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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仙缘传 正文卷 第十七章 杜时

作者:左心右昔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8-04-07 20:50:3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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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三人出了五福镇,莫然道:“师兄让我们先往东南边去皓月湖,不如我们逆道而行,先往东北方去黎阳城,再折向南边,你们觉得如何?”他真正的意图,自然是想先去京城伏阳探望一下张淳,心想陈语瑶多半也有此想法,不等两人回话,便调转了马头。

    却听陈语瑶冷冷说道:“当今世上,除了掌门师祖,便是常羲教的虞君明师叔祖辈分最高,理应要先去拜会她。”话音未落,双腿一夹,催马向东南方行进。

    骆清影道:“师叔你要和我们分开么?”也跟了上去。

    莫然无奈,只得又调过头来,纵马追赶。

    三人昼行夜宿,到了第五日,掐指一算,距离锦州城已然不远。这锦州城盛产纺织品,号称“纺都”,据传“天下丝织,七者锦绣”,其繁华程度,不言而喻。

    锦州城原本不在三人的行程中,城中也无修道门派,但骆清影生性好玩,自然要到城中一睹名都风采。陈语瑶虽性子冷淡,但总归爱美,听闻“纺都”之名,心中也十分向往。莫然在云宫山上呆久了,倒也有些怀念闹市生活。三人一拍即合,当即往锦州城方向而去。

    三人所走的是一条小路,行人甚少,此时天色尚早,离锦州只有几里地,便策马缓行。

    走了一阵,莫然玩心忽起,道:“清影,不如我们比试一下骑术,看看谁先到城里?”

    骆清影正感烦闷,听闻此议,拍手道:“好啊好啊,不过须定个利物,输的便要怎样?”

    莫然道:“输了便输了,还能怎样?”

    骆清影摇头道:“那可不成,若无利物,不如不比。”

    莫然道:“好罢,那你说输的该当如何?”

    骆清影美目一转,思索片刻,道:“你若是输了,便唱首曲子给我听。”

    莫然料想不到她竟提出了这么一个赌注,一时哭笑不得,道:“唱歌?就怕我五音不全,坏了你的兴致。”

    骆清影道:“师叔声音这般好听,唱起曲子来定也动听。”

    莫然被她这么一夸,也忍俊不禁,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输了便献丑唱上一曲。若是你输了呢?”

    骆清影抬头望天,假装皱眉思索,不经意催动坐骑往前走了几步,喃喃说道:“若是我输了?”突然间策马狂奔,笑道:“论骑术我怎么可能输给师叔?”

    莫然在她突前之际,早就料到此着,也不着急,偷偷瞄了一眼陈语瑶,见她冷冷淡淡、不以为意,暗叹一气,“驾”的一声,纵马追赶,大叫道:“你耍赖。”骆清影远远的道:“你也没说不许耍赖呀。”

    莫然挥鞭在马臀上一击,这五日来,他的骑术已有十足长进,但说到辨别马匹良劣,他连初学者也算不上。当日挑中身下这匹白马,全因模样好看。骆清影所选的红马,却算得上是良驹,何况她加速在前,是以两人差距越拉越大。

    本来莫然也只是想和她嬉闹一番,对输赢不甚在意,但听了她那句“你也没说不许耍赖”,便想:“你要赢,非不让你赢,论耍赖,你得在师叔后面加上一个‘祖’字,叫我一声师叔祖。”见她身影渐远,心生一计,跃下马背,展开风行身法,牵着马往前追赶,如此一来,速度顿时快上许多。

    骆清影策马奔了一阵,听闻身后马蹄声渐近,回头一看,见莫然牵着马发足狂奔,已在十丈之内,心中一急,连叫:“你耍赖!你耍赖!”

    莫然嘻嘻一笑,道:“刚刚你说什么来着?”口中说着话,脚下毫不停顿,说话之间,又已逼近数丈。

    骆清影灵机一动,也从马背上跃下发足疾奔,却松开了缰绳,任由那红马自在独行。莫然牵着白马,再快也受到白马速度的限制,骆清影却无所牵绊,一来一去,两人又渐渐拉开了距离。

    那红马并不认主,在路上跑了几步后,突然掉头往路边的农田里跑去。莫然看在眼里,心想日后还要靠这马代步呢,冲着前方喊道:“你的马要跑了。”

    骆清影头也不回,大声道:“跑了再另买一匹。”

    莫然心想:“我们盘缠不多,哪能胡乱挥霍?”无奈之下,只得跑过去将红马牵回,骑上白马,道:“算你赢了,回来取马。”骆清影却早已去得远了。

    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骑着一匹,牵着一匹,不紧不慢的走着,行了约莫一里地,忽听闻有断断续续的“叮叮”声自前方传来,心想:“难道清影跟别人打起来了?”催马前行,转过一个山头后,只见骆清影站在路边,朝一片树林中张望。

