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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三年)
三年后,又是一年暮春。
当今皇帝宵衣旰食, 励精图治, 大满朝在他的统治下蒸蒸日上,愈加繁荣昌盛。如今四海升平, 远在边疆的平南王受皇命归朝。
城门大开, 平民百姓热情夹道相迎, 年轻的圣上于宫门口亲迎。
三日后,因着平南王低调不好客, 平南王府门前很快便恢复了清静。
这日, 平南王府门前却来了一位白龙微服的贵客,只见贵人玉冠束发,目若流星,貌胜潘安, 身着一袭白色圆领儒服, 手执白玉扇, 风度翩翩,其身后跟着一位猿臂蜂腰、面容严肃的黑衣侍卫。
平南王府门房见二人气度不凡, 忙恭敬起身相迎,在看清侍卫递上的腰牌后,门房好不惊诧, 正欲跪下行礼, 黑衣侍卫却道:“我家公子此次微服前来, 劳烦通传一声便可。”
门房一听, 顺势一揖到底, 随即侧让到一旁恭谨道:“请公子随小的来。”
年轻的白衣公子微微颔首,气度非凡,能有此气魄之人,自是当今圣上元德帝。
早晨金色的阳光斜斜洒入园林中,元德帝与平南王在林间幽径中慢慢踱着步,二者谈笑风生。
忽然,矮墙后传来少女欢乐的笑音,元德帝脚步微顿,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便见空中飘着一只彩蝶纸鸢。
平南王笑道:“小女在隔壁放纸鸢呢。”
元德帝微微颔首,两日前接风宴上,他曾见过一面,安宁儿安安静静地坐着,模样看起来乖巧伶俐,颇有大家闺秀风范。
忽地,隔壁院墙传来一声惊呼,元德帝抬头一看,只见空中的纸鸢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似落到另一边的院墙去了。
平南王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丫头,喜欢放纸鸢,但技艺着实不好。”
元德帝礼貌笑笑,并不说话。若他没记错,宁福郡主今年已是二八年华,正是适婚年龄,他虽然长她七岁,可二者毕竟是同辈,他今日是以晚辈身份来拜访平南王的,对他未出阁的女儿自当有所避讳,不当多谈。
二人继续有说有笑,往前走着,待绕到了另一边,便见纸鸢在园内一棵生得高大的桂树上挂着,隔着漏窗,里面时不时传来“小心”的女音,显然是已经有人在取了。
很快,纸鸢被一只手取了下来。
平南王看得微微挑眉,这只手的主人似乎是个男子。
“谢谢姚哥哥。”墙内,传来安宁儿欢乐的声音。
平南王一听,当即面色一沉,大步朝前走去。元德帝眉微微一蹙,姓姚?不会是……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
二人拐过月洞式园门后,便见一青衫男子背对着他们,他面前站着身着鹅黄色及胸襦裙、梳着垂挂髻的安宁儿,安宁儿眉开眼笑地从他手中接过了纸鸢。
平南王还未发怒,安宁儿便看到了他,甜甜唤道:“爹爹!”她开心地朝他小跑了过来,却在看见元德帝这个陌生男子时脚步慢了下来,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元德帝冲她礼貌颔首。
“呀!有蛇!”忽然,安宁儿身后的丫环嬷嬷们叫了起来,众人一看,便见地上一条细长的绿蛇蜿蜒在安宁儿裙边。
安宁儿往后扭头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那名青衫男子连忙朝她奔来,安宁儿却吓得将手中的纸鸢往前一抛,青衫男子下意识便接住了她抛来的纸鸢,一下子将纸鸢抱了个满怀,安宁儿拨腿往前跑,谁料不小心踩中裙摆,人结结实实地往前摔了下去。
元德帝见状,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接住了栽倒的安宁儿,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旋步转了一圈,借力撤离出绿蛇的攻击范围。
安宁儿只觉得天旋地转过后,面前便出现了一名年轻男子超尘脱俗的侧颜,他好看的轮廓在晨光下像是闪闪发光……
几乎是同时,一支袖箭从元德帝的黑衣侍卫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袖箭稳中蛇之七寸,不过手指般粗细的小蛇被精准地钉死在地上,很快便一动不动了。侍卫蹲下,捏起拇指般大小的蛇嘴查看,禀道:“藤蛇,有牙,若被咬到可致伤口血流不止而死,若能及时医治,便无大碍。”
这藤蛇属于树蛇一类,在树木间较为常见,可这是府邸之内的园林,当是除过蛇虫一类的了,那它在这儿出现便显得有些不常见了。
那怀抱纸鸢的青衫男子一阵慌乱,连忙丢下纸鸢迅速跪下,“晚生拜见王爷。”议言毕,又抬头关切地看着被元德帝抱在怀中的安宁儿,“郡主没事吧?”
