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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两晋十年 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

作者:艾仁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6-02 09:59:1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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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年二十九,除夕。

    眼睛蒙了蒙,有些睁不开来,脑海中浮动的字眼儿便是今日是除夕佳节,没人上门,没有生意,我……要睡个美美的懒觉!

    好安静呵,是不是这园子里的所有人都出去置办年货了?唔,好清幽啊,好安静啊,不睡个懒觉都对不住这样的详和……

    咦?有人么?

    没有杀气,没有突兀,我只微微的察觉了房间里有人,而且似乎是那个人刻意让我察觉的。

    我睁开了眼,懒散的寻找着散出气息的那个人。不意外的,我的床头果真站了一个人,一个我最想见到的人。

    “恢……”我又闭上了眼,语气无不娇昵的唤着,心思也没转过来:恢怎么会突然的出现?

    “还真能睡!”他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声音淡淡的,却仍是让我听出一丝隐忍。

    我眯开了眼,定定的看向他,出什么事了么?他的声音中竟有一丝的紧张。

    “起来罢……别再睡了。”他宠溺的捞起了我,双手圈住我的身子,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

    “终于……”我有些明了,风雪前的平静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果真有事发生了。

    “婉心与竔儿,被他带到这里来了。”他的眉头有些微皱,似有满腹的心思。

    我微微怔住了,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怎么了?”恢放开了我,一只手指抚上了我的眉头,想要抚平那里的沟壑。

    “你……”我有些紧张,明知道自己可能多心了,但仍是忍不住的脱口问道:“紧张她……们?”

    其实我想问的是:恢是不是紧张她?

    恢定定的看我,看得我有些心虚不已。他会生气么?气我不相信他?

    正当我惴惴不安之际,他轻声叹息,将我搂入了怀中。

    “原想救了她们母子便带你远走,但看来我做不到了。”

    “为何?”我的脸红掉了,刚刚我竟然好像一个妨妇一般。

    “放不开你,就只能放开她们。”他叹息,“我是医者,应救天下人的性命。但是,若要保你的周全,我宁可亲手断送全天下人的性命。”

    “恢?”我微微推开了他,他的话好生奇怪。

    “司马邺……他,以为竔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所以他挟持了她们,为的就是要引我来这儿,也为了捉你当饵,让我分身不暇。”恢定定的看我,眼中看不出一丝的犹疑。“我只能牺牲她们。”

    “他来了?带着所有人都来了?”我微惊,这怎么可能,殷仲堪从未对我提及过,难道连他也未曾察觉么?

    “不,他的力量从未离开这里。”他淡笑,眼中却有了看淡一切的漠然。

    “你……想做什么?”我一怔,看着他那不顾一切的眼神有些恍然。

    “我们走罢,这迷乱的纷争,留给那些逐鹿江山之人去解决,我们去过我们的日子。”他坚定的说着,并不是征询我的意见,而是作下了决定。

    “你不打算去救她们?”我惊呼,不敢相信恢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话。

    “若是要赔上你作赌注,我宁可负了她们。”恢拉我起来,默默的为我穿着衣服。

    “司马睿会来吧?”我低下头,看着他在我胸前结着束带的手指,修长而白晰。

    “会来,但无关我们的事情。”他整理好我的衣服,又拉我在妆台前坐下,拿着木梳静静的为我梳着头发。

    “江山一乱,受苦的是百姓。社稷动荡,时局不稳,界时剩下的只能是哀鸿遍野,尸骨成堆。”我低声感叹着,一时间嘘唏不已。

    “哦,真没看出我的喑迭心怀天下。”他将我的青丝轻轻的绾在脑后,从怀中变出了一支银簪轻轻别上。

    “不,我哪来这样的心怀?我的心怀只装得下人,心爱的人。”我微笑着,迷恋的看着镜中的那只银簪。“只是恢,天下既乱,我们又能何处安身?”

