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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第一卷:愿,此生平定天下,恩泽四海 第八十八章 征服

作者:步摇佳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12-28 10:52: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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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珠怔着,直觉呼吸急促。

    可塞期亚笑过,又步步逼近她:“兰福晋还真是巧阿。”

    海兰珠未曾吭声,对于杀死自己额吉的仇人,她甚至不屑看一眼,可正当退步,欲转身离开时,塞期亚却扬臂拦下她的去路:“怎么了?这么多年,见了我,还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海兰珠先是一怔,神情未变,见她未有让她离开的意图,她转身,四眸对视,她为什么要先走?!

    该愧疚,该自责的人是眼前的女人,而不是她。

    可海兰珠未言,只注视着她,仿若要将眼前的女人看个透彻。

    可塞期亚撇过身后侍女,只端过侍女手中的瓷杯,凤眸闪过促狭,她轻捏着瓷杯,凑近海兰珠:“这是上等的血燕,是给兰福晋补补身子,看你身子骨柔弱,可要当心着你肚里的孩子。”

    赛琪娅递给她血燕,她撇过,却不料塞期亚故作手滑,指间微松,哐当一声。

    伴随着瓷碗清脆的爆裂声,那热烫的燕窝撒了她一身,

    “阿……”是静儿的惊呼声:“主子,您没事吧。”

    惊慌,失措。

    塞期亚扯过衣前的丝娟,蹙眉,故作焦灼的神色,使劲的擦过海兰珠胸前的秽物:“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兰福晋”最后三字,她唇边讥朝,心底却腹诽:福晋?!她配吗?!

    海兰珠看过她眸中的狠决,只推过女人的手腕,笑过:“真抱歉?!”她反问着:“能从塞期亚福晋口中听到抱歉二字,兰儿今儿也算大开眼界,对福晋您,真是另眼相看。可是,兰儿也抱歉,不是每个人都稀罕,都接受你的过错。”一语双关,她眸中微冷。<>

    可塞期亚听之,只是冷笑:“海兰珠倒不是从前的海兰珠。你变了……”

    海兰珠紧握着拳心,轻咬着唇瓣,此时此刻,她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不管伪装也好,她都无路可退。

    “你真以为让皇上推举阿古拉,与我儿吴克善争夺领主之位,我就害怕了吗?”

    海兰珠一怔,那夜哥哥只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她未揣摩是何意?!难道……塞期亚说的……她几分失神,却听见女人的冷笑:“海兰珠,别装的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她定了定神,凑近:“我知不知情并不重要,但你知不知道怎样报复一个人才会一击即中?!?”

    “……”

    “那便是夺去她最重要,最害怕失去的东西。”

    人在做,天在看。

    塞期亚造的孽,长生天总有一天会替她讨回来!

    塞琦亚眯起凤眸,散过冷光。

    夺走她最重要、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拳心紧握,下一刻,‘啪’的一声,塞琦亚狠狠刮了她一耳光,海兰珠身子微颤,不由退了几步,静儿连忙搀扶,只听见女人狠戾的言语:“我告诉你,当年若不是塔娜哭着求我,你早便死在她腹中,你还会有今天?!海兰珠,记着,你这条溅命,是我塞琦亚给的。”

    话音刚落,

    “嫂嫂——”

    不远处却夺声而来。

    塞琦亚朝向声音来源处,却只见哲哲在阿娜日的牵抚下,步步下了台阶。心底不禁寻思,哲哲怎会来?!

    可她万万未料到的是…

    “嫂嫂,这儿是盛京,不是科尔沁。<>”哲哲在她们眼前止步,轻轻瞥过海兰珠,那颊边立马染上五指的红印,她伸手欲触着,海兰珠下意识的闪过,却不知哲哲又有何意,哲哲笑过:“兰儿,别怕,有姑姑在。这儿毕竟是盛京。”哲哲颔首,扫过一旁的塞琦亚:“嫂嫂,万事得考虑都周全。”

    海兰珠不解的望向哲哲?!

    姑姑这又是出的哪一出戏?!

