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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第一卷:愿,此生平定天下,恩泽四海 城楼送别

作者:步摇佳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12-28 10:52: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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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说话,没关系,你听我说。

    她紧紧环抱着自己。

    ——如果...两个人都放弃,我们真的就结束了;如果...一个人想坚守,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夜寒,风拂,影颤,伊人泪落,独自哀。

    ——如果...你肯原谅我,可不可以开门见我一面?

    瓷杯爆裂的声响,仿佛还在她耳畔回荡。他不想见她,正如那日凤凰楼上,他背对着自己,即使即将离别,也不愿转身见她。

    她曾鼓起所有的勇气,曾以为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在那一爆裂的声响中,溃堤,最后消泄。

    心与心的距离,不仅只是一门之隔,而是...他不知...她爱他甚于卓林。

    而以后不管在哪里,都只是转身的距离。

    她哽咽的低喃:“告诉我,那晚在屋外的你,到底有多难过?是不是像我现在一样的难过?”

    离别苦,你可曾知道,问情是何物,却教生死相许。就中更有痴儿女。

    残月凄冷,旧人哭有谁问?

    ————————

    海兰珠重回关雎宫时,静儿一直在等候着:“娘娘,您回来了——”

    她见静儿,轻浅笑过,双眸被泪水浸后,一阵酸涩,她的视线越过静儿,只望过她身后的牌匾——关雎宫!

    “静儿。”

    静儿终于重见宸妃脸上的笑意,她才终放下心:“娘娘,您终于笑了。<>”

    海兰珠怔过,为她别过耳边松散的鬓发,死太容易,活着...却太难。以后的日子,她会好好活着,静儿一愣,不解的望向宸妃,却不料宸妃拉起她的手,直走向屋里:“你来。”

    她打开锦盒:“你在我身边呆的日子虽不长,和我总算是主仆一场。”她从中挑出她最喜欢的那支步摇,为静儿轻插在发髻上,静儿欲拦下:“娘娘,您这是——”

    “收下吧。你瞧...这步摇多衬着你。”

    “娘娘...您告诉我,您真的要走吗?”

    海兰珠垂首,强忍的笑意,再也伪装不下,轻悄的点头。

    得到海兰珠肯定的回复,静儿泄气似地不安:“娘娘...”话音刚落,静儿泪水四溢,正如娘娘所说,她伺候娘娘的日子虽不长,可主子为人仁慈:“娘娘,你人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静儿...静儿舍不得娘娘。”

    海兰珠捧着她的脸颊儿,只拾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擦过苦涩的眼泪:“静儿,你若真舍不得我,可不可以答应我几件事?”

    “娘娘您说——”

    海兰珠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叠男人的朝服:“这是圣上的朝服。每一件都有专门的配饰,我不在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弄混淆了。”

    静儿点头,鼻尖却更是酸涩。

    “他批阅奏折,用的是朱砂笔,可他最爱的还是千山毫笔。更喜欢江南的‘澄心堂’纸,是宣纸中的精品。”似乎又见,他拿笔书写、作画,一笔落成,深浅浓淡,墨韵清晰,正所谓‘墨分五色’。

    “他最爱喝碧螺春。他曾说淡淡的苦涩中,尝尽辛甜,那才是好茶。<>可他深夜喜欢饮茶提神,李太医曾说万万不可,有伤龙体,他就是不听,执拗起来,谁也拉不回。所以我偷偷将他的碧螺春藏起。”

    “冬日的夜晚,记得给他熬一碗骨头汤驱寒滋补,可是这骨头汤,一定要叮嘱御厨房,将面上的油花去掉,你别看那男人结实,却最讨厌油腻。”

    静儿颔首,望着宸妃娘娘细心交代着一切,心里却甚不是滋味。

    “夏日酷暑,他喜欢喝银耳莲子粥,若不加点儿蜜枣,他一定会嘟囔无味儿。”犹想起,她笑过,唇角的扬起的弧度,却透着淡淡的凄楚。往事一幕又一幕,就似发生在昨日:“他那个人啊,冷了,怕寒;热了,又闷燥,是个难伺候的主。你永远也跟不上他变换的思绪,可你却不用担心,他会适时的驻足,等着你赶上他的步伐。”

    说着...说着...竟泪流不止。

    海兰珠轻咽,擦过眼边的泪痕,静儿上前紧搂过她:“娘娘——可不可以不走?静儿知道...你丢不下,也放不下圣上。”

    明明相爱,却为何不能相守。

    她身子微颤,说好不再落泪,却一次又一次哭泣。她抱过静儿,只埋首,呜咽:“静儿,伤人,勿伤心。我伤的是他的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偿还?可我知道...他累了,更需要一个让他了无牵挂的人留守在身边。”到最后,泣不成声。

    ————————————

    自他从西厅赶回时,

    踏进御书房时,侍女正在收拾地上碎片,娜木钟见他回来,连忙福身。他瞥过那洒满一地的血燕。

    他坐下,娜木钟欲言,却被他拦下:“少在朕面前耍花招。”

    “她来过——”

    他自是知道娜木钟口中的‘她’指何人。<>

    他知道她来过。

    因为空气里拂过她身上的清香,于他而言太熟悉。

    “想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娜木钟凑近:“还是…皇上后悔,当时为何不在,与她就这样错过?”

