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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剑长三尺三寸,苏合单足站立于剑柄,而吕小班则蹲于剑尖,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一尺。吕小班心道,“虽然有佳人相伴,但我觉得是乘坐木鸢更加稳当些。这飞剑立锥之地太小,稍不注意就掉下去了。”
不知不觉,两人便飞行了一个时辰。吕小班觉得这飞行过程实在过于枯燥,便找话题与苏合聊天,“苏合姑娘,这御剑之术乃是当世最厉害的法术之一,天赋要求极高,学习过程极难,你这么年轻便能随心所欲控制这碧玉剑,真是不简单!”
苏合笑道,“我自幼便学习这御剑之术,最初确实还绝挺难,是有些不习惯。在御剑飞行时,有几次还因为意念不集中,差点从剑上掉下去。不过,经过三年时间的刻苦修炼,我还是熟练掌握了这御剑的技巧。”
吕小班问道,“你是用意念控制吗?”
苏合轻声道,“是的。任世间如何烦扰,唯我心静如止水,可容万物,细品剑道之美。”
吕小班心叹,“苏合真是雅致,字里行间都渗透出美。”
苏合解释道,“这句话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一直牢记于心。每当我有杂念浮现时,我便在心中默念这句话。”说道母亲,苏合想到她至今尚无下落,不由得眼圈一红,说话也变得哽咽起来。
吕小班见苏合难过,便安慰道,“相信她现在一定安好。”之后,便不再继续说话。
碧玉剑载着吕小班又飞了许久。两人渐渐能够看到前方的天全山脉拔地而起、连绵不绝,日光在石壁上演绎出炙热的色彩,山脉坚硬的巨石如丝绸一般柔滑,仿佛获得了生命。吕小班无暇欣赏美景,他心忧父亲和昊锥的安慰。不过,照此速度飞行,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便能到达龙吟关,与帝军大部汇合。
吕小班见正前方驿道旁,有一处帝国军队驻扎的营寨,他知道其为下全隘营寨,是帝军军队向龙吟关运输粮草的中转站,寨中全是由各地粮仓调集而来的粮秣。此时,一批粮草刚刚运输到营寨,五千只木牛流马正有序陈列在营寨之中。
此处,原有一千名士兵在此处看护粮草。其中,十有八九都是些老弱病残,战斗力极弱。此外,还有两千士兵刚刚运送了一批粮草来到营寨,他们正休息整顿,准备向龙吟关方向进发,这两千运输粮草的士兵战斗力稍强,但也是帝军的第二梯队力量。
透过云层,吕小班远眺正北方向,发现有大批军队向下全隘营寨奔袭而来,他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支大约一万人的骑兵部队。所有骑士皆身披黑甲,跨长剑,士气高昂、马术精湛。这支部队万马奔腾、声势浩大,扬起的尘土飞灰高达数丈。
“这不是凉州黑甲骑吗?”吕小班心道,他们居然长途跋涉赶到此地,也不知是敌是友?凉州黑甲骑是凉州特有兵种,为重装骑兵,人和马在经过残酷训练以后,战斗力极其惊人,特别是在平原地区,他们发起的冲击对任何兵种都能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吕小班对苏合道,“眼下局势万分危险,若是下面这骑兵部队不是与帝军站在同一阵营。那么,他们将攻打下全隘营寨,夺取粮草,这对于整个帝军的战场形势而言,就更加不利了。若是如此,我必须要下去阻止他们!”
吕小班按照黑甲骑的速度推算,再过一个时辰,他们便将赶到下全隘营寨,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行动。
苏合双眼尽是疑惑,“你一个人下去,便能帮助他们抵挡一万黑甲骑?”
吕小班道,“嗯,我自然有办法,等我们到了营寨,你自然便就会知道。”
吕小班的猜测非常准确,率领这批黑甲骑的将军为凉州武威候朱刚,他本应镇守凉州,防止西北游牧民族骚扰掠夺凉州,但是他却被司马止游说成功,已经背叛少帝昊锥,进而带领手下精锐黑甲骑,长途跋涉要想要截断帝军退路。
令昊锥以及吕小班没有预料到的是,天京赌场一役居然如同引线一般,让整个九州大陆都震动起来。蜀州、戎州等地已经正式宣布脱离恒帝国,并与帝军大战于龙吟关,而天玄道等教派此时也已经无视王权对天下门派道宗的管辖权,明目张胆与中央为敌。除此之外,其余各州也处于观望状态,极有可能效仿蜀州。灵、平二帝时期种下的恶种,最终在少帝昊锥执掌政权时开出了邪恶之花。
此时,朱刚制定的战略是,迅速攻占下全隘营寨,斩断帝军粮草的运输线,到时候帝军自然会军心打乱、无心念战,而黑甲骑将在此处以逸待劳,等待帝军撤出以后,与司马止一起,对帝军前后夹击,并至昊锥于死地。
当吕小班和苏合降落到下全隘营寨时,负责后勤保障的饶晨将军还在营寨中呼呼大睡,丝毫还不知道凉州黑甲骑正朝此处奔袭过来,即将在一个时辰后到达。
“饶晨将军,黑甲骑一万人马正向此处杀来!我看他们已经背叛了昊锥!”吕小班降落到营寨后,迅速将此消息告诉饶晨,“所以,我们必须赶紧组织力量抵抗,不然这些粮草就将被对方夺走,除此之外,他们还将在此以逸待劳,与司马止一起,夹攻从龙吟关撤回的部队!”
