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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沉寂了一夜的人间复苏,西子湖畔莺鸣柳浪,满湖春光。
望海塔顶楼。
一夜辛苦到天亮的姜清白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虽然肉体上没什么大碍,但精神上的疲惫往往胜肉体百倍。
关千秋看着纸上“道可道,非常道”六个字,眼底生出无限欢喜,只是随即又黯淡了几分。以自己的修为境界要抄写出六个字往往需要六天之功,这个修为低微到尘埃里的少年,一夜间便抄写出六个,三十二字真言果然名不虚传。
他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说道:“姜清白,我知道你现在一肚子疑问,我准许你问我三个问题。”
姜清白听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看着这个面色枯槁如阴鬼的男人,问道:“第一个问题,我抄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千秋听了心底暗自赞叹一声,明明疑点重重,却抓到了最重要的问,他回答道:”是本源道经。“
“本源道经是什么?”
关千秋却是嘴角微扬,道:“那这算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姜清白却是心里直骂娘,若是依照这种问法,三个问题问完也问不出什么。
想了想,姜清白说道:“那我现在问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前辈你昨天晚上会出现在小天地中?“
关千秋右手在空中虚晃几下,望海塔顶楼无比浓郁的真气渐渐散去,将整个西子湖的真气汇聚至此并维持了一夜,也是有些辛苦。
“我十年前为磨砺道心来到此处枯坐,谁知一坐便是十年没有出关。枯坐十年,我曾心有所感心神出体到了那小天地。那小天地是三百年前天下第一的段天罡埋骨之处,里面有段天罡生前佩剑游曳护卫。昨晚心有所感去了那里这才看到你们二人,心下猎奇才出手救了你。十年来我每每进入那里与那把锈剑交手,剑上剑气被我磨得十不存一,倒是刚好给那小姑娘磨砺剑法。“
姜清白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红一蓝两颗珠子,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两颗珠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随即他又向关千秋简单说了这两颗珠子是怎么得来的。
关千秋听了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少年果然自有气运,道:“红色的珠子叫做离火珠,蓝色的叫做玄水珠,本来都是惟心宗的宗门重宝。只不过三百年前惟心宗受天下攻伐就此消亡,这两颗珠子也从此消失,没想到因缘际会竟然都到了你手上。这也是为什么昨晚小天地中那把锈铁剑一直紧追着你不放的原因。”
“那这两颗珠子又有什么用处,能够被封为宗门重宝?”但看着关千秋静默无言,姜清白便知道这家伙果真是只回答三个问题,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三个问题问完,这是目前姜清白最关心的问题,但实际上仍有许多疑点。这关千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三十六字真言?难道他认识师傅高不惑?那古怪的本源道经又是什么?
但既然对方不肯说,姜清白也不勉强,站起身来行礼道:”前辈,既然三个问题问完了,我也抄书一夜还了你的救命之情,那你我就此别过。“说完别要下楼而去。
关千秋却是闭目不理,老神在在。
姜清白心中奇怪,原本以为此人既然要自己为他抄写本源道经,就该请求自己为他继续抄写才是,为何如此冷漠?
但既然他人不留自己离开便是,正准备沿角落的楼梯下楼而去却忽然感觉身体一轻,直接从窗户飞出,最后飘飘然落于望海塔下。站在塔下望着高耸的塔身姜清白心中一阵暗骂,这望海塔传言为当面天一阁藏书之地,秘典古书不知几许,秦奉之更说这塔中藏书便是此次盛春武试的彩头。自己本想趁下楼之际查阅一看,没想到这关千秋根本不给机会。
心头无数疑云,这关千秋与天一阁是什么关系?能够在望海塔顶居住,又究竟是何来历?
思来想去无用,姜清白向着断桥附近走去,紫黛一个人在那小天地,自己还是不太放心。
望海塔顶楼的枯槁男子,看着姜清白渐渐远去的身影,喃喃道:“枯坐十年以求道,怎奈大道越明,道心越乱啊……”
一路到了断桥下,正是晨间还未有人至,姜清白跃入水中到了那阴阳鱼处。还好自己一双异瞳将昨晚紫黛解开封山石刻的手法全部记下,依葫芦画瓢,果然整个石刻又散发出金光。
再一次经历那扭曲的黑暗后,姜清白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谷的小湖边。
沿湖边向前走去,不到一刻钟时间便看到了紫黛,一袭紫衣拖地,她正坐在湖边两只玉足在湖中微荡,怔怔出神。姜清白一声呼唤,佳人回首,浅笑倩兮,令人心神与湖水一同荡漾。
姜清白这才发下心来走到紫黛身旁,随她一同坐下,慢慢诉说昨夜种种。
紫黛想了想道:“关千秋这个名字我确实没有听过,蜀道中藏书虽然没有天一阁那般夸张,但也涉猎极广。我自幼遍观蜀道藏书,又在天下游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关千秋这个名字。”
姜清白洒然一笑,道:“那便不去管他罢了,不过你真的决定不走了?”
