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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门,大奴把令牌塞进腰带里,匆忙往孔岚溪的房间找去,孔岚溪还被老爹锁在屋里,大奴皱了皱眉,一对活宝父子,全得由她来看护,大奴稍稍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鬓,对看门的卫兵说:“你们,开门,将军有令,要找少爷去问话。”
两个卫兵看了看她,不认得她,便不理她,这会儿一个丫环经过,大奴把她叫过来,跟她说:“告诉他们,我从哪里来。”
丫环不解道:“娘子不是从将军屋里来的吗?”
大奴摆摆手,把丫环赶了下去,两个卫兵一听,忙笑道:“娘子,将军可是要找少爷去问话?”
“知道还不把门打开,叫少爷出来?”
卫兵打开门,孔岚溪走出来,吓了一大跳,看着大奴,像看见仙女殒落。
“看什么看?”大奴蹙眉不耐烦,“将军叫你去,还傻在这里当门柱子呢。”
孔岚溪前头走,大奴后头跟着,走出此间廊道,大奴回头瞧不见那两个守门卫兵,赶上两步,拽了孔岚溪道:“快走,令牌到手了。”
“晞,晞奴?”孔岚溪愕愕然地怔了一下,被大奴往府里暗道处拉去。
把腰里的令牌拿给他,一边撕自己的长袂衣袖衣裙一边说:“你先拿它去调兵,我在北城门等你,即刻出城,一定要在你老爹发现之前离开,快。”
孔岚溪接过令牌,愣愣地看着她嘶嘶地扯自己的衣服,这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他有些弄不清楚了。
大奴踹他一脚,孔岚溪才回过神来,拿着令牌出府往军营去。
大奴没有了罗嗦长裙的牵绊,一步飞十步地从王府墙头跃出,直奔北城门而去。
仲秋的这个夜晚有些萧索,藏身在城墙角下的大奴听着耳边忽驰而过的秋风萧瑟,仿佛一切万物进入了肃杀的季节。
街上已无行人,城门严防把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子夜过后,临近丑时,终于前方响起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孔岚溪成功把兵调出来了。
孔岚溪来到城门底下,听到一声清脆夜莺啼般的鸣声,转而望去,只见一抹黑影向他招手,孔岚溪停了身后的将士步卒,只身到城墙下找到大奴,把预先给她备好的兵衣给她换上,孔岚溪上到城楼,以符令打开城门。
孔岚溪拿着符节令去开城门出兵,没有人会怀疑其中有诈,城门大开,大奴在十万大军中混出宣州城。
翌日早上,孔越明被发现赤身捆绑在屋里,孔越明解除绑缚,第一件事,下令立刻斩首章年震十四使者,连见都没能见上一面,使者们的不烂之舌随着头颅纷纷落地,斩掉了使者,孔越明才被报知,孔大少爷昨夜溜出了府。
得知详情,孔越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谁是谁非,他已经茫然不知所以了。
十万大军加速行军,走过两天一夜,已在宣州城百里之外,从宣州城到江陵城约有八百里路,约莫半个月后才能到达江陵城下,根据之前得到的江陵城信报,穆容毓所领水师已经沿河出发,楚州军距离江陵城还余三四百里。
楚州军因着离江陵城颇远,暂且没有受到楚州军的攻击,然而江陵城周边的几支叛军队伍早已集结起来,朝江陵城飞沙走石地狂轰乱炸了,非但江陵城遭到各处叛军的围击,就连扬州城也未能幸免。
只要楚州二十万大军不到,周边的那些个虾兵蟹将对柏云奇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章年震的目的很明显,不是要让那几支小分队打垮柏云奇,而是借以拖累柏云奇,一次又一次的疲劳战让他们无法以全盛士气来对抗自己的二十万大军。
孔岚溪带出来的这十万宣州兵肯定无法赶在楚州兵之前到达江陵城,但是如果柏云奇能挺住那么十来天,就会有反击的机会。
孔岚溪先让自己的几支哨兵侦查队去探查前方消息,大奴跟着走了两三天,觉得这个龟速实在叫她不能忍受,她倒不是仗义到急着赶回去帮柏云奇退敌,她是要去找穆容毓要回自己的伪军籍,打不打,全凭自己高兴,想打就打,不想打,接章年震入城也是一样的。
听说穆容毓开着船去游河了,也好,找柏云奇再要一只船,自己也去游游河。
“孔大少爷,给我一些兵,我先回去,给你们打前锋。”话要拣好听的说,不然他不会给兵。
“这里离江陵城还有好几百里,再走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给我一些兵,我边走边看,有情况,我叫人回来报你,这个速度,我要憋死了。”
孔岚溪不由笑道:“憋死就去个茅房,通了就不憋了。”
大奴一脚蹬过去,不耐道:“你给不给,不给我自己走,不稀罕你的兵。”
“行行行,我给你,”孔岚溪挥手停军,拨出一万兵数交给大奴,“带好了,别又跟你那些随从一样,给你做了替死鬼,少一个,到时我要你还十个的。”
大奴接过万兵名单,嗤嗤笑一声,“当我伏羲能造人啊,十个还一个,不给少胳膊断腿的不错了。”
孔岚溪温言笑道:“你不是伏羲,你是女娲。”
女娲个头!
