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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诀 正文 第十节

作者:流渊1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7-12 02:38: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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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别情推开大门,入眼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与十年前一模一样,他身形一晃,来到大厅,只见郑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温莹更是不知所踪。他一把将郑徐搂入怀中,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探了探鼻息。气若游丝,随时就要香消玉殒。柳别情将郑徐扶稳坐好,自己则坐在她背后,双手抵在她后背,缓缓的将真气注入其体内。刚一运功,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一股鲜红的血丝从紧闭的嘴角渗出。法苦四人知道他伤势复发,元气大伤,想要从旁相助,但一见他那通红的双眼,还是不忍开口。约摸一炷香过去,郑徐脉搏渐渐恢复,已无性命之忧。柳别情心下大安,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一口热血喷出,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别情沉沉醒来,发现自己已身在房间之中,想必是法苦等人将他抬入。只是心忧郑徐伤势,连忙起身要去看望,刚穿好鞋袜,正要站起,不想脚下一软,跌坐在床。柳别情运了运内劲,只觉胸口剧痛,他强忍者再次站起,这次倒是没有跌倒,抬腿而行,但觉重愈千斤,摇摇晃晃的打开房门,眼前一片熟悉,原来尚在温莹家中,只是不知将她找到了没有。

    柳别情不知郑徐在哪个房间,准备一间间寻找,不想推开隔壁第一间就见到郑徐躺在床上。料想是法苦等人特意安排的吧,以便自己随时探望。柳别情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量,快步走向床边,不想用力过猛,眼看就要扑倒在郑徐身上,连忙用手抵在床柱之上,强忍着一口鲜血没有喷出。

    架子床被柳别情这么用力一抵,禁不住的摇晃了一下。床上眉头紧闭的郑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发现柳别情就在自己眼前,只道是在做梦,便又将眼睛闭起。

    柳别情见郑徐醒来,柔声道:“你醒了。”

    郑徐闻言猛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柳别情关切之心溢于言表,她喜不胜喜,道:“柳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柳别情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是罗蛇将你打伤的?”

    郑徐应道:“嗯。你走后第二天那罗蛇又来了,这次倒不是为了血玉,而是要将温姑娘带走。温姑娘自然是不愿意,那罗蛇就要用强,温姑娘不懂武功,于是我就和他打起来了。我打不过他,中了他一掌,晕了过去,温姑娘也被他带走了。”她绝口不提昨日跟踪之事。

    柳别情道:“你感觉如何。”

    郑徐道:“好多了,只是还有些气闷。”

    柳别情将手搭在郑徐脉搏之上,入手的是一片滑腻,不由得心中一荡。但见郑徐眼神迷离,一时情动,就向郑徐脸颊吻去,唇脸刚要相碰,脑中闪过一道倩影,似在责备:“柳哥,你忘了我么?”连忙收摄心神,内力缓缓输入,知道郑徐性命无碍,但内伤颇重,须得静心疗养。将手拿开,只见郑徐双脸通红,便知她已动情,不忍她越陷越深。硬声道:“你伤势已无大碍,应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着便要离开。岂料刚走两步就听身后郑徐剧烈咳嗽,一个转身来到郑徐身边,将她扶起,手搭其肩,内力不断输入体内。

    郑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后的柳别情是看不到的,她有气无力道:“我就要死了,你就不能陪我一会?”

    柳别情沉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郑徐道:“好吧,我不死,不过你不要走,我怕你一走,伤势又要复发。”

    柳别情缓缓收功,将郑徐扶稳躺下,道:“好,我不走。”拿起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只见郑徐侧身痴痴地看着他,眼中尽是笑意,便知上当,但又怕自己离开,她伤势反复,无人照顾。旋即闭起双眼,自行调息。他本门内功独树一帜,运功时没有特定姿势,更不必盘坐,只要静止不动,随时随地都可修炼,而且勇猛精进也无走火入魔之险,比江湖中其它门派内功要高明得许多,只是对修炼者悟性要求很高,好在他天资聪颖,是以年纪轻轻便练成深厚内力,成为武林一流高手。

    柳别情刚运功,就听见有人说道“你醒了。”听声音便知是法苦。睁眼看去,不是他还有谁。黄宗肃三人却是不见。说道:“你都偷听到了?”其实他刚来时,法苦便已知道,只是躲在门外没有进来,柳别情先前神情激荡没有发现,此时一坐下运功便知那法苦在门外,是以出声相问。

    法苦把手往头上一抹,嘿嘿笑道:“老和尚我可什么都没听到,你可不要冤枉好人。”眼身闪烁,一看就知不是实话。

    郑徐被他这么一调笑,羞得双脸通红,芳心窃喜,顿时对他好感大增。暗道:“原来我观这和尚强拉柳大哥去**,不是什么好人,不想竟这样可爱。”

    柳别情道:“黄宗肃他们去打探消息了?”