    塞琦亚扯着笑意,对,她万万未料到的是哲哲临阵倒戈,皇上四处向她施压,没想到连哲哲这会儿也与她对恃,而今情势四面楚歌,唯有冷笑,她凑近哲哲身边,只用这两人都听的见的声响,悄然细语着:“妹妹,你可别忘了,对付她的手段,总有一天纸是包不了火的。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

    哲哲轻瞥过她:“嫂嫂也别忘了,我最讨厌受人威胁。而且是被过河抽桥的人威胁。”

    “你——”

    哲哲退出,海兰珠只望着眼前的局势,她见塞琦亚气败的神情,只强忍的扯过笑意,哲哲又同样回以笑意,可海兰珠看来,空气紧迫的令人快窒息,暗流涌动的争斗,只在一颦一笑间,渗入激烈的火花。

    “嫂嫂,兰儿现儿是最得宠的福晋,是皇上的心头肉,你这一记耳光,虽享一时之快,今儿的事若传到皇上耳边,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玉儿考虑考虑。”哲哲笑意消逝,意味深长的言语:“这是妹妹好心提醒。”

    语毕,哲哲牵过海兰珠的手腕,携着她离开了她花圃。

    塞琦亚冷眼望向那消逝的身影,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定。

    ——

    刚离了花圃,哲哲立马松了手腕,海兰珠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静儿扶着她,担忧的问起:“兰主子,您没事吧?!”

    海兰珠摇头,只见哲哲神色渐淡,又复了以往的冷艳:“你别误会,我并不想给你解围。<>”

    她恍然,只抚着腕间那一抹浅粉的红印,她轻语:“我知道。”

    “你知道?!”哲哲别过视线,浅笑的望向她,她知道?!她知道自己有多嫉妒她?!知道自己有多怨她?!

    海兰珠垂首,姑姑替她解围,不过是因为皇上。她自知姑姑并非意图讨好自己,而是当日皇上与姑姑交易。

    她在屋外听闻,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可她不能说,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世上的事儿,只有做到‘难得糊涂’,才保一世安宁。

    海兰珠颔首,回以淡淡的浅笑:“姑姑不喜欢兰儿,兰儿自是知道。”她俯身:“可姑姑能弃前嫌给兰儿解围,兰儿心中明白。”她抚着小腹,忽而只觉几分疼意,柳眉蹙起,另一只手紧握着静儿,又与哲哲匆忙的请安离去。

    “兰主子,李太医刚刚为您下了药贴。”海兰珠侧躺在花厅里的贵妃榻上,闭眸歇息着,刚而小腹传来的刺痛,让她惊吓不已。

    静儿为她轻盖好被褥:“主子,我已经给您熬好了药。”

    海兰珠轻点头,药香拂过,热气腾腾,她才睁眸,接过,一饮而尽,唇腔中尽是苦涩之味,她挽起衣袖擦过唇边的湿意,长长的叹息,李太医为她把脉问诊,刚而她肚中忽痛,是动了胎气。

    ——当年若不是塔娜哭着求我,你早便死在她腹中,你还会有今天?!

    ——海兰珠,记着,你这条溅命,是我塞琦亚给的。

    头疼的快裂了,海兰珠支起手臂,只撑着发疼的额际,静儿见状,又问起:“兰主子身体不适,我这儿就和皇上禀告。”

    海兰珠急忙阻下,轻喊着:“静儿,慢着——”她拦下她,一来现儿时辰他还在公务,二来若是他问起,静儿必定会将今儿在花圃遇上塞琦亚的事告知皇上:“不用了,此事不必铺张,再者我已喝了李太医熬的中药,只要稍加歇息就可以。这会儿我乏了,你还是先退下吧。”

    静儿不解,

    可主子让她退下,她便只好俯身请安,推门,离去。

    刚踏出兰福晋的寝宫,静儿忙着为主子准备午膳,却在不远处望见塞琦亚福晋的身影,静儿一怔,只见塞琦亚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静儿不解,忆起刚而在花圃一幕,静儿担忧的攥紧拳心。

    ——

    夜,静如水。

    花厅里只有一盏烛光,轻摇弋着。烛火快燃尽,映衬着贵妃榻边那熟睡的容颜,昏暗不明。

    “吱唔——”

    推门而进的声响。

    皇太极轻踏进,已是三更,屋里屋外,一片沉静。隔着柔色的灯影,朝向床榻,淡色的帘幕轻垂,可床上的被褥完好,他先是一惊,她去哪儿了?!

