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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九百七十六名毒食暴毙者的命”
此言一出,苟有德浑身霎时冰冷一片。
一切都无需再解释什么了,近日以来,令得整个北大荒喧嚣鼎沸乱作一团的,不就是轰轰烈烈的大规模麻黄粉中毒、毒食者暴毙事件吗
由最初只是城边缘小范围的中毒者出现,到最后数千名中毒者挤满城中心的州衙演武场,尽管才短短三日,可是只要有心,想要查清楚整件事情的发生和发展,在北大荒这样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现在,已经有第一个人找上门来了,想要他苟有德偿命。
那么这是否也说明,这个时候,刘满刀也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的杀身之祸,此刻正在来临的路上
平日里,刘满刀并不会直接插手不望雨作坊的事务,整个不望雨作坊一切事宜,全凭他苟有德做主,而他自以为也干得很好,一直算是兢兢业业,每年每月定期如数上交收益,刘满刀那边也一直没有挑他的什么毛病。
直到三天前,刘满刀跟何公子一起去了不望雨作坊一趟。
按理说,刘满刀确实会定期不定期到自己的产业里转转,但那一次,刘满刀在作坊里训了他一顿,他那学艺之时便被那便宜道士师父多次夸赞过、给之取名“胜狗”的灵敏鼻子,毫无来由平白感觉刘满刀那天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一般。
他确实从不望雨作坊的卖粉暴利的获益中,抽了钱,常年下来,那积攒的数目,叫他自己都心惊胆颤。
刘满刀是什么样的人,舔刀子吃饭的人谁不知道而敢拿刘满刀的钱,谁都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他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虎口拔毛。
就为了那日,心里突然涌现出来的那个不一般,他作出了携款私逃的决定。
而就在他作出虎口拔毛携款私逃的决定之后,他更是作了一个令人想都不敢想的行为。
他知道,自己急于卖出不望雨作坊里累计的存货,那些没有晾干或是发霉或是没有提炼精纯的麻黄粉,必然会引出祸事,但为了火中取栗干一单就走,他还是决定卖出那些可以瞬时便获取大量暴利的劣质麻黄粉。
那些劣质麻黄粉必然会在短短半日之内出现问题。
为了延缓问题发作的时间,他特意嘱咐苟有武,将那些劣质麻黄粉暗中在城区边缘贩卖,短时间内变现,获取金银。
劣质麻黄粉的问题,掩盖不住。
为了防止刘满刀起疑,于是,在卷款私逃之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封信,利用平日里与刘满刀暗中通信的通道,向刘满刀汇报情况。
信的内容很简单,主题很明确,那就是城里出现的麻黄粉中毒事件,与不望雨作坊无关,他会积极查找出是哪家的货源出了问题,请刘满刀放心。
按正常情况下来说,苟有德对于当时自己这个表忠心的行为,觉得很满意,但是现在想一想,这不是自作聪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为什么一出事,自己就主动凑上前去澄清
他又想抽自己耳光了。
这个行为,无异于你放了一个屁,然后将这个屁用手拢了,小心翼翼地端去给老虎闻,然后堂而皇之地告诉那头老虎,这个屁不是我放的,请你放心,我会找出放屁者。
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一想到这里,苟有德顿时浑身溢满了冷汗。
刘满刀要来杀他了。
他必须走了。
他必须走了。
可是苟有武去哪儿了,不是让他去探探路吗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这该死的傻逼玩意儿
尽管内心心急如焚,可是苟有德将这份焦急的心境强行压抑,遮掩得很好,作为一个常年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老手,他必须镇定。
他朝着四周拱手。
“之前在下便与诸位言明了,此事确实事关毒粉事件,诸位今夜能前来为苟某压阵,想必不会为了毒粉的事件为难苟某。”
身形佝偻、手持银枪的赵姓老者,凝神闭目,闻听苟有德所言,悠悠开口“其他人的生死,与我等何干正如小唐兄弟所言,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就是哇就是哇,钱到位,一切都好说,好说,嘿嘿”一身青衫脸色犹带稚气的瘦削少年搓着手,对着银枪老者点头哈腰,嘿嘿笑着。
