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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个!”柳婉莹指指骆尚行手上的两本册子,“这是我让胭脂去查悦王案子的时候特意回去拿的,师父却给了她这个,还要求你我都要背熟。”
骆尚行心中一动:“难道你觉得师太这次交代的事和悦王的案子有关?”
“我猜的和你一样,但也只是猜的而已。”
“既然我们都猜得一样,那看来就是这样了。”
“背熟再说吧。”柳婉莹点点头,“想来不知道什么地方应该用得上。”
“但愿如此吧。”骆尚行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去背书。”
柳婉莹笑起来:“倒是你比准备科考的时候认真呢?”
骆尚行给她一个微笑,转身离去。
二人一夜交心,谈了许多,柳婉莹也终于知道骆尚行查这个案子的收获,也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希望他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事情相互隐瞒,只有相互扶持才好。
一夜好眠,一大早却有人匆匆忙忙闯进了骆府。
“柳姑娘,快跟我进宫!”风一昭在院子外面大喊大叫。
“这位公子,我家姑娘还没起呢,你这样乱闯进来于礼不合。”阿贞和阿莲的声音随后传来。
柳婉莹赶紧批了一件衣服起身开门:“阿贞,阿莲,发生什么事了……崔公子?”
话没说完,她却看到风一昭正一脸焦急地站在两个丫头身后。
“姑娘,这位公子一大早就闯进门来说要见姑娘,奴婢们怎么都拦不住。”
柳婉莹叹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风一昭还没等两个丫头离开,已经急急忙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柳姑娘,你一定要跟我进宫,帮我看看二哥怎么样了。”
二哥?
悦王?
柳婉莹吃了一惊:“悦王殿下怎么了?”
“昨天半夜宫里传了消息出来,说二哥他……他不行了。”
“怎么会?”柳婉莹皱眉,“他身子虽然不好,但好好调养活个三五年肯定不成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风一昭点头,“所以我连夜进了宫,给二哥看病,没想到……”
“怎么样?”
“病入膏肓,太医们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风一昭的医术虽然不算顶尖,但也是师从多位名医,所以医术并不差,如果他说病入膏肓,那恐怕就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柳姑娘,我知道你医术高超,一定会有法子的对不对?”
柳婉莹不敢把话说太满:“我可以去试试,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些东西。”
“我也去!”骆尚行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我与悦王殿下也算有些交情,他如今出事我理应也效一份力。”
柳婉莹看他一眼,想了想:“也好,你也学过医,而且你心思一向细腻,也许能发现悦王殿下为何忽发急病。”
悦王这次忽然发作,其中的事肯定不简单的,要知道他早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只是一直在等死而已,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他忽然病倒?
柳婉莹总觉得一切不简单,当下快速洗漱完毕,带着药箱就赶紧往宫里去了。
成年的皇子通常都是有自己的府邸的,悦王自然也不例外,但因为他常年体弱多病,总是需要劳动太医来诊治,所以皇上特地恩准他在宫里留了自己的寝宫,其实也就是当年贤妃娘娘的寝宫长信宫,他一年当中倒有大半年时间都是住在宫里的,那悦王府倒跟荒废了似得。
有风一昭带领,柳婉莹和骆尚行进宫之路当然畅行无阻,很快就到了长信宫。
文帝悦王寝室门口等着,陪着他的正是最近十分的昭仪娘娘朱晴晚。
柳婉莹匆匆行礼,瞥了她一眼,见她腰身依然纤细,应该怀孕时日不多,还未到显山露水的时候。
“不必多礼,给悦王看病要紧。”文帝看到柳婉莹喜上眉梢,看来他已经听说过柳婉莹的医术了。
柳婉莹点点头,此刻不是谦让的时候,还是先看看风玉晗要紧。
此刻的悦王风玉晗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牙关咬得死死的,看样子十分痛苦。
“昏迷多久了?”柳婉莹一边帮他号脉一边问。
“昨晚忽然昏迷的,太医会诊无果,父皇才出宫找的我。”风一昭简单解释风玉晗的发病过程。
柳婉莹松手,再抓起悦王另外一只手继续号脉:“以后若是悦王再病,记得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风一昭点点头,随即猛地睁眼,“以后?柳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二哥的病能救?”
柳婉莹缓缓放下风玉晗的手,长叹一声:“至少这次能救,可以让他醒来。”
说着,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蜡丸就要打开。
“莹莹!”骆尚行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神色凝重。
柳婉莹却笑了起来:“尚行,救人要紧。”
“可是这个……”
“没有可是。”柳婉莹摇摇头,“师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相信她老人家要是也在这里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莹莹……”
“别废话了,你阻拦不了我的,我现在一定要这样做。”她抬眸盯着骆尚行看,眼神十分坚定。
骆尚行不放手,那边风一昭急了:“这到底是什么,骆大人,你为什么要阻止柳姑娘?”
骆尚行看向柳婉莹,转头看向风一昭:“这是莹莹师父留给她的保命丸,我和她一人一粒而已,师太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用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了。
今日这保命丸给悦王用了,那以后柳婉莹若是遇了危险就没得用了。
“快,把药丸取下来。”久未说话的文帝在听到骆尚行这句话之后急急忙忙就下了命令。
立刻有太监上前飞快地将柳婉莹手中的蜡丸抢到手里,然后问她:“怎么用?”
“莹莹!”骆尚行皱眉看着她。
柳婉莹看看那一脸高高在上优越感的太监,叹口气:“把蜡丸捏碎,里面有药丸,用温水三勺兑开,喂病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