安宁儿这会儿双手还紧紧地挽着元德帝的脖子,听了他的话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
元德帝将她轻轻放下,温声莞尔道:“郡主没事吧?”
安宁儿小脸都红透了,连忙低下头来,摇了摇头。
元德帝对平南王颔首致意,“方才有所失礼,还望平南王恕罪。”
平南王抬手,“客气了,方才多谢阁下出手救了小女。”碍于有外人在场,平南王并无点明元德帝的身份。
这时,安宁儿身后的丫环婆子们才连忙围了上来,关怀着她。安宁儿抬头看着元德帝,忽地笑了,“你是承哥哥!”
元德帝也笑,暖声道:“好久不见。”他的言行好不温润,全然没有朝堂上的威仪,平易近人得如同邻家和善的大哥哥。
平南王对着跪在面前的青衫男子冷目而视,“姚公子,你突然出现在小女闺园中,是何情况?”这姚海林,平日见他仪表堂堂,今日竟敢擅闯宁儿闺园。
姚海林忙作揖道:“王爷,请听晚生解释……”
“爹爹,您别怪姚哥哥了。”安宁儿见父亲生气,连忙抢着解释道,“姚哥哥是为了帮宁儿取纸鸢才进来的,他不是故意的。”
“正是如此。”姚海林直接认罪道,“晚生有所唐突,请王爷降罪。”
平南王不满道:“那本王倒问问你,你安身之院落与小女闺园相隔半个府邸,如何能到此处来?”
姚海林叩了一首,“王爷,此事是晚生之过,晚生为了准备两日后的殿试,焚膏继晷学习,习得头昏眼花,听闻府中园林清静,此时又值暮春,百花将谢,便贪图□□借此一游,未曾料到隔墙便是宁福郡主的闺园。”他说着又朝宁福郡主作了一揖,“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恕罪。”
“没事的。”宁福郡主连忙摆手,她心生愧疚,拉着平南王袖子小声道:“爹爹,您就别生姚哥哥的气了。”
平南王沉着脸,对姚海林道:“罢了,不用等殿试后,今日你便搬出我平南王府。”
姚海林脸色一白,可只能就此答应,道:“这阵时日以来,多谢王爷与王妃收留,在下没齿难忘。若之后有幸金榜题名,在下定衔草结环相报。”
平南王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姚海林退下前,暗暗将他身后那气度不凡的男子容貌记于心中,此人通身气派,只怕也是皇亲贵胄。他心中揣测,此人莫非是辅政王?可是身上似乎又少了几分传说的凌厉之气,多了几分温和。
姚海林退下后,平南王面色总算恢复如常,对元德帝拱手道:“让您见笑了,此人原是我部下一位将士的遗孤,之前乡试会试皆名列前茅,此次适逢安某得诏归京,便让他一路随行,到京后因时间紧迫才让他暂住于府上,准备殿试后再让他搬出去的。”
元德帝颔首,“姓姚?”