女子点了点头,道:”关千秋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所说确实不错,我只修剑意不修剑法将来必有隐患,这锈剑刚好用来练剑。累了便离开木屋范围,那锈剑便不会攻击,饿了有湖中游鱼又有山中浆果,足以饱腹,就当自己再闭一次关好了。“
……
从小天地中出来已是中午时分了,紫黛既然有意闭关潜修,自己又何必打扰。
那小天地中小湖底同样有一个封山石刻,紫黛微微感知便能发现,姜清白便是从那里又回到了西子湖。
找了地方弄干衣服,回到城东时已经饥肠辘辘。从昨晚到今天正午时分,连番折腾水米未进,虽然有体魄支撑但也难免感到困乏。正准备回家休息时却远远看到小院后门门口有道人影。
难道那个小和山郑协还在等着自己?
走近了一瞧,却是一身红衣的安离离。安离离正趴在门口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姜清白无奈道:“我的安大小姐啊,你又跑到我这儿是要折腾些什么?”
安离离正一脸焦急,看到姜清白忽然回来了,一手打在姜清白身上骂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再晚点就赶不上亲王宴了。”说着也不顾姜清白吃痛,拉着他一路向外走,出了巷子直接上了辆马车。
马车直往城南而去,趁着路上时间,姜清白从安离离跳跃性的思维与话语中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不久前代天子巡行江南的毅亲王落脚于钱塘,奉旨观礼盛春武试,待武试结束后便要返回京城复命,此次却是在凤凰山秦府中摆下大宴,宴请两百名参加武试的人员。
坊间传闻毅亲王为王朝仅有的两位亲王之一,一向与南秦府关系密切,此次来钱塘便是直接住在了南秦府。一路上安离离如枝头麻雀叽叽喳喳,又是说道这毅亲王传闻是多么的相貌俊逸,生得一副好皮囊,一会儿又说道早就听闻南秦府富贵,此次正好去见识一番。
姜清白却是不理安离离的聒噪,只是心中已经品得今日大宴的个中三味。一向不关心政事的姜清白也知道,这位毅亲王是天子的亲侄子,在朝野内外素有声誉,美名远胜太子。近些年天子似乎又有意疏远太子,反而对自己的侄子多次委以重任,此次代天巡行便是例子。因而如今朝廷中渐渐分成了亲王派与太子派两大山头。
原本依照常理皇权更替远轮不到毅亲王,但毅亲王的父亲却是先皇的太子,只是英年早逝,这才轮到了当今天子即位。毅亲王身为先皇的嫡长孙,才干美名甚至远传西蜀北燕,这才有了愈演愈烈的皇位之争。
而今天这场大宴,自然就是毅亲王拉拢人心之用了。
马车到了凤凰山下,从另一侧山道上山,直接到了秦府府门前。
两人下了马车当即便说不出话来,府门前两座屹立着两座两人高的白玉狮子,安离离一看便认出这是羊脂白玉所造。羊脂白玉既可用来承载道阵,又可用来制作玉简,曾经龙象堂张铜雷所用的随身道阵便是用羊脂白玉制成,小小一片便是百两。
羊脂白玉因产量稀少而用途重大,素有一两美玉一两金的说法,这两座白玉狮子恐怕得有万斤重,那便是万斤黄金直接扔在了门口啊。
安离离长大樱桃小嘴道:“你说咱俩要是从这玉狮子上面敲下一块来,岂不就是发财了?”
姜清白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没等你动手估计就被秦府给抓起来了。”心中却是一凛,异瞳看去,这两座玉狮子内敛光华,只怕其中刻有品阶极高的防护道阵才是。
秦府府门极宽,若大开中门可让十几驾马车并排齐驱,只是今日中门紧闭,仅开了侧门。传言无论南北秦府,都是天子亲临才会中门大开迎接。府门之下,一位体型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见了姜清白与安离离到了,连忙上前问道:“是姜公子吧,我家二公子等候多时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说着便领着姜清白与安离离向里面走去。
安离离好奇问道:“你和秦府关系很好吗?”
姜清白淡淡回应道:“没什么关系,凑巧认识秦府二公子罢了。”心中却是想着曾经与张德胜一同谋害自己的秦府四管家秦鹤,那日山牢之变,秦府查明事态后,便做了案总上呈钱塘府,让已经死去的秦鹤做了紫黛的替罪羔羊,也算是对囚禁紫黛数月的赔罪了。那日只是在山下远远看了偌大秦府一眼,没想到今日要直接入秦府一游了。
一路随着迎接二人的管家前行,穿过园林景观无数,处处皆是雕楼画栋,又暗含风水布局,气象浩大,令二人目不暇接。
到了举行大宴的大殿上,那中年人一拱手后退离开,姜清白和安离离一同跨步走了进去。
大殿中熙熙攘攘,毅亲王与秦府二公子秦奉之还未到场,两百名武道俊彦已经到了差不多了。这些人原本便出身名门大宗,有些还是门阀之后,许多人都相互熟稔,正聊得火热,忽然看到姜清白进来,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无数目光都投在了姜清白身上。
感受着这些包含压迫的目光,姜清白苦笑一声,心想自己或许不该来参加这场亲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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