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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安坐好,我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手执起胡琴,配合着桓伊的琴声,幽幽的弹奏起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趁着过门的音乐,我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之面。司马睿一脸的深沉,似在思量我词中之意;恢则是一脸的安定,目光与我相逢时流露出的只有爱恋;殷仲堪着迷般的看着我,脸上亦有回忆往事的神色;桓温面无异色,但那桓玄,却是一脸的惊鸿与喜悦,他早就想听我唱曲了,也很是神往我唱曲时的场景,今天算他运气好,托皇帝的福,总算见着了。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唱完,众人都忘了喝酒,只沉醉在我的歌声与琴声的忧伤之中。
司马睿,听我这曲,你可会有一丁点的想起当年你我的情分?也会想起你心中的那人吧,人若心中有情,必会锐去棱角。放过我们吧,对于三个并不想与你为敌的江湖人,你非赶尽杀绝不可么?你的江山,如果容不下我们,我们自会消失,但请不要用嗜血的杀戮来完结,正如同我心中仍有当年与你的情分,所以这一生,我都不会危及你,不会成为你巩固帝位的阻碍。
所有人都在沉默,气氛有些尴尬,我手抚琴弦,轻加内力,拨动了一个音符,即刻便震醒了他们的意力。
“今儿个过年,各位又适逢碰上了贵人,不如由我当头,敬大伙儿一杯。”我倒上一杯酒,向着各人巡了一个回合,抑首便饮。
“哈哈哈……喑迭之豪气,放眼江湖,谁堪相及?帼国不让须眉者,我朝之辈只得你一人呐,哈哈哈……干杯……”司马睿豪迈的一笑,率先举起酒杯,在我之后第一个饮下杯中之酒。
我笑了,我知道,我的赌,至少在今天来说,是赢了。
这一喝,便是喝到了入夜时分。厨房不停在忙活着,菜不断的更新着,酒不断在烫着,从白天喝到晚上,这都不知喝了几巡了?
他们都醉了么?我轻笑,哪里会醉?有皇帝老儿在此,哪个敢醉?我倒是有些微醺了,眼前灯光晃动,我的头也有些发重起来。
恢在看我,我知道,而且他还皱着眉头。我抬眼,给了他一个微笑,告诉他我没事。可不曾料这个动作却落入司马睿的脸上,他有些沉下了脸,蓦的站起了身来,沉稳的身形暗示着众人他--没--醉。
“来人……”他轻喝着,众人皆是一惊。
而我更是惊出了一背的冷汗,莫不是我理解错误了?
“你们……在这儿继续喝着。”他指了指众人,目光却是看向殷仲堪与恢。“你们陪着,陪着他们继续喝,言喑迭,你陪朕出去走走。”
我顿了顿身形,脑中有些放空。他对他的侍卫说要他们陪在场的人喝酒,其实是要他们看着恢一众人。要我陪他出去走?走去哪里?他不知道司马邺也在郡都么,他哪来的胆子,只着我一人陪他出去--散步?可皇帝最大,他说的话当然算数,谁敢不从?
我带着他,默默的在园子里走着。走出房间我才闹明白,他只是要在园子里走,看来我真有些喝高了。
寒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出来的时候仗着酒暖没添多件外袍,这下可好,只能暗暗运功以内力驱寒。可……是因为太久没练的原因么,我怎么使不上力,寒冷依然侵袭着我,我的唇齿已经开始打起架来。
直到一件带有余温的袍子披在我身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此刻竟在司马睿的怀中。
我有些不解的抬头,对上的是他黑亮而深沉的眸子。
“喑迭……”他低唤着,似有着无限的深情,但更似有着更多的不舍。
我又打了个冷凛,怎么回事?在他的怀中仍是不得温暖,寒意却是越来越重?不安的直觉在心底游动,司马睿把我单独叫了出来,是为何故?
“我只问你一句:可要做我的妻?”他火热的唇贴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叹着。
“皇上……”我一惊,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警告了我不能再拒绝他,可我眼下怎能允他?
“做我的妻,虽不是唯一,但是最重。”他搂紧了我,很紧很紧,紧到我几乎以为他是在跟我告别。
“皇上……”我有些惊慌,这样的他,我不曾见过。
“我都说是我了,你为何还要拉开你我的距离?”他低吼,咬牙切齿的似在忍耐。
“对我而言,你只是皇上。”我悲哀的陈述着,这是谁都变不了的。
“你连考虑都不考虑?”他扳正我的身子,目光凌厉的盯着我。
“我早在十年前便考虑好了,若是可以,当初我何必放手,白白的苦了这些年?”我摇头,不想给他任何的罅缝。
“因为他?”他的眼中划过一丝伤痛与不甘,是我的错觉么,还是……
“对,并不因为你是皇帝。”我斩钉截铁的应道,“因为你,心中亦有那个曾经沧海的人。”
他放开了我,目光阴沉的看着我,似要将我看个透彻。
“不是,因为我曾利用了你,因为我看重江山,所以你拒绝我。”他眼神一黯,看向深处的林子,有些孤独的叹息。
“或许是,江山之争,本于我无关,我只想与爱着的人好好相守,平淡完这一生,不作他求。”我也看向那抹深黑的林子,任风吹散脑中的醉意。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深深的一眼,当我警觉过来之时,已被他拉着“飞”向了近处的一个屋顶。
我差点自他手中跌落到地上去,他会武功?