“是,名唤海林。”
元德帝颔首,并无多说什么,心中却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个人。此人本该是三年前的状元郎,也是那一世娶了安宁儿却没有丝毫珍惜又深深折辱了她的人。不知他因何故应试晚了一届,不过如今自己送上门来,倒也不算迟。
元德帝回宫的马车上,侍卫来禀,“那纸鸢线事先被人动过手脚,藤蛇是姚海林昨日暗中去郊外找捕蛇人买的。另外,姚海林来到帝都后的第二日,便偷偷去宁华庵见了平南王的庶女安可儿。”
“安可儿?”元德帝似想起了什么。
侍卫将三年前安可儿与秋姨娘之事简单汇报了,最后道:“落发后,安可儿又蓄起了发,平南王这几日回帝都后,似乎有在为她留意门槛较低的亲事。”
元德帝点了点头,道:“将你查到的,提点下平南王府。”
“属下遵命。”
两日后,殿试之上,主考官们经过认真筛选,把考生们的卷子依照名次排列,递交元德帝最终钦定。
元德帝看着最上面一张洋洋洒洒的卷子,书法笔走龙蛇,也确为惊天之作,可是当他目光落在署名上时,面色却是一冷。
殿前,姚海林正与一众考生齐齐低头而跪,不敢直视圣颜,忽听殿上龙音亲启,“姚海林。”
姚海林心中一喜,连忙抬起头来,“学生在此。”借着抬头的机会,他悄然看了一眼圣颜,震惊垂下眼眸,心生忐忑。
“姚海林才华横溢,理应夺魁。”元德帝叹息道,“可惜朕数日之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私德有亏,不予录取。宣:姚海林及其后三代,不得入仕。”
姚海林听得心惊胆战,几乎跪立不稳,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直接瘫倒在殿上,竟是吓得当众失溺,主考官们不忍直视,没想到他们再三挑选之人,竟是这般宠辱若惊。最后姚海林因殿前失仪,被拖出去杖二十。
后来才传出,这姚海林竟是与一女尼私通,叫微服上香的元德帝撞见了。如此德行,确实污秽,难怪圣上会如此不齿。
此事之后,平南王将安可儿从族内除名,许配给了白身的姚海林,给了二人路费,将二人撵到了西北去。平南王是打算,之后二人日子怎么过,便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了,与平南王府再无任何关联,若他们能互相扶持,夫妻恩爱,顶多清贫些,日子不会太难过。
初夏将至。
安宁儿扯着纸鸢线自由自在奔跑在碧绿的蓝地上,一路欢声不断,丫环们都提着裙摆跟着,纷纷喊道:“小姐,慢点呀!”
“哈哈!”安宁儿笑得开怀,“你们看我纸鸢飞得多高!”她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小脸跑得涨红,鼻翼额上都出了细汗,仍是笑着。
山坡上,一株开得火红的凤凰木下,元德帝与平南王对坐于矮榻上,话着家常,平南王妃在榻下茸毯上跪坐着,温顺地烹着茶。
平南王像是不经意提了起来,“圣上,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了。”
这三年来,但凡有朝臣提起娶后纳妃之事,元德帝均以尚在孝期搪塞而过,如今已是四月底,连太后的孝期都过了,群臣又开始频繁提起此事。
元德帝沉吟片刻,看向了不远处跪坐在草地上的安宁儿,道:“不知宁福郡主可订下婚事了?”
平南王摇头,叹了声气,“不瞒圣上,原本贱内是看好那姚海林,只盼他能金榜题名,到时再将宁儿许配于他,谁知……”平南王说到这,榻下的王妃不免心生愧疚,低下头来。
平南王失笑道:“圣上莫转移话题。”
元德帝浅笑道:“不如朕……求娶您的女儿做朕的皇后可好?”