    莫然见并非她和旁人起了冲突,心中一宽,将两匹马系在路边,靠了过去,问道:“是谁在打架?”往树林中一望,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持剑相斗。那男的二十来岁,圆脸窄额,耳垂极长,眼睛细小,让莫然联想起笑面佛来。那女子只有十五六岁,却作男子打扮,容貌秀丽绝俗,并不输于陈语瑶,但脸上稚气未脱。

    莫然看了一会,见两人所使的是寻常剑术,并非道术,虽然出招甚是快捷,但在他看来犹如儿童嬉闹。那“笑面佛”只守不攻,一招一式不疾不徐,显得游刃有余。那少女则招招狠辣凌厉,直击要害,却又始终奈何不了“笑面佛”。

    斗了一会,那少女突然把剑往地上一掷,气鼓鼓的说道:“我斗不过你,但也不会回去,你一剑把我杀了吧。”

    “笑面佛”苦着脸,还剑入鞘,又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将剑柄递向那少女,说道:“师妹,你何苦要为难我?难道我就愿意看着你嫁给旁人么?”

    那少女也不接剑,道:“哼,你不愿意,又怎会听我爹爹的话来拿我回去?”

    “笑面佛”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师妹,师父他也是情非得已,你又何苦忤逆他?”

    那少女道:“是,你们男子汉大丈夫个个都有苦衷,一个是为了镖局前途,一个是为了报答师恩,所以你们就忍心把我一个小小女子往火坑里推?”

    “笑面佛”道:“师妹,陆公在锦州也算名门望族,其胞弟又是当朝宰相,怎么能算是火坑呢。”

    那少女道:“哼,那老贼的妻妾比皇帝后宫的妃子还多,嫁给他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你稀罕名门贵族、稀罕当朝宰相,你自己嫁给他好啦,反正我不稀罕。”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温柔,又道:“师兄,要不你带着我远走高飞吧?等那老头死了,我们再回来。”

    “笑面佛”听到这个提议,显然颇为动心,神色忽喜忽忧,迟迟做不出决定。那少女趁他这一呆之际,陡然伸手抓住他送来的剑柄,手腕翻转,往他胸口刺去。

    莫然心中一惊,想不到那少女小小年纪,却如此狡诈凶狠。“笑面佛”显然也始料未及,但惊而不乱,右手使出擒拿手,拂过少女手腕上的太渊、神门两处穴位。那少女手掌酸麻,哐啷一声,剑又掉落地上。但“笑面佛”胸前也渗出鲜血,显然已被刺伤,他不顾自己伤势,神情急切的问道:“师妹,你没事吧?”上前要替她解开手上穴道。

    那少女左手将他推开,斥道:“别碰我。”自己揉捏几下,解开了受封的穴位。

    莫然看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七分。在这个世道,父母包办婚姻,那是公理所在。但想必这少女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骄横恣肆的性格,也因此自由意识萌生,在这等大事上不愿屈从,这时多半是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笑面佛”心中虽爱慕少女,却又不肯违反师命,两头取舍之下,偏向了“师父”,奉命前来捉拿少女回家,这股迂腐劲儿和上官太昱倒可一比。他被那少女使诈刺伤,不仅不怒,反而担忧那少女有否受伤,也不知是性格向来如此懦弱,或是爱极了少女?

    莫然本来颇看不惯这类事情,但实在不喜那少**险毒辣的性子,又想这终究是别人家的家务事,还是不插手为妙,于是扯了扯骆清影衣袖,道:“走吧。”

    两人转身往坐骑走去,正要上马,身后“笑面佛”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但隔得远了,听得不真切。忽听那少女高声说道:“我这一生就只几十年,凭什么任人摆布?”

    这句话宛若一记惊雷,令莫然心中一震,回想起以前浑浑噩噩的日子,倘若不是穿越奇遇,此刻多半仍过着那种生活,只觉此言深得我心,回身便往那树林中跑去。

    那少女此时正气在头上,忽然见一个形貌邋遢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心头莫名烦躁,将“笑面佛”腰间佩剑拔出,转身往莫然胸口刺去。

    其实,莫然接连五日风餐露宿,此时只是长了胡须未曾刮净,乱发未曾梳理,顶多是风尘之貌,谈不上邋遢。但那少女打不过“笑面佛”,暗算又没成功,眼见逃脱无望,此时怒火中烧,看谁都不顺眼,见来了个陌生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将满腔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莫然也不禁吓了一跳,心想:“我哪得罪你了?”这一剑来势十分凌厉,竟无半分留情之意,若换作从前,难逃一死。但这时他已今非昔比,手臂暴伸,将那少女手中的剑轻巧的夺了过来。

