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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驾着马车终于是到了开封城门口,看着那高大的城门,楼心月眼里是无奈,是悲凉,是感怀……几天前自己借故狼狈的逃走,如今却还是回来了,个中情由,也懒怠追究了……楼心月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驾着车进城了。
公孙和赵普刚在善堂坐完诊回来,正好和刚到开封衙门口的楼心月万玉打了个照面……公孙讶异,上前拉着楼心月:“月儿?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哪能啊,万玉不会功夫,路上耽误时间,我送他过来。”
赵普走上前,“你可赶得不巧,祯今晚要设宴欢送那帮子外族。”
楼心月一楞神……
“我说楼大侠女,什么时候才让我见我姐姐啊?”万玉在一旁打着哈欠催促。
“立刻。”楼心月收拾心神带着万玉进后院了。
那姑娘见到万玉十分激动,两姐弟抱作一团哭的稀里哗啦的。楼心月见状,默默退了出去,反正来的路上已经跟万玉都说好了……再说了,逢场作戏,向来是他的强项。
哒哒哒哒脚步声传来,楼心月闻声一笑,躲到门后……
“小良子,不是说月儿姐姐回来了么?人呢?”
“可能出去吃……”小良子话还没说完,就见楼心月闪出来,一把将小团子抱起来。
待看清了来人,小四子笑的一脸灿烂,往楼心月怀里蹭:“月儿姐姐,我可想你啦!”
“小四子乖,饿不饿,姐姐请你去太白居吃饭。”楼心月抱着小四子往外走,良子也跟上,边琢磨着自己待会儿得问问月姐姐上次教的那个剑法的奥妙之处。
“月儿姐姐,白白在和喵喵还有小馒头和小螃蟹在太白居哦,不用你请客哒~~咱们吃大户去!”
楼心月忍笑,这小东西还知道吃大户了……见良子在一旁抓耳挠腮,似乎是想问自己……便缓缓开口:
“剑走轻灵,甩腕第一劲,腕劲儿刚而不能僵,柔而不能松。须将内力贯透剑尖,方可运用自如。”
小良子想了一会儿,问
“唔……月姐姐的剑特别长特别重,也是一样么?”
“嗯,一样的。”
“那还有别的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良子一脸不解,自己练习剑法的时候总是不得精妙。
楼心月笑着揉了揉良子的脑袋,而后抬起头看着远天:“楼氏一族的传统,速战速决,不留情。以后,你就懂了。”
多年以后,良子早已记不清楼心月当时的表情,反正大概也是她一贯的冷淡吧,但他却深深记得,那一抹声音,无比清冷、寂寞……
到了太白居,果然,四人都在。
小二见是熟客,忙引着人上了三楼雅间。座位是有多的,不用添。
包延很喜欢楼心月,给她倒茶,帮她盛饭。
“我说小馒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庞煜端着酒杯子调笑他。包延一张脸瞬间红了,然后,狠狠地踩了一把桌子下边庞煜的脚!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展昭笑眯眯开口:“月姑娘,晚上玉堂不进宫,陪他师父下棋,我外公也在,你不是一直想跟他讨教山海剑么……要不?”
楼心月闻言看了一眼白玉堂,就见他微微点头……
“嗯,好。展大哥,多谢。”
“那俩老人家挺喜欢你的,你多陪他们玩玩儿呗。”
“嗯!”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
楼心月这八天来,只在黑风城睡了一觉,其他时间都是在赶路,万玉倒是在车上一直睡着,这会儿陪着自家姐姐吃东西聊天呢。楼心月心想着,不用进宫,睡个觉好了。
前脚刚跨进房里,就听到身后风声响,“南宫,何事?”
楼心月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到房中,掌风带上了房门。
“楼姑娘,皇上请你务必参加今晚的酒宴。”
良久的沉默,就在南宫纪觉得楼心月是不是直接无视自己已经睡着的时候……
“好。”听到房中人那一句好,南宫纪看了看那扇关着的门,无声的叹了口气。
“楼姑娘休息吧,在下回去复命了。”
见没有回应,南宫纪跃上屋顶回皇宫了。
屋中,楼心月合衣躺在床上看着纱帐顶出神……这一看,就到了晚上……
听到外边声响,楼心月收拾心神,梳洗了一番,换了套干净衣裳,出了房门。
一室愁闷,被五月微凉的晚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