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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后院,柴房。
“嘭!”潘不解费尽力气,总算将最后一根木柴劈开,咧着嘴,喘着气,将斧子一扔,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竟然穿越来当一个劈柴小子!”
潘不解叹口气,他只想拼命地消耗掉自己的精力来避免想起过往种种,但无论如何努力,全都成了白费力气。
“黑柴,你又在偷懒啦!”
随着一声清脆的叫声传来,柴房门外,转出一对如花似玉的宝贝萝莉。
美人如花,潘不解却半点力气也没有,干脆懒得理她们。
“黑柴!”如诗蹲到潘不解脑袋旁,吹弹可破的脸上,满是渴求之色,“你陪我们练剑好不好?”
“不好!”潘不解噌地坐起,退到院子的门边,脸色惨白,一副拔腿欲跑的样子。和这对漂亮萝莉一起练剑,危险系数太高,自己才不过醒来三天,但这三天内所遇危险,比他一辈子加起来都多——全是练剑惹的祸!
初时,潘不解自是千肯万肯。绝世武功,佳人相伴,随便一样,便能让他肾上腺激素飙升到满值。
但如诗一句话,就让他的满值衰退一半,“你求我也是无用,本门的功法剑法,全是女子用的,偏重阴柔之力!这套霓裳剑法,没有内力,便是剑舞而已!你个黑瘦小子,跳起舞来,很好看么?”
潘不解满脸不信,“你不是骗我吧?这功法还分男女阴阳?我告诉你,本公子原来练的功法便叫《九阴真经》,九为最,阴为柔,天下还有比这《九阴真经》更阴柔的武功么?”
两人齐齐露出不解,“你练过武功么?《九阴真经》又是什么功法?”
“我本来练过的,后来那天挨了一斧,什么都忘了。”
两人嘻嘻一笑,才知他在胡说八道。
“走嘛,走嘛!”如画也凑了过来,“山中无趣得很,谁知道你这个呆木头被砍了一斧,反倒变了一个人似的,极是有趣。”
潘不解见两人凑了过来,刚想要跑,却早已被两个小萝莉一人夹住一只胳膊,拧了起来。
“先说好,不许拿宝剑在我身上比划!”
“好。”
“不许点我穴道,挠我痒痒!”
“好!”
“我恐高,不许把我扔到天上去!”
“什么叫恐高……好吧,我们不把你扔到天上去。”
“不许叫我黑柴!”
两人眨一眨眼,“不叫你黑柴叫什么?”
“叫我潘哥!”
“想得美!”
“那叫我不解哥哥好吧?”
“做梦。”
潘不解有些泄气,垂着头,暗自生气,愤愤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老子就该像那天被你们活埋一样么?”
如画嘻嘻一笑,“怎地又想起那事了?”
“老子怨气太重!小爷我好歹也是你这霓裳剑派的一份子,英勇就义也就算了,怎地死时连上好的棺材也不准备一口!我要是到了地里头,被那虫啊豸啊的啃了,可得有多寒心?”
二人听他说得瘆人,不由额头发麻,“咱们这不是穷么?守着偌大山门,却全是承继祖宗产业。我本来也想给你找张草席的,结果没有找到……”
潘不解大怒,“哪有草席都找不到的道理,你们分明就是想将我活埋!”
如画嗫嚅道:“那不是以为你已经死了么……”
“我潘大爷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
“任谁被正中脑门上砍一斧子,都死定了……何况,你当时也没了气息。”
潘不解更怒,老子死时被砍了一斧子,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活过来,依旧是被砍了一斧子,老子天生命苦,就该被斧子砍么?
“是哪个混蛋砍我的脑袋?”
“是个瞎子!”如诗道。
“是三个瞎子!”如画道。
潘不解一怔,道:“瞎子?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假的不叫瞎子。”
“瞎子能看得见老子么?”
“能看得见也不叫瞎子!”
“那是老子犯神经,自己把脑袋伸过去让他砍的?”
如画失笑道:“好像也不是!”
潘不解怒气又起,“那他是怎么砍中我脑袋的?你们两个小混蛋,又是怎么看着老子挨砍的?”
如诗给了潘不解一个爆栗,笑道:“往常本来你懦弱无比,谁知那天你怎地犯了神经,大胆得很,和那三个瞎子横眉怒眼,指手跳脚,晓月姐姐说你当时真有天神下凡的气概呢……然后,你一怒之下,一斧子劈过去,那瞎子手指一弹,你脚下一绊,便砍在自己脑袋上了。”
潘不解听得浑身哆嗦,尿胀无比,“你是说,那一斧子是老子自己砍的?”
如画嘻嘻笑道:“也不全是,至少那瞎子点了你脚上的冲阳穴。”
“瞎子随便一点就能点中老子脚上的穴道么?”
“因为那三个不是一般的瞎子。”
“那是什么瞎子?”
“听说他们三个有个极其响亮的名字,叫做一日三杀。”
“好名字,好霸气!可就是学问差了一些!”
“咯咯,这和学问没有关系,只和他们的习惯有关系。”
“习惯?什么习惯?”
“杀人的习惯!”
“哦?”
“这三个瞎子,叫应三杀,原本是三兄弟。老大叫大杀,只在晚上杀人,老二叫二杀,只在上午杀人,老三叫三杀,只在中午杀人。”
潘不解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庆幸道:“还好,这三兄弟在下午不杀人,而那天也正好是下午。”
如诗娇笑道:“下午的时候,他们三兄弟都可以杀人!”
