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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冻死爷了!” 柱子单脚立着往脚上套鞋,嘴里叨叨。
被疾行的工人撞了一下,他身形不稳,套了一半鞋的脚落了地,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柱子目光追着人骂 : “你大爷!死个人也凑热闹,他妈的赶着投胎呢!”
柱子终于穿好了鞋,刚要走,听见一声清脆的“柱子叔叔!”
他回头一看,叶耀灵正抱着竹子过来,柱子挥了挥手 : “哎!竹子!叶老师!”
叶耀灵是特意从阿西的房间经过下的楼,却没见到人,大抵是去现场了。
他将竹子放到地上,交给柱子照看,随后展开大衣穿上。
到底不放心,叶耀灵再次嘱咐柱子需寸步不离地照顾竹子。
柱子十分满意这差事,拍着胸脯跟叶耀灵保证,竹子却还想跟着去找阿西,抱着叶耀灵的腿哼哼唧唧。
叶耀灵又弯腰交待她几句要听话,竹子委屈地啄头。
“叶老师。”柱子叫了声。
“嗯?”
柱子凑近了些,掩着嘴小声说 : “急着过去是担心我阿西姐呢,还是大山呢?”
叶耀灵睨他一眼 : “你觉着呢?”
竹子抓着爸爸的衣角在两个大人中间跳着 : “你们说什么呢?”
柱子抱起喘气的竹子,挑起两道眉,贼贼地笑 : “嘿嘿,我懂。”
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河对岸,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乌泱泱一大片,嗡嗡议论猜测着。
工地的领导得知消息,早早赶了过来,指挥保安和几个高大有力气的年轻工人保护现场,在周围拉了面人墙。
大山和阿西两人挤在视角最好的地方。
阿西支着帽檐观察前方的尸体,仔细得入了神,对熙熙攘攘的人群毫无所觉。
死者尸体趴着,上半身在岸上,下半身浸泡在水里,背部对应肚子腰腹的部位,血肉模糊,暗黑色创口密集一片,像被人怼烂了的鱼。
杀人,死尸,血腥,这些都融在阿西的血液里,她骨子里比谁都熟悉。
它们的出现警醒着阿西,她平静无波的生存正在面临危机。但同时,阿西也知道,这危机里藏着她的契机。
毫无防备下,阿西被身后一群人推搡得向前跨了一步,又被前面的人墙挡回来 : “退后退后,不要挤。”
同时,维持现场的领导拔高了嗓门喊 : “警察就到山口了,马上进来,大家都赶紧散了去吃饭!没什么好看的,耽误了开工,扣你们的工钱,散了,散了吧!”
距离上工时间尚早,工人不怕误工,人群没受多大的影响。
阿西已然了无兴趣,大山却还在紧盯着尸体看,他眉头越皱越紧,双眉间生生挤出了个“川”字。
大山手指搓着,烟瘾犯了。
“走了。”阿西把冻得冰凉的手收回上衣口袋,低声告诉大山。
直至阿西拨开人群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大山才回过神来,抬脚去追阿西。
和阿西一身整理后的简洁利落比起来,匆匆起床的大山裹着军大衣,两手交叉插在袖子里的样子就更显笨拙臃肿了。
挤出人群,大山疾走几步和阿西并排 : “阿西姐,你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阿西淡淡反问 : “你呢?”
“太远了,看不仔细,不好说。”大山藏袖子里的手相互抓了抓,说话吞吞吐吐, “阿西姐,有件事,我随便问问,你也就随便听听。”
阿西无所谓,“嗯”了声,“你说。”
“有个人叫做Mara,外文名,取的梵音,音译成中文,就是魔罗,到妥贡山村的那天,那个老太太叫你……”
大山看阿西一眼,她帽檐下半张脸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来,大山转了话尾 ,“那个老太太叫了这个名字,阿西姐你认识她吗?”
阿西问 : “男的女的?”