    “我总会为你寻得一处避世之地,没有纷争,没有其它人,只是我们,可好?”他轻抚着我的头发,眼睛泻出了温柔的深情。

    “好……”我笑着点头,这样的归宿,确实我所想。“但是,至少救出她们,那个孩子,很可爱。”

    恢从镜中痴痴的看我,眼神中尽是迷离。

    “我要孩子,与你的孩子。”我反身抬头看他,“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若是伤了那孩子的性命或是心,你这几年来的恩情便会化为他的地狱。恢,救了她们吧,我,没有那般的脆弱。”

    他低着头,目光紧紧的攫住我的双眼,喜爱与怜惜在他的眸中流动,他是恢,不会那般的无情。

    “喑迭,以吾之命起誓……”他伸出手指先自已吻了一下再覆上我的唇:“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我含泪的点头,明白他此刻心情中的决然。

    他想避开这一役的,不想我受到任何的伤害,只因为此一役必比十年前的惨烈数十倍。这是江山之战,一人欲夺,一人欲擒,生与死的效量,风云的涌动与安详。

    他的誓言我听到了,救出那与恩相携的母子,与我同生共死,这一次,若再有差池,生同生,死同死。

    抵死要保我活着的恢,此刻竟也有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他不会任我被人所伤,却难保自己的周全,但他深深的明白:若是他死,无论谁成谁败,我落入谁人之手,结局必会惨烈。

    所以这一次,他允了我,允了我与他的生死相随。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选择这样的决定,究竟是什么令你下了这样的决定?

    门被静静的推开,殷仲堪灰败着脸行了进来。我怔怔的看他,刚才却已是忘记了他的存在。我……要放开他,选择与恢同生死,我就必须放开他,让他活着,活着爱我,活着爱我们。

    “想都别想。”殷仲堪轻易的读懂了我的心思,眼中的决然已是那样的坚定。

    “别让他们伤害她,你做得到么?”恢静静的问他,手仍轻轻的与我相握。

    “若你死了?”殷仲堪紧握着拳头,关节微微泛白。

    “杀了她,你亲自动手。”恢微微一笑,满脸的幸福与淡定。

    “我……”殷仲堪脸色一惨,没料到恢当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要活着。”我打断他的话,紧紧的偎在恢的身侧:“无论谁赢,若是我们去了,你便要活着,杀了那人,替我们报仇。”

    “我活着?你要我活着?”殷仲堪的眼中泛起了痛楚,他看出了我对他的放手。只是朝夕之间,我便翻了自己所说的话。

    “是,活着。”我的泪轻轻的滚落,殷仲堪,恢如此嘱咐,必是知道此行凶多吉少。纵使合我们三人武功之高,但若连恢都没有把握,那么我们,必是权利相斗,江山相争中的牺牲品。“活着爱着,爱我或是我们,或是终有一日的她。”

    “为什么不许我跟了去?为何?”他气极的吼着,怒火燃烧着。

    “黄泉路上,太窄。”我浅笑,任恢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水:“因为我即便是死了,也要你在世上活着来爱我。”

    “为何,为何?”他冲到我的面前,不能置信的瞪着我怒吼。

    “我……”我拉他蹲下,与恢一起。“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我跟他俩说了我的来历,我为何会消失了十年,我为何那样的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殷仲堪一脸的阴郁,或许他以为这个故事是我用来推开他的借口;而恢,也不置可否,只静静的握着我的手,仿佛在告诉我:无论我来自哪里,他的心一如既往的坚定。

    “殷,我们是亲人,我们能够超越生死相濡与共。我之前所说的,并不是在骗你,但是殷,人是要随着环境去改变的。你曾说过,没有你和恢的允许,我不能随意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但是如今,恢肯允了我,难道你不肯么?”我笑笑,希望他能看得清我的心。

    “如果我说我不肯呢?”殷仲堪灰败着脸,目光阴霾的看着我。

    “你会肯的,我相信……”我淡淡的笑着,“何况,我们也许未必会死去。”

    “言……”殷仲堪沉下了目光,不再出声。

    “爷,姑娘……”门外传来阿大急切的声音。

    “进来,出什么事了?”我心一沉,这么快就来了么?