“什么?”潘不解跳了起来,“你的意思说,老子没死,反倒是幸运之极?”
“好像是这样!”
“狗日的,老子生平从来都是尊老爱幼,助残扶弱,竟然落了个如此下场,那三个无名小卒在哪里,老子要干掉他们!”
“你好像干不掉他们。”
“为什么干不掉他们,不过就是三个瞎子而已!只要老子没有了仁慈之心,摒弃了羞耻之心,拥有了狠厉之心……杀瞎子,不过就是杀鸡一般。”
“那三个瞎子不但不是鸡,便是猛虎在他们的手下,也只有乖乖的变成鸡!”
“他们很厉害?”
“对你来说,好像是这样。对很多人来说,也是这样。”
“再厉害也不过是瞎子,我对付瞎子有很多办法。”
两姐妹看了看他,摇头道:“可惜你办法再多也没用。”
潘不解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心道自己要是有一把冲锋枪,倒是可以叫嚣一下,可现在两手空空,所有的办法其实都只能化作一种——除了跑还是跑。
“这三兄弟,原本不瞎,只因弄瞎了赵半指一个徒弟的眼睛,所以受赵半指通缉。三人自恃修为了得,索性上天霞山挑战赵半指,输了赌局,才抠了自己的眼睛。”
“赵半指,这名字倒也古怪。”
“因为他一生对战,从来只用半指,到了后来,他的真名别人反而不知道了。”
“切,装模作样罢了。有些人,最喜欢装神弄鬼,将自己吹嘘得越神越好,最好是天上的神仙也不如他们。老子要是对付虾兵蟹将,便只吹口气,就将他们杀了,久而久之,到后来,大家就不知道我的真名了——叫我潘一口。”
两女笑弯了腰,“这名字,难听之极,不说也罢。不过,这赵半指威震天下,却是真正了得,并非是装神弄鬼。”
潘不解嗤道:“有多厉害,不就是一指禅一类的功夫么?”
“禅门倒是有这功夫,可与赵半指的半指相比,还是差了些。”
“差多少?”
“差不多从这里到天上的距离。”
“有这么厉害么?”
“一指禅能洞穿半尺坚铁,而赵半指的半指却能掀翻一座山头,你说哪个厉害些?”
潘不解骇然瞪着面前的双胞胎姐妹花,“你们两个不是在胡吹大气吧?”
两姐妹笑弯了腰,齐声道:“当然不是!”
潘不解一呆,良久才喃喃道:“这岂不是说,老子现在所处的世界,岂非极度的暴力,极度的不安全?”
他忽然想到那天见到的两个老头,他们的打架,可不就远超自己的想象么?何况,洞穿半尺坚铁的一指禅?便是AK47的抵着钢板打,那子弹也决计穿不过半尺。而那用手指削翻半座山头,又是怎样一种概念?
果然是暴力的世界!
潘不解忽然浑身发冷,感觉极度不妙。
任谁有这种感觉,都会极度不妙!
试想一下,你走到大街上,和某人不小心吵了两句,对方一怒之下,提起指头戳你一戳,然后你的脑袋便多了个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潘不解大急,“小师妹,小乖乖,小祖先,咱们不是霓裳剑派么,传承千年以上,怎么也该有几部绝世剑法罢。哥哥也不挑剔,你们随便给两本就好了。”
如诗瞪眼道:“都说过了,本门根本就没有适合男人的功法!”
潘不解连连打躬作揖,谄笑道:“便是女人的功法也无妨,只要能救命就行。”
如画翻个白眼,道:“不给,到时你修炼的不阴不阳,不男不女,该是谁的罪过?”
潘不解双眼瞪圆,指着两个丫头,哑声道:“不阴不阳,不男不女?”
如诗见他这样,柔嫩小脸笑得像小狐狸,“有道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最早之时,无论术法、武功,皆无阴阳之分。但人有男女,有男女则有不同,那些才俊之士发现,有所针对的阴阳功法,会使修炼之速大大提升,继而便有了男女功法之分。天下间男女皆可的功法不少,可天下间只分别合适男女的功法也不少。你很幸运,咱们霓裳派的功法,全是女子练的。”
潘不解大怒,“你再这般戏弄你家哥哥,信不信我打你的小屁股?”
如诗大羞,继而大怒,一剑背敲在潘不解脑袋上,“你这劈柴小瘪三,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可是吃的苦头还不够么?”
潘不解呆了一呆,忽地一声大叫:“杀人啦!”接着抱头鼠窜。
如诗、如画二人大笑,提着宝剑在身后猛追。
霓霞山很大,山上苍松翠柏,修竹茂林。霓裳派也很大,派中雕甍画栋,翘角飞檐。但这个门派之中,子弟极少,几人奔了几个来回,嘻嘻哈哈,快乐无比。
潘不解穿越至此,又没有功法可练,本来郁闷无比。好在有两个绝色小萝莉相伴,跑上几趟也就舒心了。若是这两个小萝莉再长大一点,就更好了!
跑着跑着,潘不解忽地驻步。
由不得他不驻步,因为他的面前,站了两个老者。
一个身穿白袍,白头发。
一个身穿黑袍,也是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