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北少的追妻火葬场 快穿:今天也是个好爹呢! 暗巷3:浴火 主母重生当后娘,渣夫一家悔断肠 天下卦,斩奸臣,明月照我怀 亲儿不如养子?后悔了别找我! 综漫之二婚反派自救 斗罗:天生媚骨,开局蓝霸团宠
自那日之后,相公对我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但是我说不出来如何不一样了,就只能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他许多时候想要问我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想要告诉他,我是如何从巫族逃出来,想要问他有没有听过有关于巫族的一些故事,可是我从他眼神里感到他不想要听,也不想要知道那些。
这几日更是一日冷似一日,天空铅云低垂,乌沉沉的阴暗,大有雨雪再至的势头。
轻柔的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似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一团团、一簇簇坠落,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
最近只觉得兰心愈加忧伤,时不时就看见那双清澈的眸子通红通红,而她却还微笑着,只是那笑里满是凄凉和绝望。
而相公最近又很忙,关于萧翎的事竟然风平浪静,这让我急得火烧眉毛。
人啊,闲下来了是件很可怕的事,于是我又肩负起监视萧翎的重任,这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但身手厉害,轻功很是卓越。
几日下来,竟一无所获,不过反应倒是被训练得更加迅疾。听闻秦军准备再次进攻,城中一片混乱,萧翎的生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顽强,很自由地来回穿梭着。
最近我也格外的紧张,大半晚上激动地睡不着觉,星光隐隐,雪地浑白,四周万籁俱静,只闻得风吹落枝上积雪的簌簌轻声。
我打了一个冷颤的同时萧翎行动,她.....她竟然闯进了将军府,我停在角落里,觉得有的时候该适可而止,太过了怕是会适得其反。
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下去,当然此时萧翎已经将我甩得很远了。还好的是我这双耳朵不错,凝神之时,能听到很远的声响,最终找到了萧翎的下落,在一个很偏僻的后院,我到时已经没了人影。
院子里很乱,从我刚才听到的声响,我猜到了这里发生过一场大的打斗,不过都结束了,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想着自己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突然意识到自己格外胆大妄为,这个爱凑热闹的坏习惯愈发得不得。
我转身之时,看见前方一个黑影,以最迅疾的身法朝我逼近,还有他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雪光反射下,精光闪烁,那把刀有些熟悉....
打不过就逃这一道理我还是懂的,侧身躲过,但是他的刀很快,刀光一闪,又朝我而来。
我立马展开轻功,莲步生风,逃跑起来,他倒不依不饶,死命地追着我不放。
我想起来了,想起那把刀,在平安镇的时候,那个银发男子手中的刀和我刚才见到的一模一样,我停下脚步,回过头,那把刀直指我而来.....
他的刀停在我的咽喉,若是再向前一分,怕就是鲜血直下。
经过整日的降雪,放眼望去,只有染了夜墨的白雪,稀微的月华,洒落雪地点点银光。
我看向他的双眼,只因为他穿着夜行衣,我能看见的也只有他的双眼,听他低沉道:“莫要再插手。”
我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他收起手中的刀,提着刀转身时,背影一顿,他道:“不要卷进来,好吗?”声音很轻柔还带着恳求。
我一怔:“你认错人了。”
他回身,凝视我片刻,又沉默了片刻,眼中一股凌厉闪过:“你是谁?”手中的刀以最迅疾的速度逼近我。
我展开轻功,随之后退,默然问道:“我和她长得这般相似,你觉得我会是她的什么人?”
他动作一滞,冷声:“你长得不像她。”
我想要去反驳,既然不像,为什么你会一而再得认错呢?“不是孪生姐妹,自是不会一模一样。”
他诧异:“她是你姐姐?”垂下头又道:“她近来可好?”
我心上一痛,可好?怎么样才算好?死了还有什么好不好?我哽咽道:“阿姐死了,你不知道吗?”
他手中的刀砸在雪地里传来清脆的声响,我听他呐呐道:“不可能。”
巡视的士兵听到声响,齐齐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夜里,我追了出去,却一直没能追上。
雪风嗖嗖地钻进我的袖子,鞋底下也渗进一些雪水,我伫立在冷风中,寒意沿着脊背一寸寸的向上攀爬,冻得我像个蚕蛹一样蜷缩成一团,夜风宛如刀割在脸上,在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实在无法继续固执地去追那个男人,只得匆匆逃回房间。
辗转至凌晨,颓废至上午,苦思冥想至正午,终于想通了,那个男人,阿姐深爱的男人,他次次对我手下留情,我开始原谅他了。也许如阿姐所说,他是个好人。也许当年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内情,也许他的离开也是身不由己,我这样想着。
貌似想那些深奥的问题给累倒了,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刚开始我不以为然,后来脑子里竟然一团稀里糊涂,灵台一片浑然,明明冻得瑟瑟发抖,额头却烫得厉害。
片刻后我恍然大悟我这是受了风寒,而且还有点儿严重了。于是欢喜的蹦跳了几下,感觉脑袋瞬间变得更加变重,为什么生病了还这么欢喜呢?
