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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一次别离（中）（21）</br> “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审讯室里，警卫依然什么都不肯说。
好吧，尼德罗夫。
“这是你女儿给你的。”
你愿意为了你的女儿说出实情吧。
看到马克斯手里那个褪色的针织娃娃，警卫惊恐极了，他再也没什么假装的强硬了，他慌了。
“你...你...你这个混蛋！别碰她！离她远点！她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马克斯把娃娃放在他面前，他两手撑在桌子上又放下，他在内心里质问着自己。
我是坏人吗？
他还是态度和缓的想要警卫说出实话啊。
“冷静，我没有想要伤害她。”
“她病了，病得很严重...她需要休养......她不能被人打扰。”
警卫在痛苦，在祈祷，在坦白真相。
“他们从学校里绑走塔尼娅，把她带出城。我害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你根本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
“他们威胁你做什么？”
“他们要我去毁坏油画，他们告诉我该怎么做。他们说只要我按他们说的做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我说服自己这只是为了救回塔尼娅的一个小小的代价。只要她能活着，毫发无伤。”
马克斯感到无力，感到叹息，感到厌弃。
“但是结果并非如此，对吗？”
“是啊。我设法联系了他们，但对方说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让留影师篡改了照片的时间，还给了很多人封口费...我只知道这些，我不知道他们还做了其他什么事，我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只想要塔尼娅回到我身边。她生病了，她需要休息。求你了，帮我照顾她。你找得到她，他们也一样能找到。”
警卫像难眠之人一样在桌面上“辗转反侧”，他变换着动作和姿势，总是一副手遮脸面、懊悔不已的模样。
“别担心，他们不会再回来找你女儿了。他们已经达成了目的。你的女儿很安全，相信我。”
警卫双手掩住了整个脸，抽噎起来。
“不过抓他们之前我必须先确认一些细节问题。你亲眼见过他们没有？”
“见过一个。当他把塔尼娅带来的时候，曾经警告过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他看上去什么样子？”
“很奇怪，他穿着长袍......就像修道士一样。脖子上还有一个刺青。”
啊！
那个时候，马克斯的思考像是凝滞了，他久久地呆立在那儿，警卫不明所以，以为是某句话让他感到不满意，直到发觉不对劲的斯科特敲了敲玻璃，马克斯才从麻木中艰难的回过神来。
修道士啊。
“有刺青的...修士？你可别蒙我。”
“听着确实很不可思议，我知道，但这的确是真的。”
相信吗，还是不相信？
“嘿，我不会骗你的，这样对你没好处。如果想让我帮你，就给我更多的线索，那样我的思路还可以清晰些。”
别想骗我，不要骗我啊。
“呃...第二天他们派了个附近街上的老家伙来给我捎带消息。说光靠他们自己应付不过来，得有人回去做内应，所以想让我暗中协助。”
警卫的心绪终于缓和下来，那是因为他的负面情绪都转移开来。
“但是奥斯洛夫科维奇在第二天晚上就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博物馆......”
“你说的没错。所以离开博物馆是件好事，这样我就不用再去帮他们了。他们也不会被打搅，在那儿为所欲为，我们皆大欢喜。”
警卫甚至都不再哭泣了。
“好了，终于有点有用的东西了...”
等会儿，还有一个事。
“我这里有笔和纸，你能画下那个刺青么？”
“我试试吧。”
马克斯把纸笔给了警卫。他看了看马克斯，好像很犹疑，但最后还是画了几笔。
“就像这样，大致如此。”
马克斯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怪了，像是古文字，也许是某种西方文字，这我可看不懂。也许可以问问马尔文或者其他什么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头绪。”
两个y吗？一个极简的y，一个稍稍复杂一丁点的y，但是看上去又像是w和曲线的组合，还像是镰刀，像是权杖，会是什么宗教符号吗，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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