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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大一辈才好呢，有人说了，大一辈镇得住，许是对悦王殿下的病有帮助，能将他的病压下去了。”
“胡说八道！”柳婉莹皱眉，随即反应过来，“你刚才盯着她看就是因为这件事？”
“不然你以为呢？”骆尚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柳婉莹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躲开他的庀有些心虚地道：“难道你不觉得她真的很美吗？”
“是挺美的，可对我来说，她也不过就是一尊美女塑像罢了，又怎么能跟活蹦乱跳的人相提并论？”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直看得她想躲都躲不掉。
柳婉莹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他的目光，只是有些不自在地道：“难道提出这件事的人就没想过****的问题吗？”
骆尚行点点头：“目前朝中争论最激烈的就是这一条，所以他们的婚事始终都没有定下来。”
“那你是想要他们成功还是失败？”
骆尚行无奈地笑笑一声：“关我什么事？”
“那你说那么半天？”柳婉莹忍不住要翻白眼了，唠唠叨叨说那么半天是要浪费她时间么？
“只是忽然看到了，有些好奇。”
“好奇人家到底有多美吧？”柳婉莹没好气地瞪他。
骆尚行却浅笑摇头：“莹莹你别乱吃飞醋，我只是觉得，淑妃娘娘能在宫里这么多年，家中势力确实重要，但如今姐妹二人一个嫁父亲一个嫁儿子，朱家居然也没有反对，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炎武候可是一品君侯，虽说如今的势力可能不如之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再说了，女儿高居三夫人之位，怎么会甘心让女儿嫁给病秧子？”
“可那病秧子可是皇子，她嫁过去就是皇子妃。”
“如果没有了皇子，皇子妃还能有什么作为？”
这……
“若是皇上真的有意非要朱晴晚嫁给悦王，就算炎武候权倾朝野，也无法拒绝吧？”
骆尚行点点头：“我只是在想，当年宫里的旧人大概有皇后，皇贵妃，贤妃，德妃和淑妃这几个人，而和悦王接触最多的就是皇后，德妃和淑妃，皇贵妃是庆王的母亲，一辈子都不曾入宫，所以直接可以排除，贤妃是悦王的生母，而且两年前已经过世了。”
柳婉莹这才知道他盯着朱晴晚看的意思，愣了半晌才问道：“你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吗？”
“既然答应下来了，自然应该马上开始查。”骆尚行理所当然地道，“我去胭脂甜那边找了很多资料，对了，关于庆王的宗卷，慧真师太已经放进去了，你想知道什么的话，问我就好了，我已经看过了。”
慧真师太有个规矩，就是那些宗卷不管多有用，没有她的允许是不可以带离密室的。
但骆尚行一向过目不忘，所以拿不拿走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当然，柳婉莹的记性也不差，虽然比不上骆尚行，但仔细看上一遍也是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他的事情其实我们知道得也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骆尚行想了想：“朝中传说，皇上有意立秦家的丫头为庆王妃。”
秦家？
“秦静瑶？”
“除了她还有谁？”骆尚行笑，“秦家的先祖有功于社稷，祖辈都是武将，秦家小姐的父亲早年死于襄王之乱，据说是为了救皇上死的，所以这几年一直得到皇家的照顾。”
柳婉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难怪秦静瑶一直说她和庆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想来当年庆王刚到京城的时候，崔老爷子又不肯进宫去，所以皇上就让他们跟英烈的遗骨一起生活了吧。”
“我家莹莹真聪明。”骆尚行刮一下她的鼻子。
柳婉莹瞪他：“别没大没小的……”
“这里没有大也没有小。”骆尚行笑，“我们一般大小，不要总是觉得你是我长辈才行，你看连皇上都不介意让自己的小姨子嫁给自己的儿子，你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柳婉莹甩开他的手：“成了再说吧，你不是说朝中不少大臣反对吗？”
“怕是再没有比朱晴晚更合适的人选了，想要不成都有些难呢。”
“一个大美人嫁给一个病秧子，你不觉得可惜？”
骆尚行愣了一下：“这是人家的事，与我何干？”
“真的一点惋惜都没有？”
骆尚行有些无奈：“悦王殿下我们都认识，他是个好人，其实有姑娘若能嫁给他也算是美事一桩，只是他的身子不争气，但应该也能活上几年吧？”
柳婉莹想了想：“若是好好调理，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是了，若是两情相悦，别说三五年了，就算是三五天也是此生无憾了。”
“这朱家小姐与悦王殿下的感情应该不到这种程度吧？”
“皇家的事，谁知道呢。”骆尚行摇摇头，“对了，我们不是要去找寿礼么，去看看如何？”他的眼神明显瞄向朱晴晚刚刚进去的那家店。
“要送皇后娘娘胭脂水粉吗？”朱家小姐进去的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有何不可？”骆尚行一脸笃定地拉着她往里走。
柳婉莹失笑，也罢也罢，他要查，她陪着就好，若有危险，她自然会挡在最前面的。
红妆点，京城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之一，是很多贵妇人和千金小姐购买胭脂水粉的首选。
不过，这种事交给自己身边的丫鬟也就是了，作为一品君侯家里的千金小姐，朱晴晚用不着亲自来一趟吧？
其实柳婉莹很清楚，骆尚行和她也是一样的想法，但眼前这个毕竟是这么美的美人儿，她看到他直勾勾盯着看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进得红妆点，里面人不多，毕竟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里面都是分成一间一间的小隔间，里面放着各色商铺，供小姐夫人们挑选。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一间。”柳婉莹皱眉。
“她哪一间都没进。”骆尚行很肯定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