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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冬九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原以为没有找到游牧野就要以死谢罪的他,在看到蹦跶的正欢的江逸臣的时候,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险些承受不住。要知道,他一路上跑死了四匹战马,没日没夜地找游家的地址,到头来被告知游牧野根本没回府,还写信叫着但凡能动的游家医者去灾区诊治瘟疫去了。
不过冬九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按照容慎的告示,既然游牧野救了江逸臣,那么江逸臣需要支付千两黄金的诊金。这么大一笔债务,兜兜转转竟然落在了冬九的身上。
冬九抱着跑断的腿,哀嚎道:岂有此理!
江逸臣、周瑀和容慎躲过了债务,觉得甚是轻松。
门外来了一个人,看着江湖打扮。姬婴以为是端木凌风派来的,但那人执意要见李御涵,说是来送信。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齐王和京城几个公子哥,李御涵还能认识谁,更何况对方是个江湖人。
巧的是李御涵正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将马匹交给侍卫,走进来说:“开封府外的小张村我去了,但是没有找到那位能治水的老者。是不是那位老者已经不在那里住了?”
周瑀说:“倒是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这位老者是否还在世,就算在世,听说他脾气古怪,不善与人交流,很难找到。看来让李二公子白跑一遭了。”
“不敢。没完成殿下交托的任务,在下有愧。”
姬婴说:“先别急着下结论,治水这么大的事,不能轻言放弃。我勘察疫情的时候去过开封,路还记得,不如我和二公子再走一趟?”
“那敢情好,我们快走。”
“二公子别急,”容慎叫住两个人说,“这儿有位壮士带着一封信来找你,等了你半天了。”
“找我?”
来者从容慎身后走过来,拿出信,说:“我家主人有信交给二公子。”
“你家主人是……”李御涵看着来者打扮,也颇疑虑,问。
来者答:“滴玉的主人。”
原来是李承宇派来的人。李御涵道了个谢,那人很干脆地离开了。
精神恢复的差不多的江逸臣坏心眼也恢复了,他笑眯眯地说:“滴玉应该是一块玉吧?这么神秘,难道对方是个女子?”
李御涵翻了个白眼,说:“如果这么想能让小怀王开心一点,那就随便你啊。”
姬婴暗暗用胳膊肘捅江逸臣,奈何江逸臣躲得快,让姬婴扑了个空。这一连串的小动作落到李御涵眼里,却很是高兴。
李御涵将信封打开,皱着眉头看了一遍,然后将信交给了周瑀:“在下这位朋友虽身处江湖,却对庙堂之事了如指掌。他信中说,北狄大可汗几次挑衅都被怀安王打退,现在突然想向我大周称臣,请朝廷派遣一位皇子,在两国交界的小寒山递交盟约。太子许是忌惮燕王殿下近来处事颇得陛下心意,所以向陛下举荐了殿下,伯威侯等一些老臣也纷纷上奏,力荐殿下。不过,齐王殿下向陛下进言,说殿下您既要治理水患,还要驻守燕云十六州,无暇分身。况且怀安王和殿下都是镇边藩王,同时出现在区区北狄边界容易长敌方士气,不宜委派,所以主动担下了这个重任。陛下便命齐王去小寒山与北狄大可汗谈结盟之事,命燕王回燕云十六州主持大局。”
“燕王走了,治河的事由谁来做?”容哲问。
“新任的工部尚书明义大人即将接替燕王的职位主持大局。”
“我们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到头来岂不是把功劳全都拱手让人了?”
容慎低声呵斥弟弟:“小哲,慎言。既然都是为了百姓,何分你我?”