    再环视,终再贵妃椅边寻得那身影。

    他步步凑近,却在她身边坐下。他动作很轻,怕是扰醒她。

    可榻上的女人睡的不太安稳,男人素净的长指轻划过她颊边时,海兰珠怔了怔,柳眉微蹙,即使在睡梦中,唇边却依旧喃喃:“不要——不要过来。”

    指尖怔在空中。

    皇太极愣着,幽深的眸间划过淡淡的微光。

    她害怕?!

    她怕什么?!

    因为将阿古拉抓个正着?她害怕他在生气?尽管这些日来他来她宫里,来的鲜少。可他当真公务繁忙。若不是抽空过来,他未曾发觉她如此畏惧的神色。

    见她额前渗出冷汗,他怔着,稳着她的身子,喊着:“兰儿,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海兰珠忽而睁眸,大口的喘息着,直到看清眼前的男人,她才闭眸长呼着,刚刚半梦半醒间,只觉有人凑近,她以为…以为…是塞琦亚。

    海兰珠立马抚着小腹,仿若安抚着腹中的孩子。

    没事,没事,一切都好起来。

    可男人稳住她的肩背,焦灼、不安的问起:“没事吧?”他试问着。

    她擦过额前的冷汗,顺势搂过他的腰际:“你来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太极小心翼翼的问过。

    “做噩梦了。”海兰珠轻呼着,闭眸,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渐渐安定。正是这一记怀抱,温暖,熟悉,却又是她心的归属地。

    “傻女人”他才长叹,宽厚的掌心拂过她垂下的青丝:“梦见什么了?”

    “那日喊我进屋,又几日不来见我,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然后呢?”他轻浅的笑过。

    “所以梦见你丢弃了我。”

    他捧过她双颊,若有所思:“那你相信我丢弃了你吗?”

    她垂首:“不相信——”

    他笑过,满意她的答复:“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爱我,我不相信那是虚情假意。”

    皇太极轻点过头,烛光下,她垂首,娇柔,轻掩着双眸,那纤细的睫毛,宛如轻拍的蝶翼,他长指别过她下颚,男人唇边是微扬的弧度,可她右脸清晰映着五指的红印时,黑眸忽而紧蹙,他紧睨过她,指尖的力度不由的握紧:“你的脸怎么了?”那六个字,字字千金,沉重的从他唇边迸出,微凉的空气忽而紧窒。

    他唇边的笑意立马逝去。

    她一怔,下意识的躲开,却硬是被他拉回,力道重的,让她生疼,她蹙眉,四眸对视,他再问过:“谁动你了?”

    “——”

    “谁?”

    她稳着气息,却问他:“那你先回答我。”

    “说。”

    “阿古拉,你真的打算推举他?”

    她用的是‘真的’两字,皇太极紧睨着,揣摩着,他知道…她言语中几分不愿,他掌心轻抚着她颊边的红印,是谁动了她,他已猜出七分。英挺的眉心微微蹙起,他若有所思的问起:“你在担心,是吗?”

    阿古拉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生性善良,更不愿她哥哥踏进那深潭之中。

    “男人自有他的鸿鹄之志。”

    海兰珠拂过他掌心,轻握着:“我是担心他,更担心你。”

    他反握过她,意味深长的轻拍过她手背:“兰儿,你知不知道,阿古拉想成就大业,其一,他得行;其二,有人得说他行;其三,说他的人得行。”

    她一怔,这一句竟道出她的疑虑。阿古拉有皇上推举,这自然是好事。可——

    他逼着她直视自己:“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我推举他,却怕他没有真才实干,而牵连我。是吗?”

