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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有一月的相处,只有两次回眸,最后一次相见便已是天人两隔,犹记得那双水汽氤氲永远温柔的看着你,而当你望进去便是如入泥沼就此沉沦,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来遗忘,却越发的清晰。
那样的女子,美好的如同九天之外的仙子,只是看一眼就宛若是在亵渎,也许从最初的邂逅,就注定了两个人一生无缘。
那个女子好不掩饰的告诉过自己,她有相爱的恋人,不久她就要身披嫁衣嫁给那人做妻子,彼此,女子脸儿红润,鲜活如同初升的旭日,他的心却从此遗失。
却不知,造化弄人,再见之时,原本一对璧人被一道圣旨打散,劳燕分飞,他想过带那女子远走高飞,却没有任何的立场,于是只能目视着那飘逸出尘的女子慢慢的消失在巍峨的高墙之后,水煮铅华青春错付。
再次相见,昔日美好如瑶池仙娥的女子面色苍白,气弱如丝,雪白的长裙上到处是零星的鲜血,刺鼻的血腥味比那陈尸百万的沙场还要浓烈,自己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的女子就靠在自己的怀里。
漆黑的眼眸似乎穿透自己的心灵,女子将一个小小的被一块破布包裹着的小肉团塞到自己的怀里,一遍一遍的请求自己,把这孩子带出北疆,养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女子倾世的容颜,上官锦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抱着小婴儿,看到女子在自己的臂弯里露出了生命的最后一丝笑意,手臂无力的垂下,上官锦心中苍凉一片,似乎有什么在这一刻改变了。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上官锦依依不舍的看了女子最后一眼,狠下心,抱着那个重如千斤的初生婴孩疾步而去,完全没有看到那个隐在暗处的男子,一双血瞳妖艳似魔。
他带着一名北疆巫医,私自离营,星夜兼程赶回上官府,刚一回府,便得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大夫之前之前已经确认过秦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上官府一向子嗣单薄,做为府中这一辈的家主,他上无兄长下午弟兄,这个孩子对于上官府甚至对于他自己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着藏在自己斗篷里猫儿样大的孩子,眼睛还没有完全的睁开,皮肤却十分的白皙,眉眼处已经与那女子有几分相似。
两军阵前,飞星剑雨,上官锦从未有过如此难的抉择和恐惧,院子里不时的传出秦氏的尖叫声,据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其疼痛的程度不亚于刮骨疗毒。
“将军,再不动手就要来不及了!”
巫医低沉嘶哑的声音在上官锦的耳边响起,像是平地而起的一道惊雷,将上官锦所有的思绪斩断,脑海中只剩下那女子苍白如纸的面容。
“锦哥,你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带他离开这个地方……锦哥……”。
“动手!”
简单的两个字,却耗尽了上官锦全部的力气。
产房传出消息,新出生的小少爷没有哭声,连呼吸都几不可察。
将军从外面带回来的巫医,力挽狂澜,以北疆特有的蛊术让小少爷‘死而复生’。
将军对这个孩子十分宠爱,夫人也是大喜,老夫人更是直接提了小少爷的生母秦氏做了姨娘。
一时间,阖府上下都因为这个新生的婴儿而喜气洋洋,所有下人都得了赏银,大红的灯笼和红绸挂满了偌大的上官府。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个跟着上官锦进府的巫医,悄悄的从府邸的后门离开,宽大的斗篷鼓鼓囊囊。
上官锦收回思绪,平杨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张伏年询问乐儿上官凝病症的问话。
“如论如何,这个孩子我都要护着,哪怕……都要护着!”
上官锦喃喃的低语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在疾风骤雨中奋力的想要挣脱桎梏,最终却还是如同残叶一般被风吹的支离破碎。
没人知道他口中的孩子是自己的女儿,还是那个他养了十七年却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
张伏年一头湿汗,战战巍巍的走到上官锦身边,咽了几口唾液才勉强能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
“将军,老夫无能!”
张伏年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一吹风便是激灵灵的接连打了几个冷战,他觉得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无形的大刀,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时刻都能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你下去吧!”
张伏年一愣,下去,这是什么意思,下去哪,是回自己的院子还是离开上官府呢!
“世间疑难杂症何其多,你有诊断不出的,也正常。”
张伏年听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发软的双腿终于有了些力量,将军既然说,那就证明自己安全了。
“那大小姐……”?
毕竟那位金贵的小主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虽然将军说了无事,但是做为在府中做了十几年府医的张伏年,还是担忧的问了一句。
“我自有计较!”