大奴带着万兵先行开路往江陵城的驿道方向疾驰而去,万兵里头有一半是步兵,骑兵在前面扬尘飞奔,步兵就在后头撒腿吞灰,跟着大奴当兵,简直人间地狱。
如此行过五六天,这一万兵已像经历一场浩大战争一样萎靡不振了,一个将士来建议驻营休兵,大奴看了看那一万兵从原先的生龙活虎变成了现在的人模鬼样,下令驻营休兵。
大奴叫将士给她画个地图来看,将士把周围的地形和通往江陵城的大概地略给画了一下,此地距离江陵城尚有三百里,在与江陵城之间的东北角方向有个富州城,据大奴了解,这个城也是楚州城的合作伙伴之一,在江陵城东南侧对其发起攻势,成为拖累江陵军的一支主力军。
从大奴现在所处的位置与富州城的距离估计下来只有一百里,中间有水路环绕,水路周边是杂草石滩的芦苇丛生地,沿着这条水路过去,可以直达富州城,且方便隐匿蔽身。
不过必须先知道这座城的军力情况,自己手边只有一万人,要是对方弄个五六七八万人,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了,到时别说一还十,就是胳膊腿也还不上了。
“派人去打探一下那边的情况,兵力,出击时间,出击部署,最好都探个清楚。”
炊兵起锅,士兵吃饭,美美睡上一觉,次日探兵回来,报告说富州城兵力三万,出击时间不定,得到信号才会出击,每次出击就是强攻城。
江陵城几面临敌,兵力必定分散,章年震一到,柏云奇如何抵挡得住他二十万大军的袭击?
既然她正好顺路经过,那就帮他拔掉一颗钉子吧,也好让柏养父喘口新鲜气,千万别说她没尽力,她已经鞠躬尽瘁了。
歇到黄昏晚霞,夕阳西下,大奴一声号令,万军起行,沿芦苇水路向富州城掩蔽进发。
这回大奴可没有再让他们拔足狂奔了,而是隐在芦苇丛中,一步一步向前走,这条水路也不尽都是芦苇滩地,中间有一块丘陵小坡,爬过丘陵小坡,富州城便近在眼前。
大奴一万军在丘陵坡底下驻了个营,周围以草丛蔽身,富州城在二十里开外,站小山头上远远地能够看到城门处的动静,若有军队出城,便是显而易见。
大奴又派出几支小分队往各处去查看所谓的信号,信号不定,有时是人,有时是鸽子,以人居多,小分队的伙伴们在外查探了两天,回来报告说,有敌军驿兵正往富州城的方向去。
大奴这回决定亲自出马,她拨出一半五千人与她随行,留下五千人留守,跟随同行的五千人,大奴让他们埋伏在富州城发兵去往江陵城的必经路边山丘陵上,自己一个人单刀赴会地去找那信号兵干架。
信号兵共有十来个,跑掉一个,大奴的拔钉计划就要泡汤,他们身上每人揣了个发兵的信号符节,富州兵将领只要见了这枚符节就会发兵攻往江陵城,大奴不需要十个,只要一个就够。
但是这十个人,必须都要死。
大奴没和这十个信号兵干起来,十个信号兵就已经卧地死亡,说起来也很简单,这十个信号兵连让大奴干一架的资格都没有,大奴才出手,信号兵就去见了阎王。
大奴拿了其中的一个信号符节,换上信号兵的衣裳,跨上信号兵的座骑,一路驰回富州城。
站在城门下,大奴挥了挥手里的符节,城上将军一个敬礼,表示立即遵守盟约,发兵攻江陵,大奴好笑地笑了一下,认符不认人,这招太好使了。
大奴把宝贝符节揣在怀里,到半途埋伏的山丘陵上的五千军里等着那队发往江陵城的富州兵,富州城有兵力三到四万,每次发兵都在两万左右,江陵城守兵共有二十多万,尽管二十多万都不守在他们攻打的那个城门上,但是两万,说实话,顶多只能去叩两下门,顺便敲下几块墙角泥土下来。
等了足足三四个时辰,临近夜幕,富州城的两万兵渐次出现在丘陵下的视野中,大奴真想在冲下山去将他们削干之前,先捧腹大笑一番,白天不过此路段,偏要夜行山脚,这找死的劲头是不是也太足了一点?
