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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四千金……减去借柳致远的一千三百金……”
“啊——”李真扑向在座位上数钱的辉不笑,双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前后晃荡,“我掐死你这个混蛋!”
“咳嗯——一万——两千七——”辉不笑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来气,但还是从嗓子眼里算完了这次赌赢的钱。
每一年书院大比,赌坊都会开几个有关大比的赌局。比如一场比赛的胜负啦,大比的第一名啦,随时都会有人因一念之差身财万贯或是一败涂地。辉不笑这次可是在赌注上赢了一大笔钱,每次只要遇上有桑落的比赛,他就赌桑落赢,于是赢了一大笔钱。而李真暴走则是由于……她作出了和辉不笑正相反的选择。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他一夜之间提升来的修为能有多牢固?区区武道四阶,还能在遍地五六阶的书院精英里面打遍无敌手?!”
辉不笑淡定地把银票塞回衣服里,无视了在阴暗角落郁闷的郑子良(每次都陪着李真下注的可怜人)和随手给自己立了一个必输flag的李真,继续窝在椅子里冥想。但不久就有个人拍了拍辉不笑的肩,打断了他的白日梦,后者回头一看,原来是顾桓焕提了两坛酒过来了。
“你这是去了趟蒲城?”辉不笑注意到了酒坛上大大的“刘”字,显然是正宗的刘家出品。顾桓焕大大方方地开坛倒酒,眉飞色舞地回答道:“是啊,费了好大劲拿来的,你不知道,那小子不在门口啃大饼了,天天窝在酒窖里偷着啃……瞧瞧这出息。我就敲诈了他一下,然后他就妥协了。”
……
“哥你怎么了……”刘云飞不解地看着窝在酒窖深处一脸死相的刘白堕。
刘白堕泪流满面地啃了一口大饼说:“两坛云龙醉啊……一千两啊……我这造了什么孽啊……”
……
“刘家的酒?”李真闻声凑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酒坛又看了看顾桓焕,“你怎么拿到的?我还以为只有我能拿到原浆呢。”
“呵呵呵呵呵……”顾桓焕心想,这还要多亏了你啊,要不是刘白堕那小子暗恋你,我还真想不到要拿把他毁形象的事迹告诉李真这件事威胁他……爱情真是伟大啊——“就剩最后一局了,桑落对肖烨磊,李姑娘,还赌不赌?”
李真的内心挣扎着:虽然她不缺钱花,但是再这样输下去自己准备买的那条裙子可就没了。但是看看辉不笑和顾桓焕那两张贱兮兮的脸,李真还是不甘心……
“这样吧。”顾桓焕大手一挥,“最后一局我们不赌钱。”
“那赌什么?”李真双眼一亮,重新燃起了斗志。
“我们就赌……”顾桓焕诡异一笑,“你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李真好奇地凑了过去,讲真她还真没想到一诺千金还真能实现。
顾桓焕掏出纸和笔摆在了李真面前,说到:“我赌桑落会拿下大比的第一名,如果我赌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对我、辉不笑、柳致远、桑落四个人的行为做任何公开的评价,无论是以前的行为,还是我们以后会做的事情。”
李真一愣,没有想到顾桓焕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但她思索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这种承诺有什么意义。凭着自己的直觉,李真最后还是答应了顾桓焕。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李真签字画押后冲顾桓焕问道,“你们是怎么发掘出桑落这个人的?仅仅一年时间,他就从一个经脉俱断的废物成长为了力压全场的奇才,你们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一块石头变成了玉器?”
“这个嘛……应该让小远好好给你讲讲。”顾桓焕得意地收起字据,说,“你知道蒲城有三大世家吧?”
“知道,你们柳家,季家,还有余家。”
“那你知不知道,一年前,余家被人下了黑手,几乎一夜之间从呼风唤雨的大家族沦落为了尽是老弱病残的空宅。季家作为余家最大的对手,几乎要吞并了余家,让蒲城少一个世家。但又是一夜之间,季家被爆出两则丑闻,其他几大世家联合讨伐季家,转而支持余家,稳定住了蒲城的势力。”
顾桓焕将手里的杯子当成惊堂木往桌子上一磕,拐着音儿地一说:“这个惊天逆转的最大原因,正是当今震惊修仙界的红人——桑落!”
……
柳致远是在一家武器铺里遇见他的。
当时桑落正在看一把小刀,外形像是金属柄的水果刀,但要更细、更薄、更轻。在这个时兴剑道的年代,很少有人去买一把匕首作为自己的主武器,但桑落却似乎对它很感兴趣,眼睛一章盯着小刀,丝毫不把其余的剑器放在眼中。
“有意思。”柳致远手一抖,一把飞刀在手,“你看你这把小刀和我的飞刀相比,哪个更锋利?”
桑落瞥了一眼柳致远,然后再缓缓地转过了身,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店主?”
“你的看法呢?”柳致远没有收手,反而想进一步试探。
“我?我没什么看法,就只是看看而已。”桑落移开视线,看了看其他的武器。
“季家完了。”
桑落突然僵了一下,随后转回身好奇地问道:“真的吗?哪个季家?”
