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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教众曰:“裔女不德,饈持不莪。纵女天智,不道不昃。”――《汉志•娣女传》
“牧守与石怀玉欺人太甚!”许牧怒锤卧榻,怒发冲冠,“黄叔瑁怎能见死不救,安能慰我代死之将士?”
其谋者道:“非独其有此心,今将军总代郡之利,又以抚平辽东之责。是人皆惧我做大而自恃。此非失,也属必然。以当下之时,诸侯蠢蠢欲动,民皆望风而逃,边境残破百裂,武将见用而不同。帝必然不敢去精锐而舍功劳,纵然将军略有失辽东之谋,也亦有十年之积累。今顺则盛平,逆则不能,此皆因时尚未至也。今外戚宦官并举于朝堂,世家豪奢又对立于壤内。纵然陛下再生一身,也必不能御。此将军之机而待以慎之时也!”
许牧道:“石怀玉者,不曾闻于幽州。听闻其坐罪杀人前,曾不过跣足末口,曾为何氏代牧于河北。本意以为不过受人之助,终不过尔尔,不曾想今日竟受其制,畏其参。此人如不除,他日必为我贼也!”
谋士道:“将军,孔子云:杀鸡焉用牛刀。今幽州一地,仅上郡便受群狼环嗣,譬如麓山之贼,便是举家十万冷以观之。如非商贾世家多资助石怀玉,恐早有图谋于其中。今将军以势达之,则能上下其手,暗中为之。虽有不能,然必可损其利害,断其未成!”
许牧点头额首,纵其所意。又道:“今辽东之事,纷繁复杂,既有世家参与,又有各族陈列。严氏新启,必图此利,辽东势力交错复杂,恐不受一时之治也。如今当何以定势而阙功?”
其幕僚周確道:“臣有一策,以秉于将军。
当今天下,党锢祸起。群力并易,群志殉藏。是见灭之渠杀而不见其发,是承盛之物力而不见帝王智恰。是天下反之者,必然。今朝堂不肃,外势不睦,内有盗贼,中有掘墓,是可见倾颓而不见挽回。将军是意欲图诸侯则必先闻家国大事,知则可随而动。如不知,如今日之梁脯,他日之蝇腐,不得而不济。
观此国事,可察远近而闻其明晦。今帝之所图,是欲固国内而守四边。今幽州一地,可成势而伐全者,仅北平一地也。今将军近其楼台而安于其侧,此非先机也?
况石墨小子,幼弱不堪,比之鲜卑万人,尚不能退,临于上郡治四十万亦不足粮。是不见其智而不得其助也。”
许牧手捋胡须,又问道:“当今如制石怀玉,则必受其罪,罪则不能倾,反受其乱,如之奈何?”
其参军王赑踱步而出,悠然道:“将军似乎忘记,手中尚有流民六十万尚未安置!”许牧猛然惊醒,拍案道:“启誉点醒我意,是我之上师也!”
许牧上书于刘定,以代郡余粮不足,且各地赋税不足为由,拒绝安置六十万流民,并将尚未安置的四十五万口民,悉数赶往上郡。途中伛偻提携,民于郊野争相哭号。其天雪满山野,民皆冻饿,惨不忍睹。
当此之时,石墨与众人议麓山与定武郡。忽闻人报上郡延边大批庶民提携来奔,相互扶持哭嚎,场面异常紧张,随时有民变可能发生。石墨闻此,忙令整军往营。李聿拜道:“臣以为不可!”
墨忙问其故,李聿道:“民六十万,其青壮者不在少数,如困人于冬野,则必寒民之心而失君之恩。恩不动刑不固则事不成,不成则易起愤怒,怒则恐畔。请将军先安民以为上策,再与许守之讨不迟!”
墨问卞豫粮草几何,豫道:“将军安心,郑氏厚恩,尝私下馈我粮草数十万石。今正于路上,君不必忧心,此粮草可抵四月有余。”石墨方才命各县各乡开仓放粮,安抚饥民于野。墨亲会青州威望之公,公携家人来拜道:“今将军不以军粮之困迫我等饥民,是见恩而升德。将军但有所用,必尽我等绵薄之力!”石墨道:“公言过矣,墨岂敢当?民者,国之基也。不以人之所安为道者,不能成礼而立世。许守之狭隘好利,是见欺辱至极矣!”
臧云拉扯石墨道:“今事发突然,必然有其所欲。许守之睚眦必报,可以见其所谋。今当分先后缓急,以待后备。”石墨道:“北方暂安,可以不意。今当紧要者,除当下四十五万民,便是麓山之贼!”
石墨等人连夜谋划,将四十五万口民悉数安置于县城周边各乡。临时不得者,以军帐安置。有老幼病残不能行者,以牛马代步。有妇孺产女不能动者,以厢车代之。民发口粮及临近仓廪三日,命各亭驿道严观民众行动,暂定宵禁,有在酉时擅自行动者,按刑论。
民有工者,先安其备。民有习武学文者,另安而厚待。民有前科与罪者,严加看管,以县里勇士守。有私藏弓矢与强弩者,刑责。
麓山军首程陛,约部下共谋。
程陛者,徐州下邳郡途高县人。其年少贫耨,尝从父兄做工于富人家。自幼便愤恨己之身世,不若豪奢子弟之行。后结识杨氏兄弟,一见如故,促膝长谈。后往冀州并州总渠方之事,可约束者,众二十万。后因久攻冀州不下,又恐内部有失,遂内整合部众,先平并州之乱,而后定以主攻冀州分领幽州之策。
光和八年,杨氏兄弟授首,肃幘之乱平定。其见势不对,强掳掠丁口十五万,众四十五万啸聚山林,自称麓山军大将军,逍遥于统治之外。类于其势力者,十有二处。其入山中,大肆破坏官道整冗,驱逐各地驿使亭长,致使幽并二州虽通而难行,令不能直达。出入诏书,则比未乱之时多行千里,可多近十日。遂帝特命刘定总幽州之事,定其临机而守其不测。
石墨与众人谋道:“今事发突然,然不能阻我等临事决策。平戎、定武之西,乃幽并同行之必要。今如放纵残损世家与山贼横行,恐不能得石炭之利,今欲图远见,必拔除其法外,而后定其划分!”
李聿等人纷纷献策,后定以先断山贼给养,平迁其暗通之民于上郡之东,发新安之民,往归造田,命常绩师阵于定武郡南北,以威示于麓山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