    法苦道:“没有比他们跟合适了。”

    柳别情道:“结果如何?”

    法苦道:“至今未归。”

    柳别情眉头一皱,暗自琢磨:“黄宗肃三人武功高罗蛇许多,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只听嘭的一声响,一人跌入房中,那人急切道:“强敌来袭,快走。”便倒地不动。

    法苦将其扶起,正是黄宗肃,他呼吸困难,随时都有断气可能,说道:“黄宗肃师兄弟三人武艺高强,能将他们击败,来人怕是难以对付,更何况你我二人现在均无再战之力,还是避一避吧。“

    柳别情闻言眉头一皱,心道:“若是只有我一人,定当死战,可是郑徐,郑徐,唉。”叹了口气道:“好。”

    话为落音,只听见一人接口道:“你们走得了吗?”来人不是罗蛇还有谁,只是他身边的那人,柳别情竟是万万没想到竟是昨日助自己疗伤的公白。柳别情不禁出声道:“是你?”

    公白毫不否认道:“不错,是我。”

    柳别情道:“温姑娘也是派人抓走的?”

    公白道:“不错。”

    柳别情道:“为什么?”

    公白道:“你可听过《摄养枕中方》。”

    柳别情道:“听说过,相传为唐时药王孙思邈所撰的一本道教养生书。”

    公白道:“不错。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方不仅述有养生之道,关键是在其中的一篇行功气诀。若是习得此诀,便可增年延寿。你可知孙思邈活了多少岁。”

    柳别情道:“多少?”

    公白道:“一百五十九岁,这便是那气诀之效。”

    柳别情道:“你知道温姑娘是孙思邈传人,所以将她抓走,以便夺取气诀。”

    公白道:“不错。”

    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正是黄宗肃,只听见他道:“不,师父,您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眼神涣散,兀自说着,丝毫不相信方才公白所说。

    公白道:“我今年就要七十三岁了,若是不得此诀,命不久矣。”

    黄宗肃道:“不,师父。您内功深厚,身体健壮,活到百岁也是正常。”

    公白哼声道:“哼,你懂什么。我要你们为我夺取各门派的灵药,你们总是推三阻四,今天更是反抗与我,我要你们这三个逆徒何用?”

    柳别情道:“你将齐景成、卢寒杀了?”

    公白怒道:“忤逆师长,死不足惜。”

    法苦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已入魔障。”

    公白道:“和尚,你能打败我两名弟子,功夫想必不弱,我们何不切磋切磋。”

    法苦刚要答应,黄宗肃道:“师父,求你放过大师,他内力消耗过大,不是师父的对手。”

    公白叱道:“逆徒,闭嘴。”

    黄宗肃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法苦想要将他扶起,黄宗肃没有答应。柳别情心中不忍,道:“我来会会你。”

    公白瞟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个人才,想要将你收入门下,不想你如此不自量力。好罢,我就先送你去见阎王。”说完就要上前动手,不想黄宗肃一把扑来,一时躲避不及,被他抱住双腿。只听黄宗肃道:“快走。”

    柳别情想要上前,却被法苦一把拉住,只听道:“你死了不要紧,你那相好也要送命。”他心下一凛,连忙转身将郑徐抱起,与法苦一齐破窗而走。

    公白被黄宗肃紧紧抱住双腿,追及不得,怒不可遏,一掌拍向他头顶。不巧黄宗肃此时正抬头看他,见师父出掌要杀自己,闭上双眼,只听砰的一声响,自己毫发无伤。似有丝丝温热液体滴在颈间,睁开双眼,只见师父脸色苍白,鲜血不断从嘴角滴下。知道师父在紧要关头转而击向身旁椅子,将那椅子击得粉碎,只是劲力过强,强行变招,受了严重的内伤。黄宗肃大受感动,抱着公白双腿哭泣起来。只听见公白道:“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去吧。”

    黄宗肃闻言如招雷击,怔怔地愣在那里。听得公白又道:“你我师徒四人虽名为师徒,实有父子之情。我一生无子,你师兄弟三人我是一直当儿子看待的。只是你们不该忤逆于我,我一时失手杀了两人,只剩你一个了,我不想杀你,你走吧,以后也别叫我师父了。”黄宗肃泪如雨下,死死不肯收手,将公白的裤腿都打湿了。

