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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在经过一段时间发现,女学员们的精神面貌都变得好多了,长得白白胖胖的,而且胃口也好,衣服也比以前整洁了好多,而且检查她们的宿舍房间,发现卫生也比以前搞得好了。刚开始时师娘还以为这些女学员们进步了,能自己独立的打扫卫生和做家务,因为当时的社会还是比较封建,作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最起码你要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今后嫁人才会有人要,所以她们在学院空余的时间,都要学会一些基本的自理能力和家务,以便她们学业完成后,到社会中能够自立,毕竟大部分学员都不是大户人家和土豪,没有佣人伺候,一切都要靠自己,这也是师娘用心良苦的一部分。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师娘就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了,有一次带她们到野外训练,中午进行野炊,就发现她们做饭做得巨慢,做好的饭菜简直难以下咽,到了晚上,她们在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她们洗的衣服,不如从前洗的那么干净清爽,反而还没有她们以前洗的那么干净了。师娘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把她们叫来,问她们为什么今天表现的那么差,经过细致深入的了解,师娘才知道原来她们以前的表现,都是通过陈景润借来的那些奇技淫巧的工具,才表现的那么好,根本不是她们手艺进步了而是她们的手艺退步了很多,甚至还不如从前,只知道依赖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了。
师娘知道了真相,都快把鼻子气歪了,在陈景润平时淘气捣蛋就算了,怎么还把师娘手下的女学员,都给带懒了,今后传出去,师娘的脸还往哪里搁?如果这些女学员到了社会上,连饭也做不好,衣服也洗不干净,卫生也不会打扫,那就会让人看不起,连嫁人都会出问题,如果连后面来的学员也跟她们一样学懒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师娘教她们的。
师娘把陈景润找了过来,又要惩罚他,这下陈景润不干了,他好端端的帮师姐的忙,怎么又要挨屁股了?好在这次师姐蛮帮忙的,纷纷帮陈景润求情,并表示以后再也不用陈景润的工具偷懒,希望师娘不要再惩罚他了。师娘听到她们的求情,决定再放陈景润一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陈景润到药房去抄药方,什么时候把药方抄完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上课,吃住都在药房里,不准在逃到外面去玩。
这下陈景润可遭殃了,关药房就和关禁闭差不多,没有什么人生自由了,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就是抄药方,虽然当时已经有印刷术了,但是比较死板,就是把字预先刻在木板上,然后再进行印刷,但由于木板不结实,也不耐用,所以印刷几次以后就报废了,也曾经考虑过刻在石板上,但比较费时费工,而且应用量也不大,如果换上新的文章,那石板就要重新再刻,还不如刻木板方便一些。就是这样,也只有有钱的人家才买得起书籍,没钱的人家只能借了别人的书自己抄,如果没有保管好,有可能书会被蛀掉,就前功尽弃,重新再去借书去抄。
师娘这里开的学馆也是一样,所有的处方和常用书籍,都是学员自己抄写的,但也经常供不应求,因为当时的纸张技术并不成熟,不容易保管,经常被虫蛀发霉,时间放长了就容易变质发黄,手一碰就容易碎掉,所以处方用纸消耗量很大,而且而且药铺里的保管员发现处方纸如果要变质发霉了,就要赶快组织学员去重新抄写,通常这都是一种苦差事,平摊下来每个人不抄写几个月根本抄不完,人都抄的呆掉了比坐牢还难受。