    她点头,成大业,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可或缺。她只怕哥哥空有满腔热血,却没有皇上的深谋远虑。

    他笑过:“要知道,你哥哥能不动声色,托人进了宫,这便证明阿古拉并不蠢,他能在宫外能潜行几年,又能躲开塞琦亚的追杀。这些年来的磨难,倒是磨平了他的冲动,与任性。可我现儿有担心,也是塞琦亚抓住不放的空子。”

    “阿古拉未立过军功,难以服众?”

    “没错。”皇太极瞥过她:“所以战场上的磨砺,是必不可少。”

    战场?!

    她怔着。

    可若哥哥真的决定,她又怎能拦的住?

    她眸光微淡,却不料他长指勾过她下颚,认真的询问:“那你该回答我,是谁动了你。”

    海兰珠轻别过头,只言:“你不都已知道吗?”

    他一怔,她说:“阿古拉的事情你从未给我提及过,还有谁会给我泄露。”

    这件事,当日只有塞琦亚在场。

    “果真是她?”

    皇太极抽回有右手,不由间拳心握紧,却不再言语。

    皇太极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颊边的红印。

    果真是赛琦雅!

    他轻拂过她,喃喃:“还疼吗?”

    海兰珠摇头,他轻嗤,在她摇头前他早便知道她的答案。傻女人——

    眉心蹙起,幽深的瞳仁里散着无法抵抗的柔情,他吻过她颊,热烫的呼吸紧贴着她:“你知道吗?你什么都好,”他顿了顿,几分怅然:“独独——心太软。”

    海兰珠怔着,可他依旧凑着她,他用手背一直轻擦过她脸颊,她若如他一样狠绝,她不会这样遭人欺负也一声不吭:“这样…你会输,会给敌手机会将你置于死地。”

    他道出他的担忧:“别人把你卖了,你给他人数钱。你这个笨女人。”

    海兰珠凝视着他,笑过:“那你再把赎回来。”

    皇太极一怔,摇头,傻女人——

    ——

    “皇上,赛桑领主在外求见。”小全子毕恭毕敬的禀告。

    皇太极未颔首,视线依停在手中的兵书上:“说朕有些乏了,改日再见”

    小全子为难垂首,皇上这都搪塞多少回了?!赛桑领主已来京多日,可皇上迟迟不肯觐见

    可这是皇上的旨意,小全子不敢违命,只便是点头应答:“是,皇上。”

    直到小全子轻关门离去,皇太极才抽回视线,若有所思的望向屋外,科尔沁终于有所动静。他故作冷落,赛桑定会按耐不住。他迟迟不肯觐见。

    赛桑此次亲自前来盛京,定是听到风声。他不见,这犹如给科尔沁的颜面,刮上狠绝的耳光。赛桑心中自然有数,该怎么做,如何做,那便要看塞琦亚的表现。

    “额祁葛,我有多久未见您,这次您来京一定要多住阵日子。”玉儿难掩雀跃的神色,只搀扶着赛桑,可额祁葛发间又添了银丝,她看在眼里,心中却几分酸楚。

    赛桑淡淡的笑过,这次来京,他吃了闭门羹不说,但见着玉儿这鬼灵精怪的丫头,也算是欣慰:“你当心点,都当快当额娘的人,还这么冒冒失失。”

    玉儿吐了吐灵舌,回望过塞琦亚:“我们一家三口,好久未聚一聚了。”

    赛桑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叹息着,却侧目对玉儿说:“玉儿,你先去你姑姑那坐坐,平日里也去姑姑那多走走。”

    “额祁葛,那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你先去,玉儿。”赛桑轻拍了拍玉儿瓷白的手背:“我和你额吉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不能当我面说?”玉儿问起,这次额祁葛来京,倒多了几分愁绪,和心思。

    塞琦亚会意,只将玉儿带到屋门前:“听话,先去你姑姑那。”

    待玉儿走后,塞琦亚探了探,又将屋门轻合上,下一刻,她神色渐变,转身问起:“你这次匆忙来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寂。

    赛桑轻珉过茶水,又放下,眸光微冷,又反问道:“你说呢?”