上官锦冷冷的回了一句,张伏年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巨大的药箱子背在身上,一刻也不敢再耽搁,拿了之前放在门口的油纸伞,不管外面的狂风骤雨,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
乐儿静静的坐在上官凝的身侧,听着将军和张伏年的对话,少女的脸上略过一丝悲凉,在将军的心里,小姐的地位还真是堪忧啊!
不过片刻,乐儿便收拾了一下情绪,伤心和慌乱全部写在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原本已经收住的眼泪,在走到上官锦身边的时候重新磅礴而下。
“将军,您要想办法救救小姐啊!”
上官锦扭过头,看着跪在自己身侧的乐儿,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孩子一眨眼也到府中七八年了吧,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就像是荒泽高远上的风,呼啸着怒吼着,慢慢的时光就过了百年千年。
“将军,小姐的脸色现在已经十分不好看了,要是再不救治的话,奴婢怕……怕……”。
乐儿莹白的小脸儿哭的通红一片,亮如星子的眼睛此时红肿不堪,像是两颗刚刚采撷下来的新鲜的核桃,只是若是有人肯仔细观察一番就会发现,女子看似慌张无措的眼神之下隐隐透出冷意。
“你知道如何找到素依吧!”
乐儿被上官锦的话惊的一怔,上官锦用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如此说来,将军对小姐的监视并非一朝一夕了!
乐儿很快镇定下情绪,将小姐对自己说的话前前后后又重新想了一遍,确定没有纰漏了,才抽抽搭搭的开口。
“知道。”
“那便传我的命令,出府去将素依请进府来。”
乐儿低着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
“将军,那大小姐这儿……?”
“让别的丫头过来照应一下!”
上官锦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件事上,越是这样乐儿的心里就越为小姐觉得难过,将军对小姐的关心还及不上那个与自己不过半年相处之情的义父来的多呢!
乐儿将紫玉叫过来,又将骢玉也喊了过来,小声的交代了一番,自己便撑着伞直接出府而去。
只是让人吃惊的是乐儿出府后并没有去素依的住所,而是直接进了晟炀王府,半个时辰之后,乐儿便独身一人回了府。
上官锦坐在堂屋的正中间,面色有些阴沉不定,乐儿身上一半湿透,不过却还是挺着胸脯进了屋门。
“素大夫呢?”
“回将军,素神医稍后就到!”
乐儿匆匆的赶回来,说话还有些气喘不定,但并不妨碍其声音的清亮坚定。
上官锦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虽然未发作,周身的气息却冷凝非常,这小丫头的胆子不小,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这小丫头自己的胆子大,还是她背后的主子教的好。
上官锦没有再出声,却也没有吩咐乐儿起身,乐儿便跪在堂屋正中间的地板上,因为下雨,地板不仅凉还很潮湿,不过片刻的功夫,乐儿的膝盖就被潮气沁的有些发胀。
“将军,晟炀王到访!”
荃平一路跑着到了凝雨阁,人还没进院门,就大声的喊了起来,上官锦刚刚起身,一身墨色攀云服的顔慕殇便到了院门口,掠过荃平,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上官锦的身前。
“下官参见王爷!”
纵然心中不满,但在顔慕殇面前,上官锦都要遵着君臣之礼。
至从上次在福喜阁内的不欢而散,两人是第一次碰面,两人都深知过了今日,成亲的圣旨下达,两个人之间除了眼下的这种关系还会多出一种关系,但圣旨没下达之前,上官锦还是谨遵礼教规矩。
“将军,这丫头怎么跪在地上啊?”
顔慕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乐儿,淡淡的开口,语气却夹带着千金之重的煞气,上官锦在上次之后就私下调查了顔慕殇,却不想顔慕殇嗅觉异常灵敏,所有与自己沾些关系的人都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牵制住了,想要查几乎是困难重重。
但即便如此,上官锦也是真正的确定了这位晟炀王的实力,看来这位外表荒唐的王爷其下隐藏的真面目不容小觑,只是原本本事高强的人何以要如此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这丫头犯了些小错,好了,起来吧!”
“小错?这丫头刚从本王府上回来,本王随后就到了,真是个能惹祸的丫头!”
顔慕殇似乎对于这个乐儿很不满意,但上官锦岂能听不出这位王爷话里的讽刺,但这丫头是自己府上的人,顔慕殇再不济也只能说说而已。
让上官锦意想不到的是,顔慕殇竟然毫不掩饰的说出乐儿是从他的府上回来,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上官锦有丝迷惑。
“我去看看凝儿!”
