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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外,
静儿在外来回踱步,娘娘想一个人收拾细软,便让她退下在外静候着,可她忐忑不定,还是如传闻一般,娘娘刺杀皇上,皇上免娘娘死罪,却要谴出宫外。没有人知晓,那一日关雎宫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执,可是…宸妃娘娘真的要走吗?
静儿退了几步,却听见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她回首,是祁大人。静儿连忙垂首,福安:“祁大人--”
“娘娘可在宫里?”
“娘娘在,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这都好几个时辰都未出来。我担心...担心娘娘。”
祁纳罢了罢手:“我有话单独和娘娘说。”越过静儿,他步履沉重,
却又在关雎宫门外驻足,该面对,总该面对。怔忡间,他推门而入。炭火越燃越烈,屋里很暖,他一扫而过,却见女人蜷缩在火炉旁,埋首抱紧着自己,她极力的克制着,可只要仔细一听,便能听闻那幽幽的哭泣声。
他顺势合门,她未颔首,祁纳朝她走去,暗色的地毯上,白色的纸页洒落于地,他悄然拾起,原来是他留给她的那封‘秘密’,
祁纳闭眸,指尖微松,纸页零落,一阵苦涩,他几近哽咽的说:“对不起——”他的心犹如被巨石积压,压的他快透不过气,当他开口道出这三字时,耗尽了所有,才瞬时释然:“这个秘密藏在我心里太多年,我曾不敢面对你,更害怕你朝我笑,因为你的眼睛会像雨珠那般透彻,笑着的时候,眼睑弯如月牙;看向我的时候,我却在你瞳仁里,望见愧疚的自己,这让我感觉当头一棒。你对我的好,就像对身边每一个人一样,可我却乐此不疲,更想加倍补偿你,才能让自己不安的良心过的好受一些。可我…最害怕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那眼中对我的笑意,终会散尽,你会恨我,没关系,我宁愿你恨我入骨,我才能安生,我甚至可以想象一切的后果,却未料到事情来的这样措手不及。不仅伤害了你,也连累了皇上。”
海兰珠缓缓颔首,泪水湿浸了脸颊,未回头,良久——
“他真的没有授意?”她静静问下。<>
“人是我杀的。”祁纳握紧拳心,艰难的说下。
她失神的笑着,木讷的视线已毫无立足点:“你告诉我,对他,我是不是做错了?祁大哥——”
祁大哥?!
那一声,竟让祁纳眼眸隐颤,是莹润的湿意,他...还能做回只远远守护她的大哥吗?!真的...还能吗?
“你错在太执着,执着到让人爱的覆水难收,”祁纳睨着她微颤的身影,哽咽的抽回视线:“却又让人走投无路。皇上若要杀卓林,当年在锦州战场上,便会对他置之不理,又为何将他带回盛京?他知道...你一直在等待、守候着那个男人。等待到你掩耳盗铃的不愿接受他的任何爱意。他说你曾答应过他,如果有一天他需要你,你会留下来,可你却走了。”
“——”她环抱着,静听着:“然后呢?”
“于是我带着他的命令,要将你带回,实现你给他许下的诺言。”
“——”
“卓林与我无仇,可我要记住我的使命,我要为我的君主除掉潜在的风险,我要为你斩断所有的念想,你才肯一心一意的跟着他。”
那一年卓林忌日,她偷偷出宫,却在卓林墓前与他相遇,海兰珠终于恍然大悟:“所以每年卓林忌日,他墓前留下的檀香,是你去过。自那次你我在墓前相遇后,你会刻意避着我,因为你知道我会去。”
他垂首:“你说的没错。”一字一句说下,卸下了这么多年背负的罪行,长叹着,
她失笑着,泪水滑落,低低的喃喃:“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呵呵——
她愣愣的笑过。
可他宁愿她狠狠给他耳光,犹见她的沉寂,几近令他疼的窒息。
见她耳边凌落的鬓发,他伸出右手,想为她别过,指尖却愣在空中,只愣愣的望着她单薄的身影,久久,只轻喊了一声:“兰儿——”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
“——”她未语。
男人眸底的湿润,在眼眶里打颤:“自皇上从战场上救回我,”视线穿过绵远的岁月:“我的命便是大清的,誓死为大清效命,是我的职责所在。可我想偿还你,却不能将自己命双手奉呈给你,我要为他南征北战,打拼江山,这更是我的使命。”他一手抓紧凌霄宝剑,回望着自己的右手:“我用这只手杀的他,今天我便卸下,偿还给你,只求你别在折磨自己,也别凌迟皇上。”
嘶——
宝剑出鞘,冰冷的风声促狭的划过她耳畔。
海兰珠立马回神,惊愕的转身,只见他坚毅的挥剑,她脑中馄饨,不安、惊畏:“不要——”她嘶吼。
甚至不假思索,只顾着冲上,耗尽全身的力气,与他一起跌撞一地。
噗通——
她心跳骤起,颤栗的看向身下的祁纳。
四眸对视,他蹙眉,海兰珠撑起手臂,差一点,若她未拦下,他便自断右臂。<>
“你们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来补偿我?!”她愣着,眸底颤栗的泪珠,迅猛的滴下,落在他颊边,划过忧伤的弧度。他躺在暗色的地毯上,睨尽了她的慌乱,她轻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最后二字,伴着愠怒的低吼。
她只躺在他身旁,
他松开凌霄宝剑,啪——他别过头,只见她躺在自己的臂弯下,静听着她的无助、与失落:“是我——罪魁祸首是我!”