    他这一出手快捷无伦,那少女并未察觉失了宝剑,待得手上刺了个空,方才惊醒,定睛看时,手中宝剑已到了那陌生人手中。她一呆之下,也不细想,叫道:“还我剑来。”挥掌又击向莫然脸庞。

    莫然本来有意助她脱困,哪知方一现身,便连遭她攻打,心想:“你这人太也毒辣。”决定要吓她一吓,后退一步避过她这一掌,将那柄剑往地上一插,这一下动用了体内灵气,三尺来长的宝剑登时完全没入地下。

    那少女见他露了这一手,方才得知他身负惊人技艺,再也不敢妄动,鼓着腮站立片刻,回头向“笑面佛”道:“师兄,这乞丐欺负我,你帮不帮我?”

    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心中奇怪:“我哪里像个乞丐了?”说道:“你师兄就算帮了你,到最后还不是逼你回去成亲?”

    那少女闻言一怔,眼睛忽然一亮,道:“师兄,你若把这乞丐杀了,我便跟你回去。”

    莫然察言观色,须臾间已看穿她的心思,说道:“你想让我们两人争斗,好趁机逃走?我劝你死了这份心思,你师兄在我手下挨不过一招,我一旦将他制服,片刻间便可追上你,到时就算用强,我也要带你回去,可不会像你师兄一般客客气气的。”

    那少女计谋被他道破,眼中露出恨恨的光芒,咬牙道:“师兄,你杀他不杀?”

    “笑面佛”比那少女大了几岁,江湖历练也丰富得多,见莫然露了那一手,自知并非对手,道:“师妹,他说的没错,我打不过他的。况且,他跟我无冤无仇,干么要杀他?”

    那少女道:“难道你便任由他欺侮我?”

    骆清影这时也跟了过来,闻言皱了皱眉,道:“你这小丫头,怎的这般蛮不讲理?明明是你不问缘由先动的手,怎的成了我师叔欺侮你了?”

    那少女瞪向骆清影,见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称自己为“小丫头”,气道:“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让人在你脸上割上七八刀,然后卖到窑子里去。”

    骆清影脸色一冷,也不答话,身形陡然一晃,飞身将那少女的发冠取了下来,伸指在她脸上轻轻划了一划,又回到莫然身边站着。

    她这一连串动作在一霎之间完成,只有莫然看得清楚,那少女却只是见她身形动了一动,不知怎的,自己的头发便垂落下来,脸上似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定睛看时,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发冠,瞧模样正是自己的,方才得知她到自己身边走了一遭,若是她手上力道稍大,或是拿着一把尖刀,自己的脸上此刻已然多了一道伤痕,越想越是后怕,突然间潸然泪下,但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

    骆清影见了她又倔强又委屈的模样,也不禁心中怜惜,走过去替她盘起头发,用发冠束着,拉起她的双手,柔声说道:“妹妹,以后可别再胡乱说话了。”

    那少女是家中独女,从小受父母百般溺爱,自然养成了颐指气使的性格,对丫鬟下人爱打则打,爱骂则骂,从没有过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此番被逼着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内心实已委屈之极,却无处诉说。初时见骆清影走近,不明她的用意,待要避开,但见她的神情关切,俨然是心里一直渴望拥有的知心姐姐的模样,便静静的站着。听了那声亲切至极的“妹妹”,再也忍耐得住,扑在她怀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一旁的莫然和笑面佛愣在当场,不知为何前一刻两人还针锋相对,片刻后已如知交。

    那少女哭了一会,渐渐息止,骆清影取出手帕帮她拭去脸上泪水,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道:“我叫杜时,姐姐你叫什么?”

    骆清影说了自己名字,连同莫然也一起介绍了,又问起她离家出走的缘由。

    原来,杜时的父亲杜峰乃是福远镖局的总镖头,那“陆公”陆尚元不仅是锦州首富,传闻方圆百里之内的绿林一道尽皆听命于他。锦州城内的镖局为保平安,每年都要向他供奉,福远镖局自也不例外。

    陆尚元生性好色,共娶了三十七个妻妾,某一日见过杜时后,又生出来纳妾之意。杜峰迫于他的权威,也只能同意他的提亲。

    这“笑面佛”名叫李齐,父母原是福远镖局的镖师,在一次出镖途中遇劫身亡,他便由杜峰抚养长大,并传授武艺。

    莫然从小便听闻了六月飞雪的窦娥冤,对这类事件也不怎么奇怪,骆清影却自幼便在云宫山上修行,听了此事,震惊不已,道:“那陆尚元既和强盗勾结,官府也不管么?”