顔慕殇转身就进了内室,丝毫没有理会上官锦的表情,原本顔慕殇上官锦还有几分好感,毕竟这位也算是大雍的肱股之臣,在战场上的确是骁勇善战立下战功无数,站在一个大雍子民的角度上甚至于站在一个大雍亲王的角度上,上官锦都是个值得称颂和钦佩的民族英雄。
但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糊涂和包庇,她的凝儿在府中生活的举步维艰,小小的年纪不仅要防着姨娘们的阴谋陷害,还要保护自己的娘亲,想到这些顔慕殇就恨不得将上官锦的胸腔打开瞧瞧,瞧瞧这个人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
顔慕殇身上还带着外面潮湿的空气,还有被雨浇的零落成泥的丁香花的香气,只是却都及不上顔慕殇由内而外散发的戾气。
上官锦脚下微顿,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但犹豫片刻还是跟着顔慕殇一起进了屋子。
寿康苑的两个丫头已经来过,见到上官凝一直在昏睡,大夫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停留了不足一刻钟便顶着雨回收看管回话去了。
此时屋子里,紫玉和骢玉一人坐在一侧,见到将军和晟炀王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小丫头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却局促的不知手脚该放在哪里好。
顔慕殇径直坐到上官凝的床边,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脸色顿时彤云密布。
“上官将军,明日娶亲的圣旨就要下到府里,我的未来王妃却昏迷不醒,不知道将军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顔慕殇原本一张粉嫩的公子脸,风情万种的卧蝉眼,魅惑人心的菱唇,从上到下都是风流入骨的妖媚,但此时却没人能从这位王爷的身上再找到一丝一毫的放纵和不羁,这位倾城之容的王爷高高在上,睥睨而下,饶是久经沙场终日活在死亡边缘的上官锦也不由得心惊。
“既然那丫头去了王爷府上也应将情况细细说明了一番,事发突然,下官也是触不及防,只能尽全力为小女医治,以期能够早些苏醒。”
“上官将军,皇上的赐婚圣旨下达不过数月,本王的未来妃子在府内便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本王一向敬佩将军在战场上的杀伐决断勇冠三军,却不知为何一方小小的内宅却如此混乱,一个姨娘竟然敢动手谋害当家祖母和嫡出子嗣,现在堂堂的平宁郡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昏睡在床,将军却用一句事发突然就将小王打发了,真是让小王汗颜!”
上官锦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位置的血管突突跳跃,甚至于就要冲破薄薄的皮肤喷射出来,顔慕殇这话说的真是要多不客气就有多不客气,即便是上次,顔慕殇虽然疾言厉色,但也是留了分寸的。
“王爷为小女忧心,下官十分感激,但是还请王爷就事论事,不要牵扯那些无关之事。”
“无关?将军觉得郡主不明不白的就昏睡是正常的吗?”
“即便不正常,也并不一定就是他人谋害。”
“哈哈哈哈,本王今日算是第一次见识到将军的厉害了,将军统帅四十万军队,在边疆与犬戎敌寇对战十几年,计谋频出,巧计不绝,其能与大雍最负盛名的军事奇才古云子不相上下,怎的到了这小小后宅就变得耳目塞听不识奸邪了吗?”
上官锦的脸色极为的难看,他坐下统帅大雍最为精锐的四十万边疆军,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在大雍被百姓誉为战神,在敌人的国家被称为死神,战神也好死神也罢,上官锦所过之处无不是赞许声一片,花海如簇百姓夹道欢迎,何曾受过这样的闷气。
“还请王爷慎言!”
“上官将军,本王一向不是个会说恭维话的人,如果贵府之事与本王的未婚妻子无关,那么本王没有闲情逸致插手,但是很不巧的是,贵府近日所生之事竟然件件直指郡主,本王如今能够坐下与将军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已是看了郡主的面子。”
上官锦几乎想要立刻爆发,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还在压制着他不住往上飞蹿的怒火,刚刚因为上官鸿群之事而生出的烦躁在此时也如同是被浇了一盆热油,如果不是几十年如一日在战场所练就的镇定,恐怕上官锦就要与顔慕殇拔刀相向了。
“王爷人也见到了,此地毕竟是小女的闺阁,为小女的清誉王爷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顔慕殇难得的未置一词,不过眼神却十分的古怪,就在上官锦以为这位王爷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顔慕殇却出其意料的站了起来。
“将军所言极是,本王便到外堂候着,等大夫确诊之后,本王再行离开。”
堂屋里,顔慕殇和上官锦一个坐在桌子旁的上位,一个坐在对方的下首,尽管紫玉烧了水烹了茶,两人却都没有要饮的意思。
外面的雨终于变小,之前模糊不清的视野也渐渐的清晰起来,堂屋门的是开着的,一股股雨后泥土清新的味道从门外飘进来,竟然盖过了茶香。
“将军可是听说了贵府的大公子越狱而逃之事?”
