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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开的水管会如泉涌,裂开的经脉也是如此。
当内力不用经过经脉这一条狭隘的管道,便能呈现出原本数倍的威力,不过这是真正的饮鸩止渴,当体内的内力宣泄干净,没有了经脉的循环修养,人便与废人无二,即使万幸之中五脏六腑未被暴走的内力所伤,捡回一条性命,余生也只能瘫坐于床榻之上苟活度日。
墨心操用出这玉石俱焚的法子,便是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打的便是以命换命的主意。
洛郁离如今是墨家行走,他身为长老以下犯上,落入刑司手中也是一个死字,事已至此横竖一个死无论如何他也要让洛郁离给他和墨沉木陪葬。
洛郁离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还不知道自己成为墨家行走的消息,但他本就不在意这小小墨家村的规矩,他的眼界从来就不在这墨家村中,如何会因为墨家村的条规来束缚自己。
你若要辱我,就休怪我辱你。
若想要杀我,便把自己的命也放在砧板上等好。
一个丧心病狂的父亲,与一个信奉礼尚往来的世子,今日总该有一人落幕。
墨心操经脉爆裂之后,出剑比原先厚重了十倍不止,单以剑势来论,墨心操此时招式的威力已经达到了天势七步的巅峰水平,若不是天启门槛并非单纯的力量能够撼动,此时墨心操可能已经要接近太清境界。
洛郁离只是接了墨心操两剑,手腕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啦声,腕骨向后夸张地扭过去,无法发力,墨侯剑也从他的右手落了下来。
洛郁离左手接过落下的墨侯剑,用尽全力避开了墨心操的第三剑,将墨侯剑插入地下,大喝了一声,倾字诀随剑而出,在洛郁离身下崩开了一片大坑,洛郁离落入坑中,刚好躲过了墨心操紧随而来的第四剑。
墨心操剩下的时间不多,他力求尽早将洛郁离斩于剑下,剑势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就奔向落在坑中的洛郁离,墨心操嘴中含混着血水发出了一串模糊的大笑。
咻,咻,咻。
空中传来三道破空声,随声而来的,是从院墙内射出的三道杯口粗细的弩箭,弩箭上闪耀着符篆,明显带着某种玄法,墨心操避开了前两道弩箭,但却无法避开第三道,这三道弩箭互补封住了所有死角,总有一箭是避不开的。
那第三道弩箭落在墨心操身上,符篆闪出光芒,将墨心操腹部穿出了一个大洞,余势不止,带着墨心操向后飞了几丈才停下。
原本墨心操那必中的一剑,也因为这一道弩箭稍稍偏了几寸,被洛郁离躲过落在了空处。
院墙的角落,墨飞霏喘着气,手中还闪着光芒,按在墙上的某处。
刚刚便是她触发的机关,墨家向来以机簧精巧著称,而像墨飞霏家这样颇有传承的家族,院内一般都有一些机关禁制,先前墨沉木与她太近让她无法触动机关。
但现在不同,墨心操和洛郁离在院中打斗,以她的实力最好的协助手段便是院内的机关禁制,所以闻声赶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动了隐藏在院墙中的符箭。
夜色之中,她没有认出眼前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是谁,但是既然此人与洛郁离为敌,她应该如何选择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墨心操怒吼了一声,斩断了插在自己腹部的箭矢,挥剑向碍事的墨飞霏斩去,千钧一发之际,洛郁离弹竹步如有神助,一跃而至墨飞霏面前,左手墨侯剑迎上墨心操包含怒意的一击,这一击因为怒意的影响,比先前数次攻击更加暴烈,洛郁离用太极都没法完全卸去这一剑的威势,他的左手像右手一样难看地折了过去,关节处甚至渗出了一些血丝,若是再用力硬撑,恐怕握剑的左手会被这力道拉扯断掉。
洛郁离当机立断,舍了墨侯剑,扑向墨飞霏躲过了这道剑气的余威。
“你还好吧。”
墨飞霏有些紧张于洛郁离的状况,从小到大在平和的墨家村长大的她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洛郁离靠着墙沿一边听着墙另一边墨心操的动静,一边看了一眼自己两只跟挂在树上的果子一样摇晃的双手苦笑了一声道:“不是太好,这手恐怕得接骨长几天了。”
话音还未落完,洛郁离瞳孔紧缩了一下,伸出右脚将墨飞霏踢到了一边。
一道剑气破墙而来,倾塌的墙面将洛郁离埋在墙下,面目都已经无法分辨的墨心操站在那残垣之上纵声大笑,又带着一些哭腔吼道:“广陵世子?当世圣人?墨家行走?你好好走你的阳关道不好,为何非要与我们家沉木过不去?”