当然也有比较好的名贵纸张,不容易发霉变质,可以长时间保存,但是价格奇高,大部分人都买不起,或者只能买极少一部分,即使学院和药铺比较有钱,也只能用来抄写和印刷较珍贵的古董书籍和大师巨作,用来长时间保存给学员翻阅参考,但也要十分小心翼翼,如果不当心弄破了,就要自己出钱重新购买。
陈景润被关在药铺,天天不停的抄处方,处方有长有短,有华夏文也有南蛮文,更加扯的是竟然还有一些西域文。有些字歪歪扭扭的像蝌蚪一样,只能照葫芦画瓢,模仿字迹抄写出来,也有的纸张已经破损得太厉害了,每个字都要花很长时间的辨认,才能抄写完整,然后晚上交给师娘检查,校正正确以后,再交给陈景润重复抄写十份,进行保存。
陈景润在药铺里关了好几天,头晕眼花,除了吃饭,就是抄写是药方,一点娱乐活动也没有,身上觉得有力也用不出来,呆在里面百无聊寂。直到有一天吃饭,看到药铺里面有一个小伙计,在拿着一块木板用刀雕刻着什么,他把头伸过去一看,原来他在木板上正在雕刻一本常用的千金药方文摘。就奇怪的问他为什么吃饭的时候还在雕刻,小伙计讲,他是新来的所以手艺没有老的员工手艺好,每天都有任务订量来不及完成,所以就一边吃饭一边雕刻,节省时间,雕刻好后就送到书局去印刷装订成册,但他也在抱怨一块木板雕刻好后只能印个十几张,木板的字迹就模糊报废掉了,过几天又要重新雕刻,十分麻烦。
陈景润一天心里又有了主意,就问他你们为什么不在石板上雕刻?那不是很牢固,又不容易损坏。小伙计回答说,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就是石板雕刻的难度太高了,只有资格极老的师傅才会雕刻,而且木板软石板硬,雕刻起来当然木板容易雕刻的多,而石板如果只要有一个字雕刻错了,整块石板就要废弃掉,费时费力,而且石板的材质又不统一,有的是石板要是雕刻的时候力气立即稍大一点,石板就会碎的四分五裂,所以现在书局极少用石版印刷,还是用传统的人工抄写和木版印刷为主,虽然要消耗不少时间,但是比较稳妥。
曾经让晚上回去,躺在药铺的大床上,心想如果我也发明一套印刷版,不就可以节省下来大量的时间和人力,这样师娘和师傅就不会说我偷懒了,还可以帮助学院和许多药铺的人,解放出劳动力,就可以有时间干更多的活了。
陈景润说干就干,开始在房间内思考怎么改进印刷术,刚开始,他也想用石头来做,但是发现石头材质不稳定,又硬又脆,在上面雕刻的时候,力气稍大一点,就敲碎掉一大块,前功尽弃。于是他向师娘请假,说身体不舒服,暂时休息两天,师娘知道他也抄写累了,就同意放他两天假,让他放松一下,但不允许他跑出药铺外面去玩,防止他逃出去调皮捣蛋。
陈景润连着两天躲在房间里,正在研究用各种材料制作印刷版,后来他考虑到用金属材料来做,但当时的冶金术比较差,还无法冶炼铁器,就是青铜价格也很高,基本上都被做成了钱币使用。后来他从药材中,发现了一种铅砂的物质,只要放在铜勺里,稍微加热就可以融化,而且而且材质也比较软,很容易在上面进行雕刻。于是陈景润把铅砂融化掉以后做成很大的一块铅板,然后在上面雕刻字体,接着在上面涂上油墨,放上纸张和油布,用木辊子在上面轻轻一刷,一大张印好的药方就出现在白纸上了,陈景润一口气连续复印好几百张,真是省时省力了好多。
但是他还不满足,因为铅砂实在太少,根本不能满足这么多印刷的需要,特别是铅板印刷如果要改正上面的字体和内容,就要把它敲碎重新化掉,重新再做,还是比较浪费时间。于是他找来了一些细沙,把它们倒在自己定做好的
金属模板内,再用竹笔在细沙上写上常用字,然后把烧热的铅小心的倒在细沙上,然后在金属模板内放上已经做好的井字格金属片,把铅板分成几百上千个铅块,保证每个铅块上有一个字,等完全冷却后,拿到旁边待用。让陈景润把第一批铅字模块做好以后,把它们小心翼翼的装入一个木头框架,按顺序排好,中间空余的地方,用同样大小没有字的铅字隔开,然后涂上油墨,把白纸和油布继续放在上面,再用木棍按压,一张清晰整洁的印刷好的药方出现了,陈景润十分兴奋,管这种可以随时更换字体的印刷方法,取名就叫做活字印刷。于是趁着热乎劲儿,连夜通宵复印,终于在天亮前把药铺内几乎所有的药方,都印刷完成了。特别是那些西域药方,看看满复杂的,其实它就是由二十多个字母组成,反倒比华夏文字印刷的要简单了很多,只要不停的重复那些字母组合,就可以大量的印刷了,印刷起来的速度到时比复印华夏文速度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