    公白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道:“走罢,缘分已尽,何必强······”话道一半,厉声喝道:“罗蛇你敢。”原来是罗蛇一旁偷袭,目标正是黄宗肃,公白伸手去格,却只能使出七成内力。罗蛇知道公白这一掌并不能伤及性命,拼着重伤,一掌击在黄宗肃后心。黄宗肃重伤之身,无力反抗,登时气绝。罗蛇被公白击退,吐出一口鲜血,哈哈大笑道:“让你看不起我。公白老儿,等我得到《摄养枕中方》下一个就是你了,当然还有柳别情和法苦,你们都要死。”说完也是破窗而去。

    公白想要追赶,可双腿还被黄宗肃抱住,等他将黄宗肃双手解开时,罗蛇已经走远,追及不上。他看着脚边黄宗肃的尸体,心想:“我真的错了吗?为了长寿我亲手杀了自己两名弟子,最后一名也因我而死?我错了吗?”

    柳别情、法苦二人行了数里,却不见有人追来,暗道奇怪。法苦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柳别情同意。不一日,二人来到城外,借宿于一猎户家中,法苦道:“你照顾郑姑娘,我出去打探消息。”柳别情答应,他将郑徐放在床上,自己一旁运功疗伤,大敌当前,容不得丝毫闪失。郑徐侧卧看他,嘴角全是笑意,浑然不将生死放在心上,只是不停想道:“我好欢喜,我好快活。”

    没多久法苦返回,只是身边还跟着公白,看两人相安无事地走在一起,柳别情暗叫奇怪。只听公白说道:“都是我一时糊涂,害得三位徒儿死于非命。现在罗蛇背我而走,等他取得气诀,修炼成功,便要来夺取我等性命。”

    听公白此言,柳别情猜出了个大概,公白再将黄宗肃之死详细道出,柳别情便已明了,心中暗自可惜。三人商量一番,便决定先行疗伤,同时打探消息。毕竟法苦伤势最轻,只是消耗过度,两日间便已痊愈,便去打探消息。期间三人大谈武学心得,皆有所获。又是五日,就连郑徐也好了大半,公白的伤势还是不见得有些起色,据说与所习功法有关,二人也不好多问。倒是柳别情伤势最重,而且不计后果的给郑徐传输真气,只好了小半。等到第十日,法苦得到消息,说是半月后罗蛇将与温莹于药阁中成亲。

    公白道:“那日罗蛇被我打伤,相必是躲起来疗伤吧,现在传出消息,只怕是修炼有成。”

    柳别情道:“不错,可是我们又不能对此放任不管。”

    法苦道:“此一战凶多吉少,你加紧疗伤,其余的事交由我俩解决便是。

    三人议定,半月后大闹婚礼,诛杀罗蛇,就出温莹。当晚柳别情在房中练功,法苦敲门而入,道:“你这伤势短时间内不能痊愈,到时与罗蛇一战,恐是不敌。”

    柳别情道:“不错,我师弟一身功力不下于我,他初得时有些生疏,可时间越久就越熟悉,更得我师门灵药相助。现在又得孙前辈修炼气诀,我怕是打不过。”

    法苦道:“那倒未必。”

    柳别情道:“求大师指点。”

    法苦道:“我修炼的是《不动明王心法》,此心法虽不及你门派内功,却也自有一番妙处,现今我便传授给你吧。”

    柳别情道:“这怎么可以,此乃大师门派之密,怎可轻易传授。”

    法苦道:“这不是少林中的武功,是我另有机缘所得,传授给你,并不触犯门规。”

    柳别情并不矫情,道:“如此,承蒙大师厚爱。”

    法苦道:“你认真听好。气者,成于天地,受于阴阳。处雷霆而不动,居流水而随波。似阴非阴,似阳非阳。非阴非阳,亦阴亦阳。不柔不刚,不强不弱。以雷霆震万钧,以绵和化轻柔。······”

    柳别情凝神静听,他天资聪颖,待得法苦说完,近千余字的心法已记在心头。出声道:“这不像是内功修炼法门,倒像是运用之法。”

    法苦道:“不错,这正是一篇内力运用之法,我身上的内功也是少林内功,但修得此法,便能轻易的将内功转换阴阳。而且此心法看似简短,实则包含万物,对你的伤势也有好处。”

    柳别情道:“这好像又不是佛家武学,倒像是道家的。”

    法苦道:“这个我也是不知,只是一次偶然所得,其来历一无所知。这几日,你好好修炼,郑姑娘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柳别情道:“多谢。”

    法苦笑道:“我传你武功你不谢我,我答应帮你照顾姑娘,你就相谢。”

