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12)

作者:左开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10-07 06:25:06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org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org


随机推荐:洪门传说:斩妖除魔之路 棺材铺之诡事录 这本书的名字叫:空 犯浑 暴富很难?我的娱乐公司通女儿国 野草 故事新编 不负长乐 

    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12)</br>    “恐惧使人清醒,安逸使人迷惑。”徐琼默然的注视着那张画片上的语句,在这个被描画的美丽至极的女人的身边,在这张不大不小的破画片的悬崖边缘上,充斥着这间屋子主人对这个女人无尽的赞颂。他的默然里夹杂着疑虑,他望着那被画出来的女人,望着那满桌的图纸,望着那满抽屉的画笔和颜料,徐琼的视线在模糊地观望着每一个细节,那蜷缩着瘫软着,仿佛在祈求他看上一眼的破纸片,在它的公式里,那个男人写下了这样的暗语:

    L=1e=10N=50,a=30D=2u=500噢,多么好的一个游戏,他对她说,他看着她那被男主人描绘出来的脖颈和秀发,在这个金发的女人身上,在他为这个谜题而转向旁物的一刻,“分心导致意外,意外导致离奇”,他再一次听到了,听到了久违的声音,那是从这个张大着血口想要吞噬一切黑暗的令人窒息甚至麻木的狭小洞穴里发出的一声苦苦等待而令人恐惧的声音,那风又再一次出现了!好像它在这昏暗的洞穴里回荡了许久许久才又终于找回方向,从那被严密的计算好的四排木板中破出,窗外,意丁微曦的阳光就从那里头艰难的爬进来,就在徐琼转向一旁的书柜时,深穴的洞壁才终于展露出它的真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不敢想象,那墙壁上,或者还可以称之为墙壁的破落的泥石砖木壁板上,到处都贴满了勒娜的身影,她那明晰而显得过于美丽的身躯,她那半裸的身体托举着她迷人的面庞,在原本昏暗的房间里一点点显山露水,仿佛画片中无数个她此前一直在默默地窥视着他,仿佛就真是如此,那画片里的女人张望着,张望着过去端坐在这里的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亲手为她装点自己的风采。他想,这些画像,难道都是男主人亲自为这个勒娜画的吗?他是如此的迷恋这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吗?那时,不知为什么,他感觉所有的画都在望着他,那是一种令人感到不适的感觉,尽管还不至于令人难以忍受,可是他还需要时间从刚才那阵惊讶中缓和过来,在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里,也许除了这些画片,就再没有什么值得人注视的了,只是因为这里的男主人,他用他可以无限思考人生的时间去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描绘,描绘充满幸福和诗意的人生,可是没有诗,在这多少年的岁月里,他没有写下哪怕一首诗。

    现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单身公寓里,只有徐琼一个人,他缓着气,平复着心情,阳光渐渐开始填补这片黑暗,这让他感觉好了许多,他这才放下那画片,转向那陈旧的书柜,他想要看看那些书,迫切的想要解开谜题。

    书柜下面有一道很深的划痕,这背后一定暗藏玄机,可他没法移动它,因为它实在太过沉重。它貌似并非是懂得格洲贵族礼仪的男主人在艺术家家具商朋友的画册上所精心挑选的,这么说吧,它都不是高贵优雅的男主人在自己的画布上设计出来的一个充满了十六世纪文艺复兴味道的古朴而古色古香的书柜,很明显,这一切的考虑都多余了,他还是选择了到瓦莱伊亚的家具市场上,在伐木工人出身的老板的叫卖声中选择了这么一件太过不起眼的大家伙。他好像听到了锯木的声音,木板在钢锯面前惨烈的喊叫,当它被制造出来的一刻,它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是为了作为被人们被有智慧的生命所欣赏的使命。它望着男主人,男主人也望着它,他想,为什么自己下不了决定呢?为什么果决和武断同时从一个令人钦佩的艺术家男人身上褪去了呢?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的书都沾满了灰尘?为什么在某一刻,他想,一切都结束了。