真是天大的新闻,皇帝……皇帝竟然会武功?这……有人知道么?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我?
我傻傻的看着他,坐到了屋顶仍不自知。
“觉得奇怪么?”他嘲讽的一笑,对我的吃惊不以为意。
“有、有……点。”我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
“你看看这大地,哪片不是我的土地?守护它是我的职责,守护好它了,便是守护了东晋朝的百姓。若是纷争不断,天下何以太平?受苦的不会是我这个皇帝,若当真被人褫夺了尊位,大不了是个死。可这样的天下,狼烟四起,百姓会是一代一代的苦下去。”他看着远处,面色有些凄然。
我微怔,从未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胸怀。是他真心而为,还是向我示好?
“世人常说帝王冷血,不轻易他人,不接受他人。可天下人又有哪个信了朕,接受朕?身在帝位之人,要想守住这样的位置,必是宁负天下而不可天下人负我。喑迭,我这么做,这么想,难道错了么?”他有些激动,想必自亲贵手中夺回权力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又不时要防范着有狼子野心之人的虎视眈眈,也难怪他这个皇帝做得并不好受。
我站了起来,迎风立着,任流淌的风吹起我的衣角与发丝,心里的感慨不亚于他:“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听我念罢这四句,他的目光顿时如岩浆般灼热的射向我。他听懂了,他总是那般轻易的听懂了我的心声,是的,任你再苦,任你孤独,只要你是皇帝,便不是我命定的良人。司马睿,我们从一开始,便注定只能是平行线,永无相交的一日。
“你当真如此绝决?”他冷下了声音,连带刚刚的热情也一并冷了下去。
“天地有情尽白发,人间无意了沧桑。皇上,若是不能放下心来,我的命你大可拿去。只要我心与那人相通,只便是挥毫泼墨砚纸间,也会有我们驰骋天地的空间。”我浅笑的看向他,此时的我反而不怕了。“不过是落下黄泉,我若死了,他必不会独活;皇上要我的命,便只是断了两个人的威胁,这很合算。天上人间,只要是那个人的相陪,又怎会在乎生死呢?”
“你当真不怕死?”他怒吼,神情一触即发。
“一个人死了,另一个活着,也只是死人一个。不,皇上,你若知道过去十年我已成是死过了一回的话,你就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摇头微笑,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放下心来,我当真只有与恢双双下地狱去了。
“你认为朕不舍得杀了你?”他双眼泛红,嗜血之意已然浮上面孔。
“你舍不得的,是江山。”我闭上了眼,打算任他宰割:“只道是: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皇上,你的大敌就在这里,你……好自为之罢……”
闭着眼睛,感官亦变得敏感。
他的杀气有那么一刻浓得让我几乎以为我会在瞬间毙命,但他仍是放过了我。
我微微睁眼,身体有些发抖。
“我不杀你,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守着自己的江山。但是……”他语气一顿,明显带着阴沉:“天下容不得你们坐大,你们这样的人要如何在朕的江山中存在?喑迭,若是想保了你与他的命,在诛灭了叛党之后在朕的面前……”
我抬眼看他,他的话中无不绝决与舍弃。
“……自--废--武--功!”
万万没有想到……
他竟是要我……
我惊讶的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除夕夜是要守岁的,活在21世纪的我从未守过岁,却如今因为司马睿的一句话而彻夜未眠,还被众人理解为--守岁。
顶着一副熊猫眼,一起用着早膳的众人莫不深深的猜测。只那始作元凶仍是一脸好脾气的模样在用着早膳,还给人一种合亲君王的错觉。
“皇上……要留在这里过新年么?”我食之无味,索性推开了碗筷向他发问。
“怎么,不欢迎朕么?”他微挑眉,嘴里却仍嚼着。
欢迎?
我嘴角一勾,起了玩心:“正月初一,皇上出现在敝舍,当真令‘茶舞’蓬筚生辉。不过,皇上也应当知道,中国由来以久的新年利事吧?”
“利是?”他玩味的挑高了眉头,煞有兴趣的看着我。
“对,而且是由家中的长辈向晚辈派发……我们这里么……”我洋洋得意的看着他,伸出了一只小手:“小家亦为大家,皇上是一国之君,也算是一家之主,而且这里任谁再大也大不过皇上,所以,皇上该给这利是,而且在场之人见者有份!”
