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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木那塔的帐中出来,苻远在门口守兵的带领下到了稽侯珊的帐外。从那守兵的口中,苻远这才知道顾昇弈到了乌禅幕没多久,兄弟俩就双双娶了乌禅幕的两位公主。
稽侯珊的车帐比起木那塔来说稍小一些,可也是普通人无法比的。在往中心处应当是乌禅幕首领的营帐,顾家两兄弟的车帐比起中心处来说也是不遑多让。
苻远站在帐前久久迈不动步伐。他在草原中以类似漂泊的方式生存了两年,早先与通行人说起木那塔,都是当作家中兄长来思之、念之。然而方才在那帐中,他没有对木那塔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而只有对上位者的敬畏。
是的,敬畏。这种敬畏比之刘贺和纪珩来说更甚,让苻远觉得在他视为兄长的木那塔眼中,他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种敬畏让他无法说出内心酝酿已久的情绪,也让他无法说出此行的真实目的。
“敏何查,进去吧。”带路的守兵去而复返,见他还在原地不动,不得不出生催促。
“哦,好。”他这才回过神。事实上他与顾昇弈的接触并不多,大多只是从木那塔那听来的,后他到了昌邑不过两个月,顾昇弈便因由回了乌禅幕。故而纪珩虽更多地偏向稽侯珊,但苻远因木那塔的变化,此番也不报有希望。
顾昇弈的车帐全然不同方才木那塔的那样大气凛然,反倒器具中留存着不少汉人的气息。
好在苻远一路走来有仔细观察过外面的马匹,虽说有马背上已经有了简易的马鞍,但未曾见到有马镫和马掌。想来也是乌禅幕位于草原的中央,缺铁矿也缺木材,即使这两样东西的构造并不麻烦,顾昇弈也见过不少,还是没能在这里得到推广。
“原来是苻远兄,许久未见。”顾昇弈似乎刚回到车帐没多久,身上还沾着一丝血腥和青草混合的气息。
苻远将方才对木那塔解释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接着道:“自侍郎去后,大王也在病中,昌邑上下自是连成一片,远实在是……”
顾昇弈跟随刘贺近五年,也算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对这番说辞十分怀疑:“你说大王病了?是何时的事?”
“是侍郎走后不多久。”昌邑与乌禅幕相去甚远,中间还隔着几个部落和乌桓之众,加上顾昇弈在此处地位也不上不下,消息自是不多灵通。
苻远巧妙地隐瞒了昌邑对外宣称的哀伤成疾,他也是后来取得纪珩的信任后才得知刘贺早已不在昌邑。
顾昇弈盯着苻远看了一会,而后轻轻一叹:“想来若是大王平安长大,昌邑应当已是一副新局面,可惜啊……”
这会倒比方才在木那塔的帐子里好,起码苻远有了坐的地方,下人还特地奉上了羊奶。顾昇弈这么快就接受了刘贺病倒的事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要同你的伙伴一起留在乌禅幕吗?”
“远此次并不是孤身而来,回去还要问问他们的意思。”
苻远对顾昇弈还有所保留。匈奴人大多豪爽开朗,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可顾昇弈可是刘贺曾经的左膀右臂。
这回两人都沉默了。苻远摸不准过了三年时间,顾昇弈还会不会再帮助刘贺,一时也不敢提往昌邑传信的事,只低头小口喝着羊奶。
顾昇弈看着他许久,突然用汉语出声道:“中郎将若是还要再出这个草原,就请尽快吧。”
苻远一下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水囊,也换了汉语回问:“郎中此话是何意?”
听他口中的称呼也换成了“郎中”,顾昇弈这才放下试探道:“去年便从匈奴那边有了消息……”他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消息来源:“据说壶衍鞮要对汉用兵了。”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苻远惊呼。
顾昇弈摇摇头:“从前两年起壶衍鞮及其所属部下就开始屯粮聚兵,其目的应当是汉朝的西北方向。”
果然如他所想!苻远皱眉,这一旦兵起,百姓又不知要遭多少难。他一抬头正对上顾昇弈的目光。
“中郎将……敢问大王如今在何处?”先前两人只是在互相试探,许是苻远的表现让他看出了些端倪,这才全盘脱出。
“大王……他,还在病中。”
顾昇弈突然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到苻远身前,低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想来你会来此处,不是大王的意思便是纪珩的意思,我说的可对?”
苻远望着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无形中似乎感觉到了更甚于木那塔的魄力,这气势让他折服,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壶衍鞮能力不足,贪心有余。如今匈奴内部还是一团乱麻,他却妄图要染指汉朝的土地。如此,不如……”顾昇弈抬头看了一眼帐外,再次压低声音:“我们互相帮助。”
苻远突然清醒了过来:“昔日侍郎已经是乌禅幕的驸马,敏何查只是这草原上的一位游民,如何与驸马互相帮助?”
顾昇弈“嗤”地一声笑出来:“不要怕,我没有要你背叛大王的意思。”
他慢慢转回身子:“如今壶衍鞮已经将大部队往西部转移。我可以从中得到他们的行军消息,将之提供给大王,至于这消息如何用,得看大王的意思。但是——
希望汉军能够尽量地拖住他们,或是削减其力量,如此我与兄长便可率乌禅幕众军——直入匈奴。”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苻远恍然大悟。昌邑国少年侍郎,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还请侍郎为远传信于中尉。”他言语之间已经透露出刘贺不在昌邑的事实,这便是合作的诚意。
只是待苻远出去后,顾昇弈还是有些郁闷。刘贺应该是要用这病来掩饰他的消失,此事没有一段时间的谋划断然无法成事。可是苻远的到来对当时的昌邑国来说是个意外,在那之前刘贺并不知道他要回到草原之事……
在他离开昌邑之后,刘贺便立马消失,先前竟未让他闻得一点风声……他还以为自己早已被刘贺当作了兄弟。
想到此处顾昇弈心中好似憋了一口气,郁闷地提不上来。
……
远在江夏的刘贺突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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