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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里的隔间外面都有丫鬟们守着，你可见到刚才朱家的丫鬟吗？”
这倒还真的没有。
“姑娘，公子，可是来挑胭脂水粉的，小店刚从江南来了一批上好的胭脂水粉，二位可要看看？”二人正迟疑，已经有店伙计跑出来招待他们。
柳婉莹想了想：“可有特别一些的吗，普通的货色我们就不看了，前几****看朱家小姐用的那款就挺好的，她说是你家买的，现在还有吗？”
那店伙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原来这位姑娘认识朱家小姐啊，可巧呢，朱家小姐买的那种胭脂小店还剩下最后几盒，姑娘可要看看吗？”
“当然要！”柳婉莹点点头，又看了骆尚行一眼。
奇怪，朱晴晚明明进来，怎么这伙计只字不提？
“对了，刚才我看到门口的轿子很眼熟，可是朱家小姐的轿子？”柳婉莹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那伙计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力，朱家小姐确实正挑着东西呢，姑娘要去看看吗？”
柳婉莹点头：“我与她并不太熟，不过去打个招呼也好，她在哪里？”
那店伙计想了想：“不如姑娘先等着，待小的去通传一声可好？”
“也好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柳婉莹冲着骆尚行使个眼色，骆尚行会意，忙道：“哎呀，你们姑娘家看这种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先走了。”
“这么点耐心都没有吗？”
“这些我又不懂，既然你有伴了，就找朱家小姐陪你一起看就是了。”说着，他转身就跑了。
“这家伙！”柳婉莹佯装生气地叹口气，看看那店伙计道，“那是我弟弟，一点耐心都没有。”
店伙计点点头：“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没什么耐心，不过也许朱小姐愿意陪姑娘一起看呢，小的先去通报。”
“有劳了。”柳婉莹笑笑，目送那店伙计离去之后，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伙计走了几步，进了撩开后堂的帘子，穿过回廊往后院而去。
柳婉莹见已经是院子，一个翻身上了回廊的顶上，看着那伙计往一栋独立的小楼走了过去。
“莹莹。”柳婉莹耳边忽然传来声音，“早知道这里也能上来我就跟你一起了，还惹得个没耐心的骂名。”
柳婉莹失笑，回头看看骆尚行：“你速度倒是快，我让你先出去是怕我待会儿出不来，好里应外合一样，没想到这里有个露天的院子这么方便，省了不少事呢。”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去那边看看怎么样了。”骆尚行拉过她，指指那店伙计去的方向。
柳婉莹点点头，两个人轻跃而起落到对面屋顶。
“气氛不对。”柳婉莹皱眉，“好熟悉的场景。”
“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悦王殿下的情景吗？”
骆尚行点点头：“这里附近埋伏了不少高手。”
“是，当初我见悦王的时候，也感觉到周围有不少高手埋伏，应该是大内高手，他们皇室子弟出行的时候都会带一些。”
“难道悦王殿下在这里？”
“不像。”柳婉莹摇摇头，“这次的人数比悦王带的要多。”
“多？”骆尚行皱眉，大润的皇室子弟都配有暗卫，也就是俗称的大内高手，但每个人的配置都根据品阶有严格的要求，而皇子的配置已经是最高规格了，如果说还有人比他高的话，那就是……
想到这个可能性，骆尚行皱了眉头：“你应该跟我想到一起了吧？”
“这么多人要是发现了我们恐怕我们讨不到好果子吃。”柳婉莹提醒他。
“看来只能先待在这里了。”再往前显然是不可能了，也无法看清楚对面小楼里的情况。
“先看看朱家小姐到底出不出来再说吧。”两个人只能到这里为止，不然要是被对面的暗卫们发现的话恐怕要闹出一场大风波来。
好在两个人等得时间并不长，朱晴晚竟然真的走了出来，跟着店伙计往走廊内走去，不一刻又跟着店伙计走了回来。
“朱小姐，刚才真的有姐弟二人来找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见了，许是忽然有事走了吧。”
“他们没留下名字吗？”
“小的没问。”
朱晴晚想了想：“我认识的人其实也就那么几个，改日我找她们问问就是了，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
“小的明白。”店伙计点头哈腰地走了。
柳婉莹和骆尚行对视一眼：“朱家小姐打算待到什么时候才走？”
“好像一时半会人没有准备走的意思。”
“可惜没看到她的全貌。”柳婉莹摇摇头，“居然在这个院子里也会记得戴面纱，不会见里面那个人的时候也是戴着面纱的吧？”
骆尚行眯起眼睛：“也许我们想错了，其实炎武候早就想到法子不让他这个美貌的女儿嫁给悦王殿下了。”
柳婉莹看了他一眼：“你想到什么了？”
“原来我听说寿宴那日皇后娘娘会帮悦王殿下做媒。”
“那么现在呢？”
“恐怕不会那么顺利。”骆尚行摇摇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不用给皇后娘娘面子，不过这一切恐怕就看今日朱家小姐到底能有什么收获了。”
柳婉莹有些明白了过来：“难道就不是公公相儿媳的戏码吗？”
“如果真的是，为何不在宫里？”
这倒是……
柳婉莹仔细想了想，慢慢抽了一口凉气：“不会是……”
“最好不是。”骆尚行冲着她摇摇头。
二人还在屋顶呆着，对面却再也没有人出来，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幸亏现在是夏末，天气温暖，不然就这样的姿态趴在屋顶上，怕是早就冻僵了。
“有人出来了。”骆尚行拍拍柳婉莹。
对面小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朱晴晚，依然还是早先的打扮，带着面纱，但柳婉莹和骆尚行都是眼力极好的人，依然可以看到她鬓边有几丝碎发飘下来，不若之前整洁，她的脚步，亦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