平南王妃听了吓了一大跳,平南王也是一怔,笑僵在了脸上,圣上是开玩笑的?可是看元德帝这模样又不像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以他性情也不可能拿此事玩笑,平南王敛了笑意,“圣上说笑了。”
“小侄不是说笑,是认真的。”元德帝改了自称,一脸虔诚道。
“圣上这是何意?”平南王面色有些不好看,不想娶妻,便想拿他不知人事的女儿来当挡箭牌?
元德帝垂眸,“倘若说帝都城里还有我想娶的女子,便是令爱了。”
“多谢圣上厚爱,只是小女何德何能,实在高攀不起。”平南王拱了拱手,面上无了笑意。
元德帝并无生气,只道:“朕不会强娶,只希望您认真考虑。我可以保证,宁儿成为皇后之后,六宫无妃,她还可以像现在这般天真无忧,自由自在地在外面奔跑,做任何她喜欢做的事。而我也会,尽一个夫君的职责,照顾她,保护她,珍惜她。”
现在的他,已经有能力可以娶任何自己想要娶的女人。
平南王没说话,元德帝温和笑道:“我去找宁儿说说话。”元德帝从容起身,平南王并无阻拦。
安宁儿正坐在草地上仰头看着遨游在空中的纸鸢,忽而觉察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扭头一头便笑了,“承哥哥!”她拍了拍旁边的草地,“坐!”
元德帝浅笑,优雅落坐。
“宁儿喜欢放纸鸢?”
“是啊!”
“为什么?”
“宁儿觉得,纸鸢会飞,看起来很快乐。”
“宁儿想飞吗?”
“飞?”
“等你以后做了我妻子,我便可以带你在林间飞。”
安宁儿眨了眨眼,不一会红了脸,不敢看他,小声道:“做承哥哥的妻子?”
元德帝笑得温润,“宁儿喜欢我吗?”
安宁儿头低低的,小小声道:“娘亲说,不能随便说喜欢男子的。”
“那你不说喜不喜欢,你要是喜欢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
安宁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咬唇低笑,点了点头,“承哥哥生得好看。”
元德帝失笑,“我喜欢宁儿,宁儿做我妻子可好?”
安宁儿有些害羞,“宁儿要问娘亲。不过……”
“嗯?”
“娘亲说承哥哥年纪大了点。”安宁儿数着手指,数到了七,“承哥哥七岁的时候,宁儿才刚出生呢。”
“……”元德帝面色有一二尴尬,很快又笑了起来,平南王妃会提及这个问题,那是不是说明,她有考虑过自己?
入夜,平南王妃有些忧心,将宁儿告诉她说的话说给了平南王听,最后道:“我看宁儿确实是挺喜欢圣上的。”
平南王眉一横,“你之前不是说嫌圣上年纪大?”
平南王妃面一窘,“当时不是为了哄宁儿才这么说。”之前她问女儿有没有心上人,女儿便说了皇上,她觉得这事不可能,才哄着她皇上年纪太大了。
如果元礼承不是皇帝,她是十分中意的。毕竟在三年前,他曾经和她女儿在谷中呆了足足七天八夜,虽然没人知晓,可她总觉得女儿吃了些亏,只是碍于圣上的身份,她不敢多提。
“他不敢强娶的,要是敢的话我去找他老子说。”平南王黑着脸道。
平南王妃叹了口气,“我看也不用他强娶,宁儿倒是……挺喜欢他的,眼巴巴等着我答应呢。”
“她不懂事,你也跟着糊涂不成?”平南王斥道。
平南王妃没再说话了。
可是自这日起,元德帝便三天两头地跑一趟平南王府。群臣进谏让其充盈后宫,他便道皇后已有合适人选,是他心仪之人,目前正在积极求娶,只是老丈人尚未答应。
下朝后,群臣纷纷议论,是哪家老丈人这么不识趣,连皇帝都看不起。三公还私下里来找平南王商量,让他查查看是哪家的呆老头,查到得好好提点他。
平南王心中憋气,后来干脆不让元德帝见安宁儿,元德帝便命人放烟花,安宁儿在府中一看到空中的烟花,便知是他来了。可是平南王妃却不让她出院子见元礼承,安宁儿久而久之便开始闷闷不乐,暗自垂泪,人也憔悴了起来。
平南王夫妻二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中,终于按捺不住,与元德帝开诚布公而谈。
“圣上莫开玩笑,”平南王妃哀伤道,“妾身不求让宁儿当皇后,只求一事,倘若将来宫中险恶,还忘圣上准许我们将宁儿接回家中照顾。”皇后是不可能回娘家的,反而是身份低下的妃嫔,还有可能归家。
“朕允诺,后宫只宁儿一后,不再纳其余妃嫔。”
“圣上,”平南王正色道,“您亦知宁儿不同于常人,可有想过,倘若将来诞下麟儿,亦异于常人,子嗣该当如何?”
