及些的,所以上官锦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回将军,晌午的时候小姐说胸口有些闷痛,便比平日早了些时候准备午睡,可是还没睡着,小姐就突然说头晕,想要起身,却险些从榻上栽下来,奴婢刚将小姐扶起来,小姐竟然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乐儿说完,刚刚已经干涸了的眼泪又开始顺着眼睛往下流,显然是十分的伤心,而且也是受了惊吓。
上官锦心头突然生出一丝烦躁,却不知为何,强行压制下自己烦躁的情绪,接着问道。
“之前可是有什么征兆,或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回将军,小姐的身子虽然不壮实却也是极少生病的,至从按照素大夫开的方子吃了些补药,小姐的体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吃的东西都是小厨房特意做的,食材新鲜也都是每餐新烹饪的,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上官锦的面色有丝丝压抑,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床上的女儿,苍白的小脸像是东平的宣纸,白的有些骇人,尽管如此,这孩子的容貌依旧是美丽迷人的,在自己的众多女儿中,这个嫡女的样貌是最出类拔萃的。
这孩子的长相很讨巧,尽是吸取了自己和蒋氏的优点,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老夫给将军请安。”
上官锦正在打量上官凝的容貌,冷不丁的听见门口有人跟自己请安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前来疹病的张伏年。
“免了免了,快过来给郡主瞧病吧!”
张伏年应了声是,便快步走了上来,今日来的匆忙,连平日里给他打下手的小厮都没来得及唤上,自己背着巨大的药匣子,又顶着这么大的雨,张伏年有些气喘吁吁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样剧烈的运动而加速跳动。
但是却半点不敢耽误,半个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被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年纪已经不轻的张伏年浑身上下都冷的直打哆嗦。
将手搭在上官凝的腕子上,张伏年屏住呼吸,似乎脉象有些复杂,张伏年将手指移了下位子,满面沉思。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伏年的脸上开始密密的往外冒细汗,之前还冷的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此刻却因为紧张而好像进入到了温泉池中,这样的脉象他从未遇见过。
上官锦一动不动的盯着张伏年的动作和表情,在见到张伏年紧张的有些冒汗之后,上官锦也重新皱紧了没有,他原本以为上官凝最大的可能便是因为近几日天气骤变,这孩子感染了风寒,但看张伏年的表情,似乎远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老夫惭愧,郡主的脉象上空下实却又动若流珠,甘平清顺却又有淤阻之兆……”。
张伏年声音越来越低,最近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医术也开始退步,之前他做为太医院的医政基本上在宫内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名医了,诊治过的疑难杂症也不再少数。
但如今,特别是近两年,自己开始对于很多病症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诊治的能力,长此以往,自己还有何脸面留在上官府了啊!
上官锦心头的烦躁越发的强烈,似乎有股无名的火苗在心中的某一处燃烧着,原本还是微弱的火苗,不过片刻,竟然像是被人浇了热油,瞬间便成燎原之势。
“将军,小姐的脸色白的好吓人啊,手也很凉,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乐儿的声音抽抽搭搭,还有些隐隐的胆怯,似乎十分害怕面对上官锦,但是为了自家小姐又不得不开口,样子竟是十分的委屈。
“休要胡说!”
上官锦呵斥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十分严厉,乐儿被吓的顿时禁声,但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张伏年则是低着头,也不敢再开口,自己做为上官府府医,却三番两次的诊不出病症,莫说是掏银子雇佣自己的主子,就是自己都不由得对自己生出了三分怀疑二分鄙视。
“将军,平杨在门外求见!”
荃安站在门口,只是声音稍稍大了些,人却还是立在原地。
上官锦心中一跳,这个时候平杨来做什么,这里是内院,没有吩咐这些护卫们是从不会擅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你再好好的诊治一番,若是再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将军就只得另请高明了!”
上官锦淡淡的留了这句话便起身朝门口走去,张伏年低着的头更低了,后背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由内而发的虚汗比之雨水更加的让人觉得冰凉彻骨。
上官锦走到屋外,平杨站在廊檐下,做为府里的护卫长,平杨性子稳重,身手利落,管理卫队十分的有本事,上官府的安危全靠这个不足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在守护。
“参见将军!”
“你冒雨进到后院,可是有何急事?”
上官锦立在门里,一身胡青色的云纹常服被平杨高大的身影一遮,颜色与外面还在哗哗而落的雨水竟然十分接近,毕竟是统帅千军万马之人,普通的一句话问出来,便隐隐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
平杨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往前一步,几乎贴着上官锦的耳朵说道。
“宫里传出消息,大少爷从御丞司的监牢里逃走了!”
平杨的声音很低,加之外面的雨声很大,如果不是不是贴着上官锦的耳朵,恐怕上官锦也是听不清这句话的。
只见听到消息的上官锦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上官鸿群从牢里逃出去了?
上官鸿群竟然能从牢里逃出去?
上官锦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有些不太确信,毕竟御丞司的牢房号称是整个大雍最为坚固的牢房,牢室是数倍于普通房屋所用的青砖,牢门是打造并且才会是用的玄铁,狱卒也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优秀衙差,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上官鸿群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能够解决掉的。
上官鸿群的功夫一多半都是他教的,所以那孩子什么功夫底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就凭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御丞司的。
难道是……
“可是打听了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将军,这件事目前还是秘事,若不是咱们在乾业殿里有人,恐怕连这个消息都得不到,细情恐怕只有司大人和皇上知道了。”
上官锦面色冷峻,漆黑的眸色深沉似海,之前的烦躁情绪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慢慢的消失了,随后被一种森寒所取代。
如果说上官鸿群自己没有能力逃出御丞司,那么就是御丞司谎报了此事,而谎报的原因不言而喻。
在大牢之内,为了让犯人认罪,很多牢头会对犯人用刑,有的是明明白白的审案,有的则是为了邀功领赏而屈打成招,若是犯人配合还好,如果反抗很多时候会被牢头活活打死。
最后再寻个名头上报朝廷,说是犯人在狱中感染了疾病去世或者是编造些其他的谎言来瞒天过海,而这样的手段十次有九次都是成功的,因为极少会有人为了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与朝廷为敌。
眼下不久是这种情况吗,现在关键的一点就是,上官鸿群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是在上官凝去御丞司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么此事上官凝就不仅是知情甚至还是主导,如果是之后,那么事情倒还有可能会有转机。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上官锦看着平杨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大雨中,心中的情绪很复杂,如果,如果上官鸿群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要怎么对那个人交代。
“锦哥,你不要动来动去,伤口要裂开的!”
……
“锦哥,给你熬点肉粥吧,这是我一早去山上打的野鸡!”
…。
“锦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是要小心啊,芸初可不希望再看到锦哥受伤!”
……
“锦哥,我就要进宫了,以后恐怕都不能再见了,你会想我吗?”
……
“锦哥,你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带他离开这个地方,让他叫你父亲,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拜托了!”
……
上官锦的眼前不住的浮现出那个娇小的身影,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永远都和煦如春的笑容,浅淡的笑涡像是盛满了蜜糖,只一眼就让人心生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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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今天去走市场了,晚上才码的,对不起啊宝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