    杜时尚未回答,莫然嘿嘿一笑,抢着道:“他弟弟在朝中位高权重,又有哪个官差敢查他?”

    骆清影道:“难道一个宰相比王法更具权威?”

    莫然叹道:“王法再有权威,又怎管得了人心鬼蜮?”

    骆清影一时也理不清这其中利害,心想师叔的话多半没错,说道:“师叔,要不然你想个法子帮帮杜时妹妹吧?”

    莫然摇头道:“我一个无名‘乞丐’,说话毫无分量,能有什么办法?”

    杜时虽然和骆清影一见如故,但始终看不惯莫然‘邋遢’的模样,此时听他提起“乞丐”两字,更坚信他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便道:“谁稀罕你帮了?”

    骆清影又拉起了她双手,道:“妹妹,我师叔法子可多着呢,你好好跟他说话。”

    莫然第一次和骆清影见面时,便听她说“久仰莫师叔大名”,后来她替陈语瑶前来道歉,又说“师叔智计无双”,这时又说“法子可多着呢”,越想越是糊涂:“我在你面前也没表现过这些特质,怎的你一顶接一顶的高帽往我头上戴?”问道:“清影,是谁跟你说的我法子多?”

    骆清影嫣然一笑,道:“师叔你不妨想想,我还能从何人那获知你的事情?”

    莫然愕然道:“清瑶?那不可能,她可从没说过我半句好话。”

    骆清影又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转向杜时道:“妹妹,快求一求他。”

    杜时打心底不愿意相信这“乞丐”能想出什么好法子,道:“姐姐,要不你带我走吧。”

    骆清影道:“那怎么成?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想回家了?”

    杜时道:“等那姓陆的死了,我便回来。”

    莫然道:“那时你恐怕已无家可归咯。”

    杜时瞪着他,道:“爹爹向来疼爱我,逼我出嫁,也是迫不得已,只要姓陆的死了,”她说到这时,眼睛一亮,似乎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片刻后才又接着道:“爹爹也无须再逼我,怎的便无家可归了?”

    莫然看她神色,已猜出她有求自己出手杀了陆尚元之意,却不肯服软,这倔强的性子和自己倒也有几分相似,但想:“这陆尚元和强盗勾通,也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岂能因此而随意杀人?就算是事实,只要他没伤人性命,便罪不至死,顶多帮他散尽家财,扶济穷困,他的弟弟可依然是宰相,你爹爹仍要屈从于他。”说道:“你若是逃婚了,陆尚元岂能轻易放过你爹爹?你再回来时,恐怕已是家破人亡了。”

    杜时道:“我爹爹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极有威望,陆尚元又能拿他怎样?”

    莫然轻蔑一笑:“他若不惧怕陆尚元,又怎会逼你出嫁?”

    杜时怔了半晌,知他所言非虚,别过头去,道:“你这人胡说八道,我不和你说话了。”

    此时除了蛮横狡诈一面,莫然对杜时的性子也颇为喜爱,已决意要帮她一帮,但自然不肯主动出手,要让她俯首相求,说道:“清影,我们走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等一介外人,不便横加插手。”说着往林子外走去。

    杜时急叫:“姐姐,别走!”

    骆清影笑着挽起了她的手臂,跟在莫然身后,李齐看了一眼没入地下的剑,也随后跟上。

    莫然走到坐骑旁,回头一看,故作惊愕状:“我们可是要进锦州城去的,你确定要跟着来?”

    杜时道:“我,我不知道。”突然间两眼又泪汪汪。她性子虽然好强,但终归只有十来岁,仍是少女心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骆清影,转眼又要分别,心中自然不舍,如若跟着进城,又恐再也逃不出来了,左右为难之下,便又要哭出来。

    莫然嘻嘻一笑,道:“你叫我一声好叔叔,我便帮你了结此事。”

    杜时听他话中之意,是已有了破解之法,不禁心动,但这一声“叔叔”实在叫不出口,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肉麻之极的“好”字?犹豫再三,咬着下唇,不肯说话。

    忽听闻一阵马蹄声响起,四人循声望去,只见陈语瑶自山头后转了出来。她看到莫然、骆清影和两个陌生人站在路边,怔了一怔,纵马上前,问道:“清影,你们怎么不进城?”

    骆清影便将杜时之事简略说了。

    陈语瑶听罢,横了莫然一眼,沉吟片刻,突然向杜时伸出左手,道:“妹妹,上马,我倒要看看,谁敢逼你。”

    她神情本就冷峻,说这句话的口气又异常坚决,当真有若神威,不容置疑。杜时听了,立即破涕为笑,抓住她的手翻上马背。

    莫然站在当地,望着她们身影渐渐走远,心想:“但愿别弄巧成拙。”跃上马背,也往城里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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