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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心希望小云过得好,也能找到他的归宿。
小云也笑起来:“我还要去干娘那里呢,就不多留了。”
柳婉莹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内室,骆尚行从里面走了出来:“走了吗?”
“走了?”柳婉莹点头,“其实你也不用躲着他,也许你的功力比他强,可以他的敏感不可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我是怕他尴尬。”骆尚行叹口气,“虽然我和他从小就不对味,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他又是你关心的人,也是真心关心你的人,我总也不希望他太难过。”
“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柳婉莹叹口气,“总觉得欠了他的。”
骆尚行拉住她的手:“当初若是没有你,也许他早就被打死了,又或者在哪个青楼当着小官儿,也不至于有今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当初我见他骨骼精奇才收的他,也是因为师父临行前嘱咐我要给你找个保镖,要不然我也未必救他。”
骆尚行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以我认识的莹莹来说,你是一定会救的,就算没有任何理由,你也一定会编造出理由来救他。”
柳婉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
她的心软大概也只有尚行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看到那么漂亮的男孩被逼良为娼,她真的会忍心不去救吗?
算了,换个话题吧。
“都快一个月了,皇上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她有些担忧,拖得时间越长,就说明皇上考虑得越发清楚,到时候想要改变他的主意就越难。
“姑娘,公子,有消息了。”正说着,就看到胭脂急匆匆从前堂跑了过来,“宫里有了消息,说皇上已经定了主意,圣旨都写好了,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骆府去了。”
“什么?”柳婉莹和骆尚行大惊,“怎么这么突然?”
“听宫里的太监说,今天上午皇上和庆王殿下关起门来吵了一架,吵的是什么没人知道,当时皇上把人都轰出去了,结果下午就传了圣旨。”
柳婉莹和骆尚行面面相觑,这父子两个搞什么鬼?
“现在怎么办?”柳婉莹看骆尚行,让他决定。
胭脂看看他们两个:“你们两个现在是当局者迷,未必有什么好主意,我倒有个想法。”
“说说看。”
“圣旨还在路上,你们在外面又不在府中,没有颁布的圣旨还不算生效,这个时候公子若是挂印而去只能算是告老还乡,不能算是hi抗旨不遵,皇上也没法子定罪。”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这么多年的经营,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
柳婉莹有些不甘心,倒是骆尚行拍手笑了起来:“好,我也学一回古人挂印而去,这劳什子官我早就不想当了,我这挂一回印,指不定还能青史留名呢。”
柳婉莹忍不住翻个白眼给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你太紧张了。”骆尚行拉住她的手,“当时瘟疫的时候早就想要去浪迹天涯的,我们安稳了这么些年也算赚了呢,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
骆尚行拦住她的话:“行了,别说了,就按胭脂姐姐说的办吧,我这就回衙门把印放好,莹莹你回骆府收拾点东西,只要我不出现在那里,圣旨就没法宣。”
“你……真的决定了吗?”柳婉莹拉住他的手。
“决定了。”骆尚行的声音格外轻快。
柳婉莹叹口气,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这就去,事情还未到最后一刻也许还有转机,你先别急。”
“圣旨都在路上了,还有转机?”骆尚行满脸不信,“莹莹,别做梦了,庆王和悦王殿下都努力了,崔三爷和莫将军都出动了,还是没将皇上的心思劝回,又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有转机?”
倒也是。
柳婉莹叹口气:“好吧,我先去骆府了,希望能比宣旨太监早一步到。”
她轻功卓越,不必走寻常路,几个屋顶翻过去很快就能到。
骆府内静悄悄的,完全没有有人来过的迹象。
柳婉莹不想惊动那些下人,直接从屋顶进入自己和尚行的房间,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细软,关键是带走有关尚行身世的檀木盒子,其他的便无暇细管了。
刚刚收拾停当,从门口走出就看到阿莲急急地从院子里走过去,见人就问:“看到姑娘和大人了吗?”
“没有。”门口花园园丁摇摇头,“阿莲姐姐找他们做什么?”
阿莲叹口气:“庆王殿下来了呢,可是姑娘和大人都不在,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的门。”
庆王来了,不是圣旨吗?
柳婉莹赶紧叫住阿莲:“庆王在哪里?”
阿莲见到她松了一大口气:“姑娘,你在这里啊,找得我好急啊,庆王殿下在前厅等着呢,说有急事找你。”
急事?
莫不是也是圣旨的事?
他怎么比传旨太监来得还早?
柳婉莹思衬了一下,圣旨是给尚行的,只要尚行不出面就没事,就算传旨的是庆王,她只消说找不到尚行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主意已定,将包裹找个地方放好,便跟着阿莲去找庆王。
庆王坐在上首喝茶,模样倒也不像很急。
柳婉莹仔细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并非为骆尚行的婚事而来。
“庆王殿下。”柳婉莹上前行礼。
庆王笑笑:“坐。”
柳婉莹看看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坐下:“殿下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喜事。”庆王依然笑,但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高兴。
柳婉莹心中“咯噔”一下,难道真的为了尚行的婚事而来?
“我要成亲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庆王盯着她看。
柳婉莹张大了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
“本王要成亲了!”庆王重复一遍。
“和……和谁?”柳婉莹结结巴巴问了这一句后发现有些不对,赶紧吸口气重新问,“那个……庆王妃是?”
“秦静瑶。”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