    “你不说,我怎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

    “哼——”赛桑轻嗤:“你自己的做的好事,却要牵连到整个科尔沁。当年为了拉拢大金,我妹妹哲哲,玉儿先后嫁入盛京,只为保科尔沁一世荣誉。如今皇太极称帝,一统天下是指日可待之事,你怎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简单的道理,你怎就不知。”

    话音刚落。

    塞琦亚便知此事的缘由:“你是在责问我给那贱女人耳光吗?”

    听之,赛桑愤愤,拍案而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宽厚的食指直指点着眼前的女人:“还有…什么贱女人,海兰珠也是我的女儿,以后就算你心里有怨,有恨,也给藏着、掖着。”

    “藏着?掖着?”塞琦亚冷笑着:“呵呵——当年我如此信赖塔娜,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俩…”她颤栗着,身子因剧烈的颤抖而退了几步:“生下阿古拉不说,还生了海兰珠这个贱种。”她几近崩溃的斥吼着:“好,我认。塔娜当年求着我时,我给了他们一家人活路,可他们偏偏不识趣,现儿连我女儿一世的幸福也要夺走。要我藏着,掖着?不可能——”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如今海兰珠深的恩宠,这也是我们科尔沁的荣耀。你别忘了,以大局为重。更不要因为小谋小利,而毁了我们科尔沁的前程。你也别忘了,当初哲哲,玉儿嫁入盛京,到底为的什么?是为了科尔沁全族的安危。”赛桑斥吼着:“咳咳——”气急,情绪波动而至身体剧烈的咳嗽着:“咳——咳——”

    “额祁葛——”房门忽而推开,玉儿焦灼的扶住赛桑:“您身体要紧。”柳眉微蹙,她不禁担忧。

    一阵错愕,

    “玉儿——你”

    玉儿轻闭着眸:“对不起,我在屋外都听的一清二楚。”她轻咬着唇瓣,不可置信的望向塞琦亚:“可是,额吉,姐姐有孕在身,您怎么那么冲动给她耳光?”她低吼着,那温热的热潮在眸中直颤着:“若是动了胎气,额吉,您怎担当的起。”

    “啪——”

    话音未落,只听见那响彻的声音,刺破屋内的空气。

    塞琦亚怔着,愣愣的望着的掌心,玉儿的脸被重重打偏。不可置信…从小到大额吉最疼是她,她怎忍心给自己耳光。

    可塞琦亚颤着,正因为她最爱疼爱玉儿,她怎能如此质问她,为了那溅人,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自己:“玉儿——”可当掌心狠狠刮下时,她又后悔不已:“玉儿——”玉儿是她们的小福星,是科尔沁的小福星。可是她塞琦亚一生的骄傲,她孤注一掷,却换来玉儿的质问。

    玉儿抚着疼痛的颊边,只看向塞琦亚:“去给姐姐道歉”这是她们唯一可选的路,额祁葛说的没错,这关系到全族的前程。

    听之,塞琦亚冷笑着:“除非我死——”

    海兰珠直了直腰背,放下手中的绣品,揉捏着发疼的腰际,这才坐了多久,整个身子就已酸疼不已。

    望着手中刚完工的衣裳。她起身,花厅一角她专门准备了一红色的实木箱,打开。里面已婴孩的衣裳一件件折好堆起。

    “兰福晋,您看谁来了?”静儿连忙进屋禀告。

    海兰珠立马将手中的衣裳放入箱中,转身,便已见男人踏进她寝宫,她一怔,愕然:“领主。”

    良久——

    那两字艰难而生色的从她唇边迸出。

    “这么多年了,你还喊我‘领主’”赛桑愧疚的笑了笑。

    “您坐吧。”海兰珠唇边颤了颤,却几分不知所措,又连忙命向屋外探着:“静儿,快斟茶。”

    ——

    夜,正浓。

    海兰珠侧卧在男人怀中,皇太极一手握过兵书,可怀里的女人动了动身,像是有心事,他放下兵书,只问起:“怎么了?”