容哲撇撇嘴,退到一边。
周瑀考虑的并不是这些,他回过头来斟酌北狄不寻常的举动,说:“北狄这次怕是称臣是假、称帝是真。老六这么做,不只是为了帮我,也是在为大周考虑。”
“不过,”李御涵说,“齐王殿下点名要姬婴陪同,我的这位朋友让我们早做准备,恐怕传旨的信使不日就到。”
“要我陪同?”姬婴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敢相信。
容慎说:“朝堂上的青年才俊那么多,为什么齐王偏偏选了姬婴?此举看着并不善意。据我所知,齐王一向大度,就算是因为当初你在街上与他起冲突,事情过了那么久,他应该早就不计较了,这次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对我的态度并不坏啊?”姬婴说。
李御涵说:“齐王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们不要乱猜了,见到齐王再说吧。”
现在那封信已经传到江逸臣手上。江逸臣说:“信里还说,陛下最近一个月身体抱恙,甚至近几天连道观都没去,一直躲在寝宫里,由太医随身照顾。”
容慎说:“这么看来,齐王一走,京城除了陛下,就剩下太子一人了。这样的局势。怕对殿下极其不利。”
周瑀默然不语。
江逸臣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揣在袖子里,说:“多思无义,既然一切还只是变数,何必提前操心?表哥,你且放心去封地,区区几个人,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周瑀见江逸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觉踏实了许多。堂堂大周储君和几位元老公侯,也只有他江逸臣敢用这种口气评判。
江逸臣和周瑀不同,他不是一直被排除在朝廷之外单纯领兵打仗的军事统领,他更是一个盛宠不衰的小王爷,他够圆滑老练,能敏锐地洞察朝廷走向。
周瑀信任江逸臣,不光是佩服他无论沙场还是庙堂都游刃有余,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正直的青年,顶着一张乖巧无害的脸,周旋在各种党派势力之间,自保且保护别人。
姬婴赞许地看了江逸臣一眼,对周瑀说:“时局变动,殿下回封地,北可震慑北狄,南可制衡朝廷宵小,算是最妥当的安排。趁信使还没到,我们尽快把治水一事解决才是正理。”
“我跟你一起去!”江逸臣说。
“你伤口刚结痂,乱动什么?好好休养几天,哪儿都不许动。李二公子,我们快点动身吧。燕王殿下,微臣告辞。”
“两位一路小心。”
江逸臣嘟囔道:“又把我抛下了,只把别人的事当事!”
行了一里多路,姬婴冷不丁一问:“二公子,敢问滴玉的主人是不是在下那天遇见的救了在下的白衣人?”
李御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位白衣人剑坠是个水滴一样的翡翠,所以二公子提到滴玉的主人的时候,在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人。”
“你的洞察力很让人佩服。”
“在下几次被白衣人所救,对他身上那个特别的剑坠很敏感。那天二公子真真假假地回答我,那人乃是你的故人,但我想,二公子表面上随和散漫,交友广泛,其实最是重义气,因此不轻易和人深交。能称上‘故人’二字的,不是至亲必是知己。恕姬某愚钝,猜不出二公子侯门贵胄,是怎么跟江湖人有如此深交的?且这位江湖人对朝堂之事如此熟稔,收到消息的速度甚至比谨言兄还快。难道此人原本是朝廷的人,后来才步入江湖?”
李御涵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状元爷啊。”
“二公子是否愿意告诉在下,此人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份呢?古人常说,难得糊涂。万一你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增添烦恼怎么办?”
姬婴疑惑地望着笑盈盈的李御涵,马上意识到自己跟这个白衣人有很深的渊源。姬婴不知道自小到大到底谁能从朝廷步入江湖而悄无声息。姬婴忽然想起了恩师方晏清留给她的那把玉笛。那人会不会是玉笛的主人呢?
但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如果白衣人是玉笛的主人,那么为了安全起见,他就不会跟李御涵扯上什么关系。不只是因为李御涵是李行止的儿子,更因为李御涵无职无位,对她的事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她记得,与玉笛一同送过来的是一封信,信的落款是“乐山”。谁是乐山呢?是地名?表字?雅号?
“如果提到‘乐山’二字,二公子会想到什么人吗?”
“乐山?”李御涵反复念了两遍,“想不到。怎么了?你从哪儿看到的?”
看李御涵的样子并不像装出来的,他确实不认识所谓的乐山。说明乐山不是白衣人。
“滴玉的主人难道是……李大公子?”姬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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