死者已矣,折磨彼此,这是卓林想要的结果吗?
“别这样——”他哽咽。
“他说我自由了,我难过,食知无味;”她的声音愈渐愈小:“他说放我走,我更难过,夜不能寐。祁大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祁纳抽回视线,思忖:“你一直都知道皇上最在乎谁?他的心伤,只有你的心药可医。”
“——”她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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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
娜木钟知道那男人伤势还未痊愈,特意熬着血燕,给他送去。她迈着步履只朝向御书房,站在屋外,只见朦胧的烛火映着屋里。门前的两名侍卫见他,立马垂首:“贵妃娘娘安康。”
“本宫是为皇上送补品。”娜木钟瞧那俩侍卫迟疑的眼神,特意加上一句:“还看什么?难不成想拦着本宫?”
“贵妃娘娘,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刚刚离去,并不在御书房里。”
娜木钟挑眉,怔了怔,他不在?那刚好——那男人日夜在御书房安寝,他不在,她倒刚好在此等候,抽回视线:“皇上去哪了?”
“西厅。”
“那本宫守着皇上回来。”
“可是——贵妃娘娘。”
“怎么?你们不知皇上最近的伤势,这血燕乃是补品,若耽搁皇上龙体安康,你们...一个个都担当的起吗?”
听之,侍卫不敢阻拦。只便让出道路。
娜木钟走近,只将手中的托盘轻放置自书桌边,又发觉屋里有些寒意,凑近火炉才发觉炭火渐灭,她转身,又命其中一名侍卫加点炭火,而另一名去找御厨房找暖壶,将血燕保温,这样待那男人回来,也便能尝到温热的血燕。
待侍卫都离开时,她合上门。只见那桌案上一块破碎的绣品,隐约可见凤凰美丽的翎羽,她一怔,回忆着,原来是海兰珠送他生辰礼物,娜木钟挑眉,这男人,一块破碎片还当个宝供着。不过…她就是喜欢他。心里不知怎的,溢着淡淡的幸福。她喜欢他,可以是两个人的事,也可以是她一个人。
——————
海兰珠前往御书房时,他的屋门前未有人留守,她探望着屋内,明暗的烛火,摇弋着。她未敲门,只站在窗前,离他书桌案最近的地方,她怔着,手心攥紧,屋外虽寒,她却觉手底一阵凉汗,犹豫,踌躇,
终于——
“你——在吗?”
屋里,
娜木钟听闻声响,她一怔,未出声。
屋外,
只有沉默回应着她。
来之前她便想过种种,海兰珠斜靠着,头倚在窗前,就如同那一夜,他在屋外,她在屋里,彼此只有一门之隔,可心与心的距离呢?
“你不想说话,没关系。”她浅笑过,垂首,虽笑,却难掩心中的失落:“那你听我说,好不好?”
“——”
呼——
她侧目望过夜空,正如他所说,雪霁天晴,待风暴平息,却要忍受化雪刺骨的寒冷。她好冷,却没有勇气敲门进入,只好这样静默的倚靠在窗前,感同身受,那一夜他在她屋外,会像她这样忐忑,与踌躇?
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
屋里,
娜木钟静听着。
“如果…两个人都放弃了,那就真的结束了;如果…一个人还想坚守,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娜木钟怔着,掩过眸底。
屋外,
海兰珠侧目,纸糊的木窗上映着斑驳的光影。
等待——
却似耗尽了几年时光,寂静也能如洪流,撞入她心扉。
沉默——
依旧是他给她的答复。
海兰珠贝齿咬紧唇关,鼻尖酸涩,垂首,黑夜笼罩着那倩影,风拂过,她颤栗,几分哽咽:“如果…你能原谅我…”她艰难的说下:“可不可以开门见我一面?”
屋里,
娜木钟踌躇,该不该告诉她?她手抚着那碗血燕,闭眸,挥手,故作的打翻那瓷碗。
屋外,
她只听见嘭——
爆裂的声响,让她一颤,那声音…似男人的咆哮,原来听到她的乞求,他竟是这般愤懑。
泪水,落下。
她的身子不由滑落,紧紧环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