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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草原,天空笼罩着金色的寂静,天边大片的云朵变得如火焰一般鲜红。草浪平息了,牧归的牛羊渐行渐远,一小队人马趴在溪边畅快地痛饮。
“沿着溪边,过了这草场就是乌禅幕的部落了。”
听到这话,一旁俯身的汉子直起腰来,把手搭在额上远眺而去。原来正是远离昌邑,深入草原的苻远。
近两年来他从昌邑一路北上,随同旅人队伍途径乌桓、鄂尔多斯及匈奴各王领地,其间所闻所见不在少数。但因相貌和语言问题,能够深入匈奴的只有他一人,故而这些情报几乎都没法传回去。如今势态从急,他只能就近先寻到乌禅幕,将希望寄于顾昇弈兄弟。
“敏何查——”一旁有人走过来搭住苻远的肩膀,笑道:“听说你有兄长在乌禅幕,看看,能不能顺便分给我们一些牛羊?”
这些人多是在自己部落中犯了小错,被部落放逐或是自己逃出来的。原先有一长者以德化人将众人聚集起来,可不久前那长者因病得不到医治而去世。
又因这些人中苻远与长者的关系最好,而且能识汉字也读过书,众人便以他为首,继续在草原上过着游荡的生活。此番听说苻远在乌禅幕还有兄长,便起了想定居下来的心思。
据他沿途所观察的情况来看……苻远现在还不太肯定木那塔对汉人的态度,只能敷衍道:“不知兄长是否还在那里,明天我们便去看看吧。”
当夜苻远从货车堆上下来,转而躺在草地上,仰面看着天空中的漫天繁星。两年前开始不管是乌桓还是靠南部草原匈奴与汉交接处都异常地平静,连平日里偶有会起的小摩擦也消失不见。
在他从乌桓上来的路上更是见草原上的聚居地要比以前所知少了许多,且其中大多是老弱妇孺一类,青壮年则聚集在另外一个地方。
苻远敏锐地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若是匈奴要在此处集结用兵,那么草原的边沿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他们进来。按说如今快要入秋,应当是匈奴准备要入汉掠取粮食的时候,此刻竟毫无动静。
苻远推测这次动作应当发生在西北方,只怕匈汉之间又是一场大战。他必须得及早把这个结果送出去,一来苻远从小经历过战乱,即使西北与昌邑相去甚远,他也不愿看到有更多的百姓再经战乱之苦;而来,此一番乱势必会对长安格局造成影响,正是刘贺扩大势力的好时机。
如此想着,他也就躺在草中睡去。天边划过几颗星,留下或深或浅的极迹——
……
相比于其他地方的松懈、人烟稀少,乌禅幕可谓戒备森严。苻远一行人刚刚靠近乌禅幕的部族,便有人上来询问。
好在草原上未兴法治,各部族之间也未有多严格,乌禅幕又早已投靠匈奴。这一小队人里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匈奴人,检查了一番便放他们进去了。
只不知为何,往常热情好客的匈奴部族对这一队人的到来却抱着审慎的态度,竟无人主动上前搭话。那日搭着苻远肩膀的青年人又推了他一把,苻远无奈,只能拦住方才审问他们的哨兵。
他用匈奴话问道:“我是来投奔木那塔的,请问去哪里可以寻到他?”
那人听到他说木那塔的名字有些诧异,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跟我来。”
苻远他们来时只被允许安顿在部落的外围,他此番跟在哨兵身后走的距离可不算近。原是木那塔所住的地方是在中间的主车帐,似是地位不低。
苻远在门口候着,收到了无数怀疑、好奇的目光。虽说苻远的衣着、言行都与匈奴人无异,方才那一堆人中也不乏有汉匈混血,这会脱离了那队人独自站在这里却是有些打眼了。
不一会帐中便出来一人叫他进去。
“驸马,人已带到。”带苻远进来的一人朝主座上的人行礼。
苻远内心又是一惊,几年不见木那塔已经做成了乌禅幕的驸马,那就是其已经开始谋划着单于之位了。这种情况下,匈奴的异动他知还是不知……
木那塔乍一见苻远的面容也是惊讶:“敏何查?你怎的到这来了?”
苻远此刻还站在帐中,回想起当初与木那塔交往时的轻松快意,暗自苦笑一下收起心思,认真道:“驸马应当知道两年前我去了昌邑……”
“只是后来大王广招贤人能士,我因酷似匈奴人的步法、招式以及口音而遭到排挤。枉大王寄予厚望,令我身居高位。后大王病中,久卧床榻,我因莫须有的罪名而不得不离汉。原也无心思再来寻兄……驸马,但随我同行之人却也苦了这上顿不保下顿的流离生活,由是才……”
木那塔点点头,大笑道:“既那汉人无法接纳你,那便在我乌禅幕住下。牛羊、水草管够!”
他的声音中满是阔气,似在乌禅幕中已有大权独揽的意思。他又道:“敏何查一路北上,路上定是不轻松。这样,今晚便在我这帐中设宴,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敏何查这便谢过驸马,不过……”苻远小心地试探道:“来的路上我观草原上人口少了许多,牛羊群也不多见,跟着我的那帮人胡吃海喝,会不会……”
木那塔一拍桌案:“壶衍鞮那厮自上位之后这草原就没安生过!敏何查你放心,乌禅幕虽归入了单于麾下,族内还是靠着族长这边,自不会由得他乱来。”
苻远心下了然,也就是匈奴确实是要有动作,但乌禅幕这边却不参与。
“驸马如此说,敏何查便放心了。”昔日的好兄弟如今高高在上,语气之间也不乏狂霸之气,让苻远很不适应,便道:“三年多前稽侯珊离昌邑而归乌禅幕,敏何查这也许久未见,竟步了他的后路,不知今日可否与他见面叙叙旧?”
木那塔大笑:“稽侯珊那小子也念着往日在汉人那边的什么兄弟,他的帐离这不远,就让门口的人再带你们过去,咱们晚上便一起吃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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