    她支起手臂,又欲言,却止。

    “赛桑来见过你?”他挑眉问起。

    她一怔,他果然已将她揣摩个透:“你都知道了?”

    “嗯。”他点着头。

    “那你不肯见领主是故意的?”

    皇太极长叹着:“我至少以为该出现你寝宫,给你道歉的该是赛琦雅。”他浅笑着,视线透过花厅:“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赛琦雅。”

    “——”她便知道,他还在为那一耳光生气:“你也给我解气了,这事儿就此搁置了,可好?”她轻言着,几分恳求。

    他自是听的出:“赛桑是不是又给你安什么大道理。”他似乎都能想象,赛桑会是如何义正言辞的告诉他的兰儿,别忘了她亦是科尔沁的人。

    仿若被他识破,

    又仿若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是。”她喃喃细语着。

    “噢?”可皇太极饶有兴致,轻跳着眉,那他倒好奇起。

    “我第一次喊他‘额祁葛’。”她垂首,淡淡的笑着。

    见她颊边一丝雀跃,他挑起她下颚,若有所思的问起:“那你开心吗?”

    “谢谢你。”

    皇太极轻浅的笑着,昏暗不明的烛火下,只映着那俊美无俦的容颜:“那…有没有想好怎么谢我?”

    她颔首,融融的瞳仁,氤氤氲氲。

    被他忽而的话语,而一时词穷。

    是啊,他对她的种种宠爱,她到底怎么谢,如何谢?!

    “——”

    他指腹间悄然捏紧,力度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他玩味的扫过她全身,凑近,在她耳畔低语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男人征服天下。”薄唇见扬起清浅的弧度,戏谑的继续喃喃:“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兰儿,今晚我要你征服我,你敢吗?”

    海兰珠一怔,接着,却见那幽深的眸里充斥着狩猎时的兴奋。

    下一刻,她腰间一紧,一股力道只逼着她贴近他。

    他吻着她娇艳欲滴的唇,若有若无,在她颊边磨蹭着问:“敢不敢?!”

    见她轻瞥过他,纤细的手臂搂过他颈边,另一只手,指间临摹着他的薄唇:“你心甘情愿被我征服吗?”她咯吱的笑开了。

    却不料,他认真的抓住那调皮的手指:“我是认真的。你对我,因为…从来没主动过。”

    她怔了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这男人…时而似迷雾,令她无法捕捉。

    四眸对视。

    微凉的空气似染上热潮。

    彼此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炙热。

    她凑上,吻过他的唇,灵巧的舌头轻撬开他的,她闭眸,虽还有几分生涩,却竭尽全力的去取悦他。

    他炯炯的目光盯着她,带着灼人的温度。闷哼一声,她不解的睁眸望他,见他眉心微颤,她以为是自己无法令她满意:“怎么了?”她轻喃。

    这些都是他曾教她的,原来,在心灵的最深处,她依记得他所教导的一切…

    虽还那般生涩,却让他无尽沉沦。灼热的身子立马紧绷,她对他的影响,却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深…他低哼出声:“继续——”却对上她不安的眼瞳:“为我解衣。”他温暖的掌心牵过她的,一直凑近他颈边的纽扣:“解下——”

    海兰珠垂首,浅笑,只将他推至在淡色的床铺间,她转而翻上,坐在他腰际。微凉的手指,轻挑开第一颗…接着往下。

    直到坚毅的线条浅露在眼底。

    手指轻颤的划下他麦色的肌肤,拨弄着他胸前的突起,他眉心更蹙,可黑眸中更是温柔的笑意,她终于学会去挑逗他。

    只见她轻俯下,灵巧的舌尖舔过。

    他发出一声低吟。

    炙热的身子承受着她的温润的吻,两人靠的那么近,她立马察觉到他灼热的**,隔着薄薄的衣衫,极富威胁性的抵向她。

    “停下吧——”她立马打住。

    他唇边微扬:“怎么,害怕了?嗯?”他握上她的手,牵引的带着她,抚上他的坚硬。

    她颊边立马热烫,欲想抽回,却被他牢牢困住:“他需要你——兰儿。”

