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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今日反正得空,心情又好,不如我们就出京城郊游去见见向婆婆如何?”
柳婉莹大喜:“那感情好呢,忙了这么久,我也应该出城去见见早春风光了。”
二人很快准备好了马车,风尚行扶她上车道:“原本应该骑马去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王爷现如今被人看得紧呢,今日去莫府都是翻墙去的,咱们还是坐马车比太招摇的好。”
柳婉莹笑:“我也正有此意,太招摇确实不好。”
她的手再次拂过肚子,后面还有一句:对身体也不好便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出了城,熟门熟路就到了向婆婆的院子。
柳婉莹走进院内,却见一切都整齐干净,不由笑着叫起来:“向婆婆,我们来了。”
向婆婆听得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忍不住笑起来:“今儿真是巧了,小云来了,你们也一起来了。”
柳婉莹和风尚都是一愣,小云也来了?
他们还以为他跟了公主之后再也不来了呢,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碰到。
“小姐,公子,你们来了?”正疑惑,却见小云从里间走了出来,手上还有一些黑黑的草灰,看样子应该是帮着烧火做饭。
只是他的称呼……
柳婉莹看看向婆婆,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不由顺着他的话道:“小云你也在啊,真是巧。”
“我正给干娘炖鸡汤呢,做多了正发愁,你们来了就好了,正好一起吃。”小云笑若春风一般,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未在他们三人身上发生过,一切就好似之前的模样。
柳婉莹和风尚行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当下也就陪着他一起演下去。
向婆婆倒是乐呵呵的,不过她虽然住在京郊,但消息也并不完全闭塞:“什么公子公子的,如今人家可是王爷了。”
风尚行忙道:“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也就是个虚名罢了,叫起来还显得矫情了,还不如叫原来的自在。”
“是啊是啊,干娘,不管公子还是王爷,他还是原先那位骆大人,放心吧。”小云也一边劝着,扶着向婆婆坐下,一边去里面端了饭菜出来。
柳婉莹闻得菜香阵阵,尝了一口不由笑道:“小云啊,我都不知道你厨艺这么好。”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酒楼的掌柜,没有几手震慑一下手下们怎么行?”小云给柳婉莹盛汤,顺便给向婆婆也盛了一碗。
他做得很少顺手,好像经常做,十分熟练。
“小云,你……最近经常来这里吗?”柳婉莹小心翼翼地问。
“常来常来,一直都常来。”向婆婆开心地笑,“就是之前听说公子出了事,就少来了几趟,这几日还和往常一样,他说没事了,自然要多来看看我这个干娘。”
“是啊,谁让你是我干娘呢。”小云把汤吹温,一边顺口说道,“我可是要给你养老送终的,怎么能不多来看看。”
向婆婆忍不住眼圈泛红起来:“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任性把儿子丢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这天上竟然掉下这么个好儿子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家那糟老头子地下有知保佑我呢。”
“吴大爷肯定是知道向婆婆一个人寂寞,所以派小云来照顾你呢。”柳婉莹拍拍她的背,缓解她的悲伤。
一顿饭虽然吃得各怀心思,但表面上至少做到了和和美美。
柳婉莹和风尚行特意等小云一起走,小云有些无奈:“我骑马来的,你们是马车,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嫌我们慢了不成?”柳婉莹笑着看他,再看向婆婆。
向婆婆也赶紧帮腔:“难得遇上了,那就一起回去呗,路上多个伴说说话多好?”
小云有些无奈,只得点点头:“好,那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路上三人的气氛有些尴尬,起初一路无话,柳婉莹想想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只能先打开话匣子:“小云,你和向婆婆倒还真像是母子二人,我和尚行到现在才想起他来,也多亏你记得,不然当初答应照顾她,倒显得我们二人失信了。”
小云骑在马上,并无表情:“既然认了她当干娘,我心中自然是将她当亲娘看待的,老人家嘛能活几年,顺着她的心意就好了。”
“可我们没必要演戏,为什么不让老人家看到的样子成为真的呢?”
“她不过希望我们三人相处和谐,只是你们都不理解我罢了,我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你们却不愿与我为友了。”
这……
他说的好像有理,可不止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云,你我和尚行心中一直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怎么会不愿与你为友?”
“既然是我朋友,为何见不得我开心?”小云反问。
柳婉莹看着他,良久才开口:“你现在,真的很开心吗?”
小云笑:“从未有过的快乐。”
“那当初你拼死从崔妈妈手中逃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云忽然沉默,三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但这样的尴尬没有太久,小云就又笑了起来:“就当那个时候我年幼不懂事,再说了,伺候青楼里的人和伺候公主殿下又怎么能相提并论,更何况公主现在对我言听计从,不是我讨好她,是她百般地讨好我,这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
这……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到了,公主在等我,我要走了。”小云见他们二人不说话,笑了笑,加了一鞭,马儿便飞快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柳婉莹有些担忧:“难道我们和小云以后都走不同的路吗?”
风尚行拍拍她的手:“小云还能惦记着向婆婆,还想着跟向婆婆隐瞒他如今的处境,想必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底线在,只要有这一丝的底线,我想要将他拉回来就还有希望。”
“但愿如此吧。”柳婉莹点点头,“车里有些闷,时候还早,我想下车走走。”
风尚行看看外面,离骆府……现在已经是祥王府了,并不远,走走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