大山愣了一下 : “……女的。”
看阿西的反应是不认识的,大山反过来劝慰阿西 : “阿西姐你不认识正常,都是十几年前的人物了,早04、05年的时候就没了消息,那时候你才多大啊,我都快记不得了。”
大山嘴上虽然叫着“阿西姐”,但年龄上他肯定是长上阿西几岁的。
“小西。”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大山一跳,他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面走了上来,到阿西身边时,微弯了腰,一只手握上她的肩膀。
大山认出这是叶耀灵后又反应过来,叫“小西”的除了叶老师还能有谁啊?
大山赶紧说 : “叶老师挺早啊。”
叶耀灵对大山点点头,打了招呼。
大山问 : “叶老师也过来……凑热闹?”
叶耀灵嘴角噙笑,低头去看阿西,她身穿黑色大衣,军裤,裤脚整整齐齐码在鞋帮里,还是昨晚上的那双黑色军靴。
而叶耀灵自己也穿的黑色大衣,军绿色长裤,乍一看他们像穿了情侣装。发现这点,叶耀灵的心情爬上一个坡,眼里的笑意也浓了些,觉得阿西露在外面的耳朵和半个侧脸像洒了层白光,好看极了。
阿西双手抄着大衣口袋,走路精神抖擞,长发柔软。只是刚刚人群的拥挤,让几缕头发不服帖地拱了起来。
叶耀灵没回答大山,手掌压上她头发,想要帮她抚平,他和阿西说 : “起得很早?看样子你都洗漱好了。”
上了桥,阿西身形一偏,脱离叶耀灵的手掌,却一脚踩进了桥边一堆灰烬里。
昨天是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七月半鬼节,有工人在这里烧了香和纸钱。
阿西也不怕晦气,甩了甩鞋继续走,和大山说话 : “大山,你说的人和这事什么关系?”
阿西一句话问到了点上,大山认真想了想,问 : “阿西姐,你知道56式军-刺吗?”
大山没等阿西回答,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刚巧与紧赶慢赶的四个男生遇上了,关于Mara的话题不了了之。
没半分钟,阿西就撇下一群男的先走了,穆承宇苦恼地望着阿西走远的身影,一声“姐”还是没叫出口。
大山看他们往这边走,也知道他们是去干嘛了,只是那场景还是别让学生瞧见的好。
沈怀瑾他们被大山一番劝阻打消了念头,想着回去也正好能睡个回笼觉。
行至宿舍楼下,竹子时不时的欢呼声清晰传入叶耀灵的耳中,他稍许放心,便与大山他们分开,没急着上楼。
叶耀灵脚下无声,安静立于阿西房门外,他撩开沾了晨雾的衣摆,双手随意插-进裤子口袋,目光深邃悠远,安逸得像是特地来欣赏晨光的。
一门之隔,门内阿西一字一句地朗读课文,语速缓慢,字正腔圆,规规矩矩。
叶耀灵听着听着,闭上了眼睛。
茫茫黑暗中响起那一人的读书声,便像投下了一颗火石,擦过他坚硬的心脏,照亮了一方。
太阳从群山后升起时,吱呀一声,阿西拉开了房门。
两人静默站了一会儿,叶耀灵先说话。
“太阳出来了。”
“嗯。”
阿西走到叶耀灵身边,抬起的双手盛满了阳光。
叶耀灵低头看她,她迎着太阳,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初升的太阳,含蓄不刺眼,阿西祈祷完,直直望着太阳。
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阿西看向伸手的叶耀灵。
叶耀灵收回手 : “为谁呢?”
阿西说 : “我的亲人。”
阿西说完,两人间有短暂的沉默。
叶耀灵问 : “每天?”
“嗯。”
“抄经也为他们?”