顔慕殇终于端起了茶杯,却依旧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将茶杯当做了一个趁手的物件拿在手中把玩,就在茶杯在其手中转到第八圈的时候,顔慕殇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锦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虽然他很快的就恢复如常,但顔慕殇双目如电,这样明显的动作自然难逃其眼睛。
“王爷说笑了,犬子被羁押在御丞司,还未定罪,怎么会无故出逃呢?再则说,御丞司的牢门坚固守卫森严,犬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弱质少年,怎么可能会逃狱呢,定是王爷听差了!”
顔慕殇看了一眼上官锦,似乎想从上官锦的面上看出些什么来,上官锦心知肚明却只能故作镇静,刚刚的怒气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直接弱化了。
“将军觉得本王会拿这种事说笑吗?此事是御丞司直接递了折子到乾业殿的,难道御丞司的司大人竟会编造犯人越狱的折子来愚弄皇兄,还是觉得皇兄久在庙堂之上,如此好糊弄啊?”
上官锦的脸色红白交替,顔慕殇虽然是亲王,但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皇帝也对这个弟弟多加纵容,所以这位王爷说话向来是毫不顾忌,即便是指责皇帝也是常有的。
然,上官锦再如何身居高位,再如何战功显赫,也终是臣子,是颜氏一脉的殿上之臣,妄议君王的话上官锦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无论如何,下官都不相信犬子会越狱,此事稍后下官会亲去御丞司与司大人详询。”
“上官将军对大公子倒是信心十足,如若将军对本王的未婚妻子能有对大公子这般关心爱护,本王真是要欣慰至极了!”
上官锦还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发干,恰在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出现凝雨阁的院门口,上官锦松了一口气,再和这位晟炀王胡搅下去,自己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他怎么能说自己在宫里安插了眼线,此事自己早已经知晓呢?
只是,上官锦刚要迎上前,却发现,素依的身侧还跟着一个人,此人低着头,个子与素依高矮相差不多,却十分的壮实,肩膀宽四肢粗壮,再细看,此人的头发竟然绝大部分都是银丝,就松垮垮的盘了个云带髻,中间插了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钗子。
“快走,就跟你说了让你少吃,少吃,瞧瞧,你都要吃的走不动啦!”
“你这臭丫头,我难得下山一次,还得好好的过过嘴瘾吗?”
竟然是个男的,而且听声音年纪已经不轻了,此人是谁,听话音竟是和素依十分的熟稔。
思虑间,一白一灰两道身影便到了门口,虽然素依嘴上说灰衣的老者走路慢,但上官锦却是一眼就瞧出来这个老者功夫不俗。
“参见王爷,上官将军有礼!”
素依进了门,跟顔慕殇和上官锦都问候了一下,只不过说是问候却连腰都未曾弯一下,知道素依的为人,上官锦自然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十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素依身边一直低着头的老者。
“素依,你进去瞧瞧吧!”
顔慕殇俨然是以凝雨阁的主子自居,不等上官锦开口便对素依说道。
素依也不答话,抬脚就往屋子里面走,还不忘拽着老者的袖子,老者似乎很不情愿,一步三蹭的被素依拖进了屋子。
老者是素依带进来的,上官锦不好说出其他的,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名老者有些熟悉,但是自己久不在青云城之内,之前更是极少与素依有过接触,何以会生出这股熟悉之感呢?
“老头,你来瞧瞧,这丫头身子可是不大好,隔三差五的就要晕过去,这府里的人手脚也不干净,不是下毒就是施蛊,这丫头能活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上官锦的脸色重新撂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顔慕殇和素依对自己会有如此大的不满,一个男人在外建功立业难道不对吗,后宅虽然是女人再管,但是他做为上官府的家主难道想平衡一下府中的关系也不行吗?
想归想,上官锦却不能将这些说出来,眼下还是要以上官凝为重,此时顔慕殇的态度谁能说不会是明日皇帝的态度呢?