    阿大急急的推门进来,看见我们三人愣了一下。

    “快说,发什么愣?”殷仲堪目光一沉,阴阴的看向他。

    “啊……前庭来了些人,似是很有排头,说是让请姑娘出去。”阿大一怔,赶忙据实以报。

    我与恢对望,心里有些猜到是谁的到来。殷仲堪挥了挥手,着阿大先行奉茶。

    “殷,你先不要出去吧,让我去看看。”我起身,按住殷仲堪的身形。

    “是他?”殷仲堪脸色一变,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你们放心,他还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深吸了口气,拢了拢衣襟,向外走去。

    “喑迭……”恢与殷同时叫住了我。

    我回头,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我等你。”恢的目光焦灼在我的脸上,神情却是奈不住的担心。

    殷仲堪走上前来,深深的看着我,半晌,他拥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嘱咐道:“他在等你,一定要保自己周全。”

    我笑了,双手轻搂着他,眼睛却看向恢,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

    “恢,你去办你的事吧。这里有他陪着我。”

    恢颔首,也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给我。

    步入前庭的大厅,毫不意外的,我看到了久别的司马睿。

    拢了拢额前垂落的青丝,我对着他嫣然一笑漫步走近。“民女参见圣上。”

    因着没有客人,而在场之人又都是自己人,所以我并不替他遮掩身份。果然,他面不改色,只是看我的目光变得深遂起来。是因为我自称民女的关系么?

    “你我何需多礼?几月不见,你倒是寻得了良医,治好了眼睛。”他淡淡的一笑,语气听不出好坏。

    “谢圣上牵挂,民女担当不起。只是这眼疾非先天而之,民女只是顺了大夫的意见,宽心处世,无所牵念便自然药到病除。”我仍半曲着膝行着礼,他还没让我起身呢。

    “起来说话吧,这里不是京都皇城,你也无须这般的生份。”他不以为意的哼了声,端起了茶轻轻的呷着。

    “皇上……怎么会在这大好佳节不辞辛苦离开皇城来到这里了?”我起了身,目光看向他。

    “这话说的,怎么这里不也是属于朕的么?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朕是天子,去哪儿过节还需要向人交待?”他掀起了眼皮,目光清冽的瞅着我。

    我一怔,他这模样,说什么我说话生份了,他这态度难道就不是么?

    “民女知罪,望皇上恕罪。”我垂下头,将目光对上了自己的脚。

    “怎么,就你一人出来?”他放下茶,茶杯落桌的声音生生的作响。

    “皇上还想见谁?”我抬眉,眼睛对上了他:“若是想见皇上的臣子,那民女差人去桓大人府上请人。”

    “言喑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朝庭的要犯?”他身边的一人沉声喝道,语气无不严厉。

    我看了那人一眼,不认识的,但却看得出是司马睿的护卫。他这般的大声斥责于我,若不是得了司马睿的授意,哪来这等的胆子在皇上面前大放阙词?

    “民女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不顾何正龙在一旁使着眼色,抬着下巴毫不恭卑的与他们对视。

    “不错,不错。”司马睿微侧着头,止住了那人的下文:“这才是朕认得的言喑迭。”

    “言家制造,如假包换,皇上如果是来确认我的真伪的话,那么皇上可以放心了。”我毫不管气,心里有些气恼。

    或许我对于他的心机与算计不甚喜欢,但我从来就不是与他敌对的。或当真与他为敌,当初就不会替他挡剑,更不会在万春楼时平白的放过制服他的好时机。若他仍是这般的冷嘲热讽,那我也无须给他有好脸色看。

    没有去考虑他是否会恼羞成怒,我在赌,赌他念及往日的旧情份。无论如何,我们曾如朋友般的交心过,我也曾救过他的命,即便给不了他想要的那份情,但他作为了一个君主,又怎么会耿耿与怀呢?

    眼下,他想跟我要的人是殷仲堪,但他应该也明白,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遂了他的意。当年不与他作对,如今更是不会。

    更确切的说,我现在的敌人,是司马邺。

    “喑迭,你变了。”他轻叹,倒也不恼我的态度。

    “十年的时间,不变是假。”见他并不恼怒,我便顺着他的话下了台阶。

    “你们……出去。”他微侧着头,命令着身旁的人。

    “皇上……”

    “下去。”他目光一凌,旁人立即垂头恭敬的带着何正龙等人退了出去。

    “与……我坐一会儿吧。”他向我伸手,目光变得柔和。

    他自称“我”?我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何以突然如此?