“嗯。”
两人又陷入沉默,这次更久。
“叶老师。”阿西叫了声,“今天开始,分开走吧。”
其实阿西要说什么,叶耀灵早有预感。
叶耀灵迟迟不说话,可阿西知道,他一定听清楚了。
阿西正打算回房间,叶耀灵说话了,声音早冷了下来 : “我还没说答应。”
阿西沉默片刻,说 : “学生的事情并没有解决,死了人你也看到了,那是有人泄愤所为,杀人灭口,以作警示。平白无故的,你又何必带着竹子跟我们趟这趟浑水。”
叶耀灵冷着脸 : “所以昨晚你就单刀赴会去了?怎么,当自己是关羽呢。”
他能猜测出她的行踪,阿西毫不意外,只是这事已经多说无益,况且她嘴上说不过他。
叶耀灵看着阿西,冷淡陈述事实 : “小西,刚刚我们还好好的,昨天也好好的,我并没有强求。”
有些事,他们都心照不宣。
阿西哑口无言。
良久,她低着头,说 : “我有丈夫。”
阿西第一次和他人坦露那个与自己最亲密的人,心下多少有点赧然,她匆忙看他一眼,却看见了叶耀灵眼中转瞬即逝的哀伤。
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出明明白白而真实的情绪。
“你信吗?”阿西轻声问。
“信。”叶耀灵勉强笑笑,“他一定很爱你。”
阿西笑了,友好地问了句 : “竹子的妈妈呢?”
叶耀灵望着她,平静道 : “死了,所有人都跟我说她死了。”
阿西顿觉失言,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补救。
过了会儿,他又说 : “但所有人也都觉得我疯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说她还活着,我说活着,她就一定活着。”
阿西想,他也一定很爱他的妻子。
叶耀灵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辆遥控战车冲了出来。
他脚一抬,玩具汽车被踩住动弹不得,脚再往前一推,叶耀灵把车直线送了回去。
柱子看着自动回来的车,抱着遥控器目瞪口呆。
叶耀灵进入房间,入目的是遍地的玩具,坐在玩具堆中的柱子一脸懵逼。贡献了一半身家的竹子正坐在床沿上晃着腿,抱着他的手机打电话。几个学生在睡觉或是半躺着玩手机。
柱子仰起头,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 : “叶……叶老师,奇……奇迹啊,这车居然能自己走,太他妈神奇了!”
叶耀灵直接无视了柱子,对竹子招了招手。
竹子看见叶耀灵回来,早从床上跳了下来,她飞扑到叶耀灵腿上 : “爸爸,大叔叔的电话!”
叶耀灵单手将竹子抱起,拿过手机一看,通话已经10多分钟,还未挂断,他任电话通着,问竹子 : “宝宝累不累?”
竹子摇头 : “不累。”
“玩热了没有?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没有。”竹子的手去扶手机,屁股在叶耀灵的臂弯里一拱一拱的,“爸爸你快接电话啊,大叔叔找你呢。”
叶耀灵把手机放耳边听了一句,就把竹子放到地上,揉了揉她脑袋 : “你在屋里再玩会儿。”
竹子抱着叶耀灵膝盖不放 : “我想听你们讲。”
叶耀灵把声音放轻了些 : “听话宝宝,我跟你大叔叔有事说。”
这是他们的默契,叶耀灵说“有事”的潜台词就是她不能听,竹子瘪了瘪嘴也就听话地松开了爸爸。
柱子操控着汽车在床底下钻进钻出,对竹子说 : “对嘛对嘛,大人说话,你个小屁孩瞎凑合什么,过来玩车,这车忒对劲儿,能自己走。”
“笨蛋!它才不会自己走!”
竹子叫喊着跑过去,跟柱子闹做一团。叶耀灵掩上门,到走廊上接电话。
对于这个电话,叶耀灵既期待又嫌弃。
打来电话的与妥贡山村那晚是同一人 : “叶先生,我见到书的初版了,英文版和中文版两版同行,以科瓦利现在的火热程度,还有他的西藏情结,说不准过几天你在西藏的大书店都能看见了。”
叶耀灵面色冷淡,问 : “写得怎么样?”
他话音未落,对方像被什么逗笑,伴随手指敲点书页的声音,笑声持续不断。
“古诚,你笑这么开心,看来是写得不错,很有意思了,是吧?”