饶晨听到吕小班带来的消息后大吃一惊,面露难色道,“可是,我手上共有士兵三千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如何能够抵挡这战力强劲的黑甲骑啊!”
吕小班道,“离我们最近的友军有多远?”
饶晨皱着眉头道,“离我们最近的友军距离此处,至少也要花去半天时间!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将此地的粮草全部烧毁,再组织所有人往天全山脉方向撤离了。”
“不行!”吕小班道,“这些粮草还要供给前线十几万大军,若是全部烧毁,那这十几万人吃什么,亏你还是负责辎重部队的将军!”饶晨本就没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只是因为祖上世代为将,才被封将军。此时,他听到吕小班的呵斥,更是六神无主、无所适从,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吕小班用坚毅的眼神望着北方,他道,“饶晨将军,请你速速将营寨内所有人都组织起来,我们要与黑甲骑正面对决!”
“啊!这怎么可能!”饶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这三千弱旅逃跑都来不及,还要正面跟黑甲骑交手,这吕小班是不是疯了!”
见饶晨无心念战,吕小班举起手中的隐忍剑道,“见此剑如见少帝,你如果不遵命令,我将代表少帝斩下你的头颅。”
饶晨跪地而拜,狠狠咬牙,心道,“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他道,“末将誓死守卫下全隘,直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苏合望着吕小班和饶晨,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太理解,为何一个八尺男儿见到隐刃剑却如此害怕,从而要选择服从呢?苏合一直隐居蜀山,自然对世间的情况不太了解,更不理解为何世人会耗尽生命去追求功名利禄。
吕小班道“饶晨将军,你迅速安排两千士兵,将五千只木牛流马牵引至黑甲骑冲锋必经之处,五千只木牛流马分为五队,按照五行阵位置布列。每个方位安排木牛流马一千只、士兵四百人,每个方位相隔一千步!”
所以五行阵,即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所布置的阵型,是天罡地煞六十四阵之一。其中,“木”代表东方,“火”代表南方,“土”,代表中央,“金”代表西方,“水”代表北方,阵型布置好以后犹如一颗五角星,各角之间互为犄角。
听完吕小班的安排后,饶晨一脸懵懂与不解。这些木牛流马一直用来运输粮草,虽然在运力上虽然可以以一抵十,但是,它们并没有任何攻击和防御能力,即使把它们安排在威力强大五行阵上,但它们自身不带战斗属性,布置在战场上能有何用?
吕小班见饶晨不解,便道,“你尽快安排士兵们去布置,待会儿便知道它们的用处!”
饶晨心道,“难道这木牛流马还暗藏玄机?”他不再多问,立即按照吕小班的部署去安排。
苏合见这木牛流马,脖子向上弯曲,头上有两根犄角,身躯为方形,腹部有两对木轮、两跟柱足,似牛非牛、似马非马,造型独特,不由得暗暗称奇。她问道,“这木牛流马设计巧妙、造型奇特,怕是不仅有运输粮草的功能吧?”
吕小班道,“苏合姑娘说得对,家父在设计这木牛流马时,在其体内还设置了其他机关。等会儿,我们便可用其机关,击败来犯之敌。”
苏合对军事、机关一窍不通,她到想看看,仅凭这看似呆呆的木牛流马如何战胜来势汹汹的黑甲骑。
约一个时辰左右,五行阵已按照吕小班的设置好,在五行阵前,帝军一千名士兵手执长枪,正对北方。但是,这些士兵战斗力较弱,高举的长枪高低不一,并未作到整齐划一。此外,还各有帝军士兵四百人,负责五个方位的木牛流马。
朱刚带领一万骑兵,在距离下全隘还有十里地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他并未急于进攻,而是先派出二十名轻骑兵探听情况。探子回报,帝军下全隘营寨前只有老弱病残士卒约三千人,此外还有运输粮食的大批木牛流马。
朱刚哈哈大笑,“仅凭三千步卒就想对抗我黑甲骑,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对传令官道,“传我命令,全军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