    皇太极叹息,厉眸只瞥过一旁艳丽的娜木钟。

    望过她,眼前却浮现另一张清素的容颜。

    他甚至能想象凄残的月下,她满脸的泪痕,刺着他的心,好痛!

    相爱不如相知,又岂会是旁人能读懂。

    “所以呢?”

    “所以臣妾替皇上做了回答。”娜木钟转身,只倚靠在书案前:“皇上对宸妃的爱,自然不会真心谴走她,你这次狠下心来真的,只有一种可能。”

    皇太极抽回视线,只拿过桌上的奏折:“下去。”他冰冷的出声下逐客令。

    娜木钟轻笑:“是你想保护她,待她出宫,便不会再陷入后宫的深潭之中。”当一个男人痴迷认真的做一件事时,竟是如此迷人:“所以…臣妾替你斩断了不必要的纠缠。”女人修长的手臂环过他颈项,凑近,呼吸炙热,只弥漫在他颊边:“该怎么谢臣妾?”

    男人蹙紧的眉心依旧未舒展,他轻轻取下她手臂,睨过她,眸底是抹揣测不透的幽深,低声问起:“还是你也想跟着她一块儿谴出宫外?”

    娜木钟一怔,敛回笑意。这男人——

    “朕就是要保护她,也不会让你们再动她一根汗毛。”皇太极意兴阑珊的扔下她手臂:“退下——”

    娜木钟离开后,他一个人静静的守着。祁纳欲见他,却被他遣下。他谁也不想见,健臂只撑着额际,曾以为爱一个人,只想将她捆于身旁,日夜守候。到后来才明白,无论她去何方,他牵挂的心永远跟随着她的脚步,这才是永恒。

    有时候,退一步,才能得换来海阔天空。

    他整整坐了一宿,直看到烛火渐熄,屋外的漆黑一点一点明朗。

    辰时,

    侍卫前来禀告。

    “禀皇上,宸妃娘娘已收拾细软出宫。”年轻的侍卫单脚跪地,如实的回报。

    他倚坐在龙椅上,静静的听着,只见那侍卫的唇边,一张一合,他说什么?!她已经收拾细软出宫,可他怎么能说的那样平静,声色冰冷,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是谁?!是他最爱的兰儿。

    “皇上——皇上——”侍卫又言。

    他失神,又拉回思绪。

    她离开时,他遣退了所有的关兵。偌大的池城,如斯空荡。唯有他和她,这是他送她最后的空间。

    皇太极矗立在高耸的城楼,天色暗淡,一眼望去,却清晰可见那抹倩影,一袭纯白的长袍。那是他最喜欢的那件衣裳。当年的科尔沁,她总是穿着的如此简单,又如此耀眼。而他的视线...久久未能离去。那年是,今昔是!

    浮光掠影,许多画面在眼前重叠。

    他的视线渐远,她的影子渐模糊。她未转身,迈着离去的步子,就像那日,他背对着不肯见她,不是不想见,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没有勇气将那些话说完整,更怕自己忍不住将她拉回。

    只是忽然...

    她回首。

    皇太极只觉心房,心跳骤然而起,直撞上他的胸膛,尔后,他眼眶忽而一热。

    海兰珠驻足,颔首,终于在那城楼某处望见那男人的身影,这么些日,她...终于见到他,尽管相距甚远,却依稀看清他的轮廓。是他,真的是他。他英挺的眉心不自觉的蹙起,眼中的哀伤骗不了人。她也终于知道,她的离开,其实...他有难过。

    四目对视。静默的,彼此忘却了时光。

    忽然,她看见他朝她微微一笑,一贯的淡然,寂寥的微笑,他就这样望着她。

    一句话也不说,却让她如此心疼。

    她望着他,他只一眼回眸,却变成了她心湖里一道波浪。

    她心中不禁低喃:

    “望月偏增思,

    极目无纤烟。”

    ——望极。

    他说,她曾给他的温暖,他会一直铭记。倘若真的温暖过,那便好。她不求他铭记,只求曾经拥有。

    她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只想记清他的容颜,只待天色渐亮,晨曦犹如金光,悄然浮上整个皇宫。

    她才肯回神,提醒自己该离开。可为何脚下的步伐,却怎么也迈不出。

    于是,转身的距离,只是一瞬之间。她逼着自己丈量她离开他的距离。

    一步,二步,三步。

    四五六七八...

    一千零一。

    巨幅的城门下,他望着她俯身,太远,他甚至看不清她在作甚么,更不知道...他与她现在相隔一千零一步。往后...往后的往后,甚至会更遥远。

    薄情纷飞难抒离恨,鸳侣梦已断,

    绵帕绣成,痴意化泪痕。

    惜当初陆郎负佳人误,

    恨难释如鸠毒,渐迷归途。

    执拂尘拂不尽红尘土,

    夜凋落花千树,人归何处。

    幽歌诉,焚尽此生化烟幕,

    倾泪千再世已陌路,皆为情苦。

    皇太极只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越渐越远,直到最后化为沙影。他欲挽留的右手只愣愣的停在空中,闭眸。缓缓走下城楼。

    他重新走过,她离去的路途。

    一步,二步,三步。

    才能知道她离开时的难舍。

    四五六七八步。

    一千零一。

    皇太极驻足,怔忡间才看清她俯下身子是为何?他直觉眼中一阵湿意,喉间甚是苦涩。他弯下腰,那翡翠十八子手窜赫然落入眼帘。她放下的...竟是他们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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