叶耀灵口气极其不悦,古诚慌忙合了书,又咳又忙摆手,好一会儿才说话 : “叶先生误会了,我没笑。”
“呵……”
古诚顶着叶耀灵的冷笑,心虚一咳 : “叶先生,书里有件事,夫人倒和一个人巧了。”
叶耀灵稍稍缓色 : “和谁巧了?”古诚还没回答,他又说,“Mara?”
古诚讶异 : “……是的,叶先生,你怎么知道?”
叶耀灵指尖敲打栏杆,没说话。
“叶先生?”
“猜的,和我说说吧,说说她以前怎么生活的,那时候她可是几句就把我敷衍了,结果呢?别人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还写了本书。”
叶耀灵的话酸的啊,古诚却自动听为叶先生多年的寂寥,想想自己刚才还被逗笑了,还让他听见了,心疼又愧疚。
他从未见过那个让叶先生心心念念的女人,当年他得知消息匆匆回国时,见到的只有颓然痛哭的叶先生和一个快满月的婴儿,他守着叶先生长大,但这样的叶先生,古诚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
古诚哽咽 : “叶先生啊……”
叶耀灵的手指无奈勾了勾额角 : “我说什么了还让你哭了。”
手机里窸窸窣窣,古诚搓了一把老脸 : “人老了就是禁不住多愁善感啊,说正事,这书里有这么一句话,咳,我给您念念啊。
——2004年夏季,我与老Ji相识于巴基斯坦与印度的边境地区。
叶先生,在2004年的7月份,Mara就恰巧被派往印控克什米尔的卡吉尔地区执行任务,负责营救一位准尉,而这位准尉正是科瓦利。”
其实在昨天,古诚就已经和他汇报过Mara的情况了。
叶耀灵的反应要比古城以为的要平淡得多,他回了一句“知道了”就从耳边拿下了手机,但又很快放了回去 : “中文用的哪个ji字?”
“没用汉字,用的拼音,不过,您真不知道夫人是哪个ji字?叶——”
回应古诚的是嘟嘟的忙音,这边直接掐了线。
叶耀灵挂了电话后并没有急着进屋,从这里能看见有稀稀落落的人往回走。
事实上,山谷交通不便,警察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说已经到了山口不过是领导的托辞。
忽然有人噔噔噔跑过来,叶耀灵往旁边跨了一步,来人堪堪停住脚步,扑着浓烈的香水。
张雅南脸上红润,打扮艳丽,拘谨地匆匆叫了声“叶老师”,就推开门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 “你们知道吗?有人死了。”
陆坚志玩着手机,头也没抬 : “当然知道,哪像你们,现在才知道,我们都走一趟回来了。”
张雅南 : “那正好,陪我和于晏晏去!”
楼下房间里,阿西盘腿坐在床上,对面的大山拉了把椅子坐下,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开口。
“她是中东正经军校出身,专业狙击手,身手不错,刀法了得。在校期间成绩上等,还去过阿富汗战场实习,就在快要毕业时,却突然被学校开除了,好像是因为不听指挥、越权行动。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开除后,也有雇佣兵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但她很快加入了一个非政府武-装组织,并且参加了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
雇佣兵公司尚且不与政府为敌,那个组织呢?不说危险复杂、正不正义,只要进去了谁还能全身而退?除非死了。”
阿西问 : “她有要好的人吗?”
大山摇了摇头 : “应该没有。据说只要和她搭档,不管你有多厉害,都会被她克死,久而久之,她一般只单人行动,而且接手的任务无一失手,不到一年,身价猛涨。”
大山说到这从兜里摸出烟盒来 : “阿西姐,抽根烟介意吗?”