“好说好说,周浪兄弟战死,他的那一份,便送给几位,并且,我再在这基础上,翻一番赵老,子行兄,大盘兄,杨青兄,还有唐川小弟,那人杀过来了,这就拜托几位了”苟有德朝着几人重重抱拳。
“周浪凭借一品之境,联合数十名品级不等的好手,尚且战死,如此看来那人境界不高,战力却不弱,诸位,咱们要不一起上”手持银枪的老者,终于彻底睁开低垂眼眸,看着那步步逼近不疾不徐的姬正腾,缓缓开口。
“那是当然,难道还单打独斗吗”肩扛大铡刀的矮胖虬髯汉子王大盘恨声开口。
“一起上呗,还等啥”
“一起上,一起上,哈哈”
几人中,除却那一语不发的暴箭客往后退去,与那百米开外缓步而来的敌人拉开距离之外,其余四人皆是联袂站出。
苟有德向着四周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围绕在其四周的十余名打手也缓缓跟着那四人站了出来,朝着姬正腾逼去。
不远处,困兽台西北角战台,那围观战台上惨烈厮杀大战的人群中,那些被方才的惊天爆响以及那人马俱裂的惨烈场景给吸引了眼神儿,瞧见这一幕的人群中,就有人纷纷议论起来。
说实话,与困兽台那四方战台与中央战台之上,那一场场不断接连上演的惨烈大战比起来,姬正腾这边,那一人独战三十余人的短暂而迅疾的战斗,确实没有吸引太多人的眼球。
既没有滂湃到惊天动地的气机,又没有神乎其神的手段,除了最后那暴烈之极的一拍,其余的厮杀经过里,也没有太多声势骇人的动作,实在是吸引不了那些口味早就被养得刁钻之极的看客们,因此即便有人注意到了这里发生了战斗,也没有太过注意。
但是此时,当有人看到那苟有德身边,聚集的数人,联袂而出,特别是有人认出来了那联袂而出的几人中的一些人时,顿时就有人议论了起来。
“什么人,竟在这里打起来了就不怕困兽台的人出面格杀吗”
“那是帮刘满刀卖粉的苟有德吧”
“看起来像是有人要对苟有德动手的意思”
“我日,那苟有德什么时候架子这么大了,请了这么多人在身边”
“是啊,你看看,地面上横七竖八暴死的那些打手,好像是西部马仔盟的人吧那持戟暴死者是是他们的三当家周浪”有人指着远处,那倒毙在血泊和碎肉里的一人一马。
“西部马仔盟三当家周浪死了”
“我的乖乖,那可是一名一品境界的武夫啊,听说当年没有叛出军队时,曾是一名扛蠹手,膂力惊人,就这么在围杀里被人用竹竿抽死了”
“那负箭者又是谁”
“暴箭客”
“暴箭客那家伙就是暴箭客那个一人截了盛隆镖局七十五人大镖的暴箭客宋子行”
“约莫就是他。”
“好家伙,听说那闷葫芦杀人不眨眼啊”
“哼哼,杀人不眨眼谁都敢,可是你们知道吗传说他能一箭震碎飞蝇双翅而不伤其躯,又能连续不停一气开十石硬弓三百箭,嘿嘿,男人射到这份儿上那才叫射得有本事咧”
“嘿嘿,这算啥,能在娘们儿身上连续射三百次才算好汉咧,他暴箭客能做到吗你信不信我能”
“你可拉倒吧,贱胚子,什么事儿都能往女人身上扯,猥琐至极”
“那个瘦子是谁干皮猴儿似的”
“干皮猴儿那是九节鞭士杨青啊,瞧见他腰上那九节鞭了没有好家伙,那家伙一鞭子能抽将一块磨盘样大的石头抽成齑粉,让他拖鞭与马角力,六匹马都拉他不动,还记得那年吗他把那永盛县县丞官老爷刘涛最宠爱的三姨太给掳了出来,当街给扒了衣服高高吊起三丈高,头也不回,轻轻跃起两鞭子就抽碎了那三姨太两颗红艳艳的乳头而不伤其嫩乳,美着咧美着咧,嘿嘿嘿”
“记得记得,我亲眼见过这事儿”
“我也是我也是那三姨太,啧啧,真美咧,长得跟那画中的貂蝉似的,杨青在事前就曾对县丞刘涛放话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赶紧把三姨太放出来,卖到勾栏里供大家享用,那刘涛不肯呀,所以杨青才替天下男儿掳了那小貂蝉,然后又亲手毁了她,圆了咱天下男人的一个梦想,是条好汉咧”
“就是就是”
“你们看,那铡刀手王大盘也被苟有德请来了啊,苟有德那龟孙,究竟干了什么事儿惹了什么仇找了这么些蝇营狗苟来帮忙”
“王大盘那是什么人”
“王大盘你都没听过”
“没有”
“泗水县的令狐大侠王大盘啊,没听说过”
“没有,他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个臭名昭著的奸夫而已”
“怎么个臭名昭著了啊说说,大哥,给说说呗,奸夫,我喜欢听这个”
“你也喜欢听吧我就说嘛,大家都喜欢听。”
开口之人咂摸着嘴巴,缓缓道来,猥琐至极的眼角和嘴角,满是笑意。
“要说王大盘这家伙啊,那可真是禽兽。这家伙有一天啊,趁着到邻村结义大哥家窜门儿的机会,借着酒性,把他那结义大哥的媳妇儿,按在酒桌上就干上了,被发现之后,这家伙就杀了那结义大哥全家,掳着人媳妇儿,在全泗水县的官差和村民的围剿中,逃到泗水县后面的大东山上去住了两月,你知道他与那娘们儿在山里的两个月是怎么过的吗哈哈哈”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究竟怎么样你到是说啊光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