    “不愿么?”他勾嘴一笑,伸出的手仍是举在空中。

    “不是不敢,只是不明白。”我坐到他身旁,却未迎向他伸出的手。

    “普天之下,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女人,只你一人。”他收回手,端起茶杯,看着我。

    我微叹,执起茶壶,浅浅的为他斟上茶水,他--还记挂着十年前的往事么?

    “那又如何?若皇上在意的只是我的臣服,只怕当年也不必将我当成棋子了。”我勾嘴笑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话说穿。

    “你的挑战朕的忍耐极限?”他眼一眯,重重的放下了茶杯。

    “不,当年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可能江湖中人尽已皆知。只是皇上,睿智如你、聪明如你,难道从未怀疑过当年的结局么?”这并不是我在试探他,而是我心知他所掌握的情报不见得比无阙门少。若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对付司马邺,那么我必须令他放下心防,与我把话挑明了来讲。

    “你知道什么?”他低下眼睑,隐去那一瞬而逝的杀机。

    “多了,且看皇上对哪件有兴趣。”我心一惊,只是这么浅显而明白的一番话,便令他对我动了杀机?

    “为何朕要接你入宫,而你不允?这不是最佳的机会么?”他抬眉,再度抬眼看我之时,眼中已经隔开了遥远的距离。

    “当年你虽然利用了我,但你并不曾真的伤害过我。我宁愿相信……司马睿是曾经真的喜欢过我。”我把心一横,提及了当年的情份,希望我不至在此时便丢了能当后循的力量。

    他沉着脸看了我好一会儿,眸中的精光闪了又闪,那是他内心的挣扎还是对我所说之言的估算?

    “许久……”他再度执起茶杯,自顾自的斟满了茶水:“没听过你的小曲了。”

    我眼皮蓦的跳了一下,他听过一次,在万春楼。但为何听在我耳里,却仿佛他许久之前便是听过?

    “若当真能如你所唱曲中的那般快意人生或是潇洒一身,或许朕,也不会有这一身的苦恼了。”他幽幽的叹着,似是勾起了心中尘封之事。

    “司马睿,若你想听,我为朋友高歌又有何妨?”我轻快的一笑,知道门外有人候着,便拍了拍手喊道:“阿大、阿二、阿三,在靠湖的房间摆上酒菜,撑起全部的窗子,备好我的胡琴。”

    “是,姑娘。”门外人应着,便只听得小跑而去的脚步声。

    “湖中?”他一挑眉,眼睛瞟向了我。

    “是啊,湖中,我可不是跟湖水很有缘么?”我浅浅一笑,忆及当年之事,忆起在皇城内的一切,目光看向了他的……

    他的目光随着我的眼睛瞟去,末了,眉峰一挑,他的脸上竟泛上微红的潮气。

    我心神领会的一笑,除去了外袍,露出一身的素装,再扯掉了束着青丝的绾带,任其倾泻在身后,当年的他,可是第一个从我的外形之中看出我的本来面目的。当年若不是我的执着,若不是我对人的底线是那般的强硬,说不定现在,我已是他的哪宫妃子了。

    曾经的太监?或许会变成情人?

    我与司马睿,缘分只差了一线而已……

    但我不后悔,最多只能做他的朋友,情人?与我而言,与君王谈爱,太过奢侈。

    领着他来到舞舍其中靠湖心的一间,但家兄弟已经将这里的落地窗子全部撑开,窗外的雪景夹杂着透进来的寒气,映衬着屋内火盆的暖气,和谐的交融着,竟然不会觉得太冷。

    桌上摆着的都是些精致但却简易的小菜,酒在小烧炉中煨着,不怕会喝上冷酒,一把胡琴置于靠窗的榻上,那里,便是我要唱曲的地儿。

    “要人做陪么?”我歪着头问道,目光清凌的看着他。

    “既是赏乐,当年少不得我晋国闻名遐耳的桓乐师了。”他心神领会,知道我已经请来了桓伊。

    我会心一笑,若不是君臣,我还当真想要邀他为知己。向来我要开唱,但家三兄弟便会去请桓伊。这一回仍是不例外,只怕被他们请来的,除了桓伊,还有其它人。

    “都来吧,人多,热闹。”他浇上一盅小酒,大手一挥,门外的随从便了然的退让了开来:“何不让他们二人也进来听着?”