“帝国世家的季家,就只有一个。不过现在……季家已经不是了。”柳致远向侧方走了两步,“几天前他们还想吞并余家成为世家之首,现在却变成自身难保,哈!”
然后柳致远又话锋一转:“这事情真是怪了。”
“怎么怪了?”桑落依旧是声声附和。
“为什么季家老主突然毙命?为什么季宇晨会被驱逐出家?为什么其他几大世家会提前得到风声团结一致抹杀季家?为什么余家自愿退出世家之位?”
桑落也满是疑惑地跟着重复:“是啊,为什么呢?”
柳致远看着桑落,桑落也看着柳致远。柳致远笑了,不紧不慢地说到:“根据我的猜测,这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策划季家的垮台。一外忧,一内乱,缺一不可。”
“季家的长子季宇晖,曾经光芒万丈的武道天才,不出意外会成为季家产业的接班人。然而这么一个人,却在两年前的外出磨练时意外身亡,使得原本应为长子继承的家业,落在了季宇晨身上。”
“那一段时间,虽也有些风言风语,但季家另外两个兄弟在他们的大哥身亡期间有着绝对的不在场证明,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指使别人害死了季宇晖,实际上,一切的证据都表明,这只是个意外。”
“没想到第二年,异变再生。”
柳致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桑落的表情,可惜,他从桑落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季宇晨在一次外出磨练时出了意外,在他从昏迷中醒来后,指认出是二哥季宇华暗算了自己,还说出其实季宇晖并不是意外身亡,而是同为被次子季宇晖所暗算!”
“季家主大怒,下令宣布捉拿季宇华认罪,关入禁闭室受罚。季宇华潜逃途中,坠崖身亡。”
柳致远看着桑落,后者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
“但是几天前,却有一个人闯入季家,将整个兄弟残杀事件的推论全盘推翻,并说出了他的推断。正是这个推断,让季家主大惊失色,阵脚全乱!”
“那就是……季家的长子和次子,全都是三儿子季宇晨密谋杀害的!而且季宇晨想要的不仅仅是季家的继承权,他想要的是独裁,绝对的独裁,不必遵守其他任何人的规则,不必尊重其他任何人的独裁!这件事直接触碰到了即将退位的季家主的底线,所以二话不说……季宇晨被直接逐出家门!”
“这之后当然就是季宇晨的反抗,也就是说这件事之后,季宇晨也成为了季家垮台的一个因素。”
柳致远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这是内忧。外患紧接着就到了,其他八大家族以季家恶意破坏十大世家的和谐为借口,联手攻打季家。但是他们来得太及时了,就好像他们已经提前得知季家内部会出乱子,到时候一定能一举拿下一样,所以我不得不假设……他们直接或间接推动了季家的内乱。要不就是,他们与揭发季宇晨的人合作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背后的那个人就太可怕了。”
“从道理上讲,他没做错,甚至可以说他做了件好事。季家的垮台与他有关系,但他却不会被算作攻击季家的一份子,顶多被看作一个导火索。”
“但就是他……导致了季家的灭亡。”
“可是他,却不会被季家所恨上。”
“世人记住的是季宇晨,是八大世家,而他……只是一个路人。”
“偏偏这么一个幕后黑手,一个真正的杀手,被当成了无辜者!”
桑落眨了眨眼,夸张地张大了嘴,惊讶地说:“这么夸张!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柳致远笑了:“不仅厉害,而且可怕。”
柳致远曾经见识过大师兄顾桓焕的无名剑法,惊为天人,其中无名剑法的起手式“无罪”让他印象最深。无罪的威力不是最大的,招式不是最华丽的,但绝对是防不胜防、无迹可寻的。那一招让柳致远感到恐惧——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而这种恐惧,柳致远因为这摧毁季家的幕后黑手,再次感受到了。
柳致远盯着桑落,沉声说:“你真的,很可怕。”
……
几天前。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季家主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表情凶狠,但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证据?”年轻人哑然失笑,“当初季宇晨说季宇华杀了季宇晖的时候,你们要证据了吗?你们没有,因为季宇晨的话对于你们来说就是证据。三年了,就算当初此事真的留下了证据,在这三年中,季宇晨也早已清理干净了。”
“没有证据,那你怎么肯定你所说的就是真相?”
年轻人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因为这是季宇晨……亲口告诉我的!”
季家主大怒,刚想开口让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混账打一顿,对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呆在原地:“对待死人,就是季宇晨,也会放下戒备,吐露一些真话的……”
季家主不解:“什么意思?”
年轻人突然大笑起来:“你还不懂吗?季宇晨杀了我,在我的尸体前得意地吐露出自己做过的那些好事!买通季宇晖的护卫,诱导季宇晖去危险的地方寻宝,还有派杀手在崖上推了季宇华一把——一切的一切,他全都说了!”
“可惜他却不知道,我遇到了大造化,在死亡的几分钟后复活了!”
季家主倒退了几步,瞪大双眼看着狂笑的年轻人,颤声问到:“你……你是谁?”
“我?”年轻人张狂地咧开嘴笑了,“我是桑落。”
“不过你应该更熟悉我'死过'以前的名字,我重生之前的名字叫……”
季家主脸色苍白,因为他看清了年轻人的脸,也知道了那个名字。
“余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