    柳别情一时大窘,法苦哈哈大笑,掩门而去。此后十余日,柳别情闭门修炼,但觉这心法博大精深,三言两语中暗含武学至理。一时武功大进,伤势也近乎痊愈。他打开房门,眼前入眼的便是郑徐的关切神情。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丝毫无语。良久,柳别情率先道:“你全好了。”

    郑徐道:“嗯,多亏了法苦大师。他每日都以内力为我疗伤。当然还有······”

    柳别情打断道:“那法苦不是元气大伤。”只听身后有人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明日之战是帮不了什么。”

    柳别情道:“既然如此,明日交由我与公白前辈即可。”

    法苦道:“如此甚好。”说完便先行离开,将空间留与柳别情、郑徐二人。

    郑徐道:“明日之战我陪你去吧。”

    柳别情拒绝道:“不行。明日之战凶险万分,我无暇保护于你。”

    郑徐笑道:“你这是关心我。”

    柳别情看着郑徐充满期待的眼神,再也无法抗拒,道:“是。”

    郑徐闻言大喜,道:“我好欢喜。”

    柳别情道:“明日我若能回,你跟我一起吧。”

    郑徐欣喜异常,忘情地抓着柳别情双手,生怕这是在做梦。

    时间缓缓而过,第二日已到。柳别情告别郑徐、法苦,与公白来到罗蛇、温莹婚礼现场。四下布置得喜气洋洋,其中却是杀气腾腾。

    罗蛇对二人前来并不稀奇,只是发现少了法苦,疑心大动,说道:“想不到你们二人走到了一起,法苦那老和尚呢?”

    柳别情道:“他没来,不过对付你,我二人足以。”

    罗蛇道:“是么?”一掌击出。两人相隔数丈,掌风已至。罗蛇向前三步,又是一掌推出,前掌之力未竭,新力已生。接着上前数步来到柳别情身前,又是一掌送出。三掌相叠,正是一招“阳关三叠,”饶是柳别情武功大进,也得避其锋芒。

    柳别情向右边横移一步避开,公白眼睛一亮,暗想:“想不到那气决竟有如此威力,想来传说不会有假。”同时说道:“柳贤弟小心。”

    罗蛇转头对公白道:“不必担心,下一个就到你了。”“气贯长虹”、“浪海激流”、“翻云覆雨”接连使出,一招招逼向柳别情。柳别情不敢硬拼,只能仗着轻功不断闪避。脑中不断响起法苦所授“处雷霆而不动,居流水而随波。”此时罗蛇之攻正符合雷霆之势,他岿然不动,任由罗蛇掌力从四面击来,暗运《不动明王心经》,举掌相迎,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狼狈,毕竟修习日短,还是受了点内伤。两人越斗越狠,劲力澎湃,就连一旁的公白也为之变色。

    温莹被迫与罗蛇成亲,自是极不情愿,此时见柳别情来救,欣喜万分。但见罗蛇掌力浑厚,不禁暗自担心。她偷偷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暗自打开。这一幕恰好被公白看到,他略微一想,便知其中关键,连忙屏住呼吸。

    但为时已晚,柳别情被罗蛇一掌击在胸口,吐血倒地。见自己击败当年显赫一时的“阎罗刀”柳别情,罗蛇不禁放声大笑,才笑了两声,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只听公白哈哈大笑,一掌击在柳别情后心。大出意料,罗蛇道:“想不到最后赢的人是你,气决就在我怀中,你拿去吧。不过请你放过温姑娘,她是无辜的。”

    公白笑道:“这就不老你多心了。”不等罗蛇答话,一掌击在他头顶,将其天灵盖打碎。公白从罗蛇怀中摸出一样事物,定睛看去,正是所求多时的《摄养枕中方》。接着缓步走向温莹,道:“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我知道这气诀,为了永绝后患,所以,对不起了。”说着就要杀温莹灭口。

    眼看掌力就要落在温莹身上,温莹脱口道:“你的气诀是不完整的。”

    公白拿出一翻,不觉得其中有短缺,但又未曾见过全文,倒也十分担心。他抓住温莹右手,喝问道:“剩下的在哪?”

    温莹皱眉道:“你先放手,我告诉你。”

    公白道:“你有那么好心?”