墨心操手中长剑向下,酝酿着一股强大的剑势力求要将残垣底下的洛郁离一击毙命,就在此时异象突生,墨心操脚下的残垣如同经历了千年风沙的城墙一般,开始崩坏,倾塌,一触即碎,墨心操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的剑势也受到了影响顿了一下。
一只脚从那些化作沙砾的残砖碎瓦中钻出,狠狠地印在了墨心操的胸膛之上,将墨心操踹出了数丈之外。
让砖瓦风化的能力,是来自羲的宙之玄法,这一式玄法名为“江流”,取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寓意。这也是宙之玄法中唯一一式不用结印和符篆便能触发的玄法。
洛郁离随着那只脚从瓦砾堆中高高跃起,随后向下极速坠去,膝盖狠狠地砸在了墨心操的天灵盖上,墨心操脚步虚浮地打了几个转,倒在了地上。
洛郁离看着脚边的墨心操轻咳了两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沙子,模样有些狼狈不堪,但他并未松懈,右脚高高抬起,欲给墨心操最后一击,先前就是妄图留他一条性命生出了诸多事端,洛郁离可不会在一件事上吃亏两次。
“洛小子,留他一命。”
墨家族长出现在了院门之前,在他身后,还有九司长老与各司大司仪,墨红绯自然也在其中,惊魂未定的墨飞霏连忙扑到墨红绯怀中。
众人看着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工司长老,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忍之情。
洛郁离眯着眼看着要他住手的墨家族长,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道:“辱人者取辱道,杀人者取死道,凭何留他一命?”
老族长晓得洛郁离的性情,知晓求情是不管用的,开口道:“这世间最难讲的便是理。因为不好讲理,于是便有了法。但法,并非公正,至少不是绝对的公正,最终也不过是求一个稳字罢了。老夫要你留他一命,并非是要救他一命,而是请你将他交予刑司,以求我墨家一个安稳。”
洛郁离眉头轻佻,对这要求似乎并不是非常满意。
老族长顿了一下,补了一句:“而且如此重罪,死,太过便宜了。”
老族长身后数位长老均倒吸了一口凉气,墨家的长老就好似一朝的王爷,若是没有大过错,向来是世袭罔替的,即便触动刑法,一般也会从轻发落,今日之事虽然还未细审前因后果,但墨心操作为长老被洛郁离重伤至此经脉尽断,可以说已经是惨到极致了,再重也不过一个死字,而族长居然说死太过便宜,不免让众长老有些心凉。
礼司长老墨玉蝉上前了一步轻声道:“族长,是否有些过重了,而且工司于我墨家举足轻重,若是缺了长老……”
墨玉蝉话还未说完,族长便有些不耐烦道:“墨心操连墨家的行走都敢刺杀你们还觉得罚的过重了,改明儿是不是你们哪个长老借个胆子连老夫都要试试来杀杀看?长老空缺?我记得你们礼司有个大司仪叫墨红绯,境界不差,兰质蕙心,接替这工司长老之位绰绰有余。”
老族长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谁要是再为墨心操求情便是自讨没趣了,而且这一席话也凸显了洛郁离在墨家举足轻重的地位,族长为他不仅重罚一位长老,还借机将与洛郁离关系亲密的墨红绯抬到了空缺的工司长老之位上,这便是在跟整个墨家村说,洛郁离不光是广陵世子,便是在墨家村那也是太子爷一样的存在。
老族长的盛怒也并不是装出来的,洛郁离可是如今墨家复兴最关键的一环,这一代墨家为了支持洛郁离可以说是已经把全部身家都赌进去了,墨心操这无知蠢货险些坏了墨家千年大计,老族长此时别说杀了墨心操,就算把墨心操每日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洛郁离听了族长的表态,总算是收回了那准备落下的一脚冷哼了一声道:“说话算话。”
“算话。”
洛郁离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墨心操轻轻一挑,踢入人堆之中最终将目光收回到老族长身上语调有些寒意道:“若是让我知道他活得太过舒坦,到时候可别怪我了结了他。”
老族长看着还残存着一丝气的墨心操气就不打一处来,语调也带着些冷意道:“舒坦这词,这辈子跟他没关系了。”
洛郁离向院内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向老族长道:“听说这墨心操还有个儿子?”
老族长点了点头:“交予老夫处理便可。”
洛郁离沉吟了一会儿望向老族长道:“若是能安分守己,便留他一命,毕竟罪不及他人。”
洛郁离原先有一瞬想了结了那素未蒙面的次子以绝后患,但最后却因为自己生出这念头感觉颇为恶心。
这念头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此生最厌恶的一个人。
姜桓。
他洛郁离可以像任何人,但偏偏不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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