因为从小到大生一回病,着实很不容易,所以每次都分外珍惜这个机会。小的时候我每次生病时,即便要那天上的星星,阿姐也会想尽办法给我摘下了。后来在师父哪儿,生病了也可以为所欲为,天天使唤着他老人家都可以。
我准备欢天喜地的去告诉相公,相公那般善良仁慈,见我生病了,定然是对我千般好万般宠爱,到时候我要是说着现在就要嫁给他,说不定立马就能拜天地入洞房了。
我越想越兴奋,虽然脑袋是越来越沉重,不过心情越来越好,灵台也变得一片清明。
我刚推开门,看见大黑熊提着一把大斧就冲了进来,神色勃然大怒:“他爷爷的,气死老子了!”
我愣了一愣,见大黑熊挑起剑一样锋利的眉,咬牙切齿道:“若再让老子见到你,定然打断你那狗腿。”
大黑熊气受得有些严重,若再这么下去,气结于心就不好办了,我若在这种时候丢弃他却找相公就显得太不仗义,所以相公就被搁下了。
经过大黑西一番不流利的讲解,话末的叹气声。我很努力的去理解,大致意思应是昨夜将军府失窃,盗了南阳城兵力分布图,刚刚不久前,大黑熊在我院外发现行迹诡异的黑衣人,揣测是偷兵力分布图的窃贼,于是英勇的跑上去抓贼,结果一个不小心让人家跑了。
我仔细的瞅了瞅大黑熊脸上挂的彩和那细密的汗珠,觉得不是他不小心让人家跑了,而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怀疑到那个人,抿了抿嘴试探性问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大黑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还不是太清楚,不知道到底是内奸所为,还是血殺的人做的?不过刚刚那人我感觉像是血殺的杀手,而且还是个一等一的杀手。”
我沉默不语,心乱如麻,为什么他是个杀手?为什么他还要继续当个杀手?
大黑熊慢声道:“你知道血殺不?那可是当世第一杀手组织,我甚是羡慕血殺的主人。”
我极力压制自己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他,要他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我感觉大黑熊一双大眼珠子瞪着我良久,抬眸看向他,双眼怒火熊熊,才发现我把他晾在一旁,连忙搭话:“羡慕他什么?”
大黑熊又自顾自地道:“世人都恨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可是哪有如何?没人干得掉,那种感觉肯定很爽。”
我很不客气对着大黑熊骂道:“变态。”静默片刻又问道:“那你知道那个血殺的杀手是谁吗?”
大黑熊龇牙看着我,见我又同他说话了,扬高声音:“血炀,一个曾经令天下惊恐的杀手,从前是血殺的第一杀手,如今却是令万千女子为之动心的杀手。”
我表示疑惑,大黑熊又道:“杀手是这世间最为冷酷无情的,打死一个杀手容易,但打动一个杀手太难。杀手这个职业原本是万千少女最为惧怕的,但血炀一下子就给改变了。”
我更是疑惑。大黑熊慢条斯理:“一个杀手不该动情,动情之后就不配当一个杀手,而血炀成了一个动了情的杀手,而且是个痴情杀手。”
我悚然一惊,略一沉吟:“那看来你是知道那些故事了?”
他欣然:“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迟疑问道:“那令他动情的女子是谁?”
大黑熊朗声:“美名远扬的凌波仙子。传言说是凌波仙子被咸阳一位高官大人所抓,血炀为救她,杀了那高官一家一百多人。还有传言说是血炀杀不了人,尤其是女人,据说当年有个女子仅仅是身形酷似凌波仙子,血炀竟然放了那个女子,后来又有许多传言,说是只要是眉角,嘴角,五官轮廓酷似是凌波仙子的,他都会手下留情,他这个杀手的名气远不如从前了。”
我胸中一痛,痛得快死掉,使劲咬住嘴唇,咸咸的味道,泪水抑或鲜血,我感觉不到。
他爱着的女子是凌波仙子,就是那个曾出现在平安镇的神秘的女子,我想起我那日穿着那身的水蓝色的衣裙,而凌波仙子一向就是一套水仙晕纱裙。
他错认我,是因为那套衣裙,是因为我长相酷似凌波仙子,是因为他对那凌波仙子的爱深入骨髓,因她而对我手下留情....
大黑熊继续感慨道:“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觉得那血炀完全就是入了魔,那凌波仙子一曲妙焚音可以控人心智,他不会被控制,应该不...”
我听见大黑熊惊叫道:“丫头,你怎么了?”
眼泪早已汹涌而下,犹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如利剑穿心般,痛得那一呼吸。
大黑熊扶起我,一脸惊慌:“丫头,你怎么哭了,你为什么哭了?”
哭这种事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眼睛仿佛是滔滔江流,难以停息,我想要笑,笑命运的捉弄。
我一直想要找到那个男人,在冥冥注定的缘分里我以为我碰上了那个男人,我以为就是他,我甚至欢喜过分,以为他深深爱着阿姐。
可是他不是,他对我次次手下留情,却是因为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上天为何要如此戏耍于我?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把我我狠狠地戏弄一番,心口的痛一下子比一下子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