    温莹道:“信不信由你。”

    公白道:“好吧。你说,在哪。”

    温莹往地上一块地砖指去,道:“就在那下面。”

    公白道:“若是我发现你骗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蹲下,要去揭那地砖。只听背后有人说道:“看招。”一股巨力击在后心,将他击飞而出。好在内功深厚,只是受了重伤,他爬起一看不是柳别情还有谁,道:“原来你是装的。”

    柳别情吐出一口鲜血,道:“当然,不然怎么让你露出狐狸尾巴呢。”

    公白道:“现在你我皆受重伤,你伤势更重,我要杀你也不是不行。”

    忽然耳边传来一句“那还有我呢?”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出现在柳别情身边,正是法苦和郑徐。郑徐将柳别情扶到一边查看伤势,法苦对他冷眼而视,道:“那****说你幡然悔悟,要和我们一同对付罗蛇,我们本是相信的。只是后来发现你故意假装伤势未愈,我们便起了疑心。所以定下此计,可是晚来了些许。今日一看,果然。以你现在的情况还能伤人么。”

    公白黯然道:“想我英雄一世,想不到竟也参不透这个‘死’字,罢了,罢了。”右手举掌击在心口,登时气绝倒地。

    法苦道:“阿弥陀佛,你也是一代宗师,只是想不到晚节不保。生死之事真的是太难参透。”他走到公白身边,从他身上拿出《摄养枕中方》,交到温莹手中。

    岂料温莹见有人为此气诀而亡,心中不快,道:“还是大师代为保管吧,放在我这里只怕又有人来夺。”

    法苦转念一想,道:“如此老衲就僭越了,姑娘若是想要拿回,随时都可来取。”转而收入怀中。

    话音未落,只听见郑徐焦急道:“法苦大师,你快来看看。”

    法苦转头而视,只见柳别情一口口鲜血不断从口中吐出,柳别情道:“我···我就要见到··见到娥儿了,你应当为我···为我···高兴。”一句话断断续续,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原来他刚才只是强自支撑,公白那一掌确实是结结实实的击在后背。

    郑徐哭道:“不,你不要死。”

    柳别情道:“对不起,昨天···我是···是骗你的,我还是忘···忘不了···她。”说着伸手去要去擦拭郑徐眼角泪珠,可刚抬到一半,就已昏睡过去。

    昏迷之中柳别情不时感到一股股暖力从后背传来,身体越来越轻。心想:“我这是要死了吗?但愿能与娥儿再次相遇,只是苦了郑徐,唉。”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叹息,只觉太对不起郑徐。

    忽觉一股清凉之意从喉间流入,不多时便全身燥热难耐。隐约间看到那思念多年的身影,柳别情再也难以克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泪水不断从眼角流出,口中不停道:“娥儿,我想你想得好苦。”那人身子一震,道:“柳哥,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柳别情紧紧抱着她,生怕一时松手,佳人不见。二人耳鬓厮磨,诉不尽的柔情蜜意,水**融,说不完的相思衷肠。

    不知过了多久,柳别情沉沉睡去,再次醒来,身体虽弱,却已能下床走路。这时却见温莹怀抱一个婴儿缓缓而入,那婴儿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只听温莹道:“你昏迷了一个多月,终于醒了。”

    柳别情道:“郑徐呢?”

    温莹冷冷道:“郑姐姐早走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交到柳别情手中,道:“这是郑姐姐留给你的。”

    柳别情连忙将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温莹眼角一瞥,但见信纸大半空白,只有寥寥几字。柳别情见字如遭重击,很久不能回过神来,最后还是那婴儿的哭声将他唤醒。他将在桌上信纸摊开,拿起一旁的毛笔写了些什么。接着抬头问道:“这婴儿是谁家的孩子?”

    温莹道:“还记得那个孕妇吗?就是怀胎两年没生的那个,她丈夫姓应。”

    柳别情点头道:“记得,这是他们的孩子?”

    温莹道:“恩,半月前她独自一人逃生至此,她丈夫倒是不在,据她所说已是遭了毒手。不久就把这小家伙生下,让我代为照顾,便引敌人而去。”

    柳别情道:“她许久未回,想必是凶多吉少。我欲收此子为徒,不知你可愿将他交由我抚养。”

    温莹道:“此事她也有交代,能拜你为师最好。”说着将婴儿交到柳别情手中。

    柳别情看着这婴儿粉嫩小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怀抱婴儿,缓缓走出,背向温莹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

    温莹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心中一片叹息,忽然想起什么,抓起桌上信纸一看,上下一共四句。下面两句墨水未干,应该是柳别情方才写下的。只见上面两句写着:“君恩不敢忘,但恨不逢时。”下面两句写着:“本是薄幸人,何敢惹绮心。”

    温莹转头向柳别情背影望去,柳别情早不见了身影,她拿起笔在下面接着写道:“多情尽出是无情,多情总被无情伤。”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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