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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
南方的冬夏差别不是很明显,除了衰败的草木与土地的微霜。
人们甚至还没有感觉到寒意,就要脱去身上的小皮袄,迎接新的夏季。
冬季短暂,也许是在某一天,也许是在某一个晚上,一场微雪过后就了然无踪影。
但是北方不同,它大刀阔斧地来,裹挟着寒风与大雪,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到来。
躲在家中烤火的人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担心大雪会从烟囱灌进来,将火苗压灭。
是的,这里仅仅只是师天城。
近年来,大陆的气温越来越低,处在白华森林稍北的师天城都要像雩都一样过活。
人们开始向司风与司雪的神灵祈祷,乞求它们大发慈悲,从这片土地离开。
即便是习惯寒冷的天之国人都开始惧怕严寒,遑论喜好温热的月之国人。
他们开始从两国边境撤军,将战线往后推移十里。那里有座破败的城池,还剩下多少防御力不得而知,却也是个落脚的地方。
天之国的军队也从边境撤回来,两国又迎来一段短暂的和平时光。
这段时间,龙相又去冒险者协会升了一下级,接受九级冒险者的挑战,并成功拥有这个名号。
他成为大陆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九级冒险者,开创了冒险者历史上的一段先河。
冒险者群体一时间沸沸扬扬,毕竟历史上从没有人到过这一步。没人知道龙相到底接受了怎样的考验才成为的九级冒险者,除了当事人。
考验?不存在的!龙相在火炉前无奈地摇着头。
龙骑小队失踪,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人心惶惶。大陆上最强大的冒险者队伍,冒险者们坚持不懈努力追赶的那个背影。现在,这个目标消失了,对于冒险者这个职业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协会必须推出新的代表人物,算是为了‘稳定军心’吧。”龙相很无奈,前几天协会找到龙相的时候,那传话的人员都跪在龙相面前了。
坐在龙相对面的岚逸风叹了一口气,“唉……近几天从各地来的冒险者都快将我们的门槛踩烂了。我说您不在,他们差点把门拆了。”
“等风头过去就好了……”龙相昨天上街的时候被跟踪了,像是慕名的冒险者。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像一群色狼用发光的眼睛盯着他,而他就是那个一丝不挂的少女。“人们遗忘的能力往往超越我们的想象,也许过两天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龙相这样安慰自己。
“怪您太优秀!”岚逸风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这小子说话……有水准!龙相哈哈笑着。“你去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呼喊,“龙相,柴火要用完了……阿奴说他冷。”这是叶笙的声。
“知道了!知道了!”龙相回应道,“我等下去跟云飞鸿说,叫他多送些过来。”
他与叶笙的关系又变得很微妙,全因为他们中间插了个人进来,琉璃不再回黑刀,而是待在龙相身边,时不时当着叶笙的面霸占龙相的肩膀。
叶笙的脾气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竟然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但是龙相却感觉心底一阵发毛,不自觉与琉璃拉开距离。
“这复杂的三角恋啊!”阿奴是这样说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家伙还捧着一本《天之国主浪漫史》,装作大人的样子摇头。
“你怎么看这种书,你才几岁?”龙相恨铁不成钢,一把夺过书。
这本书讲的是现任天之国主的爱情史,说是爱情史,实际上却是一本小黄书。谁都知道天之国主就算没有三千后宫,也有两千七八个女人,他的儿子都能组成一支军队了。他的爱情史还有什么好写,无非是些淫·乱的场景。
“我都好几岁了?我什么都懂!”阿奴想要抢回《天之国主浪漫史》,却被龙相一把抓住丢开。
“好几岁是几岁?你个小屁孩懂什么?”龙相乐了,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最终找出来一本《小红帽与白马王子》扔给阿奴,“看这本,像你这种年纪就应该看这些。”
阿奴嘟着嘴撇过头去,嘴里嘟囔着:“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就来管我……”
龙相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觉得阿奴现在的样子很可爱,连忙抱起他把玩一会儿。
阿奴想要挣扎,奈何自己的力量太小无法挣脱,只能任由龙相的魔爪作怪。
“主人,叶笙姐姐不喜欢那个叫做琉璃的女人,虽然姐姐不说,但我知道她的想法。你把那个女人赶走好不好,不然姐姐就不喜欢你了。”阿奴这样说。他与叶笙待得时间较长,自然站在叶笙那边。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龙相虽然这样说着,内心却也陷入迷惘纠结。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琉璃,自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将她据为己有。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是遇见前世的爱人,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
可是,他又喜欢琉璃。二人从危难中携手走来,那关系早就超越了朋友。况且,自己欠琉璃太多,唯独这个女人不可辜负。
唉……纠结啊!