“你抽。”
大山把烟叼嘴上,打火机刚擦出火,他又马上给松开了 : “算了,二手烟不好,我就闻闻。”大山便随口叼着烟,继续说,“说到她,就必须说到一把刀,刚才说了,她刀法了得,不说是出神入化,那也算炉火青纯。据说她用刀杀的人伤口乌黑,流血不止。
现在就得说说56式军-刺了,那种三棱军-刺,三面血槽,虽然不像电影里面吹的那样无坚不摧,但也杀伤力巨大,刺穿成年人的身体绝对没问题,伤口呈方形,这种伤口基本上无法止血和愈合,空气进入形成栓塞后会阻塞血管造成脑组织缺氧,死亡过程极其痛苦,是被联合国禁用的冷武器,当然,它的实用性其实并不好,已经被军队淘汰了。
还有一点没说,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后一直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说那军-刺浸泡过毒素。其实军刺本身没有毒,主要是战斗中它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露出了含有砷的钢体,这才有了毒。
于是有种推测,她用的刀就是56式改造的,而且是把多年使用的老刀。”
其实它也不能称为“刀”,因为它只能刺,在劈、挑、削方面,功能太弱。
阿西明白大山下面要说什么,傻子身体是被利器刺穿,和被刺刀杀害的样子很像。
阿西 : “那这事会是她干的吗?”
大山摆手,十分肯定 : “不会,她发迹得快,沦落得也快。第三年的时候,一次中外合作的军事活动中,他们的船只在公海被军队包围,她被组织抛弃后挟持了中方卧底。
后面的……就说法不一了,各种版本,有的传她当场就被击毙了,也有的说她跳了海,那时候寒冬腊月的,海水冰冷刺骨,大海茫茫的,不冷死也累死了。除了这些,还有一种荒诞的说法。”
大山没马上说下去,阿西觑他一眼 : “她不就叫魔罗?说她是只恶鬼啊?”
大山卖关子不成,有些悻悻然 : “跟这差不多。
盛传她是古印度死神阎魔之后,她无法死亡,且专为亡者引路,所以她 ‘理所当然 ’ 地活了下来,但之后她的组织对她进行了追杀。
杀没杀死我不知道,但她确实从此就消失匿迹了。我觉得八成是死了,就算没死,一是她与傻子无冤无仇,安安分分了十多年,没必要为一个傻子就露出手脚,二是也没人雇她专门杀个傻子呀,所以这事肯定不是她干的。”
阿西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 : “那你和这个Maria见过吗?”
大山取下烟在空中比划 : “阿西姐你念的不对,是Mara,不是Maria。”
阿西淡定如斯 : “我知道,给她取了个小名。”
“……”大山默了几秒,才说话, “我没见过,她名盛的时候我才……二十出头吧,还天天在部队里滚泥坑、扛木头呢,现在想想……”
大山嘴角发涩,低头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 “这还是我们单兵作战技巧教学那会儿,举了她这个例子,她毕竟是单兵作战中的佼佼者,我这才知道的她,但也就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其他更多的也不会透露给我们。
刚才我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啊,都是后来我跟在那些境外大佬身边听来的,山上岛上的日子单调,只要跟女人沾点边的都成了他们的饭后谈资,传来传去,越说越玄乎,有些当不得真。”
“军队还挺防范她?”
大山神色一紧,拿烟的手指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嗓音压低道 : “因为她是从这里出去的,所以当危险-分子防着呢。”
阿西开了句玩笑 : “那我也得好好防着了。”
大山却很认真地说 : “阿西姐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我就当给你讲了个故事,以后这日子我们还是要安安稳稳的过。”
阿西不置可否,没说话。
大山接着说道 : “阿西姐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还有,昨晚上零点你干嘛去了?有收获吗?”
“问这么多做什么?”阿西说完又补充了句,“我们然乌会和吧,有点事情。”
“你……你这是有什么事非得选这时候去做啊?”大山受到的震惊不小,随即又了然,“阿西姐你平时擅离岗位,被老板扣点钱也就算了,要是客观原因那也是没办法,但学生这事不寻常,现在还悬着呢,这节骨眼儿你要是不在,出了事可咋办?你在好歹有主意不是?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大山一番口舌下来,再看阿西,一点不在意,大山败下阵来,又说 : “阿西姐你舍得老板扣你工资吗?”
阿西挑眉,不为所动,还有些得意 : “这次他可扣不着。”
大山没深究其中意思,有点怨念地问 : “得去多久?”
“一两天。”
“……”大山心灵有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