    有时候,你总能从一些像落魄男人或女人这些人的书柜里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在那破败的书柜里,竟然有那么多古老而遥远的书籍:《导致腰痛的50种坏习惯》,杰拉尔德;克劳福德,每一本书的封皮都是那么的漂亮,处处彰显着我们伟大的出版家休谟所倡导的对图书的美化装饰,那是艺术,是艺术通过从印刷机上刚刚烘焙出的纸页传达给人们的思想,书脊有个数字“3”。还有,1556年出版,啊,这是本年代久远的书,男主人还是在上面细心的留下了标记,这次的数字是“4”,《美古拉印刷业十年史》,天,这个印刷业的故事写了什么?或许是美古拉工人们在那大大的厂房里艰苦工作的心酸眼泪吧,那眼泪像老妇人的泪水,像鲸鱼的泪水,是出版商引以为傲用来培育精装纸的资源,你看,一本书,外观多么重要。克里斯托弗;帕罗德写的《心灵独白》,徐琼想,看来自己已经变得孤陋寡闻了,不知是从过去的某个节点还是一直到现在就是如此了,书脊上有个数字“7”。他觉得自己是一时手贱,或者是觉得自己那时的举动就像一时手贱,他翻开了克里斯托弗的独白,这个美古拉白人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一个作家和批评家共同的读者,当批评和作家都将要在无尽的未来终将死去时,他张开胸膛,撕碎自己的衣裳,对着孤独的作品说,哀求着对美古拉西海岸的无数大小沙滩说,每到夏季,人们都会来到这些大陆的边缘,旅客们都光着身子,是他们叫司机把他们丢在那些什么都不是的沙滩上的,旅行者享受着日光浴,脚踩着湿湿的沙子,还要再童心未泯地站上小土丘,大喊啊,白痴般的大喊:

    快看啊,快看啊我的心就快要爆炸了我身体里的怪物越来越大谁来救救我啊,谁能来救救我啊。

    这本,作者托马斯;德马克;雷格,书名《从艺30年》,鬼晓得这书讲了个什么鬼东西,美古拉的莎翁手下的名角么?,嗯,这本书上有个数字“6”。再来,《金发姐妹》,作者是凯蒂;布丝?她不是那个写喜剧的么?男主人的阅读口味真有够怪的(或者说广泛亦或广有涉猎?),书脊上有个数字“1”。

    嗯,答案不就这样出来了么?伴随着银瓶乍破的一声响,巴洛亚(格洲数理逻辑学家)说过,任何严密的逻辑推理都是骗人的,要是我们的国家每天都有一群人在编制着杀人游戏,那真是不敢想象,要我相信这东西,我宁愿相信这些连环推理都只是些流浪街头的醉汉在垃圾桶里翻出一瓶瓜斯卡尔牌龙舌兰的时候因为一时的兴奋而产生的念头,是因为他们太穷了么?不是,因为别的,因为需要去抢劫富人区的财富,真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你知道吗?这世上还有多少瓶瓜斯卡尔龙舌兰了呢?不剩多少了呀,可你永远不知道它究竟还可怜兮兮的剩下多少,不知道。当徐琼把这些凌乱摆放的书放回书柜里的一刻,他想,男主人应该原本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可是在过去的某一刻,他却突然变得不再谨言慎行,他知道,他把自己的生活全部打乱了,这个该死的虚假不符合常理逻辑的被拘束在一间小小的隔绝恐惧的房间里的混乱。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一声清脆的巨响在触手可及的身边爆发,它酝酿了很久,就像一瓶卖不出去而成为了陈年美酒的图鲁瓦接骨木花和佩思绣线菊酒一样,可是酒瓶“啪”的一声从酒架上摔碎的一刻,折射出这不真实的生活的一角,却没有一滴血迹溅出来。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乎乎的孩子,在这里耗尽了宝贵的时间,在为这个霸占了一个只有悲惨的一家老小的家庭的男人而纠缠不休。他努力地想要把思绪转移到这悲惨的失去了女儿的家庭身上,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把注意力转移,无论多久,他终于只好放弃,因为在这里,他只看得到这个男人留下的一切,这个或许留下了什么的男人,他的酒瓶碎了,在自己的身后“啪”的一声碎了,在贫瘠的地板上碎了一地,让他的思绪飞速的旋转,他想,答案也许就在这里。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org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org