灰衣老者挪着两条粗壮的小短腿坐在了榻前,不过是瞧了一眼上官凝,便低低的开口。
“这丫头是被人下了蛊毒。”
上官锦心中一惊,果然如期的撞进了顔慕殇漆黑如墨却波涛汹涌的目光之中,蛊毒,又是蛊毒,他上官府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渗入,又是哪来突然涌出来的这些各种各样的蛊毒。
上官锦久在边疆,与北疆也多有接触,包括自己一直不能忘怀的摩诃芸初就是个施用蛊毒的高手,但是蛊毒不同于普通的毒药,是需要豢养蛊虫的,而且所有的蛊虫都要以施蛊之人的心头血豢养,更为严苛的是,施蛊之人必须是四大蛊部的后人,身上必须有着蛊部后裔的血脉才可。
四大蛊部发源于北疆,也就是说,自己的府内有北疆人,而且是四大蛊部的后人。
“老头子,你可是看清楚了?”
“臭丫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医术那我就回山上去好了,哼哼!”
老者很生气,也正因为如此,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上官锦心里一惊,这老者,竟然与摩诃芸初的样貌轮廓极为相似。
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年,但是摩诃芸初的容貌却从未在他的脑海中消泯分毫,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应对这名老者生出熟悉之感啊!
“老头子,胡子一大把了火气还这么大,小心哪天火大烧身!”
“臭丫头,你再敢说,再敢说……”。
“你怎么样?嗯?”
一老一少旁若无人的吵起了嘴架,上官锦不好插言,顔慕殇也没有要插言的意思,最后还是老者自己发现了问题。
“咳咳,臭丫头,给你师父留点面子!”
上官锦震惊的重新打量了一番老者,这位衣着简单不修边幅的老者竟然是神医断命丝女的师父?
“好吧好吧,给你留面子,快看看这丫头身上的蛊怎么解!”
老者见自己的徒弟退了一步,也不跟自己抬杠顶嘴了,心里舒坦不少,脸上也是一片笑意,如此一张笑脸与摩诃芸初竟然更加相像。
“谁是这屋子里的丫头呀?”
老者的话音一落,乐儿赶紧上前,站到了老者的对面。
“回老先生,我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小姑娘,近两日这丫头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是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了吗?”
乐儿皱着眉,似乎在努力的想着,上官锦也盯着乐儿等着答案。
“哦,老先生若是问奇怪的东西倒真是有的。”
“说来听听。”
“是咱们院子里长出来的一棵灵芝。”
“小姑娘顽皮,灵芝都是长在苍山古林之中,寻常人想见到一株都不易怎么会长在院子里呢!”
老者脸上的笑容不减,看着倒很是慈爱,也没有因为乐儿的话有一丝一毫的不悦或恼怒。
“老先生,乐儿说的是真的,那灵芝现在还在屋子里放着呢,老先生不信,乐儿去拿来,老先生一看便知。”
说完,乐儿就转身到书架旁的一个小柜子里捧出了一个木匣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回来,将匣子当着老者的面打开,当日那颗浑身长满白色绒毛的、外观鲜亮光润的灵芝如今色泽稍稍有些黯淡,但仍旧能看出来灵芝的成色很好,绝非是那些普通的灵芝能够比拟的。
老者打量了灵芝一眼,便直接将手伸进匣子里,乐儿不由得惊呼一声。
“老先生,若真是这灵芝有问题的话,您直接用手来拿,十分危险啊!”
“哈哈哈,小姑娘,老夫一生接触过数以千计的毒物,早就百毒不侵了!”
老者朗声大笑,声如洪钟,说完便毫不顾忌的将匣子里的灵芝拿在手上,一番端详之下,老者的表情有些微妙。
“小姑娘,这灵芝是什么时候采下来的?”
“回老先生,两日前,就在咱们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乐儿声音清脆,上官锦却是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谙医术不通药理,但也知道这样稀罕的东西如何也不会长在宅院里的。
“丫头,你来看看这灵芝可是有什么蹊跷。”
这次老者唤的是素依,看老者的神态已经是瞧出了门道,现在不过是想考验一下自己徒儿的能力。
显然,素依对老者的这种行为是轻车熟路见怪不怪了,直接从老者手里接过了灵芝,上下左右的翻看了一番,最后将视线停驻在灵芝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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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外面好黑啊,黑云翻滚,雷声阵阵,刺目的闪电在暗沉的天空中生生的劈出一道口子,刚刚还下了雹子,噼噼啪啪的吓的酒儿都有点发颤啦,不知道下班要怎么回家呢!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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