我语音甫落,四座皆是抽气之声,显然没料到我竟胆大到向皇上索要红包。
“见者有份?”他玩味的嚼着这四个字,眼中抹上了一层笑意:“那依喑迭之意,要多少才合得了心意?”
“我哪敢要求,全看皇上的意思了,利是么,哎,随意吧,皇上……”托重了最后二字的尾音,存心就是想要敲他一大笔的竹杠。
昨晚提那么过份的要求,往而不来非君子。
“啪”的一声,只见他蓦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如炬般的锁定了我:“来人,赏!”
“……”身后之人没有出声,惹得他不悦的侧目。
“皇上,赏……多少?”
“赏多少?”他兀自冷笑,站起了身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殷仲堪与恢的身上。“赏命!”
他们二人一怔,疑惑的目光调到了我的身上。
司马睿果真聪明,听得出我的言下之意,也当场允了我的要求。
“多谢皇上!”我忙不急迭的叩首谢恩,先把礼拜上,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反悔,那就是他家的事了。
“哼……”他重重的冷哼,转身拂袖而去。
“喑迭……”恢忧心的看着我,因为司马睿的到来,也耽误了他的事情。我暗自叹息,变数在即,我还是不要把昨晚的情形告诉他比较好。
“你快去办你的事,或者……我与你同去?”我无意接他的话,只提醒他还有未完之事。
“不用,我一人足矣。”他轻笑,走上前来,拥我在怀,似在告别,更似不舍。
“若是他不肯放手呢?”我仍是担忧。
“你知道的。”他松开了我,向殷仲堪抱了抱拳,便向外走去。
我看着他那决然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心念一动,我在他消失前追问了一句:“他一直知道我的行踪吧?”
恢的身形猛然一顿,但没有回首,而是更加坚决的向外走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的背影给了我这样的觉悟,恢,此去凶多吉少。
“你们……各自散了吧。”我看向众人,神色一肃:“今日是正月初一,亦有可能……是黄泉之路大开之日。阿大,你们三兄弟回去罢,拿些银两,做些小买卖,别再踏入郡都了。”
“姑娘?”阿大阿二阿三皆愣,有些惶惶然。
“正龙,你也早日结了这里,卖了屋子去他处谋生罢。这宅子,怕是再也容不下人了。”我幽幽的叹道,这里,曾灌注了我的心血。
“不,我不会弃这里而去。”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何正龙竟一脸的凛然,全然不为所动。
“随你。”我无意再劝,各人各安命,生死由天定,多说无益。
“言,你要追随了他去?”殷仲堪深深的看我。
“你不也会去么?”我淡淡一笑,看着其它人,“你们若是要散去的,跟何爷结了工钱便都离去吧,若是想留下,便跟着何爷,以何爷今时的能力,必能保你们温饱。”
众人皆不知所措,全是一脸的怔然。
“子野,但愿……还能再听到你的琴声。”桓家三口人是今儿个一大早赶来的,皇上在此,他们哪有胆子自已过年?
“若是不弃,子野倒是愿一同前往,无论姑娘生死,子野定当以曲相送。”桓伊一脸的温和,他对我的事,就算不知十分也该晓个七、八分吧?他无惧这样的纷争,只当我是知音。有朋若此,我当真是死也无憾了。
“好,痛快!”我哈哈一笑,看向桓温:“桓大人,代向皇上说一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言喑迭若还有下一世,仍会引他为友的。”
“言姑娘……”他哑口无言,与他并无过多的交集,但曾由桓玄的口中窥得他的心事。
“姑娘……”桓玄总算能插上嘴与我搭腔了,但只开了个头,便被我打住。
“你的父亲、叔父皆称我为姑娘,而且是朋友,如此的辈份,你当称我为姑姑。”沉闷的气氛仍不能减我开他玩笑,“叫一声吧,这一去只怕无还转,此生我不会有孩子,你叫一声,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吧。”
他的脸在扭曲,嘴角在抽搐,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转黑,历经了艳阳、阴霾、狂风之后,他还是掀开了嘴皮:“姑……姑。”
我一乐,走上前去给了他一外拥抱。
想当然,他会激动,但我似乎天生有当灭火器的异能,只一句话便能消了他心中的熊熊烈火:“乖……”
他的身子抖动了下,仍是任我抱着他。单纯的小子啊……
放开了他,我深深的看着众人,只将手伸向了殷仲堪:“我们走吧。”
“嗯。”他轻声应着,拉起我的手,便要向外走去。
“等等……”众人反应过来,皆惊叫了出声。
“或许织手大人一个人能行?”桓温的语气不再温和,有些焦虑,有些不安。
“所以我更要去了,他不行,我便是他的援手;他若行,我便是去看戏。”我轻笑,他们不会明白我与恢的感情。
“姑娘去吧,子野当不负所言。”桓伊倒是不加劝阻,只安定的看着我,神色昭然着他的决定。
“希望……还能再见。”我强扯出一个笑容,拉着殷仲堪追着恢离去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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