大奴抬抬手,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只等富州兵再走近百来步,就俯冲而下,削干了他们的脑袋。
夜幕已下,富州兵点起了火把前行,速度比先前慢了些,不过不要紧,就是这会儿他们再往回撤,也逃不出大奴手下五千兵的天罗地网了。
富州兵手上的火把照亮了一座丘陵山头,就在富州兵将领抬头瞭望之际,大奴将手一挥,冲天杀气自丘陵顶上如狂*涌而下。
富州兵将领这会儿应该用超过这狂潮的声音命令两万士卒冲杀而上,但是他们却被这狂潮巨浪一吓,条件反射之下,反令自家两万兵速速后退撤逃,大奴五千士兵趁势杀上,血光翻飞处,人头攒动,撞到了一处,洒了满天的血雨滴淋。
大奴冲进杀阵,扬鞭挥舞,把领军的几个将领从马上拖将下来,瞅准其中最高统帅,套住他的脖子,自己翻身上马,将他拖出杀阵,在怪石嶙峋的地面上从军头拖到了十里之外的军尾。
其间有士兵想趁机逃回城报告军队被伏击,让大奴一一用鞭子抽了回来,她落下马来揪起地上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敌军将领,对前方还在阵中厮杀的敌军一个厉声大喝:“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弃械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
一个五千对两万的杀场,她的声音不能传到很远,但是离她最近的敌兵听到了,仰头一望,愕然之间纷纷卸甲,片刻一传十,十传百,夜色的丘陵道上陷入了死亡的寂静,大奴站在半山坡上,遥望过去,五千人对两万人一直打到了十多里外,死伤难计。
大奴收归了所有的富州降兵,约计万余,让他们在山丘上就地驻营加以休整,收了这万余的富州兵,富州城还有两万兵,若能把这两万也收归回来,大奴的身边就至少能收拢到三万士兵,达不到孔岚溪要求的十比一,但也算丰厚的收益了。
另外两万怎么收?依葫芦画瓢,把他们骗出来,中途击杀将帅,收归士兵。
当然前提是要快,但也要快得合时宜。
大奴不能第二天就拿符节去让他们出兵,富州兵不会信,自己这边也需要休息,估算一下时间,富州城出兵到攻打再到收兵回城,中间起码要经过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他们是不会得到自己前次派的兵被人中途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
第三天,大奴去到了富州城下,手里拽着信号符节。
富州兵的疑问是,前方士兵还没回来,怎么又要出兵?
大奴告诉他们,楚州城章将军即将兵临城下,此刻正是关键,必须出动所有士兵拖住柏云奇的步伐,让章将军可以一举攻下江陵城,从此你们就是为章将军建功立业的最大功臣。
章年震的确就要兵临城下了,富州兵对此毫无疑问,他们聚众商讨一阵,答应出兵。
好极了,来吧,出兵吧,她的两万兵仔子,从今往后就是她手底下的裹腹粮食了。
富州城最后的两万兵一出,富州城成了一座毫无防守能力的空城,留守在富州城周围的五千兵就此打了进去,几乎兵不血刃,把富州城拿了下来。
大奴在当天夜里把富州城的另外两万兵夺到了手,领着两万不到的余兵和先前打下来的一万多以及自己的五千兵,合计四万兵回进富州城,大奴便把虽小犹富的富州城纳入了自己的囊中,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割地小军阀了。
当然,她这个割地小军阀是要隶属于柏云奇的,不找棵大树傍一傍,这么一块豆腐大的地儿,完全不够人家去打牙祭的。
大奴让宣州兵一万人里的那个给她画地图的将士骆延锋留守富州城,代她暂且看守富州城,骆延锋是孔岚溪的心腹,把富州城交给他,充其量就是给孔岚溪。
孔岚溪要,让他拿去也无妨。
借了他一万兵,还他一座城,他也真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