    她的视线不敢往下看去,他的**是那般灼热,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娇小的身子曾容纳过他。

    “你要还要把我晾在一边,晾多久?”他的声音低沉:“服侍你男人的时候,该竭尽全力,我的兰儿。”他双手滑上她的腰,轻易的扯掉那件菲薄的衣衫。

    “嗯——”她发出低吟。

    他牢牢握住她纤细的腰,男人的坚挺烙入她的紧窄,转眼她最柔软的一处缓缓吞下他。

    她惊呼,竟是这般暧昧的姿态。

    她骑在他腰际,眸中几分娇羞,却见她身下的男人,轻佻着眉心,笑问着:“你打算一直这样静坐着吗?”

    嗯?!

    该死的——

    她贝齿轻咬着唇瓣,他尽是取闹她。

    无助的手心抚上他腰际,她羞涩的动了动,却又更加紧窒。那双炙热的黑眸看着她的表情,她困难的喘息着,半张的红唇吐出了喘息与哀求。

    他低哼,这女人——

    于他而言,这是最可怕的这么折磨。

    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却制止不住心中异样的刺激蔓延。

    “嗯——”低声呻吟,她悄然垂首,只觉身体那最敏感、最柔软的那一点,正集聚着、爆发着。

    双手覆盖在他的胸膛上,太多的感官刺激涌来。

    他嘴角微咧,喜欢这样的她。

    他双手将她放置着最舒适的位置,他抽动着,炙热而巨大的坚挺迎合着她生涩的动作。

    她像是得到了鼓励,又似渴求着更多、更深的进占。

    她的柔软来回的磨蹭,无尽的喘息和低吟在空气中回荡。

    “该死的,兰儿,放松。”他低喃着,紧窒温热的环绕,带来**的欢愉。

    可她渴求他爱她。

    他的指尖轻轻滑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温柔的摸索着,他的手摩弄着粉红色的花核,带来激烈的快感,她的神经不断紧绷而松弛,难耐的在他胸膛上起伏。

    两人此刻的姿势,让灼热巨大的**更加深入她的花径深处,血液在骚动着,让她紧抓着指下强劲的肌肉。

    “嗯——”她轻喃,润泽的花蜜逐渐涌出,将他的坚挺,彻底的滋润,掩没。

    可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临界点,当她无意识的仰头,摇摆着柔软的腰际,她已成为这场欢爱的主动者,而他,受她的娇媚回应所折磨。

    她是天生的**儿,深陷激情的她美丽得令人眩目。

    辗转轻柔的娇吟,难耐滴在他身上起伏移动,

    她的呼唤是一声明显的暗示,他发出激情的低吼,翻身将她拥抱到身下,她睁眸:“你——”

    “你玩野了,我的兰儿。”他捧起她,展开急速的冲刺,努力让彼此的**得到餍足。

    欢愉逐渐积累,她的双手握得更紧,他在她耳畔低语:“跟着我。”

    他握住她,加快速度。

    每一次都重重撞击着她花径深处最敏感的一处。

    终于,随着他几下强悍的挺腰冲刺,与他共同达到了顶端。

    夜色无垠,绽放着无限春色。

    ——

    御书房内,

    范文程与祁纳毕恭毕敬的坐在书房内,席间,注视着龙椅上那气宇轩昂的男人。

    “伤痊愈了吗?”

    良久——

    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声线,他放下手中奏折,整整一上午,那些上书与折子,他都依依过目。

    祁纳颔首,应答:“臣的伤早已无大碍。”

    皇太极笑过,视线转而朝向他:“如莹真是个好姑娘,在兰儿身边服侍,兰儿甚是喜欢。这次你受伤,特意准她去照料你,也是看着她心思缜密。”

    祁纳怔了怔,皇上如此说来,必有他用意,他只便顺从,轻语着:“皇上所言甚是。如莹这些日子已返回兰福晋宫里。”

    “嗯——”皇太极若有所思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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