“想过。”元德帝道,“二十年后,倘若我与宁儿仍无健康子嗣,或子嗣难以继承大任,朕便禅位给辅政王之子,到时我会带宁儿去游遍千山万水。”沉王妃酒砂继三年前生下长女沉双后,去年又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平南王心生震撼,久久说不出话来。
“君子一诺千金。”元德帝心平气和,“倘若需要,朕可拟旨。”
“不!”平南王惊觉此事滔天,忙道,“圣上莫再流露此言!”
“多谢平南王成全。”元德帝作了一揖,道,“我去……见见宁儿可好?”
平南王叹气,平南王妃福了福身,“圣上请便。”
闺房中,安宁儿正坐在窗前抱着膝盖发呆,窗外,叶子落了,一叶惊秋。
门外,忽然有丫环匆匆进来,“小姐,元公子来看您了。”
安宁儿一听,那双失神的大眼睛忽地有了光,可是很快又黯淡了下来,神色落寞道:“娘亲不让我见承哥哥。”
“若不让,那我如何能进来?”门外,传来元礼承温润的声音。
安宁儿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欣喜地看向了门口。
元礼承见到她,却是剑眉微蹙,小丫头脸色青白,瘦得下巴都尖了,他大步过来,低头关切道:“生病了?”
安宁儿摇了摇头,摸了摸脸,“没有的,我就快好了。”
“叫府医来。”元礼承吩咐了下去。
安宁儿低着头。
元礼承脚尖一踮,轻松坐上了窗台,与她并肩坐着,温声道:“你爹娘同意了。”
“同意什么?”安宁儿抬头,眨眼看他。
他浅浅一笑,“同意你做我的新娘子。”
这一刻,安宁儿眼中似有烟花绽放了开来,元礼承心中一颤,郑重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虔诚落下一吻。她值得被珍惜。这一刻,他心中浮起一个念头:宁可负天下人,也不可负她。
次日,元德帝于朝堂上宣布了后位人选。
此言一出,震惊朝野,但凡有文臣武官提出质疑,皆被元德帝一一驳回,有再提者,次日元德帝便会得到关于那名异议者的匿名举报,轻则降职罚禄,重则罢官流放,不到三日,朝堂上便无人敢再提及。
次年春,元德帝迎娶平南王长女宁福郡主为后,自此六宫无妃。
后记:婚后二人生下二子一女。长子出生次日即立为太子,此子才思敏捷,能言善辩,天命所归;次子寡言擅武,一手箭术百步穿杨,惊为天人;幼女出生当日即封无双公主,长大后聪明伶俐,娇俏可人。
安可儿和姚海林后记:
二人到了西北后,安可儿仗着姿色可人,给当地一富商当了小妾,姚海林上门要人,反倒叫富商派人打断了腿,自此下落不明。
后安可儿遭富商正妻所害容貌半毁,一路狼狈逃回帝都,后流落在帝都城外郊区一带乞讨。每到春秋起风时,总能看见皇桑带着皇后凉凉出城门放纸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