    “你看了不碍眼?”我不待他饮下杯中酒,便抢了过来一饮而下,开玩笑,坐在窗口还是很冷的好不好?现下唱曲儿,我可不能边唱还边运着功,那会令人产生误解的。

    “今天,朕……我就与你做一回知己,只有朋友而无君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喑迭,今儿个我是不会下任何的命令的。”他知我有所忌惮,竟自称“我”来迎合我们的身份,这一点,我不能不说,他的心思有够深沉,但处理事情的方式却很创新。

    “既然这样,我也不矫情了,阿大,请二位爷。”我向门外唤着,“先前请来的爷请他们进来。阿二添上碗筷,加些炉火。”

    “是,姑娘。”他们又去张罗了。

    “举手投足之间,很有风范。喑迭,你不做我的妻子,着实可惜。”他看着我暗笑,语气中竟有一丝挪揄。

    “我当不来你的妻子,就算当了正妻,那些个妾们的争风吃醋只要令我抑郁寡欢,不得善终。司马睿,你是不会任我过这种日子的吧?”我轻笑,当初的我确实很害怕成为他的妻。

    “无所谓,当年她走了,我便不再在乎谁做我的正妻。妻妾成群,也替代不了她的位置。”他神色一黯,目光迷离了起来:“你的出现,曾经给我带来曙光,我以为……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幽幽的叹着,尊贵如他,也有触及不到的幸福。

    他闻言一震,看我的眼眸有些微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念完整首诗,目带温柔的看着他:“你虽未曾修道,但思故之心却是可悯。睿,何必执着于寻着她的替身?这样痴情的你,才会有一丝丝的人情味。十年了,我已经看不到十年前被我……烧了屁股的你。”

    想是安慰他,话却越说越不靠谱,说到最后,我禁不住的笑了。皇帝的屁股?我看过呢。

    “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取笑我?”他面色一柔,兴许也想起了当年的笑话。

    看着他眼中的柔情,我心一怔,不会吧,想起了笑话,该不会连笑话的起因也想起了吧?瞧他眼中那是什么神情?活脱脱的似在脑海中回想当年的旖旎场景呢。

    我脸一红,转开了头,耳尖的听到门外自远而近的脚步声,心下松了口气。

    “喑迭,原来你也会……害羞的?”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变得轻松了。

    门外之人刚要凛报,便被他打断:“都进来吧,场面不用撑了,今儿个在这里过个除夕。”

    门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是桓伊与桓温,还有一个我没有想到的人:桓玄。我愣了一下,瞧见他眼中的笑意,我才反应过来。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安。”三人齐齐叩首,君臣之礼实不敢忘。

    “行了,说了在这儿团节的,无须多礼。”他手一挥,目光却落在了他们三人的身后。

    是殷仲堪与恢,我目光安定的冲着他们微点头,暗示他们无须太过紧绷。

    “你们坐吧,别一大堆子人见了我便叩首请安的。”他的眼神瞟过殷仲堪的脸,嘴角微裂,带有一丝嘲讽。

    “坐吧,今儿个我要唱个小曲,子野与我伴凑可好?”我格开了他的视线,拉着殷仲堪跟恢就坐下,“就……上次给了你曲谱的那首吧。”

    “菊花台?”他一怔,目光中带有疑惑。

    “就这首。”我微微一笑,知他为什么疑惑。

    这首曲子有些哀伤,词中带有江山的字眼,这个节气上唱这歌,总有些不妥。但又如何?司马睿要听的,不正是我向他保证江山牢固的曲子么,想想电影中的结局吧,皇帝纵然失了皇后、失了儿子,但仍是保住了帝位。

    江山是什么?是皇帝的性命、是皇帝的一切。而--

    问世间情为何物?

    对我来说:直教人生死相许,而对他来说:只是否废物!

    我就是要提醒他,十年前他对我的情意,还有十年前我是如何还情于他。

    情还了,或许简单。

    可我还给他的,却是他那高贵无比的帝位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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