“男人啊!”阿奴故作成熟摇着头,“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他从龙相怀里跳下去,对着门外喊道:“吱吱!进来,我们去玩。”
“汪!”吱吱从门外跑进来,趴在阿奴面前。阿奴爬上它的背,大喊一声“驾”。吱吱就带着阿奴跑出去,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阿奴走后,龙相陷入深深的沉思,思考着到底要和谁过一生。
又过了两天,人们终于开始遗忘龙相。每当有人说起九级冒险者,其他人也是兴趣索然。
当一个人变成“图腾”,其他人再短暂的兴奋过后,就会陷入这种状态。
龙相之前还是“人”,冒险者们觉得可以亲近,后来在冒险者的心中渐渐转化为“神”。那时候遥不可及,他们也就放弃了“亲近”的念头。
可以说,现在的龙相已经变为一个符号,一个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符号。
对于这种转变,龙相还是挺开心的,起码不会有人将他家的门槛踏破。
“龙相!家里的柴火又烧完了。”叶笙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知道了!”龙相摇摇头,森林正被大雪覆盖着,打柴的人也不愿意出门了。
师天城的柴火生意虽然火爆,柴火却不多了,价格增长地厉害。
云飞鸿那里倒是有不少,可他还有一大批人要养,本身就不够用。
唉!没办法。龙相只能自己去白华森林砍树,事实上,运用气息砍起树来并不是很费劲。
阿奴骑着吱吱跟在后面,小脸红扑扑的。走了一段路,他对着龙相的背影喊道:“主人,你究竟打算怎么解决吗?我都为您着急。”
怎么解决?还能怎么解决!得过且过呗。
阿奴低着头沉吟一阵,再次抬起头来说道:“要是有一天,叶笙姐姐离开你,你会难受吗?”
这是什么意思?
龙相转过头,盯着阿奴看。
阿奴叹了一口气,“主人,叶笙姐姐和那个女人可不是你的玩具,怎么处理还要靠你自己。”
是啊!阿奴说的很有道理。
叶笙也琉璃不是他的玩具,她们是有血有肉的人,有着自己的情绪。
龙相不是天之国主,也不可能享受齐人之福,他必须从二人中选一个,不然三人都会痛苦。
阿奴的大眼睛闪闪发亮,过了一会儿说道:“主人……您看……可以把那本书还给我了吗?”
“不行!”龙相果断拒绝,在小孩子心智发育这一块,他必须坚守底线。
“唉……”阿奴趴在吱吱背上,不说话了。
二人来到秦地,再往前走一段路,就看见白华森林。
地上已经出现很多木桩,都是龙相先前砍伐的,他拿起大斧头,继续“伐木”工程。
阿奴则坐在吱吱背上,拿出那本《小红帽与白马王子》做作样子,目光却游离不定。
天色渐渐暗下来,龙相将砍好的木材放进纳戒,带着阿奴走上返回的路途。
“我决定了。”龙相这样对阿奴说道:“我要迎娶叶笙。”
阿奴开心地笑着:“太好了,叶笙姐姐听您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的,姐姐早就在等您这句话了。”
龙相的眼底却有一丝愧疚,这是为了琉璃,这个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女人。
回到住处,他将看来的木材再看成小段,摞在墙角。墙壁往上,屋檐上已经累积着厚厚的雪层,就像极北冰原的大地一样。
风灌进来,吹动边缘的雪,这些雪落下来,像是泡沫一样飞舞,而后落到地上,被人踩成冰。
远处的阿奴正与吱吱玩的开心,一人一狗在雪堆中穿梭,无忧无虑。
吱吱向着这边看来,瞳孔中倒映出龙相的样子。忽的从远处跑来,趴在龙相的脚边。
阿奴也跑过来,伸出冻红的小手,抚摸着吱吱的头,后者眯着眼睛享受。
龙相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刚回来的时候去过叶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